火者:剥开权色交易背后的肉体关系-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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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林,难道是……他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大跳,不可能,他随即否决了这个想法,凭他对向大同的了解,不可能是他,如果他是幕后黑手,那向东林何苦还做国际刑警与危险打交道?他早就是某个公司的董事长了。还有谁知道小周是绑架者?当然是派他的人……天哪,他拍拍后脑勺,将还在询问案情的东林拉过来,“东林,快,跟我走。”
东林迷惑不解:“什么?”
“快,上车,去红豆旅社,恐怕又晚了。”
东林一下子明白过来,叫:“侯队长,你安排处理一下这里的事,小陈,小张,你俩跟我上车。”
标有警车字样蓝白相间的大众2000很快从边峰商城地下车库驶出,左拐,进入主干道,汇入快速行驶的车流中。不知何时,天上飘洒起淅淅沥沥的细雨,在车灯的照射下,已被雨水淋湿的公路,汽车驶过,发出似粘胶被撕裂的声音。
“马大哥,”东林问:“你与绑架者通过话,也与小周说过话,他们是同一个人吗?”
“不,不是同一个人。”马克扬肯定地,“小周说话有点歇斯底里。而给我打电话的那人,很沉稳,也很冷酷,给人的感觉,城府很深。他们绝不是同一人。”
东林:“他是谁呢?”
“我在想,”马克扬道,“他恐怕是专业杀手。”
“何以见得?”
“那个人的冷酷,不像是装出来的,”马克扬回想着,“甚至不是刻意培养的,而是长久以来自然而然形成的。杀人,恐怕就是他生活的全部。只听他的声音,脊背都发凉。”
“是吗?这么厉害?”
“而小周不是,”马克扬继续着,“在审讯室,我和他有交锋,他看起来很凶,易冲动,歇斯底里,穷凶极恶,实际上这种人最不可怕,一看就知道,外强中干。小陈、小张,你们是同事,看我说得对不?”
小张:“我才调到重案组,不是很了解他。”
小陈道:“从平常来看,周刚是有点爱激动,动不动就闹,真有什么事,他又没主意了。”
“我知道了,”东林说,“小周是受人控制,当控制他的人发现他暴露了,便刻不容缓地杀了他。只是,这个人咋就知道他暴露了呢?”
他看看马克扬,“知道小周是绑架者之一的,当时就我们一家。”
“是呀,”马克扬,“我开始也很纳闷,一深想也就想通了。当时,你和你爸立即向各级领导汇报:马克扬的儿子认出了绑架者。对方不就知道了吗?”
“他们的反应这么快?”东林道,“是什么人有如此大的能耐?而且,消息如此灵通?”
“这,我就不知道了。”马克扬说,“不过,应该想得到,这人来头不小。”
“他杀人如杀鸡?”
“为了保住自己,”马克扬说,“他们还怕多杀人吗?你算算,从我下飞机到现在,死了多少人?”
东林:“问题出在哪儿呢?”
马克扬一针见血:“就在你和你爸汇报的人里边。”
“大哥呀,”东林诚恳地,“这个事不能凭想象、猜测,我们办案必须遵循一个原则:以事实为依据,以法律为准绳。你的心情我理解,但我们不能仅凭想象瞎猜测,必须要有事实根据。”
“这个,我知道。”马克扬指出,“但是,不把那个躲在后面的黑手揪出来,天知道还会有多少人死于非命?”
可,那个人是谁呢?
“我理解,”东林说,“我们好好理理思路。”
说着话,车到城南汽车站,再向右拐,进入豆腐胡同深处,便是红豆旅社。可是,却塞车了。东林不得不停车,他摇下车窗探出头,问过路的人:“师傅,前边怎么了?”
一推自行车的人答:“前边好像出车祸了,一老太婆横穿马路被车撞死了。”
马克扬推开车门,下车就往前边跑。见一群人围在马路中间,他扒开人群挤进去,惨不忍睹,一辆大东风的右前轮压在一老太婆的肚子上,因刹车后的惯性,老太婆被拖了好几十米,肥胖的肉体与水泥地面的强力摩擦,心肺、肠子、血水、粪水洒了一地,臭不可闻。其头在轮子外,花白的头发飘撒在血水、粪水和雨水淋湿的公路上,双眼圆睁,翻出白眼球,面部表情留下了死前的一瞬:惊恐万分。她显然还未明白咋回事,便已魂丧当场。她就是今早指认马克扬的王桂碧。
雨水淅淅沥沥地飘洒着,和着风,细雨打在脸上,沁人心脾。马克扬扬首望天,他终于明白,他在与什么样的人较量。“来吧,”他心想,“我不相信邪能压正!”
东林也挤了过来,他安排小陈小张维持秩序,自己拿出电话与交警联系。
东风车的司机早已不知去向,有人证实,车祸发生后,该司机立即下车,跑到马路对面,被一辆枣红色桑塔纳接走了。枣红色桑塔纳!这显然又是一起谋杀。
他们再次慢了一步。交警到后,东林将此地的事情交给交警,自己与马克扬去了红豆旅社。但是,他们没有找到要找的人,因为上午指认马克扬的另一位目击证人,已辞职离开。“他什么时候辞职的?”东林问登记处的服务员。
“下午吧,”服务员回忆道:“大约三点钟左右,他打电话来说辞职。”
“就再没有回来?”
服务员摇头:“没有。”
《玩火者》 第一部分 《玩火者》 又慢半拍(2)
“知道他住哪儿么?”
“不知道,”服务员还是摇头:“我们都是在外租房住。”
线索又断了。
“他们的动作可真快。”从红豆旅社出来,马克扬说:“说辞职就辞职,他一个打工的,这几天的工钱就不要了?真的如此潇洒?”
“看来,”东林道:“这家旅社也有问题,小陈,小张,你俩去查查,看看这家旅社是什么来头?”
“东林啊,”马克扬道,“你还得陪我去找找那个叫薪虞铃的女人,搞清楚我的精液咋就会飞到红豆旅社来?”
“马大哥啊,”东林说,“我想这个女人也多半蒸发了。”
“何以见得?”
“你还看不出来?”东林说:“这是一个蓄谋已久的圈套,它是专门针对你设计的,就等你来钻。你想,她还会等你回去找她?她不过是一只鱼饵而已,鱼都上钩了,鱼饵还有用?”
“她不会也被……”马克扬倒抽一口冷气。
“应该还没有,”东林,“我已打电话让侯队长按倩茹提供的地点找她去了。现在他们肯定到了,如有异常情况,他会打电话给我。这样,我们分头行动,小陈、小张,你俩就负责查查这家旅社,明天一早向我汇报。我和马克扬去与侯队长汇合。”
果如东林所料,那个叫薪虞铃的女人早已蒸发。
他们到的时候,侯队长已将房东和海洋公园管理处的于处长找了来,他正与他们谈话。这套房子是薪虞铃一个月前租的,而她到海洋公园打工也正是分局刚刚被杀的周刚介绍去的。她的所谓老公出差上海之类通通是一派胡言,正如东林所说,她不过就是一块鱼饵,她的存在,不过是这个圈套中的一环。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圈套呢?
房间,还是这套房间,只是已物是人非,地板,还是那么干净整洁,但地上已没了那只摇摆着丰乳肥臀的裸体。茶几上一张B4大小的白纸,纸上用红色水彩笔写着三个字——“马克扬”。
马克扬拿起那张纸,注视上面鲜红的字。
这是什么意思?
他想起她当时说的一句话:“我要是能套住你,该多好啊。”
她是在暗示什么?
“在我们边西有一族,被套住了就死心塌地……”
“对了,”边西,这个圈套来自边西。马克扬拍拍后脑勺,她不是在告诉我,这从头到尾就是一个圈套,从一开始,自己就被利用……慢,一开始,什么时候开始?一下飞机?不对,这圈套显然是在我下飞机前就设计好了。三个月前我去边西?不对,那时,还没有人知道我的价值。是什么人在什么时候,知道我的价值?我有什么价值?
我的文章可以直接呈送重要领导查阅,它当然有可能成为考察地方干部的重要资料;另外,我还可以将那些不法官员的违法证据直接呈送到省纪委孟泰英手上,如石宝胜的笔记本。
笔记本?笔记本触及了谁?但是,笔记本已被对方抢走,我对他来说,已无威胁,他还何苦设圈套?那么,我还触及了谁的利益?
我的文章?谁知道我的文章可以直接呈送重要领导?知道的人可就太多了,我无论到哪一级地方政府部门,只要呈上记者证和介绍信,他们都知道。慢,有一个人不知道,因为我不会拿记者证给她看。
她就是石宝胜的小女儿,石小妍。
但是,我的文章冲击了谁?不会是石小妍吧?我想想,我最近写的什么,《刘志民——折腾边西市没商量》,刘志民?可是,他怎么知道我会回楠东?
谁知道?石小妍?
等等,我是怎样认识她的?是在边西市教委的一个酒会上,石小妍作为大学生演员参加演出,对了,当时刘志民也在场,还是他介绍我们认识的呢,他甚至还开着玩笑:“这可是我们的无冕之王哟。”
刘志民——石小妍,这中间有什么牵连?
难道,刘志民知道石小妍手里有一张牌,他要利用这张牌?
这是一张什么牌?
笔记本!刘志民知道笔记本!他知道躲在石宝胜背后的这只黑手!
关键时刻,他打出了这张牌。
他为什么要打这张牌?这张牌能使那只黑手不得不帮他,或与之联合,干什么?正如姚处长的分析,设计陷害我——马克扬,使我身败名裂臭不可闻!这样,我的文章及证据在领导的眼里将会一钱不值狗屁不如。
哦,明白了,我成了别人手里的一颗筹码。
想通了这一层,他对东林说:“看来,我得尽快去边西。”
“怎么?”东林问,“你发现了什么?”
“还没有证据,”马克扬道,“我得去证实。”
《玩火者》 第一部分 《玩火者》 生死攸关(1)
下了飞机,薪虞铃本想回家,可是武国伟说,“薪姐,我哥说,我们还不能回家,也不能去公司。”
“什么,不能回家?”薪虞铃不满,“你那堂哥管得也太宽了吧?”
“我哥说这是刘老大的意思。”武国伟小心翼翼,“我们现在很危险,得等马克扬判……”
“那不要等到猴年马月?”她说,“我不信。”
“我哥说,你不信可以打电话问刘老大。”
“我可告诉你,”她盛气凌人,拿出手机拨号,“不是这么回事我可饶不了你。”
“喂,”手机里响起刘志民那略显苍老的声音,“小虞铃?回来了?”
“是,干爹,”她发嗲,“我好想见你,可是,武哥不让。”
“哦,是这样,”和蔼的声音,娓娓动听,“那个马克扬背景很厚,我可不愿你涉险咧。”
她撒娇:“可是人家想你嘛。”
他很有耐心:“得等这事过了啊,你要知道,马克扬见过的人都得避一避,要乖哟,这都是为你好。等小武把你安顿好后,我会去看你。哦,对了,那个钱,小武给你了吗?”
她无奈地:“给了一部分,武哥说余下的等我回来后付清。”
“是这样,我会让他尽快给你送来。”想想,他又加了一句,“如果,你想女儿,我让小武也给你接来?”
“谢谢了,干爹。不用接她,让她跟着她爹吧。”只好如此了,不过,不能让他们接女儿,我自己已被控制,还要控制我女儿?她假笑着,“接她来,我又不方便了,人家还要等你呢。”
“行,”他爽朗地笑,“安顿好后,打电话给我,我就来。”
武国伟已叫好了车,她无可奈何地上车。出租车很快便将他俩送到火车站,有人在火车站等着他俩,为他们送上车票,还没有来得及感受边西的变化,他俩已上了火车。随着汽笛的轰鸣与铁轨和车轮的碰撞,火车缓缓驶出车站,伴着夕阳一路向西,逐渐加速。在软卧车厢,薪虞铃坐在窗边,迎着风,一股股浓郁的带着强烈的故乡气息迎面扑来,西下的太阳如火球,一忽儿悬在天边,一忽儿隐在山后,青山和绿水快速从眼前闪过,与华北平原形成鲜明的反差。她在心里说:回来了,我的故乡。亲人的脸一个个浮现在眼前,在离此不远的山涧,那翠绿阔叶的芭蕉林和芭蕉林中低矮的木房,慈爱的母亲与疲惫的父亲,逐渐清晰,一股股酸涩的情思在胸中强烈地涌动,离家五六年来,本想这次终于挣了点钱,可以带着女儿回家看看,可是,还不能回去。女儿快四岁了,还未见过外公外婆呢,女儿啊……那弯弯的眉,红红的脸,翘着的羊角辫,一双期盼的大眼……她闭上眼,是否还能相见?情不自禁,拿出手机,是蒋来明接的电话。
“虞铃,”听到老婆的声音,他很兴奋,“又收到一百五十万,听银行的人说,这两百五十万可以换人民币二十来万呢,一下子我们就有这么多钱了……”
“来明,”她打断他,问:“小茜呢?”
“在门口玩呢。”
“这样,”见武国伟出了包厢,在走道上抽烟,她放低声音:“能听清吗?”
“能呀。”
“听我说,”她看看软卧车厢里的另外两个人,在上铺的那位中年男人,已蒙头大睡,下铺的是位姑娘,正专注地看小说,没有人在意她,便接着说:“你打开柜子上面的皮箱,在夹层里,有些资料,还有一个交行的存折,有三十多万元。”
“是吗?”蒋来明很吃惊:“我怎么不知道?”
“别打岔,听着,房子退掉,什么也别带,就带那只皮箱,立即带小茜回老家,记住了?”
他不解:“为什么?”
她不得不解释一句:“那个钱恐怕有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