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维科学探索-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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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
而且
如，人接触的大量信息中，被感知的仅是少数，这是
统计过剩造成的。因为知觉格式塔是在同一个阶段形成的。而
思维格式塔是在多个阶段上建立起来的，思维能力就是处理
非统计水平的过剩的控制信号的能力。在思维过程中，问题
出现之前对主体来说不存在任何问题成份的频率分配
控制信号的建立不通过统计程序实现。因此，思维问题就
难以用统计方法解决。
另一研究者摩尔根据主体信息流的等级组织以
及控制信号的程度等级，建立了几种测量人的创造思维水平
的模型。模型的等级结构分不同阶段（水平）。在每种水平
上，思维结构（各种因素的多少）和思维手段（使用方法
数量）的复杂性都不同。通过模型，可以把思维结构的复杂
性与思维手段的复杂性加以对比，查明人的创造力。
摩尔根用以下公式计算思维结构的复杂性：
为人的产品（如打字机、自运机械、玩具、乐器等）建立坐
和的涵义（ 用横轴表示， 用纵轴表示）
式中表示利用的水平的各种可能性。
＝
计算思维手段的复杂性的公式是：
平出现的能力， 是中的因素的相对频率。
式中为人的思维因素总数， 是（因素数量）在某水
第 198 页
并
号
示一个棋局。
艾霍恩指出，实用逻辑学是一门经验科学，它的研究方
法主要是内省法、问询法和模型法（ 即思维的机器模型
法）。他根据用多边形描述思维过程的研究，曾提出一个启
发性思维方法的理论模式。
以上， 们简要介绍了思维心理学的几种新流派，
能反映当前飞速发展的思维研究全貌。我们必须进一步掌握
国内外研究者的研究动向，才有利于推动我们的研究工作。
实用逻辑学派
克牌及打字机等，结构复杂者多为人类较高难的
标系，就会发现，手段复杂的多是人的娱乐品，如乐器、扑
造物，如
汽车、自动机床等。摩尔根的结论是：人的创造性的条件
是，思维结构复杂性较之手段复杂性为高。
这一流派的代表者艾霍恩声称，他们研究的核心不
是思维结果，而是如何有效地进行思维，特别是启发性思维
的方法。
艾霍恩认为，实用逻辑仍属形式思维，因此思维对象、
问题情境具有形式化特性，它们可根据规则加以区分，用符
？ 来表示。它可表示一个逻辑公式，也可表
～
第 199 页
思维贯穿于认识过程的始终
王 续理
（ 大连工学院）
科学认识是人类的一种最基本、最重要的认识活动。本
文以科学认识为对象，对思维与认识过程的关系做一些初步
的探讨。
认识是人脑对于客观世界的反映。认识可区分为感性认
识和理性认识两种形式或两个阶段。狭义理解的思维，是指
利用头脑中已有的经验、知识来思考问题。思维的内容在本
质上是人脑对客观事物的概括的、间接的反映，思维活动是
对表象、概念的加工过程。
理性认识无疑是借助思维来进行的，但我们不能把思维
与理性认识等同起来，把思维活动与理性认识过程等同起
来。思维是一种心理现象或过程，而理性认识指的是一种认
识形式或阶段。两者各有特定的涵义，不能划等号。
在感性认识阶段，人们通常只谈到感觉、知觉、表象
（意象）这三种具体的感性认识形式。然而，在实际的科学
认识中，这三种感性认识形式基本上不具有独立的意义，它
第 200 页
各种科学仪器。
的一种有
们几乎总是同思维活动交织在一起，互为依托，难解难分。
可以说，没有思维，就无法顺利地、有效地进行感性认识。
思维在感性认识阶段的作用，主要体现在下述五个方
面：
识的活动，
第一，问题的提出和研究课题的形成。科学认识作为人
先必须有明确的目的，亦即要提出
问题且形成课自然条件下和实验条件下的观察，是有
目的、有计划、有组织的感知活动。观察之前提出的问题以
学
及据此形成的课题，正是科学工作者思维活动的结果。
第二，观察设计或实验设计。研究课题形成之后，
观察或实验的步骤。这
工作者要在已有理论的指导下，利用已有的经验、知识，进
一步确定具体的研究对象，选定合宜的观察或实验仪器，选
取典型的观察环境或实验条件，筹
一系列工作，基本都是思维活动。
第三，观察或实验仪器的运用。科学工作者在观察或实
验中总要利用已被物化的理性思维成果
任何仪器，都是根据一定的科学理论而制造出来的。在使用
科学仪器时，研究者必须了解它们的原理、性能和操作方
法，注意到它们的适用范围和准确性、精密度，对各种可能
出现的误差和某些意外情况作出清醒的分析和尽可能正确的
估计，也就是说，研究者要在思维中驾驭这些仪器。
第四，经验事实的判断和确认。科学工作者在观察或实
验中，随时要对观察到的经验事实作出判断和确认。这就要
求他们将被观察到的某个事物的特征、某种现象同已知事实
进行广泛的比较，利用已有的经验、知识在思维中把握观察
事实。没有思维的广泛性、灵活性、警觉性，是无法做到这
第 201 页
认识过程是多种基本思维方式的综合
在人类发展的漫长历史中，已经形成了多种多样的思维
一点的。
第五，机遇的捕捉。在观察或实验中，科学工作者还时
常可能观察到意料之外、偶然出现的事件或现象。这就是所
谓“机遇”。能否捕捉到机遇，以例外现象的出现为契机作
出新的发现，取决于研究者思维敏感性。只有善于质疑、勤
于思索的人，才有可能从众多的现象中发现例外，抉择出值
得追踪的线索，打开科学的大门。
由以上分析中可以看出，科学认识的感性阶段是同思维
活动息息相关的。感性阶段的感觉、知觉、表象等直观的感
性认识形式与间接的、概括的理性思维活动是辩证统一的。
在由感性认识向理性认识的飞跃以及由理性认识到实践的飞
跃阶段，思维活动起着更为突出的重要作用。而理性认识阶
段，同思维活动更是须臾不可离开的。总而言之，思维贯穿
于认识过程的始终，并非理性认识阶段所独有。
方式。哪些思维方式是最基本的，目前尚未形成比较一致
看法（笔者在其他文章中，曾用过“基本思维形式”的概
念。为避免同逻辑学中的思维形式，如概念、判断、推理等
相混淆，本文改用“基本思维方式”的概念）。
我们认为，基本思维方式有两对：一对是逻辑思维与直
觉思维，这是按照思维结构（即思维的步骤、进程）的特征来
区分的另一对是抽象思维与形象思维其区分在于各自运
用的基元材料有所不同。我们并不排斥和反对按照其他原则
对思维方式进行分类，但上述两对思维方式，我们认为是最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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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如果把一个完整的科学认识过程划分为若干
必
本的。所谓“最基本的”，意为它们是任何一个完整的认识
过程都不可缺少的。换言之，任何一个完整的认识过程（包
括科学认识在内），都不是一种思维方式就能够完成的，
须综合运用多种基本思维方式。
如前所述，科学认识的每个阶段都离不开思维。可以
说，科学思维是科学认识的核心和主线。过去，有人习惯于
把科学思维仅仅看作是抽象思维或逻辑思维。当我们在分析
科学思维与艺术思维、审美思维的差异时，以这种简化的方
式来理解科学思维，也无不可。但是事实上，科学思维并不
是一种单纯的思维方式，而是一个综合的思维过程。科学思
维不仅要运用抽象的科学概念，而且要运用关于研究对象的
直观表象或形象，也就是说，科学思维不仅包含抽象思维，
而且包含形象思维
科学认识固然以抽象思维为主导思维方式，但不能由此
而贬低和忽视形象思维在科学认识中的作用。在科学认识
中，形象思维与抽象思维、直觉思维与逻辑思维相互渗透、
互为表里。例如，在理想实验（思维实验）中，理想化的仪
器、设备和研究对象的形象参与思维过程，但研究者还必须
通过抽象思维、逻辑思维来整理和验证“实验”结果。科学
工作者在对抽象的研究成果做出形象的描绘或建立具象的模
型时，则必须把形象思维与逻辑思维中的类比推理有机地结
合起来。直觉思维具有极大的创造性，但它时常要借助形象
思维才能张开腾飞的翅膀。
这说明，任何一种思维方式在科学认识中都不是孤立地
起作用的因素。夸大哪一种基本思维方式的作用，都是行不通
个环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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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回答“这是什
话，那末在不同环节上，思维活动的特点可能会有差异，
也就是起主导作用的思维方式是不尽相同的。应当指出的
是，抽象思维、逻辑思维在科学认识中一般呈“显性”状
态，而形象思维、直觉思维多呈隐性状态，往往不易为研究
者所自我意识到。
直觉思维在认识过程中有着特殊作用。
科学认识是具有高度探索性、创造性的实践活动和智力
活动，不是依靠刻板的逻辑程式就能完成的。在不轻视逻辑
思维的前提下，我们应当充分肯定直觉思维在认识过程中的
特殊作用。直觉思维的基本展开形式是直觉判断、想象（直
觉推理），心理表现形式是灵感状态的出现。
在感性认识阶段，科学工作者对观察到的现象和事件所
作的判断，多是直觉的。在观察或实验
么”、“有没有科学意义”等问题，研究者必然地要把面对
的事物同已被认识的事物加以比较，利用不同事物之间的联
系作出判断。被判断的事物同已知事物之间，往往不具有逻
辑上必然联系。运用哪些已知事物，具有很大的随机性，因
人、因时，因地而异。这正是直觉判断与逻辑判断有所不同
的特征。
在由感性认识向理性认识的飞跃阶段，想象作为直觉思
维的基本展开形式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从经验事实到提出
假设、假说以至建立理论体系，是一个跳跃过程，传统的逻
辑推理是不能实现的，必须借助于从经验事实的基地上起飞
的想象。想象在思维结构上具有跳跃性，是相对于形式逻辑的
推理（归纳、演绎、类比等）而言的。逻辑推理的过程是有
条不紊的，不允许有任何跳跃，有了已知判断（前提），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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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杂的阶段。毛泽东同志在其哲学名著《实践论
能推出与之有逻辑关系的判断（结论）。想象的起点与终点
并不具有明显的逻辑上的必然性。为了与逻辑推理相对应，
我们不妨称想象为“直觉推理”。如果可以把逻辑推理看作
是“刚性”思维过程的话，那么想象则可比之为“弹性”思
维过程。
在某些心理学著作中，想象被看作是同思维相并列的一
种心理活动。这无意中就把想象排斥在思维之外，这是不公
平的。另外，有的辞书把“想象”解释为“在原有感性形象
的基础上创造出新形象的心理过程”。科学认识中的想象，
并非一定要“创造出新形象”。爱因斯坦等人所说的“想
象”，在更多的场合下是指利用经验事实和己有的知识、概
念，创造出新的假说、公理，即创造出抽象的理论“毛坯”。
在由感性认识向理性认识的飞跃阶段，与想象密切相关
的，是灵感状态的出现。对于灵感，目前也无统一的界说。
灵感状态是直觉思维的心理表现形式，它在什么时候、什么
有灵感状态的出现
情况下出现，是无法预料到的。在认识的飞跃阶段，总是伴
反过来说，出现灵感状态，则必有认识
上的飞跃，但这种飞跃有时不是一次就能成功的。在这个飞
跃的过程中，想象与灵感互相影响、互为因果。
由感性认识向理性认识的飞跃，是整个认识过程中最为
中，曾用
法等） ， 这
“去粗取精、去伪存真、由此及彼、由表及里”来概括这个
阶段思维活动的辩证性质。数十年来，人们在科学方法论的
研究中，又指明了这个阶段所运用的多种思维方法（上升法、
比较法、分类法、理想化方法及若干逻辑方
为从微观上研究思维与认识过程的关系提供了重要的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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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起源才能充分说明”
朱 长超
（上海社会科学院情报所）
人类思维已经有了三百万年的厉史。在这漫长的年代
中，人类思维是基本不变的还是不断前进的？这个过程是主
观的还是客观的？它的发展是有规律的还是混乱的？这些问
题是思维史研究中的重要问题。正确认识人类思维发展的厉
史进程，对于认识思维对物质的依赖性，批判思维研究中的
唯心主义思潮；对于认识人类通过思维认识世界的无限性，
批判不可知论对于充分发挥思维的能动性，开发它的潜
能，都具有一定的意义。
人类思维的厉史是一个神秘的过程吗？不是。人类思维
的历史是一个自然过程，没有什么神秘，它的起源和发展完
全可以从物质的大脑的发
加以说明。
和改造世界的社会实践的进步来
克尔斯认为，思维，“只有求助于某些超自然
。其实，他是没有科学根据的。
社， 年月。
《现代心理学发展中的几个基本理论问题》页，中国社会科学出版
艾克尔斯：《进化与自我意识》，转引自赵壁如主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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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人类思维的飞
人类思维是一个基本不变的过程吗？不是。人类思维诞
生以后，就不断地由低级向高级发展，不仅有量的增加，也
有质的变化。有人认为，现代人类思维所具有的全部特性，
在思维诞生之日起就已经全部存在，人类思维一经诞生，它
就只有量的增加，不再发生质的飞跃，总之它是万古不变的
。这种把人类思维看作静止的观点不符合人类思维的历史
事实。
思维象一切物质的运动一样，也是不断发展变化的，人
类思维以它的客观性，前进性和规律性构成了一个辩证的运
动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