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维科学探索-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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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或迟迟得不到承认，例如群论、非欧几
为实现某种目的而可能采取的诸种方案与相应的措施。尔后，
权衡主客观条件和利弊得失而作出决策（定量的或定性的，战
略的或战术的）进行选优，或综合几个方案提出新的方案。
可以说，在正确的时刻恰当地选择正确的方案（概念）是创
造性的本质。
（二）创造性思维活动的另一种类型，就是提出崭新的
见解，形成超过当代智力水平的划时代发现，提出物质世界
暂时不存在或根本不存在（将来能创造出某种人工自然物）
的科学概念。这种创造性成果由于和当时的常规科学理论格
格不入，而常被
何和量子论等。
德国的高斯、匈牙利的亚鲍耶和俄国的罗巴切夫斯基
三位数学家在不同的国家里几乎同时提出非欧几何的设想，
在以前长达两千多年的历史中，数学家们都是努力于证明欧
氏几何第五公设的正确性，只有这三位数学家一反常规，他
们试图证明欧氏几何第五公设是错的，从而开创了非欧几何
学。
普朗克在一九年研究黑体辐射时， 首先发现了自然
现象中的不连续的量子性质，创立了物质辐射（或吸收）的能
量只能是某一最小单位（能量量子）的整数倍的假说。原来
经典物理学在宏观物体运动的考察中把能量、动量矩、电磁
场等物理现象都看成是连续变化的。量子论一反常规，认为自
然界普遍存在量子化现象，即某些物理量不能连续变化而只
取其分立值，相邻两分立值之差称为该物理学的量子。在宏
观运动中量子化不发生显著影响，而在微观运动中量子效应
就不能忽略。量子论的创建使物理进入了微观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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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创造性思维活动的前提和准备
这些事例都说明从崭新的思路出发，提出传统科学根本
无法理解的全新的理论是创造性思维活动的一个重要方面。
创造性思维无论是重新安排已有知识，还是提出崭新的
见解，从思维科学的角度来说，在逻辑思维、形象思维和灵
感思维中都有。而由于灵感（顿悟）思维往往是逻辑思维与
形象思维的结合点，所以创造性思维活动在灵感思维的酝酿
阶段最为集中。在科技研究工作中，一方面按照逻辑思维的
活动规律不断进行分析、综合、归纳、演绎，一方面又运用
形象思维进行多层次地思考并对逻辑思维的结论进行取舍，
一旦达到统一也就进入创造性思维集中活动的阶段，甚至达
到顿悟。所以创造性思维不同于单纯通过生产劳动、科学实
验的经验积累起来的简单认识，而是以他人（古今中外）的
知识积累为基础，在信息量很大的群体智慧范围内经过个人
的“聚焦”，“自由”创造的思维活动。
对一个科技工作者来说，创造性思维活动的产生必须具
备一定宽度的知识面（包括实践经验和科学素养）和使灵感
（顿悟）脱颖而出的恰当的心理环境。
知识和智力是相互制约和相互促进的。智力是掌握和应
用知识的能力，掌握知识必须具有一定的智力。而知识又是
发展智力的粮食和手段，只有通过领悟知识才能发展智力。
思维的创造性和一定的知识准备也有这样类似的关系。创造
性要求不受常识、习惯的束缚，从这个意义上说知识面狭窄
有它有利的一面，但是从总体上来说没有足够的知识面而去
冥思苦想是不会有什么结果的。以电学发展史为例，法拉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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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认识论上的缺点
是个靠自学成才的科学家，他借助几何力学模型把电的现象
和弹性现象结合起来，从而得到了“力线”的概念。按照普
朗克的意见，正是缺乏学院式的数学训练，才使法拉第摆脱
了数学和天文学文献资料所产生的成见，想象出了“电
力”、“磁力”在其“力场”中的作用情景。但后来，麦克
斯韦又进一步发展和完善了经典电磁理论，麦克斯韦是用高
式
度完善的数学方法把法拉第的力线模型“转换”成数学形
同时，他使法拉第的力线模型更加准确和扩大，使之成
为完善的电动力学理论，由此可见一定宽度的知识面是创造
性思维活动的必要的前提和准备。
除了一定的知识面外，合适的心理坏境也是产生创造性
思维的必要的前提和准备。这种心理坏境就是要求研究者对
研究课题的热爱，积极进攻和自由奔放地思考问题。
兴趣和主动性，是创造性思维活动的内在动力。我国
古代教育家孔子说：“知之者不如好之者，好之者不如乐之
者。”（《论语雍也》）就是说得这个道理。
这种对事业的热爱，是对客观事物本质的真善美的追
求。爱因斯坦在着迷于麦克斯韦方程的优美对称时，发现该
方程在物理意义上还存在着严重的不和谐之处，为了清除这
种不和谐，他创造了狭义相对论。为了消除狭义相对论所固
不对称（惯性系在物理上比其它坐
标系都特殊、都优越），他创造了广义相对论。是从不断
追求美和真的统一的要求出发，科学家才能凭直觉，不断对
各个推理结论进行鉴别和选择，直至一旦突然发现理想中长
期等待和追求的东西出现。这种发现是一种瞬时的、迅速的
直接的感觉，就在这时一神强烈的美感闪电般传遍全身，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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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灵感顿悟状态。
仅仅热爱还不够，因为近代科学技术的发达，带来了各
种方便，同时也容易使人们钻研问题的意识趋于迟钝。要使自
己的思维经常处于犀利的临战状态，并在心理上克服自卑、
拘泥、保守等不健康因素。而且要经常自由奔放地思考问
题，习惯并善于从各个角度想方设法，然后才能从众多方案
中认定最佳方案。
具有这样的心理环境和一定的知识面，然后进行一番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的奋斗，就必然会有
所发明创造。
当然这种创造性思维成果获得的必然过程，又要通过偶
然性才能实现，一个科技工作者长期钻研一个问题而得不到
答案，但常常在不准备工作时，例如散步、准备外出旅行、
洗澡、睡眠？？时突然顿悟。这是因为原来非常专注的思维
活动一旦松弛下来，它一方面由于思维的惯性作用而不自觉
地继续思考原来钻研的问题，另一方面由于坏境的变异而退
出了“牛角尖”，或是看到了早就应该拐弯的岔道。正因为
如此，创造性火花常常通过侥幸、神奇的偶然事件来完成。
所以，必要时一个思想松弛的环境也是创造性思维活动得以
激发的条件。
此外，在当今科学日益社会化、社会日益科学化的趋势
下，科学技术的发明创造不仅不是在各自孤立的领域内创造
知识，而且是要在适应经济和社会发展的需要中去创造。因
此，创造性思维活动的源泉，除了科学发展的内在因素外，
还要从经济建设的需要中去发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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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创造性思维的几种常见形式和方法
关于创造性思维的形式，首先就灵感的获得是作为形象
思维和逻辑思维的结合点而言。逻辑思维的概念、判断、推
理等形式，也是创造性思维的形式，只不过是在运用时，几
种形式错综交叉结合在一起，而且也和形象思维的形式（如
符号、图形、图表等）交叉结合在一起而已。
的直觉
其次，单就灵感思维领域里的创造性思维来说，那么它
的主要形式就是那种顿开茅塞、思如泉涌、高屋建
顿悟状态，或者叫直觉预感的形式。“直觉”、“预感”是
科学研究工作中常见的创造性思维活动方式，一个严密的演
绎、推导的理论常是以直觉预感为先导的。
直觉、预感这类直接凭感觉领悟事物本质的认识方法
和思维活动过程，也是人类从有文化起就有许多学者进行过
探讨和研究的。我们暂不去提柏拉图等唯心主义哲学家、神
学家等的论述，历史上许多其他哲学家、美学家、心理学
家、文学家、科学家也都探讨过这个问题。古希腊的唯物主义
者德莫克利特认为一个人如果没有心灵的火花，没有一种近
似狂热的气质，他就不能成为一个优秀诗人。荷兰机械唯物主
义哲学家斯宾诺莎认为直觉是一种高于推理并完成推理知识
的理智能力，通过它才能使人认识到无限的实体或自然界的
本质。英国文学家爱笛生在《论洛克的巧智的定义》中说，美
感有直接性，“一眼看到”心灵马上就能判定它的美或丑。
不须预先经过考虑。
直觉思维活动不同于一般理性思维的逻辑过程。一般逻
辑思维过程要从对感性材料的分析思考入手，经过一个去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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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直
维活动爱因斯坦称之为“以对
取精、去伪存真、由此及彼、由表及里的阶段才能获得理性
认识。直觉、预感这种思维活动则是思维主体在一定知识、
经验的基础上，从感性形象的材料中直接捕捉、迅速领悟事
物本质的活动能力。这种思
经验的共呜的理解为依据”的“直接的领悟” 。这种思维
活动是在一刹那时间内融汇感受、理解、贯通、顿悟于一体
的过程，例如阿基米德在感受水溢出澡盆这一现象时，一下
子悟出了鉴别王冠是否是纯金的阿基米德定律。
逻辑思维具有自觉性、过程性、间接性和必然性
觉思维则具有自发性、突发性、直接性、推测性和随机性。
逻辑思维的发展过程是大家熟悉的从感性到知性到理性的过
程，而直觉思维则是在已有的理性知识基础上，经过长期探
索形成一些理性的、不确定的模糊认识，一旦与某些直观感
性知识结合，就能以这一或这些感受活动为媒介，使长期形
成的模糊认识一下子清晰起来，达到“众里寻他千百度，蓦
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栅处”的境地。
当然，直觉有时候也可能是错误的。但正如对审美对象
的真切感觉和敏锐观察应当是一个真正的艺术家所必须具备
的素质一样，对研究对象的直觉和敏锐观察是科学家必须具
备的创造性思维素质。
总之，直觉预感是灵感思维领域里创造性思维的主要形
式，其他形式尚有逆向思维形式和圆锥形的立体多面形式；
此外，潜意识的不自觉闪（如做梦）也有辅助作用。
任何一个研究工作人员都是在一定的文化环境中形成其
知识结构和思维状态的，而人们的思维活动也有惯性作用，
如果不特别注意的话，总是按照常用的习惯和思路去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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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而一旦克服这种“背景干扰”，从一个思想状态进入另
一个思想状态，就能进行创造性思维活动。因此，逆向思维
的方法成为一种常见的创造性思维方法，这在科技史上可以
找到许多事例。近代控制论思想的产生是跳出传统的科学分
类法，从信息的传递、存贮和加工的角度来考察人、动物和
机器。它不是从传统的构成事物（例如机器）的质料与形式
的关系来考虑问题，而是从行为方式的角度来考虑问题，它
研究的着重点不是现实世界中已有的而是可能有的结构和行
为方式。在技术革新中，工厂里消除汽笛噪声的研究，通常
都是想办法降低频率，但始终未能彻底解决。后来有人用
高频率的办法使之达到超声波的范围，人们因为感受不到而
达到了消除噪声的目的。
灵感思维不同于逻辑思维的特点是具有形象性和立体多
面性，因此，创造性思维、特别是灵感思维领域内的创造性
思维的另一种形式是圆锥形的立体多面思维形式。此圆锥以
研究领域的前沿知识和研究工作者的有关知识面为外围基
线，以思维概括的已有深度（这种深度不是指逻辑思维的概
括，而是指直觉顿悟已达到的程度）为顶点。创造性思维就
是在这种圆锥形中，立体地、多面地进行活动，顶点愈高，
外围基线愈大，则创造性思维活动的领域就愈大，得到的创
造性成果也就可能愈大。
梦这一类潜意识的自发闪耀，也是创造性思维活动得以
取得成果的一种辅助形式。
至于综合运用创造性思维形式的方法，国外学者（特别是
美、日学者）研究归纳出许多创造技法。如：集合几个人在
一起自由奔放地探讨解决问题的“头脑风暴法”；通过已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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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输
把问题抽象化，然后提出解决方案的“哥顿
的东西作媒介，将毫无关联的、不相同的知识要素结合起来
的“综摄法”
将对研究问题可以
法”；将应该考虑到的要点、基本的思考方面，预先列出一
个表来，然后按表逐一刺激思考力以打破我们思想上顽固性
的“设问法”（或称“检查一览表法”）
借鉴的方面列成关联表，逐项与问题结合起来进行思考，以
使思考强制性地产生关联差异的“一对关联法”（又称“列
举法”）；对所有可能的解决办法进行形态分析的“形态分
析法”；将“如果这样就好了”之类的想法都列举出来，然
后进行综合思考的“希望列举法”；与“希望列举法”相反
把各种可能有的一切缺点列举出来的“缺点列举法”
入、输出和条件制约三方面来考虑最佳终端状态的“入出
法”；为实现目标而按照一定的实施步骤进行系统思考的“
法将乍一看来没有关系的东西联系
起来运用联想进行直接类比、象征类比或拟人类比的“类
比法”；等等。
实践证明，上述各种创造技法在提高和激发人们的创造
性思维能力方面都是有作用的，它们也是在分析前人的发明
创造活动的基础上提出来的。例如类比法就是由哥顿提出的，
他在美国国防部、麻省理工学院、哈佛大学、洛克荟勒财
等单位的资助下，从年开始，搜索了有关物理、机械、
生物、地质、市场学和化学等方面的专家的发明创造事例，
法”这种创造方法，作为应用成果于
对它们分类编组，长期研究这些创造过程，才提炼出“类比
年发表。但是总的
说来，由于对创造性思维的形式和规律研究得不透，离揭示
创造性思维的活动规律也还有相当的距离，因而已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