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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失乐园+渡边淳一作品-第3部分

小说: 失乐园+渡边淳一作品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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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了……” 
  “被你拥抱呀。” 
  久木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凛子又道:“我讨厌像现在这样自己不能把握自己,迷失在情欲中。” 
  失去理性不就意味着完全的满足吗。久木小心地问了句:“比以前有感觉了?” 
  “我好像落入你的圈套了。” 
  “哪里,我才是落人圈套了呢。” 
  “反正就是你这个坏家伙把我变成这样的。” 
  “可是,责任在你呀。” 
  “在我?” 
  “因为你太好吃了。” 
  “可我是第一次啊。” 
  “什么第一次?” 
  “变成现在这样啊……” 
  久木看了一眼枕边的手表,刚过十一点。凛子和自己都已相当疲倦了,又舍不得马上就睡,于是就这样耳鬓厮磨着享受难得的两人天地,久木乘兴又一次问道:“总之是喜欢啦?” 
  “我不是说了讨厌吗。” 
  女人的口气仍然没有丝豪妥协。 
  “那你现在怎么会……” 
  “我怎么会这么容易上当?” 
  对凛子这种自虐式的口吻,久木有点发怵,小心翼翼他说道:“我没想到能得到这么好的女人。” 
  “你也不错嘛。” 
  “你别哄我啦,我这人最缺少自信。” 
  “我就喜欢你这一点。” 
  和凛子初识时,正是久木刚刚被公司划到线外,调任闲职的时候。 
  “像你这样年纪的男人,都挺傲慢的。忙着递名片,自我介绍是董事或某某部长等等,一个劲儿吹嘘自己在公司里怎么有本事,有权力,你却什么也没说过。” 
  “也想说,只是没有什么好说的。” 
  “其实女人并不大注意这些东西,而是喜欢温和又有情调的……” 
  “情调?” 
  “对,你给人一种疲惫而忧郁的感觉。” 
  久木当时的精神状态的确正处于低谷。 
  “我记得跟你说过,以后清闲了,想研究一下昭和史上的风云女性们。这是很有意思的,而且……” 
  “相当不错。” 
  凛子直视前方,淡然地说出了这样大胆的话。 
  以前和女性交往时,一般来说,自我感觉都使对方得到了满足,但是还没有人夸过他“不错”。 
  男人自己说不算数,要取决于女人的感觉,而且是经历过不止一个男人的女人。 
  能被女人称赞“不错”使久木感到高兴,加上是从最固执的凛子嘴里说出来的,这就更增强了他的自信,不过,还不能盲目轻信。 
  “是真心话还是开玩笑?” 
  “当然是真的,这种事还用编假话。” 
  久木得到了赞扬,继续逗她说:“就是说还算合格唆。” 
  “嗯,合格。” 
  凛子当即应道。 
  “这么说你很有经验喽。” 
  “没有哇……” 
  “怕什么,不用隐瞒,这样我心里也平衡了。” 
  两人在一起呆了两天,凛子已充分松弛了下来。 
  “你说这种感觉是第一次,以前呢?” 
  “什么呀?” 
  凛子故意问道。 
  “和他的性生活。” 
  “有点儿感觉,没这么强烈。” 
  “就是说从来没有过这么……” 
  “我不是说了吗,你是让我知道了这种感觉的坏家伙。” 
  “那是因为你具备这种素质。” 
  “这也算素质?” 
  看着凛子认真的样子,久木越发觉得她十分纯真可爱,从身后把手伸到了凛子的前胸。 
  对于男人来说,没有比眼看着最心爱的女人逐渐体味到了性的愉悦,更快乐、自豪的了。原来像坚硬的蓓蕾一样未开发的身体,渐渐松弛、柔软起来,最终开出了大朵的鲜花,绽放飘香了。男人能在女人开花成熟的过程中起到催化的作用,证明了自己的身影已深深植入了女人的心,就会感受到某种生命意义上的满足。 
  现在凛子就直言这都是你的功劳,正是你久木这个男人开发出了自己沉眠未醒的快感。她的诉说明明白白地表明了,迄今为止不懂得什么是真正的快乐,换句话说,和丈夫之间从没有过这样快乐的感受。 
  “觉得特别舒服吧……” 
  久木又凑近凛子的耳边悄悄耳语道。 
  “这样一来就忘不了我了。” 
  现在久木已把楔子嵌入了凛子的身体,这楔子粗大而坚实,从女人的头顶直穿到腰间,无论凛子怎么挣扎也挣脱不了。 
  “你逃不掉的。” 
  “别说大话,我要是真的逃不掉了你怎么办?” 
  久木没有反应过来,凛子毫不放松,又叮问了一句。 
  “你不害怕吗?” 
  这使久木想起了日落前,凛子在床上说出过“好可怕”的话,那时是在担忧他们的不正当关系,而现在则是对现实的忧虑了。 
  “我们会下地狱的。” 
  “下地狱?” 
  “不知道你会不会,反正我是毫无疑问的。” 
  说着凛子紧紧地抱住了他,“救救我,千万别松手……” 
  凛子的身心都在激烈动荡着。 
  “没事的,别害怕。” 
  久木安慰着凛子,又一次感受到男女性感的差异。 
  和女性相比,男性本质上性的快感薄弱,所以,比起自己沉浸在快感中,更满足于亲眼看到对方渐渐走向快感高潮的全过程。尤其到了久木这个年龄,早已不像年轻人那么急不可耐了,而是反被动为主动,从使对方感到愉悦、满足当中,来发现男人的价值。 
  拿凛子来说,起初是个很拘谨的,楷书一样刻板的女人,当她被从种种束缚中解放出来后,懂得了什么是快感而沉迷其中,进而蜕变为一个成熟的女人纵情享受,最终深深耽溺于淫欲的世界不能自拔。这就是女人肉体逐渐崩溃的过程,同时也意味着女性潜在的本真性感的苏醒,对男人而言,没有比能够亲眼看到这一擅变的经过更刺激,更感动的事了。 
  这个变化说明了,通过身体的接触,是能够感知女人和女性肉体的本来面目,及其演变过程的。 
  不过,作为观察者和旁观者所获得的快乐是有限的。既然性是以身体的结合为前提,就不可能总是一方主动,另一方被动。尽管是男人先发起进攻,但是女人很快燃起了热情,逐渐升温时,男人又受其挑动,紧追上来,等到明白过来时,男女双方都已深深陷入了地狱般的性爱的深渊之中了。 
  虽说达到快乐顶峰的途径有所不同,但是既然双方都觉得彼此不能分离的话,那就不应该仅仅一方坠入地狱了。 
  再继续沉迷其中的话,两人极有可能陷入无可挽回的境地。凛子称之为地狱,害怕坠落下去。 
  说实话,久木并不认为现在的快乐是一种罪恶。他觉得有妇之夫和有夫之妇相爱确实是不合道德,有饽伦理的,但是反过来说,相爱的两个人相互渴求又有什么不对呢。 
  无论常识和伦理如何随着时代发展变化,相爱的人的结合是万古不移的大义。遵守这一宝贵的法则有什么可心虚的呢,久木在心里这么说服着自己。 
  久木再怎么勇敢,凛子若不赞同,两人的爱也持久不了。无论男人怎样平静,女人胆小的话,就难以使他们的爱进一步升华。 
  “绝不会坠入地狱的,我们什么坏事也没做啊。” 
  “不,做了。” 
  凛子毕业于教会办的大学,加上自己又是有夫之妇,所以她的罪恶感特别的强烈。 
  “可是,我们是非常相爱的呀。” 
  “怎么说也是不正当的。” 
  到了这个份儿上,道理是讲不通了,男人只有默默的服从固执己见的女人了。 
  “那咱们就一块儿下地狱吧。” 
  这么眈于快乐下去,迟早会进地狱的,可是,禁欲也不能保证就一定进天堂。还不如干脆彻底地享受这一切,坠落到地狱中去呢。久木已不再犹豫了。 

 



 




 秋天




  从窗户向外望去,对面高楼朝阳的一面亮得有些晃眼。三天前刮过的那场台风,卷走了漫长的夏季,清爽宜人的秋天来临了。 
  久木看完了第四份报纸后,便靠在椅背上,把目光投向了撒满阳光的窗户。快十一点了,屋子里静悄悄的,只有靠近门边的女秘书在劈里啪啦地打字。 
  久木所在的调查室位于六楼电梯的靠右边走廊的最里头。屋子中央桌对桌的摆放了六张桌子,靠近门的地方辟出了一个小小的接待间。 
  久木每天上午十点到这里来上班。 
  调查室现有四男一女,女职员同时兼管秘书工作。年长久木三岁的铃木,负责公司发展史的编纂工作;比久木大一岁的横山担任公司资料的统计管理;还有一位村松比他小两岁,分工开发新字典。这些工作在数量和时间上都没有什么固定的要求或期限。久木负责昭和史的编辑,他还迟迟没有着手这项工作。总之,大家都是被划到线外的,所谓“靠窗族”,所以,来公司上班也毫无紧迫感,时间多得无处打发。 
  开始的时候,久木不习惯这里的悠闲气氛,甚至有些坐立不安的,过了半年就习惯了,也不大在意周围人的目光了。 
  今天一如往日,久木上班后无要事可做,看完了每天必看的报纸后,抽上一支烟,然后把目光转向了那扇窗户。阳光辉映的高楼那边,云彩呈现出两条平行线,就像用刷子刷出来的一样,浮云的最前端仿佛是一个井字形的无线。眺望着这寂静的天空,久木脑海里又浮现出了凛子那雪白的肌体,耳边仿佛听到了她那充溢着快感的呻吟声。 
  当此安谧晴朗的秋日,恐怕只有自己一个人在一心想女人吧。 
  久木现在闲得难受,如果像以前那样,从早到晚忙于会议啦,商谈啦,整理文件等等,就不会这么频繁地想起凛子了。 
  久木凝望了一会儿秋空中飘浮的白云,忽然站起身来。其他人有的在看书,有的在摆弄计算机,没人注意久木的动静。于是,他从房间出来,经过电梯,打开了通往楼梯的那扇门,走了进去。 
  刚才久木凝望着秋空时所想的,就是给凛子打电话的事。现在这会儿,凛子一般是自己呆在家里的。 
  关上与走廊相通的这扇门,楼梯间就只有久木自己了,他把手机拿了出来。具有讽刺意味的是,当部长时因工作繁忙而配备的手机,现在正好用在和凛子说悄悄话上了。 
  他抽出了短短的天线,按了凛子家的电话号码,马上听到了凛子的声音。 
  “你好,是我。” 
  凛子好象估计到是久木打来的电话,很快应答了一声。久木再次确认了一下周围没有人之后,才对着电话小声说:“突然想听听你的声音。” 
  “你现在在公司吧。” 
  “对,可是一想到你,就冲动起来……” 
  “你想什么了?” 
  “我觉得白云的形状就象你的身体似的……” 
  “别瞎说,现在可是白天啊。” 
  “我好想你。” 
  “别胡思乱想的。” 
  “咱们还到镰仓去好不好?” 
  自从两人上次去镰仓饭店外宿后,已过了近半个月了。 
  从镰仓回来后,久木最担心的是凛子的家庭,妻子连着两个晚上在外过夜,作丈夫的怎么看呢。久木放心不下,第二天给凛子打电话一问,凛子只简单地回答了一句“没事儿”。 
  果真如凛子所言,平安无事的话,倒是个莫名其妙的家庭了。不是她丈夫过于憨厚,就是凛子善于周旋,不管怎么说,总算没发生什么事,久木松了口气。 
  如果再次出去过夜,凛子那边还是令人担忧。 
  “这个星期四,镰仓有薪能的演出。” 
  听说每年秋天都在镰仓大塔宫演出薪能,久木还一次也没有去过。 
  “你想去的话我就订票。” 
  “我想去看。” 
  凛子干脆的回答道。 
  “没关系吗?” 
  “不知道,反正我想去。” 
  这次凛子的回答也很明快。言外之意是说,扔下家自己外出,无所谓好不好,愿意去就去。 
  “好,我马上订票。” 
  “还得等三天哪。” 
  凛子发觉自己说得太露骨了,改口道:“我会忍耐的,你也能忍耐吧。” 
  “能。”久木和妻子之间早已没有了任何温存。 
  凛子略带愠怒的口吻说道:“都是你不好,把我弄成这样。” 
  久木打完电话回到屋里,女职员告诉他,刚刚有位叫衣川的来电话找他。朋友中叫衣川的只有一位,所以准是那位文化中心的所长。久木这回没用手机,就在房间里拨了电话,幸好衣川在,说是今天傍晚到市中心办事,想跟久木见见面。 
  久木和他约好六点在银座的小饭馆见面,就挂断了电话。 
  房间里照旧是闲散的,铃木无聊地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其他四个人瞧着他,面面相觑。 
  “真是个好天气啊。不冷不热的高尔夫球天气。” 
  对铃木的话大家一致赞同,近来,久木一直没去打高尔夫球了。 
  当部长时他每周还去一次,可是闲下来之后倒不怎么去了。一方面是由于应酬少了,其实主要的还是因为没干什么工作,打高尔夫也没多大意思,这类消遣只有在忙里偷闲时,才有意思吧,当然,也有象铃木这样的,充分利用闲暇的时机,享受高尔夫球的乐趣。 
  “人要是精神上萎靡不振就麻烦啦。” 
  铃木不知道久木正沉迷于和凛子的恋情,总是这么劝告久木。 
  比起打高尔夫球来,恋爱更能使人年轻。久木只是在心里这么想,对别人可说不出口。 
  大家这样闲聊着,一到中午,都等不及似的离开了办公室。多数人去地下职工食堂就餐,久木常去离公司不远的荞面馆吃饭。有时会在那儿遇见以前的下属,每当这时,久木总会有些尴尬,对方也不例外。近来,久木感觉松弛了一些,便时常主动跟对方寒暄上几句。 
  晚上,久木来到位于银座的一个胡同里的小店和衣川碰了面。衣川以前常常光顾此店,没料想最近小店重新翻盖了,使他十分惊讶。 
  “真是焕然一新哪,都快认不出来了。” 
  店铺大小没怎么变,但是黑亮的柜台和桌子都换成了纯木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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