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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运河奇侠传-第27部分

小说: 运河奇侠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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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青尘是想要林天鸿和崔成代为说情,一起拜入泰山派门下,见他二人已经走了,便去求大伯林方说情。再三央求,直到林方答应了他的请求,他才蹦跳着去帮林霁遥摊晒豆秸。
  林方陪张若虚师徒在客厅用茶,迟疑了片刻,索性直说:“道长,青尘这孩子资质还算不错,也甚喜练武,非常仰慕贵派,渴望拜入泰山门下,你看能否也把他收入门下?”
  张若虚怔了片刻,脸上现出些为难之色。
  王克勉说道:“师父,那小兄弟聪明机灵,资质是不错,但我见他目光诡异多变,眉宇间隐现狡戾,恐怕不易谆教。杨师叔有前车之鉴,还请师父三思。”
  张若虚听到王克勉当着林方的面出言指责林青尘,顿感窘迫,皱眉看了他一眼,转过脸来歉意说道:“林方兄弟,实不相瞒,我泰山派门规严厉,虽创下了些名头,仍未免意气用事,使门下弟子良莠不齐。我杨师弟曾深受其害,后来本门收纳弟子,择选更严。贫道虽然轻狂,在这件事上亦不敢草率,不如将此事暂且搁置延后,待过个两三年,观其行止再作定夺如何?”
  此时门外传来一声忿恨的叹息,有人快步离开。
  林方心知定是青尘听到了厅内说话,也不以为意,对张若虚说道:“贫寒农家,终日奔忙于生计,难免失于对子女的管教。青尘这孩子虽有时油滑顽劣些,但本性还是很质朴的,想是他此时运背福浅机缘未到。让他在家多待几年也好,我也好帮我那兄弟管教他些,等知礼懂事些了再让道长相看。”
  “如此甚好!”张若虚抱歉说道:“多谢兄弟谅解。”
  林青尘在门外探听到王克勉数落自己不是,心中气愤,却也无可奈何,一上午帮林霁遥做活都闷闷不乐。
  几近傍晚,林天鸿才从县城回来,义愤填膺地向父亲说起了宝相寺见闻。林方听后,先是愤慨,后又感慨,说道:“那左冠楚真是可恶,觊觎佛门宝珠,竟还用计伤人!唉······想不到竟因我之故,给师门带来如此风波,让师父他老人家劳心劳神,还累敬仁师叔身受重伤,真是惭愧!”他昂头叹息一阵,自责不已。
  张若虚劝慰一番,说道:“事已至此,兄弟也不必自责。当务之急,唯有想办法制止平息此事,否则,江湖谣传将会为宝相寺带来更多血光之灾。”
  林方点头叹气,眉头紧锁,一筹莫展。
  一时间房中静默无声。
  星空中嵌挂着一柄镰钩弯月,散发着清冷的光晕,远处不时传来一两声夜鹰的怪叫。
  良久之后,林方又说道:“江湖上鱼龙混杂,热衷于造谣传讹者大有人在,如今已有人动了歪念头,起了觊觎之心,只怕以后会更加恶劣,要想平息此事,恐非易事啊!”
  林天鸿着急说道:“这可如何是好?只神农帮一个堂主便如此阴险狡诈,若再有别的门派,岂不是更难应付?他说着,眼睛望向张若虚,意在询问主意。
  张若虚凝眉不语,好像在思索什么。
  林青尘吃了泰山派的闭门羹,志气受挫,心中郁闷,可不关心什么宝相寺、‘赤舍利’,更不关心敬仁老和尚受不受伤。谁爱争便争,谁爱抢便抢,谁受不受伤也与他无关。此刻他自哀出身不幸,没有一个武功高强的爹。有一个原本武功高强的大伯吧,如今却是练不得武,无法再教自己武功了。若非因好兄弟天鸿明日就要去泰山,他早就回家闷头大睡了。他涣散的目光在房中晃来晃去,暗骂张若虚和王克勉有眼无珠,不识人才。
  忽然见张若虚从袖底取出一本简易薄册,放到桌上,用手慢慢推送到林方面前,说道:“兄弟,这是贫道昨夜抄录的本门内功心法口诀,请收下。噢!宝相寺的内功心法比我泰山无有不及,若是以前,兄弟你是断然用不着的,但此时却要另当别论了。我泰山派的心法与别派不同,依法修炼有回本复原之效,你可试上一试。”
  王克勉闻言一惊,抬起头来,瞪大了眼睛。要知道,武功是江湖上的立足之本,各门各派都将拳掌剑法视为不传之秘,心法口诀更是秘中之秘,非本门弟子绝不相传。就算是本门弟子,也都是分段传授,练一段,传一段,经年累月,严加考校,非长久不得尽传。外人就算凭着聪明睿智模仿了几记招式,若无心法口诀,也只能虚晃其表,不得真章,施展不出精妙。
  窥探别派武功向为武林大忌,正派人士不屑为之,绿林草莽也多自负,不学别派武功。泰山派内功心法乃是玄门正宗武学,张若虚倾囊相授,足见推心置腹。林方受宠若惊,很是感动。然而此事非同小可,他不能平白无故受这样的恩惠,便双手又推了回去,说道:“不!不!如此重要之物,林方岂能领受?道长的盛情厚意我领了,心法快快收回,切莫泄露。”
  张若虚又推了过来,说道:“兄弟是磊落的汉子,我信得过你,收下无妨。”
  林方拒收,再推过去。
  林青尘暗淡落寞的目光忽然变得炯炯大亮,望着那推来送去的薄薄纸册,思绪翻涌激荡不已。热血冲头,口舌生津,手心浸出冷汗,他禁不住颤颤而抖。随即,他的心又如同跌进了谷底,眼神又变得黯淡了。
  突然,门窗上响起一阵“噼啪”之声,有数十个影影点点洞窗而入。
  “小心!暗器。”王克勉身随声起,剑光闪处,挥出一片剑幕,叮叮当当,暗器纷纷被他打落在地。暗器竟然是些熟了的大枣。
  林青尘很不幸,是被射来的红枣暗器击中的唯一一人。他“哎呦”一声,手捂着额头,几欲落泪,用埋怨的眼神看着王克勉,像是在问:“泰山高徒,何以有失?你怎么没挡住我这颗?”
  林天鸿和林霁遥忙上前查看林青尘的伤势,只见红肿一片,鼓起了一个包。
  王克勉冲出门外,看到星月光辉下,一个白衣女子执剑立于枣树梢头,随风左右飘摇。“白莲教?”王克勉像是自说,也像是喝问。
  那女子冷冷一笑,说道:“没错!本姑娘正是白莲教仕女,牛鼻子快来领死。”她的身影随着枝梢的颤动而起伏,如若光影闪烁的树上生长的一个巨大的美丽果实,清光冷艳,芳香袭人,引人入胜,令人想入非非。
  然而,此时可不是想入非非的时候,王克勉也没那心思,大喝道:“口出狂言!看剑!”紧接着纵身而起,掠上去与那白衣女子绕树战在一起。
  众人来到院中,只见那身形剑影所到之处,枝飞叶溅,枣子如雨而下。
  “耶嘿!这还了得?”见此情形的林霁遥气得腮若熟桃,眼如青杏,勃然大怒,猛一跺脚,指着树上的人喝道:“哪里来的疯婆娘?弄坏了我的一树好枣,实在可恶!你下来,看姑奶奶岂能饶你?”
  那女子忙于应付王克勉,并不理会林霁遥的喝骂。
  林霁遥抬起手在门旁的石榴树上摘了一个裂皮露齿的石榴奋力投了过去。她可不是随手乱投,是有力度,有准头的,是在日常赶鸡哄鸟的过程中练出的真实本领。这本领林青尘望尘莫及,连林天鸿也甘拜下风。
  拳头大的石榴闪烁着光晕,直直打向那女子。
  “哦!这是什么暗器?好大的个头!”那女子惊骇之下,忙横剑来格挡。
  石榴籽粒饱满,汁水充盈,怦然碎裂后,飞花溅玉,扑面袭脸。那女子只觉得满脸清凉,隐隐有些发麻,忍不住惊呼了一声,抬手抹拭了一把。
  林霁遥咯咯大笑,说道:“成了花脸猫了,丑死喽。”
  那女子身法轻灵,武功可较王克勉相差甚远,战了没几个回合,便连连遇险。又被林霁遥这么一闹,更是不能专心应战,衣服被刺破了三四个洞,被逼入了枝繁叶茂枣子密集处。枝条上错乱的尖刺已刺入她的肤肉,见王克勉挺剑直刺而来,她骇然大惊,也顾不得刺扎的疼痛,脚底在树枝上借力,纵身斜窜了出去。只听“哧啦啦”衣服破裂响起,这可比金铁交鸣声更令她惊悚,一条左袖被齐肩扯了下来,挂在树枝上摇曳招展。她露出了一整条粉白的玉臂,在秋风中清冷的月光下泛起耀目的春泽。
  “呸!不害臊!”王克勉啐了一口,不好意思再上前进攻。
  那女子趁机折身掠向了墙外的梧桐树,挥右袖掩住了裸臂。
  林霁遥刮着脸颊笑道:“疯婆娘,害不害臊?丢死人啦。”
  那女子愤恨地飘身离去,声音却又飘送过来:“臭牛鼻子,有胆子便到运河岸边再决高下。”
  王克勉被她言语一激,飞身便追了出去。
  张若虚说道:“克勉,小心有诈。”闪身进房,拿了宝剑,也追了出去。
  林天鸿分腿错步闪到了院门,只听“哐”一声门响,便不见了人影。
  “哎!哥,等等我。”林霁遥也向大门跑去。
  林方和妻子想拦住女儿,哪里拦得住?眼看着女儿夺门而出。
  林青尘变得兴奋,眼中露出窃喜的光彩,追出了两步,回头说道:“大伯放心,不会有事的,我也去看看。”
  林方说道:“小心点!”
  林青尘早跑的没人影了。
  王克勉追到了运河岸边,不见了那女子身影,便沿堤向北,追了二三里地,忽然听到堤后一传来女子讥笑:“兰花妹妹,这是闹哪出?让你去引牛鼻子出来,怎么还弄的衣不遮体?用的是‘美人计’吧?你们莲社堂行事可真是出人意表啊!怎么?牛鼻子还好这一口?把妹妹的衣服都扯破了,真是令人大开眼界!”接着,传来一阵女子的嘻笑之声。
  王克勉心头火起,大声喝道:“无耻妖女!搞什么鬼计?快出来领教道爷剑法。”纵身上了河堤,只见河边停靠着一艘大船,船舱四角挂的莲形纱灯映照的粼粼波面流光溢彩。十几个白衣女子头戴莲饰,腰悬宝剑,分立两侧。中间长几前坐着一个美艳清冷的女子,一手托腮,一手按在琴上,应当是众女子之首。
  那为首女子眉梢一挑,盯着王克勉端详了片刻,丹唇翘起,皓齿微张,咯咯一阵娇笑,说道:“吆嗨!这道士还算年轻俊美,难怪兰花妹妹动了芳心。还好只是做了道士,若是做了和尚就可惜喽。”她声音慵懒妩媚,如一河柔水漫流。
  王克勉听到这样的声音浑身不自在,喝道:“和尚道士与你何干?什么可惜不可惜的。你们到底有什么阴谋?”
  那女子眼波流转,咯咯又笑了起来,伸指撩了一下琴弦,“嗡”一声鸣响,划破夜空,四面八方都是回音,惊飞了几只在树上栖栖的鸟。她缓慢地说道:“听说道士可以娶媳妇,和尚却不可以。你既然凡心未了,喜欢美色,不如改投我白莲教麾下。我教中绝色女子可多的是,准比那衣衫不整的庸脂俗粉好看十倍。”她说完,眼皮一翻,瞥了那个叫做兰花的女子一眼。又引发起众女子的一阵讥笑。
  兰花又羞又气,抬手指着她,说道:“你······你······”想要对为首女子发火。
  旁边有两个女子轻声唤道:“兰姐姐······”话虽美说出口,但语气神态则是提醒兰花忍耐。
  兰花显然对那为首女子也颇为忌惮,不得不饮辱吞恨,恨恨地跺了一下脚,终于忍耐住了,眼中却落下泪来。
  王克勉听得这不堪言语,恨怒交加,可饮不得这辱,吞不得这恨,更不会气得流泪。他长剑一挥,喝道:“真是胡说八道!道爷我早已断了尘念,今日要荡妖除魔,大开杀戒了。”
  那为首女子头也不抬,左手五指飞快地拨动起琴弦,右袖一挥,火光猛然大亮,四盏灯笼在急如崩豆的琴声中齐齐飞了过来。
  王克勉一怔,退后一步,说道:“装神弄鬼!”挥剑便斩了过去。
  突然,身后有人喊道:“克勉小心!”
  张若虚“南辕北辙”了,他到了运河边向南一直追到了码头,终于折回来的还算及时。如天神降凡,挥袖击飞了三盏灯。另一盏却被王克勉用剑斩爆,火光飞射,砰一声响,腾起一股黄色烟雾,刺鼻的硫磺气味中夹杂着丝丝缕缕的柔香漫卷开来。
  “烟雾有毒!”王克勉惊觉后,挥袖四下扇拍,但还是吸入口鼻不少。
  张若虚运力鼓起气浪,把烟雾打散,问道:“怎么样?”
  王克勉说道:“没事!”
  只听那为首女子笑道:“到底是徒弟,就是不如师父老成,几盏灯便把你吓成这样。你弄坏了我的一盏灯,可要赔哦!”
  王克勉举剑一指,说道:“先胜过我的剑再说。”
  浮灯掠光在王克勉脸上晃过,那女子眼波一转,伸出一根手指拨了两下琴弦,“嗡嗡”、“嘤嘤”的声音激荡开来。
  王克勉听到这琴声,心头一震,觉得胸中气血翻涌难平,忙运功收摄心神。
  那女子诡异一笑,用绵密柔和的声音说道:“泰山派是江湖冠首,张道长是武林名宿,小女子一向仰慕。得知道长客居林家村,小女子便差兰花妹妹去请来船上做客。本还恐唐突造次,心中不安,却不想歪打正着,投了道长所好,道长的徒弟竟迫不及待地扯坏了兰妹妹的衣服······”她眉目含情,意存挑逗地盯着王克勉盈盈生笑,又说道:“想欣赏兰妹妹的纤纤玉体,莹莹玉肌是也不是?小道长。”
  她风情万种的挑逗果有成效。王克勉的心智有些迷乱,气喘渐急渐剧,说道:“胡说!我何曾扯坏她的衣服?何曾想看她的······”他惊觉到那言语实在不堪,便住口不说,收敛心神,却更觉心浮气躁。
  张若虚说道:“你中毒了,勿闻,勿视。”
  “噢?”那女子大笑,说道:“所谓,生子若父,教徒像师。徒弟如此,师父当然更是心切艺高对不对?我这船上的姐妹俱是绝色佳人,道长岂可勿闻、勿视?请到船上来温情款叙如何?哈哈······”
  张若虚眼光老辣,见这女子高傲冷艳,自有一种不俗气象,绝非寻常形骸放浪的风尘女子,口出如此不堪言语,显然是故意激怒自己师徒。看到王克勉严持苦挨的神情,他不由得大为顾虑,皱眉说道:“我泰山派与你白莲教的过节,可以约阵光明正大地解决,你不必巧言令色,鬼鬼祟祟。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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