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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部分

运河奇侠传-第68部分

小说: 运河奇侠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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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青尘说道:“好说!老镖头先歇一歇,剩下的我来搬就是。”他把镖师们的尸身搬上马背,又一一用绳带揽了一下,拍拍双手说道:“晚辈一时也没什么事,就随二位镖头走一趟也好,崔老庄主的大名青尘是仰慕许久的了,劳烦二庄主引见。”
  崔相鳌神色一窘,笑道:“好啊!家兄也一向喜交江湖豪杰,见了林少侠如此气象,还不知要多高兴呢。请!”说完,他扯过缰绳抬腿便要上马。腿上一软,竟没能成功,脸色大羞,又欲再上,林青尘在他背后一托,他才坐上马背。
  林青尘又把薛刚托上马背,然后上马跟随。那四匹驮了尸身的马,训练有素,紧紧跟随。
  崔相鳌在马上正襟危坐,却感到身体越来越酥软,几欲不支,不由得向前趴伏。他运力硬挺,胸背上已是泛起了虚汗。
  林青尘显然看出了崔相鳌的艰难自持,催马上前,抬手搭住了他的肩头。
  崔相鳌只感到一股浑厚的内力涌入,身体为之一振,舒适了许多。心中暗赞:“好个后生,竟有如此功力!”不由得向林青尘投去赞赏的目光。
  林青尘面带微笑,举目望前,故作无意。
  崔相鳌心中感激,也不说破,任由林青尘搭扶着,一边保持着他威武的姿态,一边运功调息。
  薛刚在后信马由缰,苦不堪言,前趴后仰、左摇右晃一阵,伏在马背上再也抬不起身来。他的酒葫芦口盖打开,歪斜着洒出酒来,随着身体的起伏,飘飘洒洒淋了一路。跟在近旁的一匹马伸过头来几次欲吃薛刚洒出来的酒,被酒气熏得呲着板牙哆嗦着鼻孔猛打喷嚏。
  过了良久,崔相鳌感到气力稍复,便耸耸肩头说道:“老夫已经好多了,多谢。”
  林青尘收回手,说道:“举手之劳,何必言谢!晚辈这点道行真是班门弄斧,让总镖头见笑了。”
  崔相鳌因林青尘的谦虚而生亲近,点头微微一笑。
  林青尘微微点头,报以一笑,说道:“总镖头,据青尘所知飞龙镖局声名显赫,乃是行中首屈一指,向来由总镖头亲自掌领。总镖头武功声望人人敬仰,押镖所行之地绿林山头的好汉都敬而远之,绝不敢染指。为何镖局的名字叫作飞龙镖局呢?叫作飞鳌镖局或是神鳌镖局不是更名副其实也更有威慑?”
  “这······这······”崔相鳌愕然满面,心掠过一丝异样的感觉,立时又一笑掩过尴尬,说道:“是这样的,镖局初为家兄所创,因家兄名讳中有个‘龙’字,是以取名为飞龙镖局。后来镖局虽由我来打理,但名号已经创下了,也便沿用至今。都是我崔家的产业,叫作什么名字倒也无所谓。”说完,他打哈笑了起来。
  林青尘察言观色,眉宇间现出一种莫可名状的笑意,惊讶说道:“哦!原来如此!大庄主真是有胆、有识、有勇、有谋,创下了偌大一个镖局,又操置起了诸般家业,般般都做的风生水起,怪道人人敬仰、个个称赞。噢!二庄主定也劳苦功高吧。佩服,佩服!”
  崔相鳌脸上阴晴闪烁,即尔又正色说道:“我兄弟二人一向同心同德,齐进并退,秉承祖志,岂能争功道苦?噢!能有此象也全靠江湖上的朋友们赏脸关照。”他说的激昂慷慨。
  林青尘俊朗的脸上却闪出高深莫测的笑容。
  ······
  崔成听崔楚楚说到此处,感慨说道:“如此说来,倒是青尘兄弟救了二叔和薛叔叔的性命。后来怎样?爹又是如何死的呢?”
  崔楚楚叹息一声,说道:“后来他们到了府中,爹爹见到林青尘的举止气象,又听说事情始末,立时把他奉为上宾,忙设宴款待。我当时听到有个姓林的少侠救了二叔和薛叔叔,还以为······”说着,她杏眼一瞥,看了林天鸿一眼,又说道:“还以为是他呢。便跑过去见,细看之下才端详着不是······”说着,又叹息一声,神情变得黯然,竟低头出起神来。
  林天鸿察觉到她的心思,忙转脸望向别处,佯装浑不在意。
  崔成看到姐姐又不说话了,急的搓手,说道:“你发什么呆啊?后来怎样?”
  崔楚楚像是卸落了千斤重担似的深舒一口气,又说道:“一连几日,爹爹、二叔和林青尘讲武论剑畅谈江湖轶事,相处甚欢,只是林青尘始终未说明他是白莲教的堂主,到了后来我才知道的······”
  “噢!”林天鸿突然问道:“既然相处甚欢,他为何不早表明身份?”
  崔楚楚嗔道:“当年你是为何隐瞒身份呢?难道与我们相处不欢吗?弟弟可是与你兄弟相称的啊!”
  林天鸿一怔,歉意一笑,说道:“我当年是迫于无奈,是怕魏老前辈与你府上发生不快,却不想还是被二老爷识破了。噢!我知道了,青尘定是也认为白莲教行止有污,唯恐说明身份遭人生嫌。”说完,他捶手一下,自语道:“他若也作此想,事情就好办了。”
  崔楚楚不明林天鸿所指,也不相问,又说道:“后来我问他时,他也是这般想法。还说先时彼此不熟悉,所以未曾道破身份,如今相识的久了,你这般待我,我自当以实相告了。唉······我想着那魏荆天恶性累累,你都能不顾性命去救他,如今已经这样了,我还有什么不能容忍他的呢?又何必在意他的身份呢?”
  林天鸿看着崔楚楚羞窘的样子,察觉到她话中有因,神思一闪,心中有所猜疑,却也不敢断定。
  崔成却脱口问道:“你如何待他了?如今怎样了?”
  崔楚楚一怔,知已失言,无法再行收回,更是羞窘,低下头去,急急说道:“哪里怎样了?我哪里如何待他了?他救了二叔,又报了爹爹的仇,我自不免当面道谢一声嘛!”
  “哦!”崔成舒了一口气,说道:“应该谢的,应该谢的!青尘已为爹报了仇吗?爹是如何被杀?仇人是谁?又是如何报的仇?”
  崔楚楚猛地抬起头来,眼圈一红,鼻息沉重,又掉下泪来。她抬手拭泪,说道:“那天晚上我正在灯下刺绣,小丫环突然跑来说前院有打斗声。我跑去看时,爹爹已经被害身亡,薛叔叔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二叔和林堂主也都受了伤。院子里横七竖八躺着十几具刺客的尸体。林堂主和二叔都说是神农帮的人干的,二叔识得一人,是神农帮仙草堂堂主傅雷。”
  “傅雷?”林天鸿微一思忖,说道:“是了,我以前在宝相寺见过此人,他的确是神农帮的堂主。在路上施毒算计二庄主的定也是他的属下,傅雷是为属下寻仇来的。可是此人虽然武功不弱,但也未必及得上两位庄主中的任何一位,青尘和薛镖头武功也未必不及他,怎么会就让他们轻易得手了呢?”
  崔楚楚摇头表示不知,又泣泪不再言语。
  崔成虎目含泪,呼哧喘着粗气,说道:“我府中护卫不少,到了晚上更是戒备森严,何以十几个刺客能轻易潜入?却又只有区区几人抵挡?其他人呢?”
  崔楚楚说道:“府中护卫前几日便被二叔支派到各处药店去防备了,说是以防神农帮的人生事。谁曾料到药店倒平安无事,府内空虚之时竟让刺客钻了空子,害死了爹爹。”
  “唉!”林天鸿叹气痛惜。
  崔成恨恨说道:“事后为什么不立刻通知于我?我连爹的遗容也未得见一面。嗨!”
  崔楚楚说道:“事后,娘本要立时派人接你回去的,二叔说事出突然,怕你受不了这么大的打激,还是缓和些说的好。我们孤女寡母的,心里一团乱,哪里拿得定主意?便依二叔之言,写了书信,只称说家中有事,并不敢言明实情。原以为几百里的路程,你看到书信回到家也就三两天的事,却哪知前后十几日过去了,也不见你回。我隔天差日地写了七八封信送出,你也还是不回,这才出来寻你。正好林堂主也要辞行。我们便同路来到此地,这不,就遇到了你们。”
  崔成说道:“书信我就见到一封,何曾见到其余的?唉!这么大的事,你怎不写个清楚明白?”
  崔楚楚疑惑,说道:“你怎会未见到其余的信件?冯叔叔说派去送信的人亲自交到了泰山派执事的道长手中,不曾转交给你吗?他们昧下人家的家书作甚?真是可恶!”
  崔成和林天鸿齐齐摇头说道:“不会!执事道长绝不会昧下书信的。信若送到,必会传达。”
  崔楚楚说道:“这就奇怪了!”
  ······
  府衙会客厅上,林青尘轻摇着折扇,面带春风得意的笑容,悠闲地坐在椅子上。
  一向看上去文质彬彬的左冠楚与天生气宇不凡的林青尘相比就要显得有失庄重了,特别是在庄严气派的府衙里,林青尘好比一只傲而不群的仙鹤,而左冠楚顶多是一只雄鸡。他用碗盖拨水,吹吹热气,哧溜喝了一口茶水,咕咚咽下,抬头吐出一片茶叶,望着地上的两只朱漆大柜,踌躇说道:“堂主,这么大的两个柜子抬进来,是不是太显眼了?碍于名声,吴大人未必会收啊!以往不都是送银票的吗?既隐秘又方便,我们这次可不要弄巧成拙啊!”
  林青尘折扇一合拍在手中,笑道:“左大哥,诊病治伤、下方用药你是行家里手,但若说揣摩人心,治愈人心贪婪之病,你却不及小弟了。银票数额再大也只是一张纸,哪能比得上这耀眼夺目的真金白银让人心动呢?你放心就是了,他不但会收下,而且还会很乐意地收下。”
  左冠楚点头,竖起大拇指说道:“有道理!洞察人心、揣摩人意,属下是万万不及堂主的。堂主说这事能成,就肯定能成。”说完,他笑着端茶又喝了一口,并且发出了更大的吞咽之声。
  帘子掀动处,脑满肠肥、大腹便便的吴大人袍袖轻摆,步迈八字走了进来。师爷待吴大人浑圆的身体进门后,轻轻放下帘子,跟了上来。
  林青尘端坐不动,抱拳打了个招呼。左冠楚局促不安了,忙起身见礼。
  吴大人抬手止住左冠楚,说道:“坐下,坐下!大家是朋友,不必多礼。”说着,他看了一眼地上的两个柜子,目光中闪过一道异光,说道:“林堂主久违了,事忙之身怎有空到本官府中走走?”不待林青尘答话,他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抬手一指地上的柜子,又说道:“这是何意?”
  林青尘笑而不答,示意左冠楚打开柜子。
  左冠楚双手齐掀柜盖,柜内的真金白银闪烁生辉,耀眼夺目,满堂生彩。一旁站着的师爷眼睛像是被沙子迷了似的,迅速地眨巴了几下,脸上涌出艳羡的神色。
  林青尘这才站起身来,说道:“本教在大人所辖境内承蒙关照,这些东西不成敬意,请大人笑纳。”
  吴大人脸上飞快闪过一抹喜色,但立时又竖眉瞪眼故作嗔怒,沉声说道:“嗨!快休说这等浑话!本大人一向勤政爱民、为官清廉,体恤百姓原是份内职责所在,岂能做这等收受贿赂之事?快些拿走,莫弄脏了本大人这顶乌纱、这身官服。”他作出深恶痛绝的神色连连摆手。
  左冠楚见状,大惊失色,扒住盖子的手放不是,不放也不是,拿眼看看吴大人又看林青尘。
  林青尘轻轻一笑,说道:“哎?吴大人何出此言?青尘与大人是知己朋友,此番前来,一不废公徇私情;二不损人谋己利,乃是朋友之间的情理往来,何有收受贿赂之说呢?”
  吴大人一怔,挤眉弄眼一阵,面色顿时缓和,说道:“朋友?”
  林青尘正色说道:“朋友!”
  吴大人心花怒放,笑道:“好!朋友,好啊!哈哈······如此倒也无可非议也!本大人一向喜好结交朋友的嘛!只是······只是这也太厚重了些,本大人怎好意思呢?”
  林青尘抢上一步,说道:“不厚重!大人乃金贵之躯,非碌碌凡夫可比,青尘与大人的情义更是堪比金玉,这些还太薄了些呢!”
  这话令吴大人着实舒坦,他乐在心里,笑在脸上,短粗的眉毛竖了又横,又再横竖,胖嘟嘟的手指指点点,嘬着嘴笑道:“哎呀!你呀!你这个朋友有点意思,聪明,会办事,本大人喜欢。那,既然是朋友的心意,本大人倒是却之不恭了,呵呵······”说完,他对师爷使了个眼色。
  师爷立时会意,忙唤人把柜子抬入后堂。
  “哈哈······”吴大人的大脸笑的像一朵怒放的白莲花,抖袖抬手,执着林青尘的手让座,一边又高声喊道:“来人,上茶,上好茶!呵呵······”
  林青尘唇角含笑,目光一转,心知需趁热打铁,上前凑到吴大人耳旁,说道:“大人,鄙教遭人嫉妒、受人诽谤,串掇那些商户呈上的状子您可曾收到?”
  吴大人点头说道:“收到!本大人一看便知是诬陷之词,岂用查审?明日便销案,不,今日就销案。”
  林青尘又说道:“那牢里关押的人呢?”
  吴大人说道:“证据不足,无罪释放,马上就放。”
  钱能通神,有钱能使鬼推磨,但这还都得有门路才行。现在的林青尘这两样都有,所以这是意料之中的结果。目的已经达到,林青尘拍手说道:“好!痛快!够朋友!青尘谢大人。不再打扰了,告辞。”他说走便走,毫不含糊,抱拳一拱手,退后两步,转身出门。
  吴大人说道:“哎!这就走啊?不喝茶了?吃过饭再走吧?唉!走好!不送了!”
  左冠楚连声答话,退出门去,出门时被绊了个趔趄。
  林青尘一阵风似的走出府衙,左冠楚追上笑道:“还是堂主你机智,刚才吓了我一跳,还以为事黄了呢。”
  林青尘抬手在肩头擦拭被吴大人抓的汗渍,冷笑说道:“他们这些做官的口上冠冕堂皇,心中龌龊肮脏,这套把戏岂能瞒得住我?”
  左冠楚说道:“那是!下始于江湖市井,上达庙堂官贵,你可是老少通吃、左右逢源啊!这些时日属下真是大开了眼界。”
  林青尘一怔,口中念道:“庙堂官贵,左右逢源!”脸上凝起一抹意味深远的笑容。
  ······
  崔楚楚和崔成一阵唏嘘一阵哀叹,又相互安慰鼓励,话不三言两语,又呜咽垂泪了。
  林天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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