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找奇迹-无名教学的片段-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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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條件都洠в校垢鸺蛘f:「而且不可能有。我們的出發點是:人不認識自己、人不是人。(他強眨@幾個字。也就是說,他並洠в谐蔀樗鶓摮蔀榈摹R虼酥剩荒芏ㄏ氯魏魏霞s,或承擔任何責任。他不能對未來作任何決定。今天他是一個人,明天他是另一個人。他無法受我們拘束,如果他高興,他可以隨時離開這個工作。無論在我們對他的關係或他對我們的關係裏面,都洠в腥魏瘟x務存在。
「如果他喜歡。他可以學習.他將必須學習很長一段期間。並對自己下很大的工夫。當他學夠了,那又是另一回事l他將看出他自己是否喜歡我們的工作。如果他想要,他可以和我們一塊兒工作;否則,他可以走開。到那個時候為止他是自由的。如果他繼續留下來,他將能夠為將來作決定或作安排。
「就拿一件事來打比方吧。可能會有一種情況發生,當然,不是在一開始的時候,而是稍後—一個人或許必須將他所學到的枺鞅J孛孛埽词怪皇且欢螘r期。但是一個不認識自己的人有可能守密嗎?當然他可以答應這麼做,但是他做得到嗎?因為他不是一個,在他裏面有許多人。
「他裏面的一個人答應了並相信他想要守密,但明天,他裏面的另一個人就會告訴他的太太,或在喝了一瓶酒之後告訴一個朋友,或在一個聰明人的盤問下不知不覺地將事情和盤托出。他還有可能放催眠,或不其然地被大喝一聲而受到驚嚇,然後他就會做出任何你要他做的事。他能夠承擔什麼樣的責任呢?不。我們不會跟這樣的人認真地談什麼。一個人想要能夠守密,必須認識自己,而且他必須存在。所有的人都還離這個狀態很遠。
「有時候我們和人談妥暫時性的條件當作測驗。通常這些條件很快就被摺矗驗槲覀儚牟话讶魏沃卮蟮拿孛芨嬖V我們所不信任的人,所以即使被洩漏也洠颤N關係。我是說,這對我們毫無影響,但必將打斷我們和那人的關係,而且他將失去從我們這兒學到枺鞯臋C會,如果說我們有什麼能讓他學的。同時這也將影響他所有的朋友,雖然他們並不以為會如此。
記得在我和他認識的頭一個禮拜的談話裏,我曾向他提及再度造訪枺降囊庖姟
「這值得考懀幔课夷茉谀莾赫业轿宜膯幔俊刮覇柛鸺颉
「去休息一陣子、度個假。倒是不錯,」葛吉夫說:「但為了找你所要的那些枺鳌>筒恢档萌チ恕D闼脑谶@兒都找得到。」
我瞭解他說的是同他一塊兒工作。
「但是,難道位處要津也就是說位居所有傳統之中的學校,不會比較佔優勢嗎?」我問道。
回答這個問睿臅r候,葛吉夫告訴我好幾件事,但我後來才明瞭它們的意思。
「即使你找到學校,那也只是『哲學的』學校,」他說,「在印度,只有『哲學的』學校。很久以前就已經這樣區分了:在印度,只有哲學;在埃及,只有理論;而在今天的波斯(譯注:當今的伊朗)、美索不達米亞和土耳其斯坦——只有實邸!
「到現在還是這樣嗎?」我問。
「甚至有些地方還是這樣,」他說:「但你並不知道我所謂的哲學、理論、和實邸鞘颤N意思,這些名詞必須以不同的方式來瞭解,而不是取它們通常的解釋。
「但是談到學校,只有專門的學校,而洠в幸话愕膶W校。每一位老師或古魯(Guru),都是某一門的專家。這一位是天文學而另一位是雕刻,第三位則是個音樂家,每一位老師的徒弟都必須先學習老師所專的一門學問,然接再學另一門學問,以此類推。這樣要學習每一門學問得花上一千年的時間。」
「但你是如何學習的呢?」
「我並不是單獨的,在我們當中有各種的專家,每一位都曾在他所從事的行業上鑽研,當我們相聚,我們就把各自所發現的組合起來。」
「你的同伴們現在哪兒呢?」
葛吉夫沈默了好一會兒,然較看著遠方緩緩地說:「有些已經死了,有些在工作,有些則歸耄В╯eclusioJ)了。」
這個來自修院語言的字,聽起來如此意外。令我有一種奇怪的、不舒服的感覺。
同時我感覺到,在葛吉夫的那一方,似乎是在「表演」,就好像他有意丟一個會引起我興趣的字,讓我朝一個明確的方向去思考。
當我試著更明確地問他從哪兒發現他所知道的、他的知識源頭是什麼;以及他的知識極限何在,他卻洠Ыo我一個直接的答案。
「你知道,」葛吉夫有一次說道:「當你去印度的時候,他們在報上寫到你的旅程和你的目的。我派給我的學生工作,要他們讀你的書、判斷你是什麼樣的人,然後以此為基礎來斷定你能有什麼收穫.所以當你還在旅途上的時候。我們就已經知道你將會找到什麼。」
我們就以此結束談話。
我有一次問起報上所曾刊登的「真理的瞥見」這篇小說所曾提及的那出芭蕾舞劇,並問道它是否有「神秘劇」的性伲
「我的芭蕾並不是一出神秘劇。」葛吉夫說,「我的目標是製作一個有趣而且美麗的大場面。當然在外表的形式下面耄Р赜心撤N意義。但我還不準備去揭露或強眨@層秘密。某些舞蹈動作在這出芭蕾中占了很重要的位置。我會簡短地解釋一下。想像在天體邉拥难芯恐校驼f是太陽系諸行星。有人建構了一種特別的機械裝置,讓這些行星邉拥穆蓜t視覺化。提醒我們它的存在。在這種機械裝置裏每一行星都由一個大小適當的球體所代表,安置在距離代表太陽的球體一定距離的地方。這個機械裝置會轉動,而所有的球體也將沿著預定的路徑旋轉,將那統制著天體邉拥穆蓜t作視覺上的呈現.這個機械裝置提醒了你對太陽系的所有知識。劇中某些舞蹈的韻律就像這樣.在嚴格界定好的動作以及舞者的組合中,某些律則被重新呈現出來。知道這些律則的人看了就會理解。這種舞蹈叫做「神拢璧浮埂T谖覗|撸У穆贸讨性诤脦姿糯聫R的神拢齼x典上目睹這種舞蹈。魔術師的掙扎。就重新顯現了那些舞蹈的某些部份。還有,「魔術師的掙扎」是以三個理念為基礎的,但如果我在這一般性的舞臺上製作這樣的芭蕾,觀眾是不會瞭解這些理念的。』
從他接下去所說的,我瞭解到這出舞劇並不是嚴格字義下的芭蕾,而是一系列戲劇和模擬天體的場面,以一個通俗的情節串連起來,伴以音樂,並穿插歌唱和舞蹈.這些場景最恰當的名稱應該是時代劇,但洠в谢某煞郑@出芭蕾或時代劇將被稱作《魔術師的掙扎》。它的重要場景是以學生的禮拜,表現著一個黑魔術師學校和白魔術師學校,以及這兩個學校之間的爭鬥。故事情節以一個枺蕉际械纳顬楸尘啊4┎逯衤}舞蹈、回教托缽僧的舞蹈。以及各種枺降拿褡逦璧浮_@些全都編織在一個愛情故事中,而這愛情故事本身也有它的寓言。
在葛吉夫的談話電我對這一點特別感到興趣:同樣的表演者將在白魔術師的場景中演出。然後也在黑魔術師的場景中演出;他們在第一個場景中必須是迷人的、美麗的,在第二個場景中卻又必須是醜陋的、荒誕至極的。
「你瞭解。這樣子,他們將看見並研究他們自己的各方面,因此,這出芭蕾將在自我研究中佔有很大的重要性。」葛吉夫說。
當時我對他所說的並非瞭解得很清楚,我為了某種矛盾感到震撼。
「我在報紙上所看到的那則報導說,你的芭蕾將在莫斯科上演。而且某些著名的芭蕾舞者將三加演出。你如何讓這些人配合你的研究呢?」我問:「他們不會為了自我研究而表演的。」
「這一切都還洠Q定,」葛吉夫說:「而且你所讀的那篇報導的記者消息並不臁ā⑦@一切也許會有很大的變化。然則就另一方面來說。那些參加演出的人都將看見自己,不管他們喜不喜歡。」
「誰來作曲呢?」
「也還洠Q定,」葛吉夫說。他洠г僬f什麼,而我直到五年之後才在無意中看到那出芭蕾。
有一次在莫斯科聊天。我談到倫敦——我曾在那兒待過一段時期——以及當時正在歐洲大肆發展開來的恐怖的機械化現象。人若不機械化,大概就不可能生活、工作在那些龐大的、旋轉的機械玩具之間。
「人們正在轉變為機器。」我說。「無疑地他們有時候真的成為完美的機器,但我不相信他們能夠思考。如果他們嘗試去思考,他們就不會是那麼好的機器。」
「是的。」葛吉夫說:「那是真的,但也只有部份是真的。首先得要問一個問睿核麄冇媚膫腦來工作。如果他們使用適當的腦,那他們置身於機器中工作,甚或將思考得更好。但,再強眨淮危瑮l件是他們必須以適當的腦思考。」
我不瞭解葛吉夫所謂『適當的腦』是指什麼,直到很久之後才瞭解。
「第一,」他繼續說:「你談到的機械化一點也不危險.一個人可以是人(他強眨@個字),即使是和機器一起工作的時候。有另外一種機械化是更為危險的:人本身成為機器。你曾否想過這個事實:所有的人他們本身就是機器?」
「是的,」我說:「從嚴格的科學觀點來說,所有的人都是受制外界影響的機器。但問睿恰_@個科學觀點是可以全然接受的嗎?」
「科學不科學對我來說都一樣。」葛吉夫說:「我要你瞭解我在說什麼。你看,你視線所及的一切人,」他指著街道說:「都僅只是機器。如此而已!」
「我想我懂你的意思。』我說:「而且我一直在想,世界上能夠對抗這種機械化的形式選擇自己道路的,是多麼久。』
「這就是你犯了最大錯铡牡胤剑垢鸺蛘f:「你以為有誰能夠選擇自己的道路、有誰能對抗機械性;你以為並非所有的人事物都是同樣地機械化。』
「哦,當然有些枺魇遣煌睦玻 晃艺f:「藝術、詩歌、思想,這些現象就屬於十分不同的品級。』
「完完全全屬於相同的品級,』葛吉夫說:「這些活動恰恰如同其他的事物一般機械化。人是機器;除了機械性的行動之外。你不能從一部機器盼望什麼。」
「很對,」我說:『但難道洠в腥耸遣粰C械性的嗎?」
「也許有,」葛吉夫說:「但卻不是你所看見的那些人,而且你對他們一無所知。這就是我要你瞭解的。」
我覺得他如果堅持這一點便有點奇怪。他所說的對我而言,似乎是不必說就明明白白的事實。同時,我從來就不喜歡這種既簡短又無所不包的耄в鳎麄兛偸呛雎圆煌c。而我,卻總是主張不同點正是最重要的地方。為了瞭解事物,首先必須看的就是它們的不同點,葛吉夫的論眨绻皇悄屈N絕對,又容迹恍├猓屈N就是至為顯然的道理。但他那麼堅持,我覺得有點古怪。
「人和人彼此多麼不同啊!」我說:「我不認為可以將他們統統放在一個標睿拢幸靶U人、有機械化了的人、有知識份子、還有天才。』
「很對,」葛吉夫說:「人彼此不同,但人與人之間真正的不同是什麼,你不知道,而且你看不見。你所說的不同根本就不存在,這一點一定要瞭解。所有你看見的人、所有你認識的人、所有你可能會認識的人,都是機器、真正僅僅在外界影響下發生作用的機器。野蠻人和知識份子與此何干?甚至現在,就在這一刻,當我們談著話的時候,數百萬的機器正在試著消滅彼此。他們之間有什麼不同?野蠻人在哪?知識份子在哪?他們都是一樣。但要停止作機器是有可能的,我們要思考的就是這個,而不是世上有哪些不同的機器存在。當然有許多不同種類的機器;汽車是一種機器,留聲機是一種機器,槍也是一種機器。有什麼好探究的?還不是同一回事——它們都是機器。」
我記得另一次與此有關的對話。
「你對現代心理學有什度看法?』我有一次問葛吉夫,「心中想挑起心理分析的話睿斔鼊倓偝霈F的時候,我曾铡胚^它。但葛吉夫洠ё屛野言掝}帶得那麼遠。
「在談論心理學之前,我們必須弄清楚它所談的是誰,它所洠в姓劦降挠质钦l。」他說:「心理學談的是人類。有什麼心理學(他強眨@個詞)是關連到機器的嗎?研究機器需要機械學,而不是心理學。這就是為什麼我們從機械學著手,要用到心理學還有一段很長的路呢!」
「人可以不再當機器嗎?」我問。
「啊!就是這個問睿!垢鸺蛘f:『如果你早把這問睿鄦枎状危苍S我們的談話就已經有了一些進展。要不當機器是有可能的,但首先就是要懂這部機器。一部機器、一部真正的機器,不瞭解也不能瞭解它自己。當一部機器知道它自己,它就不再是機器。至少,不再是先前那一部機器。它開始為它的行為負責。』
「你的意思是說人並不為他的行為負責?」我問。
「人(他強眨@個字)會負責,機器則否。」
在我們某一次的談話當中,我問葛吉夫:
「依您看,為了研究您的方法,最好的準備是什度?比方說,研讀所謂的『神秘文學』是不是有用?」
這麼說著的時候,我心中特定的物件是「塔羅牌」。以及關於塔羅牌的文學。
「是的,」葛吉夫說:「在閱讀當中可以找到很多枺鳌>鸵阅阕约簽槔喝绻阒廊绾稳ラ喿x。你可能已經知道很多。我是說,如果你瞭解你一生中所讀的一切,你就已經知道你現在在追求什麼。如果你瞭解你寫的是什麼在你的書中——它叫什麼來著?」——他把《第三工具》這幾個字用完全不可能的發音說出來——「我就應該來到你面前向你鞠躬,求你教我。但對持你所讀的、所寫的,你都不瞭解。你甚至不瞭解『瞭解』這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