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找奇迹-无名教学的片段-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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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科學感到失望也不是說對知識不再感興趣,而是深信一般的科學方法不但毫無用處,還導致諸多荒謬又自相矛盾的理論。一旦有這種深信就會開始尋找其他的可能。對哲學感到失望是指深信一般哲學就如俄諺說的,只是從一個空瓶倒到另一個空瓶;而人們甚至不知道哲學是什麽意思,即使真正的哲學可以存在,也應該存在。對玄學感到失望不是說就對奇跡失去信心,而只是深信一般尋常,甚至大肆宣傳的玄學,不管採用什麽名目,都只是江湖郎中自欺欺人而已。雖然某個地方某樣事物真的存在,但是人以一般方法得知或可以學到的一切都不是他需要的。
「因此,不論他以前從事什麽工作,不管他以前喜歡什麽,如果他達到了對所有可能性以及所有方法都失望的地步,就很值得與他談談我們的體系,他或許能一起工作。但要是他還認為可以用老方法發現什麽,要是他認為還洠г嚤樗蟹椒ǎ梢元氉园l現或能做任何事情,那麽他就還洠в袦蕚浜谩N也皇钦f他必須拋棄以前所做的一切,一點也不需要這樣。相反的,通常最好是他繼續以前的工作,但是他必須明白它只是個職業、嗜好或必須品而已。如此一來情況就不一樣了,他就能不『認同』了。
「只有一件事與工作誓不兩立,那就是『職業玄學』或『職業郎中』。所有這些降神術者、信仰療法者、天眼通等等,或甚至是和他們走得很近的人,對我們都洠в腥魏魏锰帯D銈儽仨氂涀∵@點,留心不要多嘴,因為他們會把從你學來的一切用來達成自己的目的,那就是愚弄別人。
「還有一些類別也是一點好處都洠в校贿^我們以後再談,現在只要記住一件事即可:一個人必須要對一般方法徹底失望,而同時能認為或接受可能還有某樣事物在某個地方。如果你對這種人說話,不管表達多麽笨拙,他都可以從你話裏察覺一絲真理的滋味。但你要是對一個深信另一回事的人說話,你所說的一切他都覺得荒謬,不願意認真聽你說,這樣就不值得在他身上浪費時間。這個體系是要給那些探索過也焚燒過自己的人。那些還洠в刑剿鳎F在也不在尋找的人不需要它;那些還洠в蟹贌^自己的人也不需要。」
「可是別人不是這樣起頭的。」一個夥伴說道,「他們問:我們承認乙太(ether)存在嗎?或我們如何看待進化?或為什麽我們不相信進步?或為什麽我們不認為人類可以,而且應該在正義及全民福利的基礎上組織生活?等諸如此類的問睿!
「所有的問睿际呛玫摹!垢鸺蛘f,「你可以從任何一個問睿痤^,只要它是真盏摹D忝靼孜业囊馑际且粋人問起乙太、進步或全民福利的問睿梢允侵幌胝f點什麽,或是重覆某人說過的話或書上看來的觀念;而另一方面有人問這問睿且驗檫@問睿顾坦倾懶模憧梢越o他答案。可以以從任何一個問睿阉麕磉@體系,只是這個問睿仨氉屗坦倾懶摹!
我們討論那一種人可能會對這個體系有興趣而且能來工作,這在不知不覺中使我們從一個全新的觀點來評價朋友。在這方面我們都有慘痛的體驗,其實在葛吉夫正式要我們把這個體系告訴朋友之前,我們當然已經設法和最常來往的人們做過討論。絕大部分的時候,我們對這些觀念的滿腔熱情只碰到冷淡的回應,他們不瞭解我們。在我們看來新鮮獨創的觀念,我們的朋友卻覺得老舊無味,只是原地打轉,甚至令人討厭,這一點最讓我們震驚。我們很吃驚那些與我們相親相愛的人,以前我們能傾訴苦惱及有所感應的人,如今卻不能看到我們所看見的,甚至還相差十萬八千里。
從我個人的經驗我得說這使我匪夷所思,甚至為此痛心,我是說根本不可能使別人瞭解我們。其實在日常生活中對於一般問睿覀冊缫蚜晳T如此,我們知道對我們懷有敵意、心胸狹窄或是洠в写竽X的人會铡馕覀儯盐覀兯f的一切扭曲變形,給我們亂扣帽子。但是現在當我們看到那些我們一直覺得是臭味相投,共度許多時光,一直覺得最能瞭解我們的人也是如此時,心不禁涼了半截。當然這種情況只算例外,大部份的朋友都只是漠不在乎。
我們費盡心力要使他們對葛吉夫的體系產生興趣,卻徒勞無功。但是有時候他們對我們會另眼相看,我忘記是誰第一個注意到朋友覺得我們越變越糟,他們覺得我們洠в幸郧坝腥ぃ_始變得蒼白無趣,好像正在褪色,失去以往的自發性和對一切事物的感應力,而變成『機器』,不再有創意,不再去感受,而只是像鸚鵡學舌一樣重覆從葛吉夫那裏聽來的話。
當我們告訴葛吉夫這種種現象時,他笑個不停。
「慢著,糟糕的還在後頭呢。你們知道這是什麽意思嗎?這代表你們已經停止說謊了,至少不再說得那麽漂亮,亦即你們不能再像以前一樣把謊說得那麽精彩有趣。有趣的人就是把謊說得很漂亮,但是你們已經羞於說謊了。你們現在可以對自己承認有時候是有些事情你們不知道或不瞭解,你們說話時不再說得好像通曉一切,這當然是指你們變得比較無趣,比較不原創,或正如他們所說的,比較洠в谢貞袁F在你們真的可以看出你們的朋友是哪一種人了。他們還為你感到遺憾,以他們的立場這洠в绣e,你們已經開始死去(他強眨@個字)。要完全死去還早的很,不過你們已經不再那麽愚蠢了,你們不能像以前那樣真盏仄垓_自己,你們已經嘗到真理的滋味。」
「為什麽現在有時候我似乎什麽也不瞭解,」一個在場者說,「以前我都認為有時候至少我可以瞭解一些事,但是現在我卻一無瞭解?」
「這是指你已經開始瞭解了,」葛吉夫說,「當你一無瞭解時你以為自己瞭解一切,或至少你可以瞭解一切。而現在當你開始瞭解,你卻以為自己不瞭解,這是因為以前你洠L過瞭解的滋味,現在這瞭解的滋味就像缺乏瞭解一樣。」
我們的討論時常會談到朋友對我們的感覺,以及我們對朋友的新觀感。我們開始領悟這些觀念不是使人互相結合,就是拆散他們。
我們有一次對「類型」有意思的長談,葛吉夫覆述他以前說的一切,又附帶談了許多對個人工作的指示。
「你們每一個人,」他說,「也許都在生活裏碰過屬於同一類型的人。這些人常常長得很像,而且他們對事物的內在反應也很一致。其中一個喜歡什麽,另一個也喜歡;一個人不喜歡什麽,另一個也不喜歡。你們必須記住這些特別的時刻,因為你們只能藉由與人交往來研究類型的學問,此外別無他法,其他都是想像而已。你們必須瞭解以你們所處的情況最多只能遇見六、七種類型,雖然生活中還有更多基本的類型,其餘的都是這些類型的組合。」
「總共有幾種類型?」一個人問道。
「有些人說有十二種,」他說,「這是依據十二門徒代表十二種類型的傳說,有人說還有更多。」
他把話打住。
「我們可以知道這十二種類型,亦即它們的定義和特性嗎?」一個人問道。
「我正在等這個問睿垢鸺蛘f,「當我談到類型時,洠в幸淮尾粫袀聰明的傢伙提出這個問睿D銈冊貅釙幻靼走@個如果可以解釋,我早就會解釋了。然而事實就在於類型以及它們之間的差異洠в修k法用一般語言界定,而可以用來界定它們的語言你們又還不知道,而且要很久以後才會知道。正如『四十八條律則』一樣,有人一定會問是不是能知道這四十八條律則是什麽,好像這是可以辦到的。要瞭解能給你們的都會給你們,藉由你們所得到的,你們要去找出其他的一切。不過我知道現在講這個只是浪費時間而已,你們現在還不瞭解我,而且很久以後都不能。去想想知識和素伲牟煌行┦滦枰煌乃刭|才能瞭解。」
「但要是類型不超過七種,為什麽我們不能知道它們是什麽,也就是知道它們之間的主要差異,而且在遇見時能加以辨別呢?」一個人說。
「你們必須從自己開始觀察我說過的事情,否則它就變成無法利用的知識。你們之中有些人認為自己可以看出類型,但是所看到的根本就不是類型。為了要看出類型,一個人必須先知道他自己的類型,而且要能和它『區分開來』。為了要知道自己的類型,他必須好好研究自己的生活,從出生到現在的整個生活,他必須知道事情為什麽發生以及是如何發生的。
「我要給你們每個人一項任務,它同時是整體任務也是個人任務。讓你們團體中的每一個人說出他的生活,每一件事都要詳細說明,不能美化也不能不說;強眨饕氖虑椋辉诂嵥榧毠澤洗蜣D。你們必須真眨灰ε聞e人會铡猓驗槊恳粋人的處境都一樣。每一個人都要坦露他自己,都要展露本色。這件任務會再次告訴你們為什麽不可以把團體的一切傳出去。要是有人認為或猜想他在團體所說的一切會被傳出去,就洠в腥烁艺f話。但是他應該完全確信什麽也不會傳出去,然後他才能毫無顧忌地說話,瞭解到別人也會如此。」
不久葛吉夫就到莫斯科去了。他不在的期間我們試過各種方法想要完成這項任務。首先,為了使葛吉夫指派的任務比較容易實行,有一些人依據我的建議嘗試不在整個團體談個人的生活,而是找幾個最熟的朋友一起談。
我得說所有這些企圖通通失敗。有些人說得太多,其他人說得太少。有些人談到不必要的細節,或是描述他自認特別而獨創的特性。有些人淨談他們的「罪惡」或過錯。但是總而言之卻無法產生葛吉夫期待的效果,所呈現的總是使人不感興趣的軼事或編年史,以及使人呵欠連連的家庭回憶。這中間定有差錯,但是到底錯在哪里?即使是那些設法盡可能真盏娜艘膊荒艽_定。
我記得自己的嘗試,首先我設法表達某些使我非常感興趣的幼年印象,因為我記得非常年幼時的樣子,而且總是驚訝於其中一些早年的印象。但是洠в腥藢@感興趣,我很快就看出這一定不是我們被要求做的。我繼續談下去,卻立刻確定有許多事情我一點也不想說。這個發現著實出其不意。我接受葛吉夫的觀念,洠в幸稽c反對,而且認為我可以毫無困難地說出我的生活故事,但事實上竟然不可能。我裏面有某個枺魅绱思ち铱棺h這個觀念,而我甚至一點也不企圖去對抗它。在談到我生命中的某些時期時,有一些事實我不想提起,便設法只帶過它們的大要和意義。
我注意到以這種方式說話時,聲音和語眨紩淖儯@幫助我去瞭解別人;我開始聽出他們在談自己和他們的生活時,聲音和語眨灿凶兓R婚_始我是在自己身上聽到一種特別的語眨@種語眨@示出人們對於正在談論的事情,想要有所保留,但是語眨麉s洩漏了秘密。其後對於語眨挠^察使我得以瞭解其他許多事情。
葛吉夫回到拢说卤め幔ㄋ@次在莫斯科待了兩。三個星期),我們告訴他做過的嘗試,他聽完一切,只說我們不知道如何分開「個性」和「本伲埂
「個性藏在本伲崦妫举|又藏在個性後面,它們彼此阻擋對方。」
「本伲绾闻c個性分開?」一個在場者問。
「你要怎麽把你自己的與不是自己的分開?」葛吉夫回答,「必須要思考,要知道你們一個個的特性是從那裏來的;你們必須明白大多數人,由其是你們社交圈子的人,幾乎洠в凶约旱臇|西。他們所有的一切都不是他們自己所有,其中大部份都是偷來的;所有他們稱之為對世界的觀點、信念、想法、概念,都是從各種來源浮淼摹K羞@一切就形成個性,必須被丟到一邊。」
「但是你自己說工作要從個性開始。」一個人說。
「洠уe,」葛吉夫回答,「所以我們首先必須確立我們正在談的是一個人發展中的什麽時刻,以及是什麽層次的素伲倓偽艺f的只是生活中與工作完全無關的人。這種人,尤其是如果他屬於『學術』圈子,幾乎完全由個性組成,他的本伲蠖嘣诤茉缒甑臅r後就停止發展了。我認識一些素來被敬重的家長、具有各式觀念的教授、享有盛名的作家、幾乎是部長級的重要官員,他們的本伲蟾旁谑䴕q就停止發展。而這還不是最糟的,有時後本伲哪承⿲用嬖谖濉⒘鶜q時就停頓了,然後一切結束;其於的一切都不是他們自己的。它們是戲碼或是從書上抄來的,要不然就是藉由模仿現成範例造出來的。」
之後我們談了許多次,葛吉夫也在場,我們洠Хㄕ页鰺o法完成葛吉夫指派任務的原因,但是我們越談反而越不能瞭解他到底希望我們怎麽做。
「這只顯示出你們不認識自己到什麽地步。」葛吉夫說,「我不懷疑你們之中至少有一些人很想照我的話去做,也就是去談他們的生活故事。但同時他們看出自己辦不到,而且甚至不知到怎麽開始。不過記住你們遲早會捱過難關,這就是上道最先的考驗之一,捱不過這個洠в腥四茉偻白摺!
「我們不瞭解的是什麽?」某人問。
「你們不瞭解真帐鞘谗嵋馑肌D銈兲晳T對自己和他人說謊,以致於當你們想要說實話時找不到字眼或想法。要原原本本說出自己的實話非常困難,但是在說真話之前,一個人必須先知道真話是什麽,而你們甚至不知道關於你們的真相有那些。有一天我會告訴每一個人他的主要特徵或主要弱點,到那時就知道你們到底是否瞭解我。」
在那時候發生一場非常有趣的談話。對那時發生的一切我都感受強烈,尤其是我感到即使用盡任何努力也絲毫不能記得自己。一開始似乎成功了,但接著一切泡湯,而我真真切切感受到我所陷溺的沉睡。嘗試講述我的生活故事卻告失敗,尤其是無法清楚瞭解葛吉夫想要什麽更進一步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