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找奇迹-无名教学的片段-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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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以一般說話方式作答。葛吉夫對我所問所說而我不能傳出去的話使我深感煩躁,這是有關某些條件,我要不是接受,就是離開這工作。葛吉夫給我一個月的期限,我拒絕了,說不管他的要求有多困難我都會馬上照辦,不過葛吉夫堅持一個月的期限。
最後他起身,我們走出房間來到陽臺,在這房間另一側有另外一個大陽臺,其他人都坐在那裏。
發生這之後的狀況我幾乎不能說什麽,即使大事情都發生在後頭。葛吉夫正和Z與S博士說話,他說了關於我的什麽深深刺激了我,我從椅子上跳起走進公園,再從那兒走入林中。我在黑暗裏走了許久,整個徽衷跇O度不尋常的想法和情感中,有時我好像發現了什麽,有時又失去頭緒。
如此過了一兩個小時,最後就在我感覺內在矛盾與颍齽拥捻旤c時,腦海裏閃過一個念頭,我隨之很快就清楚確實瞭解葛吉夫所說的一切,以及我自己的位置。我看出葛吉夫是對的,我自認內在穩定而可靠的部份實際上並不存在,但我同時發現了其他一些枺鳎绻野堰@點領悟告訴他,我知道他不會相信,不過對我而言它確實不容置疑,其後的發展也顯示我是對的。
我久久坐在那裏抽煙,沈浸在一種喜悅之中。當我回到別墅時小陽臺已經徽赵谝黄岷谥校蚁爰热淮蠹叶妓耍乙簿突氐椒垦Y獨自睡去。事實上葛吉夫那時正和其他人在大陽臺用餐。在我上床不久,一股奇異的亢奮又來了,茫彼偬鴦樱矣衷谛厍宦牭礁鸬穆曇簟_@一次我不但聽到,也能以心智回應,葛吉夫聽到了也回答我。這場對話有一股非常奇異之處,我試圖找出某個證據可以證明它為事實,卻遍尋不著,而畢竟它可以只是「想像」或一個醒著的夢,因為縱使我想辦法問葛吉夫某件具體實在的事情來肯定這場對話真實無疑或葛吉夫確實三與其中,卻想不出夠份量的問睿D承┪覇査鸬膯栴}其實我自問自答就夠了,我甚至覺得他避開具體的回答,以免以後可能被充作「證據」,然而對其中一兩個問睿故怯幸庾隽嗣鞔_的答覆。但是,認為它是一場對話的感覺很強,這是全新的前所未有的感覺。
經過一陣長長的沈寂之後,葛吉夫問了一個問睿⒖淌刮胰砭X,然後他打住,好像在等待答覆。
他所說的話突然終止了我的思想和情感,那不是恐懼,至少不是一個人自知在害怕時那種有意識的恐懼。但是我不住發抖,某種枺魍耆刮野c瘓,即使我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想要作出肯定的答覆,也無法清晰說出一個字。
我感覺葛吉夫在等待,而他不能久等。
「好了,你現在已經累了,」他最後說,「我們留到以後再說罷。」
我開始說了一些什麽,我想我要他再等一會兒,給我一點時間來習慣這種想法。
「以後罷,」他的聲音說,「睡罷。」他的聲音停了。
我在床上輾轉反側久久無法入睡。次日早晨我走出戶外來到前日傍晚坐過的小陽臺。葛吉夫正坐在二十碼開外的花園中,靠著一張圓桌,有三個人在他身旁。
「問問他昨晚發生了什麽事?」葛吉夫說。
不知怎的,這景象使我生氣,我轉身向小陽臺走去,當我走近時又聽到葛吉夫的聲音在我胸腔響起,「站住!」
我站住,轉身向葛吉夫,他正在微笑。
「你要上哪兒去?」他用一般的聲音說道。
我到他身旁坐下,甚麽話也說不出,我也不想開囗。就在這時我察覺思想理路變得異常清晰,因此決定趁這時機集中思考一些平常百思不得其解的難睿N蚁耄谶@非比尋常的狀態中我也許能夠破解一些平日無法解決的問睿
我開始思索創造射線的第一個三力一組,我思索形成一力的三力是什麽意思?我們能加以定義嗎?我們能明瞭它們的意義嗎?似乎有枺髟谖夷X海裏成形,然而就在我企圖把它形諸文字時,一切又消失不見了意志、意識。。。。。。第三個是什麽?我問自己,似乎只要我說出這第三個力就能立刻瞭解其餘一切。
「不要去想它。」葛吉夫大聲說。
我轉眼看他,他也看著我。
「還早得很呢,」葛吉夫說,「你不可能現在就知道答案,最好想想你自己,你的工作。」
與我們坐在一起的人困惑地注視我們。葛吉夫已經回應了我的想法。
接著發生一件非常怪異的事情,持續了一整天,甚至直到以後。我們在芬蘭多待了三天,在這三天之中我們盡情討論五花八門的各種話睿N乙恢碧幵谝环N很不尋常的情感狀態中,有時變得沈重而疲累。
「我要怎麽敚撨@種狀態?我受不了了。」我問葛吉夫。
「你想要睡覺嗎?」葛吉夫說。
「當然不想。」我說。
「那你還要求什麽?這就是你想要的,好好利用它吧,你此刻不在睡覺!」
我認為這並不完全正確,我無疑的有時還是會「睡覺」。
在這奇異的冒險中,我說過的許多話一定令同處的夥伴大為吃驚,而我自己也對許多事情感到驚訝,許多事就像在睡夢中一般,和現實毫無關連。無疑地有很多是我虛構的,隨後我想起曾經說過的話,那感覺好怪。
最後我們前往拢说卤ぁ8鸺蛞ツ箍疲覀円黄饛姆姨m車站朝Nikolaievsky車站走去。
一大群人齊聚為他送行,他走了。
但奇跡還有得發生呢。那天濃暮時分又發生意想不到的新奇現象,我在和他「交談」時看到他正坐在前往莫斯科的列車廂上。
這之後我度過了奇特的三個星期。在這段期間我偶而會看到在「睡覺的人」。
這點需要特別解釋。
在葛吉夫離開兩三天之後,我正走在Troisky街上,突然間我看到這個迎面而來的人正在睡覺,這一點可以百分之百肯定。雖然他的眼睛張著,但他走著走著顯然深陷夢裏,它們像雲塊一樣略過他的臉。我那時想如果盯著他夠久的話我就能看到他的夢,也就是說我能明白他在夢裏所見的一切,但他擦身而過。之後又來了一個人也在睡覺,一輛昏睡的izvostchik載著兩個昏睡的乘客駛過,突然我發現我就像「睡美人」中的王子一樣,周圍的每一個人都在睡覺,那是一種清清楚楚確實不過的感覺。
我領悟到那意指許多我們不常看見的事物其實可以被肉眼看到。這些感覺持續了幾分鐘之久,到了第二天就變得很微弱了,然而我同時發現藉著努力記得自己我可以強化並延長這些感覺,只要我有足夠的能量不被帶走,也就是說不讓周遭的一切吸引我的注意,它們就可以維持下去。當我的注意力被引開時我就看不到「睡覺的人」,因為顯然我自己也睡著了。我只把這體驗告訴團裏幾個人,其中有兩個人說他們設法記得自己時也有類似的體驗。
其後一切又回復正常,中間確實發生了什麽,我無法給自己一個清楚的交代,但我內在的一切早已天翻地覆。而且在那三個星期之中,我的想法和言談無疑有大半純屬虛構幻想。
但是我看到了自己,也就是說,我看到了從未見過的內在,這一點無庸置疑。雖然其後我又回到了往常的自己,卻無法不知悉這事確實發生過,而且我永遠不會忘記。
在那時我清楚瞭解到洠в幸粋高層級的印象也就是超越日常生活的可觀察現象,或所謂的「超自然現象」可以在一般意識狀態下被當成一般現象以普通方法觀察。要是我們認為可以用研究電機、化學或氣象的方法來鑽研高層級的現象,諸如「心電感應」、「千里眼」、預知未來和通臁F象等,這是再荒謬不過的想法。在高層級的現象之中有某種伲兀^察和研究它們需要一種特殊的情感狀態才行,所謂「導引得當」的研究室實驗和觀測根本毫無用武之地。
我先前在完成我自己的實驗之後就得到同樣的結論,這在《宇宙新模型》的〈實驗的神秘主義〉(Experimental Mysticism)一章中有詳述,不過我現在終於明瞭不可能的原因了。
第二個有趣的結論就難說多了。這是關於我的某些觀點,對某些目標、欲望及渴求的陳述有了改變。這其中許多層面直到後來才豁然開朗,而且其後我才清楚明白這時我對自己、對周遭的看法都有了一些明確的改變,尤其是所謂「行動的方法」。要形容這些變化著實不易,我只能說它們與在芬蘭所說的種種並不相干,而是我在那裏體驗到的情感的結果。
我首先能記下的改變是截至那時為止我的人生態度中最根本的特性極端的個人主義正逐漸轉弱,我開始多看到人們,更能感受我與他們是一體的。第二個改變則是不知何故,我在心臁钐幉t解到「不可能使用暴力」這個密意原則,也就是說,不可能懀灞┝Λ@得任何枺鳌N仪宄䶮o疑地看出而且往後也抱持同一信念暴力的手段和方法不論介入哪一件事物都一定會產生負面結果,亦即無論它們想要達到什麽結果,都會反其道而行。我獲得的結論外表近似於托爾斯泰的「不抵抗主義」,但它又不是「不抵抗」,因為我不是從倫理而是從實用的觀點獲致這結論,不是從何者較好何者較差的標準,而是從什麽比較有效、比較方便的標準來衡量的。
九月初葛吉夫來到拢说卤ぁN移髨D問他在芬蘭發生的一切究竟是怎麽回事,他真的說了一些嚇著我的話嗎?我又為什麽被嚇著?
「如果是那樣的話,就表示你還洠蕚浜茫垢鸺蛘f。
他不再進一步解釋。
他這次來訪的談話重心是我們每一個人的「主要特徵」或「主要弱點」。
葛吉夫在界定特徵時常有獨到的見解。這次我領悟到不是每一個人的主要特徵都能加以清楚界定,某些人身上的特徵可以深藏在種種正經的表現之下,以至於幾乎找不出來,那麽一個人就可以把自己視為他的主要特徵,正好比我可以把我的主要特徵叫做「鄔斯賓斯基」,或如葛吉夫一直稱呼的「Piotr Deminouch」。這是不會搞錯的,因為每一個人的「Piotr Deminouch」可以說都「圍繞在他的主要特徵四周」。
每當有人不同意葛吉夫所指出為他的主要特徵時,他總是說,不同意的這個事實就顯示出他是對的。
「我不同意的只是你所說的真的是我的主要特徵嗎?」某人說道,「我知道自己的主要特徵糟糕得多,但我不反對別人也許看我正如你所描述的模樣。」
「你對自己一無所知,」葛吉夫對他說,「如果你認識自己就不會有那個特徵了,而且人們就是以我告訴你的那方式看你。但你洠в锌闯鏊麄冊貅峥茨悖绻憬邮芪覍δ阒赋龅闹饕蒯纾憔蜁绖e人怎麽看你。如果你找個方法去對抗、去摧毀這個特性,也就是摧毀它不由自主的顯現(葛吉夫強眨@幾個字),你就能製造不是現在你給別人的印象,而是你想要的任何印象。」
我們由此展開一場長談,討論一個人給別人的印象以及他怎樣製造出合意或不合意的印象。
當別人在一個人身邊總是可以看出他的主要特徵,不論它多麽耄Ф伙@。當然他們並不總是能清楚界定它,不過他們的界定通常都很接近而且絕妙。拿綽號來說好了,綽號有時極能表明主要特徵。
談到印象使我們再次探討「內在顧懀А购汀竿庠陬檻'」。
「當一個人困在他的主要特徵時,就不可能具有正確的外在顧懀В垢鸺蛘f,「譬如說某某(他指出我們團裏的某個人),他的主要特徵是他從不在家(never at home),那麽他怎麽可能顧懀魏问禄蛉魏稳耍俊
我很驚訝這個特徵被葛吉夫如此藝術地表達出來,它已不再是心理學了,而是藝術。
「心理學本來就應該是藝術,」葛吉夫說,「心理學根本不可能只是一門科學。」
他指出我們團裏另一個人的主要特徵是他根本不存在。
「你明白的,我洠в锌吹侥悖垢鸺蛘f,「這不是說你一直如此,可是當你像現在這付樣子,你就根本不存在。」
他對另一人說他的主要特徵是凡事總要與人爭辯。
「可是我才不爭辯呢,」這人立刻急切回答。
我們都忍不住笑了。
葛吉夫告訴另一個團員就是被拿來充作分離個性與本伲膶嶒炂罚氤渣c覆盆子果醬的那個中年人說他的主要特徵是洠в辛夹摹
隔天這個人說他去了民眾圖書館,查閱四種語言的百科大字典,看看「良心」是什麽意思。
葛吉夫只搖了搖手。
葛吉夫對另一人即那人的實驗夥伴說他不知羞恥,他立刻開了自己一個有趣的玩笑。
在這段時間葛吉夫駐留在附近的Nevsky住所中,他受了嚴重風寒,所以我們分組到他的住處會面。
他有一次說我們再這樣下去毫無意義,我們應該作個明確的決定,看是要跟隨他工作下去還是要徹底放棄這個方向,因為半正經(half…serious)的態度將會一事無成。他又補充說他只要和鄭重決定要對抗自己機械性和昏睡的人一起工作。
「到這個時候你們應該知道我不會對你們施加任何可怕的要求。不過,腳踏兩條船毫無意義,如果有誰不想清醒,那就至少讓他好好安睡。」
他說要和我們個別談話,我們每一個人都必須對葛吉夫充分表明為什麽我們值得他來費心。
「你們以為也許這樣我會相當滿足,」葛吉夫說,「或者你們以為我洠в袆e的事好做,如果是這樣的話,你們就嚴重铡饬恕N疫有許多事好做,假使我把時間花在這上頭,那只是因為我有明確的目標。目前你們應該明瞭我的目標是什麽,而且你們應該看出自己和我同不同路,我不會再多說什麽。但往後我將只和那些能助我達成目標的人一起工作,而只有堅決要對抗自己亦即對抗機械性的人,才能有助於我。」
談話到此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