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璎-愿嫁有情郎-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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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昨天就有两个Case自动找上门来,看来他离平步的青云路不久喽!
“除此之外,我们将先支付百分之十的酬劳给贵公司。”贺城西脸上的微笑不露痕迹的加深了,“这么效以示我们与贵公司合作的诚意,希望朱总笑纳。”
朱世豪惊叹无比。
大公司就是大公司,与众不同,不必请款就直接先付钱,爽快!太爽快了!
“贺先生盛情难却,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朱世豪笑得阖不拢嘴。
“朱总经理,如果方便的话,我希望凌小姐从明天开始在这里上班,以方便我们对企划案的方向拟定。”
提出这个要求的不是贺城西,而是那名魁梧男子,他此话一出,贺城西与另一名同伴都出现忍俊不住的表情。
“莫总真是设想周到埃”贺城西露出钦佩的语气,笑容却不怀好意。
“朱总经理的意思怎么样?”魁梧男子不理贺城西,迳自催促答案。
“这个……这个当然好,就怕……怕太打扰了贵公司。”朱世豪犹豫著。
这样做,好像太过分了一点,凌圆月毕竟也为公司效力了五年,不问她一声就答应人家,只怕她会反弹。
“一点也不会,事情就这样决定了。”
魁梧男子果断的决定,他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圆月,之后便若无其事的别开视线。
仿佛是个局外人,圆月只有瞠目结舌的分。
老板是怎么回事,叫她一个人到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上班?虽然她知道员工有服从老板命令的义务,但这是多么奇怪的一件事埃贺城西虽然看似温文儒雅,可是他眼神中流露出的兴味,说明了他可能是个表里不一的人。
另一个从头到尾不发一言,但频频看表显得很不耐烦的帅气男子更是没半点巨头的架式,他染成咖啡色的头发让她联想到嬉皮。
而那个姓莫的男人为什么要用那种古怪的眼神看她,她更费解。
她觉得,这伙人都怪怪的,要独自在这里上班,看来她以后要自求多福了。
圆月第一天到诸葛财团上班,一位斯文大方成熟的徐姓女秘书接待了她,将她带到一间极有品味的办公室里。
宽敞的办公室可以清楚看到远处海天一色的美丽景色,室内采原木色系的装潢,一组咖啡色的小牛皮沙发是她曾在义大利进口家具的目录上看过的,她记得全球只有限量五组。
一眼望过去,弧型的办公桌面使空间显得更加流畅,也没那么死板,电脑、电话、传真机……各种现代化的传输设备一应俱全。
“凌小姐,你就在这里办公,有什么需要,我的办公室就在外面。”徐秘书将环境介绍完毕,准备回去开始她一天的工作。
“这是我的办公室?”圆月非常惊讶。
这何止豪华,已经到奢侈的境界了,就连她老板的办公室也及不上这里的百分之一。
她初来乍到,焉有荣幸享用如此尊贵的礼遇,她觉得不妥,也不安。
徐秘书笑了笑,“不是,这是我们莫总的办公室,我是他的专属秘书,未来也将担任凌小姐在诸葛财团工作期间的秘书。”
“为什么安排我在莫总经理的办公室里工作?”她的语气生硬了起来。
她就知道那个姓莫的男人别有企图,没想到他连掩饰都不做。
徐秘书依然挂著温婉的浅笑。
“这是莫总特别交代的,我也不清楚,如果凌小姐有什么问题,可以直接问他,我想他会给你一个合理的解释。”
“那么他人呢?”
徐秘书看了看表,“应该快来了……”
门被单手推开,一名高大挺拔的男子踏著大步,步如疾风,门板随即自动甩回。
“徐秘书,帮我冲杯浓茶!”莫冠驰边走进办公室边交代得力助手。
“是。”徐秘书笑盈盈的出去了。
莫冠驰笔直走到圆月面前,直接摘掉她老气的黑框眼镜。“你是几时近视的?”
她那一双如秋月般清澄的眼眸,竟被这副死气沉沉的老处女眼镜给掩盖住,在简报那天,他就很想这么做了。
圆月本能反应的打掉他没礼貌的手,倒退了一步。
莫冠驰不理她,眸光从镜片穿出去,他扬起眉。
“平光?”他看著她恼怒又戒备甚严的模样,“为什么这么做?是谁给你出的馊主意?你不知道自己不戴眼镜比较好看吗?”
“这是我的自由,况且我从高中时代便一直戴著这副眼镜,我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基于诸葛财团目前是她老板的大金主,圆月只得忍耐。
“说谎。”莫冠驰挑起眉,“高中三年……不不,加上国中三年、小学六年,我从来没在你脸上看过这种丑东西。”
圆月一时之间噤口不语了,困惑的打量著眼前的男人,没错,他的眉目之间是很熟悉,可是……她还是没有印象。
“你究竟是谁?”她终于问。
他叹一口气,“我很伤心你居然认不出我,我有变那么多吗?”
相较于她的没良心,他可就有心多了。
这些年来他心中只有她一个,没有衣锦还乡前他不敢见她,他一直记得自己给的承诺——要她等他,他会回来娶她!
然而没想到重逢会是这样的情况,她代表朝代公关广告公司来作简报,她的口齿依然像他记忆中那么伶俐,可是……眼中没有光彩。
为什么她要屈就自己?为什么她没朝最爱的建筑界发展?为什么她明明不得志却看起来恬淡又甘之如饴的认命?
为什么?
一连串的疑问都是他急欲弄清的,私心使他不顾贺城西和卫十戒对自己“天涯痴情男”的嘲弄,将她“要”来了诸葛财团上班。
“亲爱的,我是莫冠驰。”
见她实在打量不出来,他索性死心的告诉她,但心中是不无惆怅的。
他记挂了十年的女子,她是他心底深处打拼的目标,而她……竟把他忘了?
他真的很难接受。
“莫冠驰?!”圆月惊跳起来。
这个名字尘封在她记忆十年了,现在忽尔又跳出来……怎么会?都十年了,她怎么会突然再度和这个名字扯上边?
“就是我。”他再度叹口气,天杀的,她还真的不认得他。
圆月还在被强烈的震撼侵袭著,“你……以前很瘦、很瘦。”
现在的他何止挺拔,初见时她就已经觉得这个男子魁梧高大了,他手指关节的粗大,不是那种办公室的文弱小生可以相比的。
不可讳言,他比当年那个瘦不拉几的竹竿莫冠驰好看多了。
现在的他显得气势十足,一身时髦的雅痞西装早已脱离当年的土味,更别说修剪得极有型的发型,将他浓眉锐眼的五官衬托得更加迷人。
听到她说的话,他的强烈失望及不满一扫而空,总算有点安慰。
原来她认不出自己是因为她记忆中的莫冠驰,始终停留在离别那年的夏天,他瘦瘦长长的模样,因此才无法与现在高大的他作联想。
这么一想,他心情好多了,嘴角多了条笑痕。
“只要好好的吃,就会长胖,不是吗?”他微笑道:“这些年来我都吃得不错,现在一百八十三公分,六十九公斤,拥有结实的四块腹肌,如何?还合乎你的标准吗?”
莫冠驰迷人的笑容让圆月有点慌,“你……你在说什么?”
这小子,该不会……还牢记著当年他一厢情愿的无聊誓言吧!
自从他入伍之后就像在小镇消失了一般,即使她放假回家,也没听闻过他的任何消息,根本不知道他到哪里去了,久而久之,这个人也就淡出她的脑海。
“怎么不说话?”他走近她,她不得已只好往后退,一直退到无路可退,腰际抵到办公桌边缘。
她润了润唇,警觉自己再不说话不行。
“莫冠驰,我想你得弄清楚一件事,我们都长大了,不能像小时候那样胡言乱语,想说什么就说什么,而且以你现在的身份地位,也不适合说这些话。”
她的话使他很不是滋味,他又逼近一步,将她因在办公桌与他之间,联想到另一个可能。
“莫非你有男朋友?”他问,挑起眉。
这是他想过最坏的情况,可是他不把那视为阻碍,就算她有十个男朋友,他也会把他们统统赶跑——或打跑。
圆月瞪视著他,还无法消化这人是莫冠驰的震撼,而且显然的,他打算再度缠住她,就像他过去理所当然缠了她六年一样。
她的太阳穴隐隐作疼了,那真是个噩梦啊!
两个人大眼瞪著小眼,一时间,室内静默无声。
突然间,有人叩了两下门,徐秘书微笑推门而入。
她恭谨的站在门边,仿佛对眼前的一幕视而不见,又像见怪不怪,早已习以为常似的。
总之,她没有任何意外的表情,只是公事公办的报告道:“莫先生,开会时间到了。”
“嗯。”莫冠驰点了下头,视线还是盯著圆月,“中午我们再讨论这个问题,到时候一起吃饭!”
他转身走出去,接过徐秘书呈上来的会议流程,边走边翻看,徐秘书则加快脚步跟上他,絮絮说明。
圆月松了口气,深觉刚才就像历经了一场大灾难。
她还是很怀疑,他真的是莫冠驰吗?
如此强势霸道,除了名字一样,他哪里有像当年那个瘦弱不堪的莫冠驰啊?
优雅的义大利简餐坊里,圆月瞪著正卷起面条入口的莫冠驰。去他的,这人现在怎么会变得这么卑鄙?
早上她接到朱世豪打来的电话,耳提面命她在诸葛财团工作的期间,一切要服从莫总经理的旨意,不可违抗莫总经理任何指示,否则就点点点、叉叉叉……她老板左一句莫总经理,右一句莫总经理,小心翼翼的惟莫总经理的马首是瞻。
因此,当她一口拒绝莫冠驰的午餐约会时,他立即就作势要打电话给朱世豪,这也是她明知道会是场鸿门宴,还必须赴宴的可恨原因。
“你为什么都不吃,不合胃口吗?”他看著她几乎没动半口的局饭,很关心地问。
圆月摇摇头,低头认命的扒她的洋芋培根局饭。
任何人到这种地步都会了无胃口的,她与他难道真是前世的孽缘,今生要来偿还?
哪有人的缘分这样深?从国孝国中到高中不够,现在间隔十年,居然又与他碰头了。
当年如果他家有钱给他读幼稚园,他们连幼稚园也会同班,因为小镇也只有一家幼稚园。
当她好不容易吃完二分之一的局饭,还是因为很倒胃而吩咐侍者撤下了。
“你以前比较会吃,现在则食量小得像麻雀。”莫冠驰注视著她,顺手点起一根烟,嘴角勾起一抹潇洒的笑意,“这也算一种现在台北人的文明病吗?”
记得高中时圆月从不像班上那些无聊女生一样,一天到晚嚷著减肥,她总是把一个不大不小但非常丰富的便当都吃完,还会吃一份家里给她准备的饭后水果帮助消化。
不过大概是她家里开武道馆的关系,她也从没有胖过,总是维持匀称的好身材,运动细胞还是全班女生里最强的。
现在的她比过去白皙了些,也更纤细修长了些,低腰牛仔裤穿在她小小的腰肢上显得十分迷人。
幸而她没有像时下那些女强人时兴剪超短的短发,仍然留著一头柔顺长发,没有染色,又黑又亮。
“坦白说,是你让我毫无心理准备,我才会吃这么少。”圆月直率的说了出来。
决定不再先礼后兵,这次她要先小人、后君子,否则她肯定会重蹈十年前那甩脱不掉的无奈,被他一路纠缠。
奇怪了,不是都说智慧会随时间增长吗?怎么经过了十年,他的智慧还是毫无起色?
莫冠驰微笑起来,很有兴味的看著她。
“圆月,你该知道,就算没有这次意外的重逢,我迟早会去找你,原本我想等成就更大些才去找你,没想到我们会在台北意外重逢。”他的笑意加深了,“我们很有缘分。”
她瞪著他,过分、过分、太过分了!
以前他还不敢直接叫她的名字,起码连名带姓的叫,现在他居然直接喊名字!
“莫冠驰,不要再把以前跟现在相提并论,我说过,我们已经长大了,不比过去,再这么童言童语的……”“等等。”莫冠驰假意思量,“我记得我们分别时都已经是青少年时期了,你认为那时说的话叫童言童语?”
圆月憋著气,忍耐的说:“我的意思是,那时的玩笑话不可以当真,我也从来没有当真。”
“那么我重新追求你,这总可以了吧?”他用温柔的眸光看著她。“你可以把以前那个家境清寒,除了打球外一无是处的莫冠驰忘记,现在坐在你面前的是诸葛财团的总经理,身价上亿,一个成熟有魅力的二十九岁男子……”“胡扯,我们同年,你明明二十八岁。”她不由得出口纠正他,虽然这不是重点啦。
“错。”他凉凉地纠正她,“我晚读一年,国小三年级时,我被一个喝酒醉的白目仔开车撞到,整整复健了一年才健步如飞。”
“好吧,就算你二十九岁、身价上亿又有魅力,加上你是诸葛大财团的总经理,这也不代表我们有什么发展的可能,你……”“你何不听听我的奋斗史?”莫冠驰打断了她,不想她继续用长篇大论来拒绝他。
奋斗史?
圆月蹙蹙眉心。
确实,他从一个乡下的清贫农户子弟,到现在一跃成为众所瞩目的上市公司总经理,这家伙是怎么飞黄腾达的?
“退伍那年,我既没有高学历,又没有一技之长,在小镇也没有适合的工作,我老爸的小农地更因为还不起欠银行的钱被拍卖了,使我连种田这惟一的志愿都飞了。”
“然后呢?”她问,忘了继续说服他对自己死心。
或许——她是说只是或许——或许潜意识中她有点关心他的下落,毕竟这人整整痴缠了她六年之久,而且她死也不会忘记,自己的初吻是被他好狗运夺走的。
“然后好运突然降临在我身上了。”莫冠驰弹弹烟灰,表情却淡淡的,不置可否。“我在美国开餐馆的堂叔需要一个可靠的人手,他愿意出机票钱,叫我过去帮忙,有这么好的机会,我当然立刻答应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