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喜电子书 > 都市言情电子书 > 初情似情 完 >

第24部分

初情似情 完-第24部分

小说: 初情似情 完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酒,仰头要喝时,韩张拦住了,笑说:“一杯哪行!要喝就喝一瓶,一滴都不许剩!”说着亲手启了一瓶酒,眼中有挑衅之色。

众人都看着他们,说笑声渐渐小了。钟越笑,“愿赌服输。”接过酒瓶,仰头一气喝下,完了倒转酒瓶示意。大家拍手叫好,气氛顿时热烈。韩张点头,看着他一字一句说:“好!不愧是钟越,愿赌服输。”偏偏何如初插进来问:“钟越,这样喝,你还好吧?”他摇头说没事,其实很有些头重脚轻。

韩张听了转头,看着何如初,顺势拉过她的手说:“这里灌风,你过来跟我坐一块儿。”硬是把她从钟越身边带走。众人因为他跟何如初自小就这样打打闹闹,拉拉扯扯惯了的,再亲密的动作也见过,都没有说什么,各闹各的。惟独钟越神色变了变。

何如初嘴里嘟嘟嚷嚷:“坐的好好的,干嘛换啊!我不要——”说着要走。韩张难得呵斥她:“又不是小孩子,闹什么脾气。快坐下。”她有点惊讶,不知他怎么了,像是不高兴了,可是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嘛!挨着韩张乖乖坐好。

韩张夹菜给她,说:“多吃点热的,出去就不会冷了。”她叫起来:“我不吃粉条,滑溜溜的,怪恶心的。”韩张瞪了她一眼,“知道,这是我夹给自己的。”何如初又叫:“我要吃肉。”火锅离她位置有点远,她够不着。钟越听了,便说:“你把碗给我。”

何如初依言给他,韩张半途接在手里,对钟越笑说:“你不知道,她不吃肥肉,得挑着夹。”钟越看了眼他们,默默地缩回手。过了会儿,何如初又说:“韩张,你给我倒点辣椒。”韩张嘴上说她麻烦,让人从那头递辣椒过来却不嫌麻烦,还问:“还要什么,一块说了。”她摇头说不要了。钟越看在眼里,听在心上,低头灌了一大口酒,味道似乎有点苦。

一顿饭直吃到半下午才散,大家都笑说撑的不得了,三三两两走了。钟越他们几个离得近的是最后走的,何如初跟在钟越后面,也要走。韩张拉住她,“你先别走,我有东西给你。”张炎岩见他们俩不知在后面说些什么,问:“何如初,你到底走不走?”韩张代答:“你们先走吧,我等会儿送她回去。”

几个人因为喝了酒,打车回的学校。张炎岩见钟越靠在后座上闭着眼睛不说话,神情不大对劲,问:“怎么了,情绪似乎有些低落啊。”他睁开眼,扯着嘴角说:“可能是喝多了,头有些晕。”笑得十分勉强。张炎岩说:“是吗?回去赶紧睡一觉。”他点点头,转头看着窗外,不再说话。

到了门口,因为不同路,钟越一个人先走了。张炎岩和那个曾在颁奖典礼上摔过一跤的人一块回宿舍。那人随口说:“钟越看起来怎么挺郁闷的样子啊,难道真喝醉了?”张炎岩便说:“不知道,也许是真醉也许是假醉,也许他自己都说不清楚。”他不解,问:“你这话怎么说?莫名其妙。”

张炎岩笑:“这叫做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那人以前是一班的,当然不知道这些事,于是打听。张炎岩耸肩,“还不是因为何如初。”他蓦地反应过来,“哦,何如初啊!可是这有什么迷不迷,清不清的!都上大学了,又不是高中,他若喜欢,直接追求就是啊。凭钟大才子的外貌人品,还不是所向披靡,手到擒来。何必如此抑郁不乐呢!”张炎岩摇头,“感情的事,不能这样说。不是谁最优秀谁就能情场得意。”

他有些吃惊,“难道说何如初不待见他?”仔细一想,不是不可能,因为何如初和韩张自小青梅竹马,这是人人都知道的事。张炎岩又摇头,“也不是这样。”他更迷糊了,“既不是这样,又不是那样,到底怎么回事呢?”

张炎岩沉吟说:“你注意到今天钟越和韩张有些不对劲么?都是零班出来的老同学,若是闹僵了,大家面子上都不好看。这事儿,只怕难说。”他拍手,“这有什么难说的!你看何如初是怎么想的?不就结了。”张炎岩没好气说:“我又不是何如初,我怎么知道她怎么想的!女人心,海底针,鬼才摸的准!”

他哈哈笑起来,攀着张炎岩肩头说:“你和你们家那位又闹别扭了。”张炎岩翻眼说:“别提了,女人就是麻烦,唧唧歪歪,婆婆妈妈,简直是莫名其妙的代名词。”他打趣说:“既然这么麻烦,当初又为什么非清华不进呢!”

张炎岩叫起来:“谁说我是为了她啊!”他笑得不行,说:“这就叫掩耳盗铃,恼羞成怒。”一路说笑去了。

钟越却没有回宿舍,想一个人静一静,于是来到学生会办公室,开了门,偌大的教室空无一人,冷冷清清的。靠在暖气坐着。酒气涌上来,胃里阵阵翻腾。他闭上眼睛,听见外面的风“哗——哗——哗啦啦——”一路吹过去,闷沉沉的,提不起精神。

他想,这样暧昧不明终究不是办法,是不是应该更积极主动一点?也好名正言顺在一起。韩张跟她实在是太熟了,熟到她自己也许都无法划清界限。想到韩张,苦笑了下,他对自己的敌意越来越明显。

忽然又想到夏原,心里更不是滋味。夏原这个人,看似漫不经心,满不在乎的,身上却有一股不顾一切的爆发力。他长长叹了口气,他自己喜欢她,所以能明白其他人为什么也喜欢她。那种心情,真是说不清,道不明,难以言喻。要说不担忧那是假的,但是他对自己有信心,对俩人以前的过往有信心。

这样胡思乱想,半睡半醒间,感觉有人摇他,忙睁开眼,却是范里。范里好笑说:“你怎么在这儿睡着了?当心感冒。”他好一会儿才清醒,忙问她怎么来了。她拉开抽屉,说:“我把书落这儿了,要做作业时才想起来,于是过来拿。看你眼圈发红,喝酒了?”

他点头,“老同学聚会,喝了点。”范里笑:“不止一点吧,都醉了,在这儿都能睡着。”他笑笑不答。范里走到窗口,往外一瞧,“哦,又下雪了!”他转身,可不是嘛!指头大的雪花轻飘飘落在地上,旧雪未溶,又添新雪,一溜杨树被积雪压得沉甸甸的,偶尔一阵风过,碎雪纷纷往下掉,像是下雪雨。

范里笑说:“这里冷,要睡回去睡。一起走吧。”他说不要紧,再坐一会儿。范里仔细瞧他,说:“你今天怎么了,奄奄一息的。这雪只怕越下越大,一到晚上,雪深路滑,更难走。”他想也是,锁了门,一起出来。

范里撑开伞,回眸一笑,“就怕下雪,预备着呢。喏,你个儿高,拿着。”他高高擎着,大部分遮在她头顶。俩人深一脚浅一脚慢慢走回宿舍。天有些暗了,风又大,俩人只顾着注意脚下,偶尔说一两句话,没心思多加交谈。不知道是谁泼了一地的水,天寒地冻,立即结了薄薄的一层冰。范里一个不留神,滑倒在地。钟越忙拉她起来,连声问要不要紧,有没有摔到哪里。

她忙笑着说还好,只是半身衣服都脏了。今天她穿了一件红缎长款细腰羽绒服,白雪红衣,衬的脸越发晶莹剔透。呼了口气,立即结成白雾。钟越便说:“你挽着我胳膊,这段路都被雪埋了,更加难走。我们不该图近,抄小道走。”清洁工还没来得及打扫。

清华教学区离宿舍区特别远,老长老长一段路。范里以后再想起来,只愿这段路永远没有尽头,冰天雪地,万籁无声,俩人就这么相互扶持一路走下去——

转上大路,钟越将伞递给她,不着痕迹拉开距离,淡淡说:“到了,你进去吧。”她心里有些依依不舍,说:“天黑了,要不一起吃晚饭?”钟越笑说自己得回去一趟。范里注意到他右肩膀湿了一大片,知道是被雪打湿的,忙掏出纸巾,踮起脚尖给他擦,愧疚说:“刚才光顾着我了吧。”

钟越见周围有同学经过,忙后退一大步,连连摆手:“不用,不用,沾了点雪而已。你快进去吧,我也要走了。”有点避之不及,挥一挥手去了。范里看着他的背影在转角处消失,心里森森凉凉的,不知是喜还是悲。

他走到宿舍楼前,终究是忍不住,转头往国际学院方向去。每近一步,他的心就多一份忐忑。他下定决心要拥抱她,如果见到她的话。他立在风雪中给她电话,天气这样寒冷干燥,他的心却暖热热的,像存着一把火,厚厚的冰雪一点一点溶化开来。

天都黑了,她还没回来。他怅然若失,在附近徘徊良久,依然没有见到她的身影。他的心此刻在火里细细悄悄煎熬着,渴望见到她的念头越来越强烈。可是她却迟迟未归。他唯有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放心,守的云开见月明,就在下一章——

第 29 章

韩张叫住她其实并没什么事,只是不愿她和钟越一块离开罢了。回宿舍拿了点特产给她,说:“我爸爸前两天上北京开会,给带来的。这是我妈妈油煎的干鱼腊肉,这是一罐子晒干的香肠,这里都没有的。”

她欢天喜地收下,说:“哎呀,我最喜欢吃韩妈妈做的这些东西了!以前我妈妈也常做给我吃——”想起自己的妈妈,声音渐渐低沉。妈妈现在大概是没心思做这个了。韩张忙岔开:“知道你喜欢,特意留给你的,不然早被宿舍里一群狼给吃了。时间不早了,又在下雪,我早点送你回去。”

她摇头,“我要你送干嘛啊,就这么几站地儿。”韩张说:“你不一路痴吗,我不放心。送你到了我再回来。”她直勾勾看着他,皱眉说:“韩张,我觉得你今天怪怪的。”韩张笑问怎么怪法。她摇头说:“你对我太好了。”

韩张哑然失笑,“对你好还不好啊?难道要我一天到晚骂你,心里才舒服?”她点头,“我宁愿你跟我抬杠,还正常点。你这样——口蜜腹剑,不知道打什么鬼主意呢!”韩张回头,慢慢说:“我打什么鬼主意,你心里不知道?”目光炯炯地看着她。

她嫌恶地后退一步,“你那小心思,鬼知道想什么!我警告你啊,你可别像小时候一样陷害我。你再要把我摔个大跟斗,我跟你没完!”

韩张唯有苦笑。她记忆里似乎只有俩人纯真无暇的时候, 完全没意识到他对她的感情早已发生改变。他提醒她,“你净想着以前,没想过以后的事吗?”她茫然,“以后?不知道。”如今她的世界这么乱,能怎么办呢,大概是走一步看一步,就这么着吧。

他本想说的是她也该考虑个人问题,暗示她自己的心意,没想到反引的她伤感起来。于是说:“好了好了,不说这个了。大家总会好的。走吧,我们出去坐车。”她闷闷说:“说了不要你送,就不要你送。你回去吧,我自己打车。我先不回宿舍,去超市买点生活用品。”硬是一个人走了。从小到大,何如初使起性子来,韩张是扭不过她的。

她到学校里的超市逛了一圈回来,天完全黑了。提了几大袋东西,跌跌撞撞往前走,实在走不动了,一把扔在路边喘气。夏原刚巧路过,见她这狼狈样儿,笑说:“没见过你这么笨的。提不动少买点啊。”一手提好几个,轻轻松松。她干笑说:“以后不是就不用去了吗!”说着要帮忙。

夏原连声说:“得得得,你就好好走吧。眼睛看路,看路,可别摔了,还要我背你回去。”她也就乖乖跟在后头,问:“你不说回家吗?怎么又回来了?”夏原“嗨”一声,说:“家里有什么好的啊,一到过年过节,跟菜市场一样。还不如学校自在呢。”她想起同学说夏原家不是一般的有钱有势,估计都是送礼的人。以前自己家一到这时候,也是这样。了然一笑,表示理解。

夏原见她缩肩拱背直跺脚,说:“有这么冷吗?穿的跟雪球似的。” 他身上就两件衣服。见她耳朵都冻红了,又说:“真怕冷,戴帽子啊。”她一向没有戴帽子的习惯,抖着唇说还好。

迎面是清华的食堂。他便说:“走走走,还没吃饭吧。先吃点东西,暖一暖再回去。”先点了两杯热饮,她咕噜咕噜喝下去,舒服多了,呼出一口气说:“我们家从来没有这么冷过。”夏原便问:“你们家下雪吗?”她偏着头仔细想了好一会儿,才答:“下,不过很少,我小时候见过一次。”

夏原见她那一脸认真样儿,不由得笑起来,心情登时大好,说:“你再说说你们家那儿的事,我听着很有意思。以前到的时候,怎么没发觉?”她便说:“因为你不是那里的人啊,自然就没感情。我们那的东西比这里的好吃,空气也比北京好多了……”拉拉杂杂说了一大通。不知不觉,饭都吃完了。

夏原觉得跟她说话特有意思,吴侬软语,光听声音就是一种享受。尤其是时不时冒出一两句带家乡味的普通话,常常令人忍俊不禁。

他跟何如初在一起吃饭,老喜欢指着盘子里的菜逗她:“这个菜叫什么名儿?知道吗?”偏偏她老是一本正经想半天,然后犹犹豫豫说出一个名字,十次有八次是错的。他抚掌大笑,坏心地告诉她:“这个叫‘蒿子竿’,记住了啊。”她怀疑地说:“这个好像是叫空心菜吧?”他瞪她,“在北京它就叫‘蒿子竿’,明白吗?”故意混淆她的视听。她想起北方人把包菜称作白菜一事,一时信以为真。待以后明白夏原是耍着她玩时,已是很久以后的事了。

俩人吃饱喝足回去时,已经很晚了。夏原送她到楼下,她道过谢,就要走。夏原忽然挑起她一缕头发,轻佻说:“何如初,你长这么大,有没有谈过恋爱?”何如初吓一跳,红着脸支支唔唔答不出话来。夏原越逗越有意思,说:“你们南方女孩儿怎么都这么保守啊?谈恋爱跟吃饭睡觉一样,有益身心健康。瞧你这样儿,别说恋爱,暗恋都没有吧?”

何如初结结巴巴说:“谁说的!”被人说保守封建实在不是一种恭维。夏原大笑,“那你说说你暗恋过谁?邻家的大哥哥?”她连脖子都红了,咬着唇不说话。当然不肯说出来。

夏原调戏她:“不如我教你怎么恋爱吧,先从拉手开始——哦,对了,你不会连手都没拉过吧?”仔细一想,她这么天真,还真有可能。她连忙将手缩在身后,低声说:“你别老没个正经样儿,我知道你有女朋友。你要再这样,我可就难跟你说话了。”

夏原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