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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部分

女大王和她的压寨夫人-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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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却是极为密集,若他们能钻进去,想再把他们揪出来就难了。
  然而说是能破解骑兵,到底也是自损的法子,一百多人,只逃出包围便死伤过半了,庄尧心中又怒又痛,却连心痛的功夫也不敢有,只带着楚玄往外冲。
  “你在前边跑!”庄尧知道楚玄的功夫不算好,怕是难躲过箭羽,便催促他跑在前头。奈何楚玄不肯,只缀在她身后。危急关头,庄尧没得时间跟他扯皮,只得冲到前面带人边逃边阻止反攻,等逃到那片山窝子里,身边竟只剩下三十来人了。
  他们也不敢难过,不敢停歇,许多人还带着伤,只闷头往山里头跑。
  这片山,正是褚云驰曾经围剿狮虎山的地方。
  直到深入了灵泉县,才算躲过了追兵。
  庄尧终于松了口气,对楚玄道:“咱们的人,活着的都带着伤,得想办法快些回山上去……”
  却见楚玄脸色发白。
  “你怎么了?”
  楚玄却后退了一步,庄尧察觉不对,一把拉住他转了个身,惊得倒吸了一口气。
  楚玄背上中箭,也不知是否伤及脏腑。
  “你受伤了?!”
  “……不碍事。”楚玄惨淡一笑。
  “别说话了!”庄尧制止道,也改了主意,这个情况只怕不能颠簸着回到山上了,先就地找人医治才好。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半戟山,她已经回不去了。
  半戟山竖起了防御,支起了鹿角,与戍营两相对峙,却并不敢放箭。望楼上留了人手,一个个都叫戍营的人射了下来,还有半死的,挂在楼角,眼瞅着就要被射中第二轮。
  苍莩揪着罗绮,几乎是怒吼道:“为什么还不许还手!快叫他们抬出塔弩来还手啊!”
  罗绮死死拉着她,眼睛通红,声音却是十分冰冷:“不能还手!那是戍营!你是要造反吗?!当务之急,是要派人下山去求救,褚令不会不管的!”
  苍莩哪里听得进去:“再多死一个人!我一定要还手!阿姐不在山上,我不能还给她一座死山给她!”
  罗绮几乎要被苍莩逼疯了,她比苍莩更加煎熬,终于下定决心了似的,对苍莩道:“阿冉交给你了。我不懂领兵,守不住这座山,若我回不来,你就动手吧,能杀多少便杀多少,之后带着人躲得远远的,跑到胡人的地界去!”
  说罢,甩开了苍莩,披了一件鲜红的氅衣转身而去。
  苍莩一愣,没明白她的意思,只问:“你去哪儿?”
  罗绮也不答话,只管往前走。
  “罗绮姑姑?”阿冉冲上前去,想拦住她,却没赶上。
  罗绮从来没有这么快地翻身上马,直往山下而去。
  褚云驰在半戟山下,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一个穿着鲜红氅衣的女人,对着一群身被甲衣手持弓箭拖着塔弩的戍营兵士高喊:“戍营长官何在?缘何围攻我半戟山?”
  而后,回答她的是一支弓箭。
  她被一箭射中,在马上晃了晃,栽了下去。
  褚云驰倒抽了一口气,几乎也从马上跌落下来。那件大红氅衣是庄尧的,他没看清罗绮的相貌,只觉得胸中剧痛,怒吼了一声:“住手!”
  也不顾有没有人听他的,便冲过去查看。
  罗绮口中冒出些许血沫子,睁眼看到是褚云驰,嘴唇动了动,几乎没有声音。
  “救救……半戟山。”
  

  ☆、第 91 章

  
  褚云驰半扶着罗绮,还要让人阻拦苍莩。她力大无比的,又急红了眼,不是三五个人真拦不住她。
  罗绮身下的血已经洇成了一片,褚云驰不敢拔箭,只折断了箭羽尾部,紧急处理了几道,对苍莩道:“她还没死,你若不帮忙救治,她就快死了。”
  一句话叫苍莩冷静下来,眼泪糊了一脸,话音都有些颤抖:“罗绮不能死!”
  “抬块板子来,将她送回去。”褚云驰道,“找个人来医治她。”
  “你来。”苍莩知道褚云驰医术好,硬生生地道。
  褚云驰轻轻摇摇头,站直了身子。他对面走来的,是韩沐。
  韩沐在戍营的包围中慢慢地踱出来,笑道:“褚令急什么呢?人这不还是没死么。”
  戍营一看衣饰,再辨认形貌,见是褚云驰,便都住了手,也算是给他面子了。韩沐也不强求。
  他来的路上已经打听过了,褚云驰与半戟山的关系十分不一般,戍营得罪不起公主,有什么说什么,韩沐越听越笑得厉害。
  “这事真是越来越有趣了,公主知道了一准儿喜欢。”韩沐笑得古怪,戍营的人缩了缩脖子。和平年代,边地戍守,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得罪不起公主,亦得罪不起褚氏,两下里扛上了,戍营只得龟缩起来不敢吭声。
  那一箭,自然是韩沐叫人放的,本是要再射一轮的,不想被褚云驰拦住了,却也不在意,只闲闲地道:“褚令,好久不见了。”
  与他的闲适相反,褚云驰却是浑身每一根线条都绷紧了似的。
  “你来此地,到底意欲何为。”
  韩沐搓着手笑:“自然是公干。在下有两件事务,一为公务,便是封了这山——哦,想必褚令还不知道,这半戟山的女主人,我已叫公主铁卫去捉拿,想必过不了多时便能带回来了。她可是公主钦定的不孝之徒——竟背着她家中老父置下这么一大片家业,法令上头褚令比我懂得多,您不妨告诉我,告她一个别籍异财不难吧?我看着山上还有部曲私兵,只怕不老实,动手打一打,也是难免。死了个把人,还望褚令不要心疼。”
  曹猛听得惊心,听到最后不由破口大骂:“韩氏竖子,竟敢如此撒野!”
  韩沐笑了:“不敢不敢,我区区一个小吏,自然是不敢的。”说罢也不看曹猛,只对褚云驰礼道,“在下还有一项私务,哦,说是在下的私事倒也不对,是公主有请褚令,去往林河县封地一叙。听闻褚令喜事将近?那可真是不巧了。”
  曹猛再忍不住:“呸!你也知自己是区区小吏,竟要挟起褚氏来了?你别忘了,你父祖还是家奴出身呢,竟张狂起来了?”
  韩沐只当没听见,对着褚云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褚云驰远没有曹猛那么气急败坏,然而他心里是知道的,这件事相当棘手。所谓公主私事不过是在当众折辱他,若放在以往,也许他会训斥韩沐两句,可这一回,褚云驰却不曾接这个话茬,只与韩沐理论。
  “封山,不是你家殿下该做的。公主并无此权。”
  “哦,这倒是无妨,不过是郡府走一趟,补个手续罢了。”韩沐笑了,“不过呢,褚府君向来照顾郎君,我怕他走漏了风声,手续便先欠着啦。”
  褚云驰仍沉声道:“便是郡府也无此权。因何故封山?此山是崔氏产业,便说王幼姜是陈氏子,也是一场说不清的官司,我不信你不知道,陈氏姓陈,王氏姓王,别籍异财,再拙劣不过的借口。”
  “这样啊……”韩沐似乎思考了片刻,赞道,“不愧是褚氏子,竟将我绕晕了呢。不过,我只知道一条,想必郎君也是知道的。”
  褚云驰心中一紧。
  是,他知道。那是公主,她有天然的最强大的背景,这个案子只要到了御前,便是一桩大麻烦。半戟山不干净,从前在崔氏手中,能拿来说事的就不少,到了王幼姜接手,单是与狮虎山争斗,就够说道了。
  况且还有陈氏与王幼姜的血缘关系,这是一道绕不过去的坎儿。事涉公主,卧虎令不是那么好做的。
  褚云驰心思电转,韩沐却是直接说出来了:“这桩小案,公主本是不打算闹到御前的,可若有人不识趣,公主也只得回去哭一哭了。”
  褚云驰指甲扣住了掌心,还要强迫自己镇定:“公主不至如此莽撞。区区一个半戟山,闹到御前,对公主有什么好处?”
  韩沐摸着下巴,轻快地笑了起来:“唔,我与公主也算半个知己了,她虽未同我说,我也可以猜上一猜。”他一指褚云驰,“听闻郎君当众落过殿下的脸,殿下可不是个宽宏人儿,啧啧,这事儿啊,能让她觉得痛快,好玩儿,你看着算不算好处?”
  褚云驰脸色一沉:“便是闹到御前,也不是没有转圜的余地。陈氏抛弃幼女,不慈在前,可判他们关系断绝,半戟山便与他们毫无干系。公主越粗代庖,此事该回避,朝中自有人判断这案子,今上也是圣明君主,这案子,我未必会输。如今你围住半戟山还伤了人,并无半分道理,到时候,也不知你的主子救不救得下你。”
  韩沐当即拍起了巴掌,哈哈大笑道:“是是。郎君说的对极了。若是走明路,谁能赢得过你呢?不过啊……谁又要走明路了呢?我可没说,闹到御前就是要好好判断这桩案子了呀。”
  他来回踱了几步,一击掌:“褚令这么看吧,如果我杀了那个王氏呢?你心不心疼?嗯?哦,听说半戟山底子可不算干净……山匪而已,就算都杀光了,也不比弄死一个箫三更难说吧?陛下会为此处置了公主吗?好,就算处置了,最多关起来。你呢?每年给她的坟头锄草?要不要算我一份奠仪?”
  “你究竟为何做出这等下贱事来?!为虎作伥,助纣为虐!”曹猛气得眼睛都瞪出血丝来了。
  韩沐一脸惊讶:“曹猛不知道么?我早就与你说过,我倾慕褚令已久。”他歪着头,眯起眼来笑着看着褚云驰,“我就想看看,像你这么高贵清雅的人,低下头会是什么模样。”
  褚云驰移开了目光。
  半戟山的望楼上,挂着奄奄一息的哨兵,罗绮被抬着进去,不知死活。防御鹿角被冲得七零八落,戍营的人进退两难,不敢看他。
  初冬的寒风掠过,有乌鸦划过天际,落在半戟山新修建好的屋宇上,仿佛不知世事。
  韩沐等了许久,伸手到:“褚二公子,公主在林河县等着您呢,请。”
  他用了褚云驰在京中的旧称,仿佛将他来了宁远的这些年一概抹去了似的。或者在他,他们的心里,这种际遇,本就不该存在。
  褚云驰终于挪动了脚步,不再回头看一眼,只说了一句:“我去,放过他们。”
  韩沐一揖到地:“自然。蝼蚁罢了,公主也看不上这些。”又招了人来,“追拿王氏的铁甲卫,叫回来吧。”
  褚云驰点点头:“那倒是多谢她了。”
  曹猛在他身后,想拉住他,到地是迟了那么一步:“郎君,可不能去!”
  韩沐一只手按在他的肩上,笑道:“你有你的主子,我也有我的主子,你说的不错,我是条听话的好狗,我看你却不是。若你是条有用的狗,也许你家主子也不至受着磨难呢,嗯?”
  曹猛叫他气得发抖,可褚云驰被骑着马匹的骑兵拥着,一下子就被淹没了似的,他发了疯似的扑上去想把褚云驰拉出来,也不过是徒劳而已。
  还是薛魁拉住了他,道:“曹郎,别冲动!”
  曹猛一把推开他,几乎将他推倒在地:“我去追!”
  薛魁也不怪他,只重又拉住他道:“我即刻返京,去请相公出手!”
  曹猛这才反应过来:“对!还得请京中相救!我与你同去!”
  灵泉县。
  追杀庄尧等人的铁骑早不见了,楚玄拖着伤势,喘气都费力起来。
  庄尧找了一处农家,原本农人不愿借宿给他们,但这么多人还带着兵器,农人也不敢拒绝,便借了两间房子给他们,众人各自包裹伤口,低矮陋室内弥漫着一股子血腥味。
  有人正与庄尧汇报:“咱们动手的时候也想弄明白是怎么回事,他们并不肯多说,只管砍杀。”
  也有听见了一句半句的:“仿佛是得罪了什么公主……”
  庄尧哪里认得什么公主,却听楚玄虚弱地道:“阿姐……我有事对你说。”
  “你不要说话了。”
  楚玄摇头,冷汗直流:“有关他们……说的那个,公主。”
  “……什么?!”
  “我怕那公主,是与褚云驰有什么关系。曹猛与我说了,褚云驰……求娶阿姐……”楚玄用力喘了一口气,道,“是为了躲避这个公主。”
  “阿姐……我怕他们会再追来。只怕不能……善终。”楚玄忍着疼痛也要说完,“阿姐何苦为了褚云驰,受这番罪?”
  庄尧像是没听清似的,讷讷地重复了一句:“……什么?”
  楚玄挣扎着坐直了身子:“阿姐与我一道走吧。那公主与褚云驰之间的烂账,何不叫他们自己算去?我们死了这么多人,还不够吗?”
  他见庄尧不说话,几乎是哀求道:“阿姐。”
  他声音低低的:“我不愿再看你受伤了。你若想要什么,想做什么,我来给你好不好?”
  

  ☆、第 92 章

  
  休沐日。
  禇靖年轻的时候,颇有些风发意气,喜欢的事物也是骑马游猎,连投壶做戏都瞧不上,当然也可能是他技术不算最佳,经常比不过妻子郑氏。
  到了这把年纪,禇靖的爱好就变得和一般中老年人差不多了,侍弄侍弄花草,与人聊一聊佛经。
  忽地想起郑氏,是因为夜里一个梦。
  他梦到次子小时候,叫他教骑射,郑氏就在旁边教他一些游戏。梦境十分真实,弄得禇靖醒来半天都缓不过劲儿来,一忽儿佳人已逝,一忽儿那个闹腾的小儿子已经似模似样的,要成家立业了。
  京中风言风语如今已经少了很多了,禇靖只要等待风平浪静了,便将儿子的婚事办了。他是不可能亲去的,褚云驰也不宜回来,这期间怎么弄,也是一桩麻烦。禇靖一边惆怅,一边侍弄着院子里的几颗观赏用的桦树,一个不留神,叫他剪了好大一块缺口,心疼的够呛,骂了褚云驰两句,把这个锅甩给了儿子。
  不过,禇靖每次梦到褚云驰,确实总要发生些怪事的。
  正琢磨呢,有小仆进来禀报:“薛郎从宁远回来了,想见一见相公。”
  禇靖一皱眉:“不过训斥了大郎一回,这是做什么?那是他的人,叫他自己见吧。”
  那小仆一脸欲言又止,想说什么,又畏惧禇靖,扭捏半天还没说话呢,薛魁却已经闯进来了,一身风尘仆仆,脑门上全是汗,几乎站立不稳,连滚带爬地奔了过来。
  “相,相公!二郎在宁远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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