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魂-水灵动-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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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喉中闷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仿佛灵魂深处的淋漓畅然,他拉住我的手,放到他胸前,厮磨他的胸膛,又一路滑下,将我的手盖上他早已昂仰的男身,深深叹息:“想想,我想的好疼,抚摩我,求你!”
七十九 年节
长夜漫漫,销魂无限,被翻红浪,那一晚,如此漫长,我与卓骁耳鬓厮磨,缠绵悱恻,他用他高超的技巧和炽烈的情感撩拨我达到极至的高峰,我也用我毫不掩饰的热情回应和疯狂,刺激他屡屡雄浑低吼。
那一晚,又如此短暂,我在沉伦里昏睡,却被他霸道的弄醒,他固执的要我和他一起再次疯狂,用他无限不知疲倦的无穷精力在整个屋内寻觅快乐,“想想,叫我,叫我的名字,叫出来,我想要听!”
我被一次次抛向云巅,被一次次禁锢着唤他的名字,被一次次深深的撞击动情狂喊,他不要我压抑一点的声音,只要我和他一起共赴云雨之巅。
直到我求饶和哭泣,他才拥紧我,陪着天边的鸡鸣沉沉睡去。
当我睁开眼的时候,斜阳晚照,浮光掠影,带着一抹不真实的辉煌,透过纱帐,氤氲着午后的暖意,跳跃在我的眼前。
一张浸浴在金红里的清俊神颜披着微笑放大在我的眼前,用一只修长的手指,挠刮着我的脸,令我一阵痒痒,我嗤嗤一笑,就往后躲。
“别动,想想,让我看看你,你真美!”卓骁带着一种沙哑的声音,绝世的脸上一双幽深迷醉的眼,渲染的酒酚的酡红,圈住我后退的身子,继续描摹我的脸。
“燕雀鸣窗丝丝缕,帐深拢暗骁未明,宿粉腻香膏沐横,酡醉星眸梦敛眉,谁言啼转是娇怯,却念衾里琼脂滑!”卓骁似笑非笑的滑动着手移到我的脖子上,姣好的唇半启半闭。
我咯咯笑,被制住了身子不好动手,只好一歪头咬住那只令我搔痒难耐的手指:“昂昂(痒痒),伯傲(别挠)!”
玉带金勾轻摇,撞击出清脆悦耳的篇章,曲环萦绕的窗阑外雀鸟灵鸣,卓骁迷了眼,凤目洋溢着百花枝头的一滴垂露,水波盈盈,口中带着芬芳兰玎的靡香,由着指头被我含到嘴里,轻轻撩挠我的舌,微笑:“想想没有吃够么?”
我轰地一下脸红了,一大清早发什么情,一口吐出他的手指,脱口呼道“是你吃够了才是吧!”
卓骁胸腔震动,发出混着鼻音的笑声,如此吸引人:“想想是说你还没够么?”他一手伸进薄被,抚上被下不着寸缕的我的大腿:“要不,夫君我再牺牲一下?”
我一把抓住他不安分的手,告饶:“不,不要,我肚子饿,吃饭好不好?”
开玩笑,我的腿还在颤抖,我的腰快断了,再由着这只发情的公豹乱来,我还能见到明天的太阳么?
卓骁总算没有再闹,披衣下床,为我去拿吃的,因为我根本无法下床。
卓骁也不知去那里弄来吃的,我实在是没力气起来,他就抱着我喂完两大碗喷香的米粥,又抱着我到了隔壁浴房,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人准备的热水,反正有卓骁那么一个天上无一地上无二的人服侍你,乐的不多想。
唯一不太好的,是这个人实在精力旺盛,洗浴时又被他吃了个干净,于是我的休整期,延长到了第二天。
这一天一夜,还真是没人来打搅我们,直到第二天,才终于听到如氲敲门声,说是圣旨到,要卓骁去接旨。
汗爻历弘熙八年腊月二十八,天罡帝裴奎砾下旨卓骁驻守戎麓,封西南节度使,兼领两洲府处置使。加俊公侯,食邑由原来一千升为两千,加太子少保衔,京中开府仪同三司,同僚均升三级,但羁留戎麓,非招不得进京。
从某种意义来说,卓骁是从个一千的少侯伸为一品大员的公侯,握了总揽地方的军政大权,却又被逐离京畿重地,远离了政治核心,到底是好是坏,我弄不明白,问他,他却笑而不答,不过既然他表示出无所谓的态度,我想,一定并不是坏事。
我没空弄明白这种令人头大的事,因为卓骁陪着我在他的地界为王为主。
卓骁几乎是把我系在了裤腰带上,走哪带着,也不忌讳,我发现,这个男人空长一副皮薄光滑的脸,其实厚比城墙,明明前两天还在同僚面前对我如此声色俱厉,这会子又如同没事人似的带在身边,全不在意。
他的那些个近卫同僚,当然也是有足够的眼力劲,愣也能当成没事人,除了讨论公务事对我视而不见外,一起出去吃喝,居然也能绝口不提前事。
当然,大家都不知道他的另一面,床上的那面,简直厚颜无耻!
诚然,这都是关起门来的一面,在外人面前,我只能维持他的尊严,这点,大概所有男人都一样,这是我从他身上学习到的。
就过年了,大小地方官开始向这个新到的主人递牌拜见,他一纸令要所有的拜见改到年后,空出了时间在这个行辕里过起小家年来。
大家包括几个近卫同僚一起忙了半宿,将行辕布置起来,当大年三十晚烟火燎天的时候,卓骁再未提赶走单兰英的话,大家都坐在大圆桌前,过上了真正祥和融融的年。
我的前生,在一生孤寂中度过,从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全家团圆,每年这个时候,都是我最孤独最寂寞的时候,到了这里,大半年的惊心动魄后,居然能有这么祥和团圆的时候,是我无法想象的。
我再也不用因为害怕夜空辉煌的烟花下寂寞空冷的家而感到悲伤,再也不用因为听到别家万家团圆的嚣闹而借酒哭泣,我身边,有一个爱我而我也爱的男人,身边,是一众真心和乐的朋友,能有过这样的年,此生足矣。
我抱着小那吉特,看着戎风和谢悠然吵吵嚷嚷,看曹品和司徒引逗弄苏迅,看满天轰鸣的荼靡烟火,眼里带着一丝温润,嗅着空气里烟花过后的烟火味,夹杂着芬芳压枝的梅韵,有一种如在梦里的恍惚。
“在想什么?”我身子被一种暖暖的凉风包裹,近在咫尺的俊颜被夜色下的辉煌照耀得流光异彩,分外妖娆,冰冽的气势被一种春意浓浓所覆盖,他微凉的唇吻上我的颈,轻啄了口,又顺势而上,我闭了眼,就觉得那抹微凉覆上我的眼,吸去溢出的泪。
我这才意识到,不知道什么时候人都已经散了。
“为什么哭?想想,你在难过什么,告诉我好么?”他轻柔的语气如同一只温柔的手,撩动了下山泉,轻掬起一碗心湖中的水。
我睁眼,远望,行辕雕梁画栋的馆驿,在璀璨辉煌的焰火下如同缀在夜空下的明珠,镀着七彩的流光,仿若幻境,可是只有那一刹那,又归于黑夜寂静。
风销绛蜡,露浥红莲,灯市光相射。
桂华流瓦,纤云散、耿耿素娥欲下。
很美,却又刹那短暂。
我指着那天边幻灭的焰火,幽然道:“看,多么美丽的焰火,映的天象好美,美的不切实际,你说,人生是否也会像这刹那的美丽一样,一瞬即逝呢?”
卓骁侧过身拥住我,在我额头轻蹭:“想想,你在担心什么?别怕,我一直都会在你身边,不论风雨,不要担心好么?”
我拥抱住身边这个男人,用他特有的温暖和清香包裹自己,告诉自己这是个真实的存在。
卓骁任由我抱着,用脸蹭着我的耳朵,带着微微的颤抖:“想想,为什么我总觉得你藏了很重的心思,明明就在我身边,却总好象就要远离我而去?”
他突然抬起我的脸,他眼里被一道道焰火辉映的熠熠生辉的眸子渲染着恢弘的斑斓,却牢牢钳制住我的眼神:“看着我,想想,看着我,我就在你身边,不要怕,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在你身边,不要再用那种疏离的眼神看人,那让我害怕,我不能失去你,懂么?”
我看着夜色里如同神祗般的男人,他深渊一般的眼里搅动着漩涡,牢牢吸附住我,带着轻轻的颤动,仿佛深泉里撩动了的涟漪,这样一个神鬼不惧的男人,却在我面前表现出他深深的惧怕,我刚做了什么么?
我抱住他,叹气:“寒羽,我不会离开你的!”
他也回拥住了我,用比我更紧的拥抱,在璀璨的年夜下,淡淡而隽永的在我耳边道:“想想,我们一生都不分开,好么!”
“好!”我的声音伴随着新一年的钟声一起响起,刹那间,火树银花,映满夜空,将星辰暗淡在它的辉煌里,将夜阑点的如火如荼。
卓骁绝世的脸在这一片七彩中被掩映得如同琼楼玉宇的九天仙人,猗靡绯艳,幻惑出百千旖旎,那眼里琉璃绮丽的光彩,如同浩淼宇宙里的银河,熠熠煌煌!
在那一声好后,他用他温润的唇覆盖我的,缠绵眷恋。
在新一年的钟磬声里,我与卓骁许下了一生的诺言!
八十 评茶
没有对我的不满了,对我和他同僚打成一片的行为他也算睁眼闭眼,只要事先通知,他都大度的允许我和他那些手下玩,我的飞镖技术有了迅猛增长,和他的那些官尉们也混熟了,尤其是几个卓骁手下最近的军官,那是有些没大没小。
当然,这是在他没看到时,他总是只允许我在由暗卫明卫保护着在校场待不过个把时辰,等他处理完公务,便会叫人招我回去,若是让他看到我这么没规没矩和人玩闹,他那张脸,那是相当的骇人的。
一般此时,我也只好和大家作个鬼脸然后屁颠屁颠的老实跟他的卫士回去,因为我知道不能太不给他大将军面子,终究,他需要在下属面前保持他的威严,他也算给了我足够的尊重,我们都在学习彼此的相处之道。
快乐的日子总是过的飞快,转眼到了正月十五,原本是个不错的日子,据说,这天晚上,是当地的千灯节,仿中原灯会,热闹非凡,最主要的,是有千万与中原不同的灯,齐放异彩,临风最近的几个部族都会派最美的族女,在这一晚着节日圣装,跳磐婆舞,打南郎,都是当地最富特色的风俗。
早几天前卓骁对我讲述的时候就令我心驰神往,然而一大早阴冷的雨水把我一腔热情浇了透凉。
此地虽四季如春,可是却阴晴难定,一旦下雨,骤然变冷,所以还有一句,遇雨成冬,一下雨,非数日不止,气温骤冷,天色阴沉。
绵绵如织,雨丝如注,杉冷翠寒,百花凋零。
就像我现在的心情,唉,我再次哀叹出声,对着窗外的雨欲哭无泪,那么好的一晚,就泡汤了,唉!
“娘,该你了该你了!”戎风大声催促,扬着手中的红绳招呼。
我百无聊赖的伸手,挑花,翻绳。
这是我教戎风玩的我小时候的游戏,翻花绳,可以一个人玩,也可以两个人玩,小时候,我总是一个人翻这东西,能翻出三十多种来,前两天一时兴起,教了戎风,他是个聪明至极的天才,两天不到,就琢磨出不下于我的花样,这天老下雨,他也就和我一起窝着玩上了瘾。
“想想!”卓骁在书案后抬起头,“过来,别老待在窗口,会着凉的,”又冷冷对戎风道:“别打搅你娘,去做你的功课,午休过了。”
戎风被勒令不许在他办公的时候打搅,每天只许在吃饭和午后和我待两个时辰,余了,还是要去学习,卓骁给他安排了非常多的课业,我很怀疑,卓骁此举的用心,可惜,我说不过卓骁,戎风的反抗在卓骁眼里又如同挠痒,倒被折腾出了血性,一定要学好本事以雪前耻。
所以,他一说话,戎风再不愿意,也只有放下手中的绳,出去了。
“想想,乖,风口凉,这里暖和!过来!”戎风一走,他口气就软糯了不少。满脸春风,俊颜如水,荡漾心湖。
“奥!”我应着,磨磨几几蹭回去,在他边上那个特意为我准备的榻上坐下来,那榻铺了厚厚的羊毛毡,非常舒服,一窝上去便感觉人都没骨头了,我立刻软下身来,将下巴搁到案几上,继续没精打采。
卓骁看了我一眼,在阴冷的雨天里更显俊冷的脸露出一丝暖意,盈盈然眸含水雾,带着好笑:“还在为晚上不能出去烦恼?”
岂止,我可怜巴巴的看着屋外,书房里燃着火盆,丝毫不觉屋外所谓的冻冷,但淅沥的雨声昭示了天象,又不能去校场上,明明那些人都在继续受训,可惜卓骁绝不会同意我跑出去。
所以,总的来说,我现在非常的无聊,只有那吉特还陪在我身边,可惜,他现在太小,大多数时候还是吃了睡的循环生活。
“侯爷!”许晋从廊外屋檐下转进来,带来一大摞的文书,无视我如同软骨的动物窝在一边的样子,将文书放在卓骁案上。
“侯爷,下官核对了下面送上来的赋税核表,戎麓今年的赋税核收有很大一块漏洞,当地富豪都是中原迁徙而来,赋税和人丁亩数都是杂乱不堪,前几任录事分曹,参军知事都草率了事,互相扯皮,已经是一团乱麻,不知道我们该从何抓起!”
“我让你核对的人丁田亩数可有着落?”卓骁冷俊的脸上透着隐隐的威严,他只有在面对我一个人时才会卸下他高贵如同天人的高傲和疏离,一旦工作起来,他周身散发的磅礴威慑,气势凌人。
谁面对这样的他时,都会不由自主的臣服。
许晋恭敬的道:“我朝律法规定一年一计帐丁中,三年一定户,以保赋税完备,可是,孙汤定在位时,根本无心政事,户籍通策全是由着性子的胡造,这丁亩之数,怕是全无实情,侯爷若要真实情况,怕是要另选人去下面挨户重新核对,非一两日才能完成!”
卓骁用他骨节分明的指间敲击着案面,工作时的卓骁如同一尊威严的雕像,尤其是在心里想严峻的问题时,弥漫出的气魄,总能让人畏惧。
我坐正了身子,总也不好在这样的气氛下如此颓废。
许晋又道:“还有,当地的族长寨头,土司与各地中原的官僚都不是很和的来,迁徙来的豪强买卖土地严重,伪造帐簿,却将人丁瞒报虚报,逃避赋税,当地族群却人丁众多,赋税徭役沉重,常为此纷争不断,此乃戎麓大患,若不早解决,怕是酿成大祸。
我扯扯嘴角,自古有农业以来,土地兼并就是大问题,为此扯的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