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从前(上)-第12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在这里工作了两个月,从没接过女人打来找他的电话,即使陪他出门办事,他也总是专注于工作,从没多看周遭的女人一眼。
他不是个Gay,她非常的确定。因为以前在学校的时候,同学里面就有许多同性恋,男的女的都有,所以她知道他不是。
不是个Gay却不看女人一眼,所以她一直在猜他是不是早已心有所属,更好奇是什么样的女人能够得到石大哥的专心对待。可是他现在却朝她打听一个女人,而且还露出迫不及待和压抑不住着急的模样,这让她忍不住好奇的想知道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在找一个人。”石杰沉默了一下才说。要人帮忙总要给人理由。
“是你喜欢的人?”
他顿时轻愣了一下,随即失笑的摇了摇头。
“不是,她是我恩人的女儿。”
“恩人的女儿?”杜瑞菈一脸好奇。
“简单的说,我在年轻的时候曾经受人帮助,我要找的就是当年帮助我的人的女儿。”
“你们以前是对情侣是不是?”
石杰愕然的在一瞬间睁大了双眼。
“你是不是爱情电影看太多,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呢?”他笑着问她。“我只见过她一面而已,而且见到她的时候,她大概只有七、八岁吧,这样你认为我们俩有可能是对情侣吗?”
杜瑞菈尴尬的一笑。“我以为……”她欲言又止。
“以为什么?以为我在寻找初恋情人?”
她再度尴尬的笑了笑。
“石大哥,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
石杰点了点头。
“你有女朋友吗?”
他轻挑了下眉头。“干么,如果我说没有的话,你是不是想自我推荐?”
杜瑞菈倏然瞠大双眼,然后用力的挥手摇头,“不是啦!不是啦!”
“喔,真是让人失望,我还以为你想自我推荐当我的女朋友。”他露出一副很失望的表情。
虽然知道他在和她开玩笑,她还是忍不住红了脸。为了掩饰自己害羞的反应,她反过来开他玩笑。
“石大哥,你最好别开这种玩笑,小心我把它当真喔!”她一本正经的对他说。
“原来你喜欢石杰啊。”一个嘲讽的声音蓦然从通往阳台的走廊上传来。
石杰和杜瑞菈双双转头看向那方,只见芮凯靠站在走道的墙面上,脸上带着嘲讽的淡笑看着他们俩。
“石大哥成熟稳重,对工作认真,而且既不风流也不滥情,只要是稍微行眼光的女人,大概都会情不自禁的爱上他。难道你不觉得吗?”杜瑞菈看着他说。
芮凯目不转睛的凝视她,半晌后他双手一摊,肩一耸。“你说的没错,以石杰的条件,任何女人都会选择他,而不会选择像我这样玩世不恭又不务正业的人。”他自嘲道。
石杰若有所思的看着他们俩。
“好了,我不打扰你们俩谈情说爱了,请继续,我先定了。”说着,芮凯走向出口。
“芮凯。”石杰叫他,但他却恍若末闻地继续往前定,不一会儿即消失于门外。
他转头看向杜瑞菈,只见她落漠的收回视线,并在发现到他看她的视线后,勉强对他漾出一抹强颜欢笑,便迳自低下头来工作,自此沉默不语。
石杰看了看她,又将目光移往出口的方向瞄了瞄。看样子他大概知道他们之间是怎么一回事了,原来他们俩是在谈恋爱闹别扭呀!
不过让他比较意外的倒是芮凯的反应,没想到向来自诩对爱情理智的好友,竟然也会和女人一样闹起别扭起来,还真是好玩。
芮凯和瑞菈,他之前怎么从没想过呢?难怪芮凯平常会这么殷勤,动不动就买一堆东西来给瑞菈吃,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呀!
石杰淡淡的微笑。
第八章
又是新的一天的开始,石杰一如往常般约在十点以后才进公司。
说是公司,其实只是一间十坪大小的办公空间而已,而且排除公司的股东不说,公司里也只有一名支薪的员工而已,还挺好笑的。
不过说起这唯一的员工,在他看来大概要不了多久之后也不能称她为员工了,因为她极有可能会变成芮凯的老婆,成为总经理夫人。
对于好友的感情终于找到可以归属,他是由衷的替他感到高兴。
“嗨,瑞菈,早安。”推门进入办公室,他对早已在座的唯一员工道。
“早安。”她低着头说。
“你感冒好啦?昨天你没来我打电话到你家,你妈说你感冒了,我还以为你会多请几天假,没想到你今天就来上班了。”他边说边走到座位上坐下来。“你别太逞强,如果真不舒服的话,就多休息几天没关系,知道吗?”
“嗯。”她轻应一声,维持低着头的姿势一动也不动。
她异常的举止让石杰忍不住起了怀疑。
“你在忙什么,为什么一直低头着?”如瀑布般的直发垂在她脸颊两侧,完全遮住了她的脸。
“没什么。”她仍低着头,没有抬头看他。
她上回低着头和他说话的时候,就是双眼哭得又红又肿的那一次,而今天呢?她昨天该不会是根本没感冒,而是因为和芮凯闹别扭的事在家哭了一天,又把眼睛哭肿了而不敢来上班吧?石杰忍不住的忖度着。
“瑞菈,帮我把这份文件打进电脑,E-mail给Andy好吗?”他随意从桌面上拿了一张纸递向她。
这样她总该会抬起头来了吧?他心里才这么想着,没想到她却伸直了手接过他手上的纸张,依然不抬头。
“好。”她说。
石杰忽然双手抱胸,整个人靠向椅背,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瑞菈,你为什么一直低着头跟我说话?”不喜欢拐弯抹角的他,决定还是直接问比较快。
她的身体似乎微僵了一下,然后在沉默了半晌之后,终于缓慢地抬起头来看向他。
“该死!”
“见到她睑上即使化了妆也掩盖不住的瘀伤,石杰顿时遏制不住的低咒一声,立刻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你脸上的伤是怎么一回事?”他沉声问道。
“昨晚不小心跌倒撞到的,很丑对不对?我本来想用粉把它遮住,不想吓到你的,没想到还是遮不住。”她刻意以轻松的语气,指着自己肿得跟猪头一样的脸微笑道。
“发生了什么事?”石杰严肃的看着她问,一点也不相信她的说法。
“石大哥,你还没睡醒吗?我刚不是说了,是不小心跌倒撞到的吗?”她依然微笑的说,眼眶却渐渐发红。
“瑞菈,”他深深地凝望着她,“你要我打电话叫芮凯来吗?”
“不要!”杜瑞菈浑身一僵,立刻叫道。
“发生了什么事?”他坚持着。
她紧紧地抿着唇瓣。
“瑞菈,发生了什么事?”他温柔的再问。
“她们骂我不要脸,说我是狐狸精。”她又沉默了一会儿,才低下头哑声的说。
“她们?”石杰蹙紧眉头,只一秒便连想到她的继母和继姊。“为什么?”
杜瑞菈强忍着泪意,轻轻地摇了一下头。
她前天晚上一回到家,二姊就赏她一巴掌骂她不要脸,说她是狐狸精。她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接着就被二姊和妈妈边骂边打的撞伤了脸,然后关进房里不让她出来也不让她吃饭。
她被她们关了一天一夜,无论她怎么哀求请她们放她出来,她们都置若罔闻、无动于哀。
一度她以为自己可能会被饿死在房间里,所以早上当她看见门把被转动,门被打开时,她立刻拚命的往外冲、往外逃。
她无法忘记妈妈和二姊追打她时可怕的样子,更无法忘记二姊瞪着她那咬牙切齿的模样,她们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让她有种如果她不逃的话,就会被囚禁一辈子的惧怕感。她觉得她们好像疯了一样,好可怕。
“你脸上的伤是她们打的?”石杰沉声道。
杜瑞菈沉默不语。
“你昨天没来上班的原因是什么?”他又问。
“她们把我关在房里。”她又沉默了好久才低声回答。
“她们常常这样对你?”
她哀伤的摇了摇头。“石大哥,我可以暂时住在公司这里吗?”
后阳台边有个小房间,是他们平日工作累了休息的地方,里面有组长沙发可以充当床铺,这里也有成套的卫浴设备,只要装个电热水器就能用了。
“你打算要住这里?”他倏然皱紧眉头。
“不可以吗?没关系,那我——”
“不是不可以,而是我怎么可能让你住在这种地方呢?这里什么东西都没有。”
“没关系,我只要有地方可以睡觉就行了。”
“别开玩笑了。”石杰严肃的说,“如果芮凯知道这件事的话——”
“不要告诉他这件事,石大哥。”杜瑞菈倏然的要求。
“为什么?”
她抿紧唇瓣。
“即使我不说,等他看到你脸上的瘀伤的时候,也会问你发生了什么事。”
“他不会问。”她摇摇头。
“什么?”石杰以为自己听错了,“你刚刚说什么?”
杜瑞菈再度抿着唇瓣,沉默不语。
其实在她被囚禁的当天晚上,她曾经用手机向他求救,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他,只是电话通了之后,她都还没开口说什么,他便冷冷的质问她打电话给他做什么?如果要问公事,现在已经下班了,如果要问私事,她是不是打错电话了,她应该要打给她的石大哥才对。
他挂了她的电话,也将她从痛苦的人间直接打进了十八层地狱里。
其实他并没有错,错的人是她。
她凭什么希望他来救她,凭什么以为他在接到她的电话后,一定会赶来救她?
她是他的什么人?
她只不过是他公司里的一个员工,一个打杂的小妹而已,凭什么将希望放在他身上,希望他来救她呢?
就凭……就凭她对他的一相情愿吗?
很可笑。
二姊骂得对,她是不要脸,是狐狸精。因为她竟然在明知道二姊对他誓在必得的情况之下,还情不自禁的喜欢上他,她有今天这个下场,根本就是咎由自取、罪有应得。
“石大哥,忘了我刚刚说要住这里的话,我会回家。”种什么因,得什么果,她愿意接受惩罚。
“别开玩笑了,你以为在这种情况下,我还会让你回那个家吗?”他瞪着她脸上那块即使用粉妆也遮盖不住的瘀伤,紧紧地皱眉道。接着他在拧眉沉思了半晌后,重重地呼了一口气。
“你住我家。”他说。
杜瑞菈愕然的看着他。
“我家还有三间空房间,每间都附有成套的卫浴设备,你可以拥有完全的私人空间,很方便。”
话虽如此,她有没有机会住进去还是个问题,因为等他打电话给芮凯让他知道这件事之后,那家伙会让瑞菈住在他家那才有鬼哩!
总之不管如何,他是绝对不能让她再回到那个有问题的家。
“不行。”杜瑞菈拒绝。
“为什么不行。”他问。
“我不能打扰你。”
“你当然可以。”他坚定的说,然后深深地看着她。“你叫我大哥,而我也把你当亲妹妹看待,哥哥照顾妹妹是理所当然的事。”一顿,他改以见外的语气,“除非你信不过我的人格,认为我会趁机做出什么伤害你的事。”
“不,我没有这个意思。”她立刻摇头。
“那就这么决定了,你住我那里。”他拍桌定案。
qunliao qunliao qunliao
整整一个星期,芮凯都没有进公司,而且该死的连电话都不接。石杰被气极了,干脆直接上门找人,谁知他家竟大门深锁,任他按坏了门铃也等不到他来开门。
那家伙到底在搞什么鬼,跑到哪儿去了?
他忿忿地下楼,正打算离开,却见他找了一个星期的家伙,刚从一辆计程车上歪歪斜斜的走下来。
他是怎么一回事,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