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流年+番外 作者:玉小涅(晋江2012-04-14完结)-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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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眼就是除夕了,听着小区广场上不时燃起的烟花爆竹声,初秋终于起身从电脑桌移到阳台前,仰头就是被烟火渲染多彩的夜色。
这算是她有生第一次在外面过春节。
手指再次毫无意识的翻着手机相册,望着相册里一张张的合照,男人深沉内敛的眼睛仿佛在凝望着她。
爸爸,你在那一边过的还好吗?
天堂那一边,你有没有找到妈妈,你们有没有在一起过的很好?
站在阳台上的她可以隐隐听见左邻右舍,楼下各户电视机里春节联欢晚会的播放声音,这声音衬的她一个人更是形单影只。
乔闽越半个小时前给了她一通,让她跟着自己一起回去过年。
她笑着拒绝了,这个时段带着她去他们家过年,遭人闲话,指不定能被他父母猜疑他们成暧昧的关系。
忍不住看了看手机的屏幕,黑漆漆的,自从她搬出丽水那一天,他似乎真是秤砣铁了心要和她断的干净,一通电话都没有打来过。
而电视上关于女模白雪儿和他的关系也是炒的越来越热,因为时振轩始终没有出来澄清两人关系,于是便真如媒体所报道,她这个未婚妻下堂一鞠躬后,白雪儿成功上位踏入豪门槛。
不是没有失望过,可是时间久了,心里倒是坦然了,就像钟朔那天拉着她所说的话,“逃避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伤口撕开了没事,重要的是里面的脓血流出来了,就不会再痛了,等到伤口完全愈合你会发现不过就是一道疤的事。”
恭喜发财的门铃声响起,初秋怔了好一会儿才想起那是钟朔昨天帮她换的,说是够喜气,外加驱魔辟邪。
开了门,果然是申泽。
“你怎么没回林家祖宅陪长辈们过节?”
她笑着问他。
申泽只是静默的看着她,伸出手轻轻压着她的嘴角,“难过了就不要强装笑容,我看的到。”
初秋鼻头一酸,有些慌乱的低下头看着脚尖。
“我们一起贴对联吧,先贴你这边。”
初秋头更低,声音也小,“我没有出门买春联。”
“没事,我给你那一份也买了,”申泽转身进了隔壁的屋子,再次出现在她面前时手里已多了一沓红色的喜庆的对联。
“好,那我去拿胶带。”
她一转身,眼泪还是没忍住,一颗颗的往下掉,心里却是暖烘烘的,像是被塞了一团软绵绵的棉花,再没了那份可怕到空洞的孤单。
两人将两个房间的门上都贴好后,申泽看了一眼手表,指针已指向整九点,是该回主屋的时候了!
他看着初秋,“你换件衣服,等会我送你去个地方。”
初秋诧异的对申泽道,“我不要和你去林家主屋一起过节。”
他笑了,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不会带你去的,那么复杂的地方不适合你待着。”
她心里一定,冲他一笑,“好。”
车子停在云上,见惯豪车的泊车小弟眼尖的远远的就识别出了辉腾车专属的那份低调豪华,在申泽推开车门之际,早已面带微笑,恭敬的迎了上去。
申泽没有将钥匙给他,只是绕过车前到右侧,帮初秋拉开门。
直到钟三公子从楼下大堂跑出来,初秋才明白了申泽的用意。
他害怕她一个人孤单着,于是便叫了向来喜欢闹腾的钟朔陪着她一起过这个春节。
“行了,你走吧,我会好好照顾她的,要是少一根汗毛你唯我是问,你丫要是再在这跟我磨叽着,那边人就该急了。”
钟朔赶苍蝇似的朝申泽挥挥手,直到那车子开动了,才领着初秋向大堂走去。
钟三公子定的包厢是在云上VIP私人小型俱乐部,进去才发现俱乐部虽小,吧台,游戏,台球还有K歌厅却是样样俱全。
“钟少。”
一路走来,都是侍者恭敬的弯腰和称呼。
钟朔从正从身边穿过,制服统一的侍者手上的托盘里随手拿过两杯香槟,一杯递给初秋,一杯自己拿着。
周围的侍者见状,已站过来两三个,礼貌的问初秋,“小姐的外套要不要脱下来?”
钟朔挥挥手让他们散了,“我帮她拿着。”
那些侍者见钟少难得如此看重一个女人,望向初秋的眼神更加恭敬。
房间里只开了一桌台球,钟朔带着她走过去时,原本在玩斯诺克的两人都停住了动作,挤眉弄眼的看过来,其中一穿着高领粉色衬衣的男人半挽着袖子,留着两撇小胡子的脸圆圆的,立刻就笑道,“哟,我说向来女伴随行的钟朔钟三公子今天怎么不带着人,敢情是有备份,看不出来啊,这么清纯的女孩打来骗来的?”
原本站在两人身旁观看比赛的三个打扮妖娆,画着精致妆容的女人都附和着笑了,六双眼睛却是再同一时间全部狼一样的盯上了钟朔。
初秋一听这话,恶狠狠的瞪了钟朔一眼,却见他已板着脸冲那人囔道,“陈浩宇,你脑子里除了垃圾思想能不能有点对祖国四化建设有贡献的想法?”
那个叫陈浩宇的男人顿时笑的猥琐,“今天是吃火药了,话出口就这么冲,平时哥几个做更垃圾的事时你小子可是最来劲的一个。”
陈浩宇身旁穿着非主流T恤的男子双方交换了个不怀好意笑容,随后故意露出惊诧的表情,“号称情场浪子的钟三公子今儿真是吃错药了,打算从良,不会打算回头是岸,立地成佛了吧?”
“行了,文化水平不高就别在这乱用成语,只会给人添笑柄,”钟朔右手搭着初秋的衣服,挑眉,“哥几个今天贫到这就成,什么带黄带蓝带粗的言语都给我打住,要是再吐一个字别怪哥们翻脸无情啊。”
这话说轻不轻,说重也不重,恰到好处的令原本嬉皮笑脸的两人立刻就对初秋另眼相看,“不是来真的吧,你今天还真吃错药了?”
钟朔挥挥手,“行了,玩你们的吧,今儿包场子的钱算我账上。”
两人面面相觑一会,其中那个穿着T恤的男人盯着初秋一会,皱眉,“我瞧着她怎么这么眼熟,好像在哪见过似地?”
“得了,别把自己当宝哥哥,你就算动了心思也要看看钟朔的面子,他的女人还是少惹,”陈浩宇用球杆戳了一下正冥思苦想的他,囔道,“继续继续,战局还没结束呢。”
☆、would you wait for me foreve
钟朔带着初秋在小型K歌的沙发上坐下,双腿闲适放置在沙发前的桌几上,“申泽让我带着你闹腾,我还真不知道你好哪口?”
初秋点着几首歌,然后将音量开了一半,原音伴唱都开了。
他陪着她坐了一会儿,见她也不唱,只是听着,终于忍不住问她,“你不会唱歌?”
初秋笑,“唱着会走调。”
46寸的液晶电视上放着Stratovarius的forever,那具有穿透里的悠扬歌声飘满整个俱乐部。
i〃m the dust in the wind (我是风中一粒尘)
i〃m the star in the northern sky (我是北天一颗星)
i never stayed anywhere (天涯海角无处停留)
i〃m the wind in the trees (我只是穿越树叶一缕风)
would you wait for me forever(你是否会在孤寂的街口等我?)
初秋只是盯着屏幕,一动不动,那一刻竟让钟朔有种错觉,她周身似乎被浓重弥漫的悲伤所包围着。
这种错觉并未维持多久,身旁突然袭来的浓烈香水味道令他不觉扭头看去,那三个穿着性感,妆容美丽的女人已娇笑着迅速挤到他身边,贴着他的身子坐下。
“钟少,喝酒。”
“钟少,我给你揉揉肩,捶捶背。”
“钟朔,我们合唱一首情歌好不好?”
透过将他众星拱月般围着的女人肩头望向身旁不远坐着的初秋,钟朔发现她的灵魂似乎已经沉浸在那歌里,并未察觉到这里的异常状况。
歌曲仍在继续,
她单独坐在那里听歌,他被众女围着,走拥右抱的享受着齐人之福。
一个空间就好像隔了两个世界。
i stand alone in the darkness (我独自驻立在寒冷的夜)
the winter of my life came so fast (生命的寒冬铺天盖地的来)
memories go back to childhood (童年的回忆充满着温馨)
to days i still recall (我仍然保留着那些)
oh how happy i was then (那时的我是多么快乐)
there was no sorrow there was no pain (没有痛苦和哀伤)
walking through the green fields (散步在绿色的田野)
sunshine in my eyes (阳光如金跃入眼眸)
i〃m still there everywhere (无论身在何方我心永在记忆的深秋)
i〃m the dust in the wind (我是风中一粒尘)
i〃m the star in the northern sky (我是北天一颗星)
i never stayed anywhere (天涯海角无处停留)
i〃m the wind in the trees (我只是穿越树叶一缕风)
would you wait for me forever(你是否会一直等我)
一曲完毕,她才抽回思绪,转头这才看了他一眼,看着穿过众女透射过来的似笑非笑的眼神,玩味的冲他一笑。
“为什么是这首歌?”
初秋被钟朔突然间的正经表情惊的呆了一下,随后笑了笑,“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就是想听了,所以就听了。”
突然就感觉到口袋里的手机响了,初秋掏出手机,看着未接电话三个字的人名,脸色顿时变的僵滞。
脑子里忽然就乱哄哄的绞成一团,到最后还是放了电话在口袋里。
手机再次响起,她心猛地就跟着一跳,差点把它丢出手。
这次来电者是芯悦。
她松了一口气,却仍旧不接只盯着手机发呆,直到它自行挂断。
突然就觉得胸闷,看了一眼仍旧被众女包围着的钟三公子,她起身走到走廊决定去喘口气。
比起里面的喧闹,走廊里冷清而空荡,她手扶钢制的栏杆,俯瞰着一块一块拼成整的玻璃墙外的城市外景,看着那些万家灯火。
记得去年的这个时候,张嫂放了假回家过年,他们一家人围着桌子边包着睡觉,边看着春节晚会,那么和乐融融的情景仿佛就是昨天的事情。
只不过是一年的光景,她的世界就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亲情友情爱情都在这一年离她而去,全世界孤单的好像只剩下她自己一个人。
i stand alone in the darkness
the winter of my life came so fast
memories go back to childhood
to days i still recall
oh how happy i was then 。。。。。。。。。
钟朔等了一会还不见初秋回来,周围软侬温语的女声忽然就让他觉得无比蛞噪,他推开盘绕在他身上的那个女人,拿了她的外套准备去门去寻她,却在拉开门关上之际,发现她就伫立在栏杆前,低声浅唱着刚刚的那首英文歌,眼泪啪嗒啪嗒的不住往下掉落,身影尤为孤单。
有那么一瞬间,他心里某个地方猛然一紧。
钟朔站在那里低着头听了一会,然后再次轻轻扭开门进去。
手机的突然响起打断了她清唱低吟,这才发现自己失态的初秋擦了眼泪,平复了心情才按了接听键。
“哪呢,该不会是迷路了吧?”
手机那端是懒洋洋的声音,偶尔不时还可以听到娇俏的女声。
“差一点。”
“我出去找你?”
“不用了,我已经到门口了。”她急忙回道。
“要不这样吧,你在门口等我一下。”
“干什么?”
她话音刚落就听见房门开的声音,扭头就见钟朔忽然望过来的眼神,他几个大步走到她面前,将外套递给她,“走吧,我带你去闹腾闹腾。”
他从楼下商场买了几大盒烟花,随后带着她将车开到了这城市的万达广场停下,由于是过年,商场几层楼一色的挂上了大红灯笼,已经有好多大人小孩都聚在广场上点着鞭炮和烟花玩,显得这个城市的年味特别浓。
钟朔将车停在了稍空旷一点的地方,然后搬出了车里的几盒烟花,让初秋在车前盖子上坐着,然后他上前将几盒烟花列成圆弧形。
钟朔买的都是高空烟花,用打火机将第一盒烟花点了后,只见他快速的退到车前,转头冲她一笑,一开口依旧是嚣张的话,“你福气,今年能和本少爷一起过年。”
风顺势吹乱了他额前的浏海,初秋突然发现他那双一直让人看不透的眸子在今天晚上格外的明亮。
第一盒的烟花被点燃后,很快发出嘶嘶的声音,接着一条火龙直线状直冲云霄,在高空中“啪”的一声炸开后,裂开的无数红色的小花,花朵组成了巨大的圆形图案。
钟朔见她目不转睛的看着高空的烟火,于是解了自己脖子上的大围巾给她围着,初秋这才看向他,哭过的眼睛经冷风一吹这时看着有些红肿,“谢谢。”
钟朔耸耸肩,“本少爷本来就嫌这围巾破坏了我这衣服的好感。”
看他死鸭子嘴硬的表情,她仍不住笑出声,也不和他斗嘴了,专心看着烟花。
由于所有的烟花是连在一起的,所以第一个烟花放完,应该是接二连三的顺序往下连着炸开,哪知到了第三个那烟花就熄灭了,钟朔见状忍不住低咒一声,上前重新点了火。
金玉满堂,仙女散花,孔雀开屏,各色图案的烟花将漆黑的天空点缀的五彩斑斓,十分美丽。
“顾初秋,你还真是幸运,这可算是我第一次陪一个女生在大过年的放烟火。”
初秋忽然想起了什么,迅速转头看向他,“你怎么不回去陪着长辈过年?”
钟朔仰头静静的看着天边灿烂却易逝的烟火,线条流畅的侧脸在这样的夜晚说不出的好看,他嘴角带笑,说出来的话仍是一贯的欠抽,眉宇间却是初秋从未见过的寂寞深深,“谁愿意陪那群老不朽的玩那些虚伪的套数。”
“钟小三,我突然很想喝酒,我们去喝酒吧?”
她突然雀跃的提议让他一愣,突然间就张牙舞爪的捏着她的脸颊,“刚刚叫谁钟小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