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流年+番外 作者:玉小涅(晋江2012-04-14完结)-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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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也没想过,会出现意外。
作者有话要说:呼呼呼呼,写到这里,我想想啊,好像要近尾声了呢,我会努力更的,希望早点把这本小说完结,我的第一本小说啊,还是完结的好
☆、不被神祝福的孩子
站在走廊,透过四方的玻璃窗,看着隔离室里浑身插满管子,塞着呼吸罩,闭眼沉睡的男子,背影有些佝偻的老人拄着拐杖,沉默如山的站立着。
老人的影子被灯光拖的很长,
里面躺着的是他这辈子一直引以为傲的外孙。
可是没有办法,老人闭上眼,那张布满皱纹的脸写满了沧桑,也许他才是造成申泽如此的罪魁祸首,可是他真的没有办法,申泽的幸福注定要被牺牲。
福泽绵延,即便是这样有所希冀,到底还是无能为力,他就是不被神所祝福的孩子啊!
就是那场意外导致了申泽原本应该好转的身体在往后的日子里常常反复不定的病情发作。
在他们准备各自掉头回家时,钟朔却被一辆快速停在路边的面包车拉进了车内,申泽刚要大声叫人时,那几个人手脚快速的一把捞过孩子的身体,顺带着将他也塞进车里。
于是他们一起被绑架了。
绑匪用胶带封住了他们的嘴,用绳子捆住了他们,由于是小孩子就放松了警惕,没有蒙上他们的眼睛。
从意识到自己被绑架时的钟朔,眼泪就一直流个不停,申泽却是坐在车后排的角落,不哭不闹,只是用眼睛打量着那三个用黑布蒙面的绑匪,安静的让人惊讶。
直到被绑匪扔在了一间废弃的工厂,他们嘴上的胶带才被人撕开,钟朔吓的立刻哇哇大哭,绑匪喝令了两声,见仍旧没用,一个暴躁性子的直接往孩子的嘴上甩了两个巴掌。
钟朔被吓住了,害怕的往后缩,仍旧小声的在抽泣。
申泽移着身子将钟朔挡在自己身后,他转头看着和自己同龄的男孩子,轻声道,“别再哭了,哭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
那双眸子干净的就像是一泓湖水,清澈见底,莫名的让人安心,钟朔渐渐的就停止了抽泣,却仍是害怕,紧紧贴着申泽的后背。
三个绑匪出去了一会,隔着生了锈的大铁门,两个孩子可以清楚的听到绑匪讲电话时粗暴的高声,依稀可以听出正是和他父亲钟泽天的通话,“你儿子现在在我们手上,不想他死的话,赎金50万,别报警,否则就等着收尸吧。”
绑匪们约定了地点,先让钟家将50万放在约定的一个垃圾桶里,然后他们会派了一个绑匪到约定的地点去取钱。
只要收到钱了,绑匪就会放人。
钟朔没想到事情会出变故,钟泽天报警了,那个取钱的绑匪被隐藏在周围的警察当场抓住,直到后来,钟朔才想明白钟泽天的所为,那段时间正处于选市长的阶段,而他的父亲钟泽天正是那些候选人之一。
钟朔的母亲是他父亲娶的三房,原本就不受待见,他的父亲那个时候为了能当上市长,为了显示自己的大公无私,于是就舍了亲生儿子当跳板。
那个绑匪被警察抓住的后果就是另外两个人将气全部撒到了几岁大的孩子身上,看到绑匪们骂骂咧咧的一脚就踹开了大门,钟朔吓的直往申泽身后躲去,然而力气小的他仍旧被绑匪们从申泽身后拖了出来,一顿拳打脚踢,就在他奄奄一息的以为自己就要死在这样的暴风雨里的挨打中时,那个他一直厌恶的男孩子忽然就扑到了他身上,替他承受了绑匪那些致命的几脚。
“我可以给你们钱!”
男孩子清脆的声线顿时让那两个绑匪对视了一眼,莫名的就停止了脚下的动作。
申泽原本身子就虚弱,被踢了几脚后,嘴角很快溢出了血,他镇定的撑着身体坐直,目光炯炯的与那两个绑匪对视,“我是林及博的外孙。”
大概就是那次的几脚导致申泽后来的身体一直时好时坏,常常引得各种并发症发作。
两个绑匪没想到还有意外之喜,其中一人扳着申泽的脸看了两下,沉声道,“如果我发现你在骗我,我会杀了你们。”
申泽眼中没有任何的畏惧,“不信,你们可以去查证。”
两个绑匪仍然将信将疑,申泽很快报了一串林家的电话号码,和外公平日的手机号码。
查证完全正确,那两个绑匪大喜,因为其中一人被抓,赎金提高了一倍,变成了一百万的人民币。
林家很快筹到了钱,并且按照绑匪的要求派了林家的老管家林栋到约定的地点去送钱,原本一个绑匪凶相毕露,打算弃了钟朔撕票,申泽却好像是看穿那两个人的意图,从上车开始就一直团团的抱着钟朔,紧紧的抱着他,丝毫不松手。
大概是看申泽护着男孩子的坚持神色让两个绑匪动了些恻隐之心,两人看了缩在车后排的两个孩子一眼,就转头继续转着方向盘,将车子开到了约定交赎金的地方。
那个地方是个半山坳,人烟荒芜,几乎寸草不生,一眼望到头的只有沙子和泥土。
从下车开始,申泽就是一直被人从后面用刀子顶着的,即便如此,他还是将钟朔护在怀里,其实都是不大的孩子,而那时的申泽却已有了超出成年人的稳健。
手里举着枪的绑匪,小心翼翼的走向林栋,然后看着林栋开了两个黑皮箱,将所有的钱展示在他们眼底后才合上箱子。
交钱换人。
交易过程很快就结束了,两个绑匪将他们两个孩子往地上一推,就迅速的跑上车,然后很快绝尘在众人视线中。
林栋立刻上前去察看申泽的伤势。
申泽摆摆手,笑的虚弱,“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
警察快速赶过来的时候,申泽在众人固执的劝说下安慰的笑笑,仍然坚持的先去了警局录了口供,将那两个绑匪的声音和蒙着脸的大致模样描述了出来。
从那以后的钟朔一直总觉得欠申泽一条命,自那次绑架事件以后,钟朔就报了空手道,坚持强健身体,而且这一练就是十余年的时间。
那次的劫难让他们成了最要好的哥们。
从小学到后来的出国,他们都是在一起念的书,由于申泽体质不好,所以钟朔一直都是以保护者的姿势出现在他身边。。
这个世界上,钟朔可以不顾任何人做任何事,其中甚至包括他母亲,可是只要申泽的一句话,他就可以收手。
在钟朔十岁生日那天,趁着钟家所有人都在客厅帮他庆生时,他却偷拿了两瓶红酒,拉着申泽躲在了地下室,两人喝着酒不知怎么的就谈起了那起将两人命运栓在一起的绑架事件,他听到申泽喝醉了不经意说漏嘴的话,申泽说,“那个时候,你哭的样子,特别像若若。”
钟朔追问,若若是谁?
问多了,申泽烦了,不想回答,只说一句,“这辈子我一定要找到的人。”
那时年少,该是你爱谈天我爱笑的年纪,却是钟朔第一次见到申泽哭的时候,那行眼泪从他眼眶中无声无息涌出时,世界好像变的静默无声,悲伤让人无处可夺。
钟朔明白,如果那一天没有他在路上拦住申泽的去路,申泽和他外公或许早已经坐上了飞往意大利佛罗伦萨的飞机,去接回那个叫若若的女孩子。
所以,钟朔总觉得,自己欠申泽许多,也许穷其一生都偿还不了。
☆、forever
初秋被时振轩关在这栋别墅已经好几天了,他将她锁在房间里,切断了房间的所有通讯设备,每天派人看着她。
现在的初秋就像一只被主人圈养的金丝雀,屈辱由不得她,就连自己的生死都是控制在别人手里的。
比起这些更令她绝望的是申泽。
只要一想到申泽,她心就抽疼的厉害。
是林老爷子和时振轩做了交易,于是她成了他们丑恶交易的唯一链接和补偿。
多么讽刺,初秋忍不住勾了勾嘴角,那个她曾经最信任的振轩哥哥居然是毁了她世界的恶魔,成为她这一生的噩梦。
“时先生。”
她听到门外传来佣人恭谨的声音。
初秋心里一紧,下意识的就往床榻里层躲去,然后是门开的声音,一身正装的时振轩走到她床边坐下,微笑的唤她,“乖。”
这微笑恐怖的让初秋全身的汗毛在一瞬间全部竖起。
“佣人跟我说,你这一天都没有吃东西?”
“我没有胃口。”
“这样啊,”时振轩想了想,“那我明天重新找一位厨子来。”
“如果被人像囚犯一样的一直关着,我想我这辈子都不会有什么胃口。”初秋冷冷的看着他。
时振轩声音一如小时候哄她吃饭时的温柔,“那么,怎么样你才会有胃口吃饭?”
“放我回去?”
“回去?”时振轩右手将她额前滑下的几缕秀发拢到耳后,“不要任性,这里才是我们的家,你要回哪里去?”
初秋冷眼看着他唱做俱佳的表演。
“这样有意义吗,时振轩?我已经不爱你了,你关着我这么个人有意义吗?”初秋与他对视,半分不退却,“你非要连我对你的最后一点兄妹情谊都要抹杀掉吗?”
时振轩盯着她半晌,温柔的表情慢慢收敛,“我肚子饿了,我们一起下楼用餐吧。”
他不容她有任何的反抗拒绝,强行的伸手一把将她拉下床。
他的动作粗鲁而冷漠,初秋被他拉下楼梯时手腕都红了。
晚餐上的是牛排和水果沙拉。
初秋刀叉不动,“我要吃中餐。”
时振轩看了她一眼,继续手里的动作,“你的胃倒被人养刁了,以后都不会有中餐。”
他现在是一点都不介意她那愤恨的眼光,动作优雅的丝毫不显得慌乱。
“申泽今天来我公司了。”时振轩饶有兴趣的看到初秋眼底闪过的惊慌神色,继续道,“可惜只来了一会就走了。”
初秋用刀切着盘子里的水果,恍若未闻。
“秋,你不想知道他跟我都说了什么吗?”
时振轩的声音却如魔音入耳般怎么都甩脱不掉。
见她始终没有回应,时振轩顿时失了兴致,放下刀叉,走到了她面前,一把钳着她的下巴抬起,目光冷冷的没有一丝笑意,“他一句都没有提你,你心心念念的那个人可不如你那么爱他,所以死心吧。”
初秋挣脱了两下仍甩不开他的手,那眼神愤恨的瞪向时振轩,“他爱不爱我那也是我的事,与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你最好不要再试图激怒我,秋,你知道因为你我的脾气变得越来越不好了。”
时振轩话里带出的狠意,莫名的就让初秋打了个寒噤。
“你不是爱他吗,那么我就让你看着我是怎么一点一点的摧毁林家,然后让他来跪着求我。”
“时振轩,你疯了。”
“我知道啊,我的疯都是因为你呢,秋,这一切都是你逼我的,”时振轩笑中带着嗜血一般的寒芒,“你逼着我发疯,眼睁睁的看着我痛苦却是那么无动于衷,你明明知道我受不了你离开,你还向我宣布你爱上了别人,我怎么能容许别人占了我心爱的你呢。”
初秋被他强大的恨意摄住。
“可我不能杀他,因为我要用他来牵制你,谁让我爱你呢,”
初秋全身血液冻结,后背挺直,所有的神经都紧绷着,眼睁睁的看着时振轩低头轻柔的吻上她冰凉的唇 ,“你要离开,我放你离开,不过你走了之后,我保证会让你有机会看到申泽痛不欲生的样子。”
满意的看到她眼中死死压抑的恐惧,时振轩站起身,松开手,“回来我身边,或者离开,我给你三天考虑的时间。”
初秋像一尾缺氧的鱼,大口大口的用力喘息,不住的喘息,心脏的位置好像被人捅了一个血淋淋的口子,疼痛拉扯着她的神经,没有办法的初秋拼尽全身气力,一把拨开他挡在自己面前的身影,跌跌撞撞的向门外跑去。
也不知跑了多久,直到全身的力气都因这场狂奔无力的瘫倒,她听见了身后按响的喇叭声。
初秋转头,车灯强烈的光线让她忍不住侧脸避开眼。
车子停在了她的身侧,车窗降下,是时振轩那张帅气的恍如被精心雕刻的脸,“这里很难打到车,我送你回住的地方。”
英菲尼迪的车子停在了公寓前,初秋刚要推开车门,手臂忽然被人拉住,转头唇上便被印上了一个吻。
时振轩挑眉看着她笑,“还有一件事忘了跟你说,乔闽越最近正为大昌的官司头疼的很,我希望你也为他慎重的多考虑考虑这件事。”
初秋这下子连假笑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钻出车子然后用力的甩上车门。
时振轩向她比了一个三的手势,然后倒车离开。
从来没有发现自己这么疲惫。
初秋上楼,在申泽那间房门前站了许久,最后她忍不住贴着门,好像在感受男子温暖的温度,泪水汹涌而至,然后捂着嘴巴,顺着门板无力的滑倒在地的她嘤嘤的哭出声来。
为什么她幸福的路要走的这么艰难?
也不知道坐了多久,最后还是转身开了自己房间的门。
打开房间的灯不由得就被沙发上蜷着的人吓了一跳。
定睛一看,她不由得叫出声,“钟朔。”
短短几天不见的男人,胡子拉碴,颓废的很,他揉揉惺忪的睡眼,看着初秋,呆了一会,眼睛陡然亮了,“你,你回来了?”
初秋走到沙发上窝着,过了好一会儿,她才问他,“你们去找过时振轩?”
钟朔点头,“时振轩那混蛋有没有为难你?”
初秋眼神有些呆滞,然后木然摇头,“没有。”
钟朔急了,扳着她的肩膀,看着她因为哭过而红肿的眼,“你跟我说实话。”
“申泽好不好?”
对上她希冀的眸子,钟朔下意识的避开,沉默不语。
初秋慌了,将钟朔的衣服都抓成褶子,“申泽怎么了?”
“他很不好。”
初秋手脚冰凉,半张着唇,目光空洞的有些吓人,“什么叫做很不好?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你不要跟我说这么深奥的词,我听不懂。”
“你与他相处了这么长时间,应该知道他一直都在吃药吧?”
钟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