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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何处柴米不炊烟 作者:冷泉_派派-第12部分

小说: 何处柴米不炊烟 作者:冷泉_派派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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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谢谢。”同时停住,同时抬头,似乎我们两个都觉得,这对话,诡异到离谱。他看着我,眼睛里的东西多得无法辨识,半晌笑起来,嘴角是强扭出来的弧度:“什么地主,明明还有不到一个月就能回去,你呀,只是过客。”“这个......”他的话到真让我想起来件事,干脆不吃了,清清嗓子,说正事儿:“今天分公司的赵总找我来着。”“啊,他说啥了,是不是让你提前回总部,现在准备交接工作?”“他说我干得不错。”夹菜的手停住,那一筷子西红柿炒蛋在我眼皮底下颤。“还有什么?”“如果我能留下,他打算升我的职,所以......”啪哒!筷子掉到地上,陈勇弯腰去捡,半天,没抬头。=

终于摊牌
  旧式空调嘈音太大,吵醒了,就再也睡不着,借着窗外月光,抓过手表来看,正好12点。闭上眼睛算:今天几次呢?唉,欲火焚城三小时,具体细节记不清。起身下床,腰痛得人呲牙咧嘴,赤裸的站在地上对着木板床瞪眼:什么鱼米之乡,这样丰饶的所在,床上怎么就不多铺一点?揉着腰,暗自摇头,心想自已真是孩子气。明知这样的迁怒是欲加之罪,但面对陈勇的无度索求,吃不消的我却还是变得强词夺理。谁说距离产生美,谁说小别胜新婚,别扭的干柴遇上别扭的烈火,点着了,也是浓烟滚滚。
  偏又要燃烧!肉体叛离心灵,虽经强力推拒,还是粘在一起。花样翻新,地点扩展,我们是末世里的最后一对男女,看不到明天的彼此抵死纠缠,把绝望怨恨埋在心底。怎么就不能坐下好好谈谈呢?难道我们会不明白:虽然适度性爱有益身心健康,但物及必反也是从古流传的道理。纵欲的勇哥与恩生,真是可耻!转过头,看床上男人依旧熟睡,那密密睫毛覆盖的眼下有淡淡黑影,想来这几日他一定比我还累,天天穷追猛打的背后,体力透支是必然结果。他,需要来点十全大补!男人翻身,长手占有性的探出,抓紧我这侧被角,嘴里说着含糊梦话:“别,别,别......”下面词语吞回梦里,稍停顿,鼾声起。别什么?别走别问别生气?还是别说别管别干预?站在那里猜哑谜,笨笨的我,猜不中结局。自从得知我打算留在这里的消息,陈勇就变得怪异,从开始的极端沉默,到中间的百般恳求,再到现在的过分狂野,几天时间,我的丈夫让我体验三种不同人生,使人在眼花缭乱的同时,心情沉重。很多次,我在不经意间抬头,都能对上他的眼睛,那里面有哀伤、有歉疚、有愤怒,有满满的欲言又止,这是怎么回事?潜意识里,我拒绝读懂。起先我还粉饰太平,照吃照睡,听到他的“恩生,和我回去好不好?”就打个哈哈带过,把自己装成傻子一个,可慢慢的,随着他的眼神越来越利,我再也装不下去。于是我又想,干脆说出来,是好是坏,有个结果。可是,那样就意味着最后一层温情面纱的撕去,冰冷现实的原貌,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承受得起。所以,我逃避。任事态发展,看陈勇受罪,不说不动的在一边,冷漠疏离,苟延残喘。
  这样的日子不好过,每天火里水里,觉得自己都快人格分裂,不过好在明天一切都将结束饭店不能离开太久,出来一星期的陈勇必须回去。没有撵人的意思,可说实话,陈勇此刻的离去的确是让身心俱疲的我松了一口大气,他终于走了!所以,今天晚上应该算是我们的最后一夜。所以,野性无罪,疯狂有理。叹口气,结束乱想,再次揉揉腰,准备喝点水接着睡,可刚放下杯子,就被异常响动吸引了注意。嗡嗡嗡......电话虽然调至震动,响起来声音还是挺大,这么晚了,是谁?蹑手蹑脚走过去,拿起一瞧,直撇嘴,李海飞!一个星期没动静,这三经半夜的,他有什么事儿?轻轻抓过手机,退到卫生间,关门按下接通键,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索性平心静气,我等他说话。“恩生,你在吗?我想和你谈谈,其实我,我......”落寞语气停下,他似在斟酌用词,又似在犹豫不绝。终于,电话那边传来一声轻叹,话锋调转,变成客套程式:“最近忙,一直也没给你打电话,这几天,过得怎么样?”“那天的事,对不起。”他在诚恳道歉,再追加一句:“当时喝的有点多,实在不好意思,恩生,你别生气。”李海飞能这样解释,我应该高兴才对,可内里面,浓重的涩意却在胸腹间翻涌,使得人头疼,心疼,浑身都在疼。真想直接挂上电话,可那样不是办法,现代社会的基本礼貌教训我,此种情境,我必须:你有来言我有去语。再不舒服,也得开口。深呼吸,扯扯自己嘴角,用最油滑语气回他:“哎呀您这说哪儿的话,没事儿,那天我也喝高了,连怎么回的宿舍都不知道,对了,如果我有啥失礼的地方,海飞你可得多担待。”
  又说了几句客客气气的废话才摞电话,然后,坐在马桶上,我一个人,发呆。
  这样的深夜,这样的电话,李海飞,你要干什么?跟本破不了土的苗,值得你这样紧张,这样掐断?莫明其妙的,我开始生气:大晚上,凭啥我就得为通奇怪电话劳心费神?摇摇晃晃站起来,不想了,睡觉睡觉!推门,抬头,我愣住,裸身的陈勇站在卫生间外,面无表情,拳握紧。我的天啊,可吓死人了!“咳咳咳,醒,醒了哈。”不知说什么好,尴尬讪笑,我只想快快逃跑:“等着上厕所?那个,我上完了,你去,你去。”扭身走,走不了,我被陈勇擒住,贴到墙壁,立正站好。“哎哎,你这是......”男人没让我说下去,他低头,一口咬在我的脖子,恶狠狠。痛!浑身血液上行,我只觉陈勇发了疯,这个死咬住我脖子不放的家伙不是饭店老板,他是月夜妖狼,是吃人厉鬼。“你,你!”来不及喊叫,陈勇已经抬高我的腿,带着怒意的坚挺一举而入,没留半点余地。
  嘶!这回真是痛到了家,未经润滑的穴道干涩紧闭,毫无准备的情况里,他的巨大,成了凶器。
  一下,两下,三下......背后灰墙冰冷,身前男体热烫,我吊在陈勇手臂中,无声哭泣。“我的、我的、我的!”男人在咆哮,闭着眼睛深入,律动不已,他的头微侧,似乎想亲我耳垂,却在擦过脸颊的时候停住,眼睛忽的睁开,盯着那些泪珠猛瞧。“恩生,我......”眼泪使他惊醒,虽然欲望并没消散,可也做不下去,缓缓退出,慢慢拥紧,心跳仍然急速的陈勇埋首在我的发间,沉默不语。半晌,闷闷声音传来:“对不起,对不起。”这话,有点晚。还在疼痛,连思维都已麻痹,没法对他的道歉做出回应,手都抬不起来的我只有眼泪继续流,一滴接一滴。“怎么哭了?”扶住我的脸,吮去我的泪,刚刚的魔鬼回复人形,一下子,温柔无比:“你别哭,别哭啊,我只是,只是......”透过莹莹泪雾,我看他的脸,脑袋里有迷迷糊糊的念头:原来陈勇懊恼时是这个样子,皱眉、垂眼,一点不美。艰难伸手,我想摸他的嘴角,希望把那下弯的弧度扳正,让帅帅的勇哥,重新回归。
  “恩生!”手被人抓住,猛展臂,陈勇再次把我拢进怀里,颤抖着,急切说话:“恩生,回去吧,我们回家,好不好,从今往后咱们啥也不想,就踏踏实实过日子,我,我一定对你好,什么都听你的,好不好?”后面他说了什么我记不太清,我已经很累了,累到失聪,累到脱力。身体与精神的双重疲倦,使人乏至极点。最后的印象里,是我看着他的眼睛,在他怀里低语:“勇哥,好困,我想睡觉。”
  然后,一切安静,睡神光临。第二天起晚简直无可避免,睁眼看表,距火车开车只剩一个小时,这下都着急了,哪还有工夫管什么恩怨纠葛,两个人手忙脚乱的收拾,简直是慌不择路,弃门而去。等连跑带喘赶到车站,那边正要开始检票,我本打算就此告辞,他却非得拉着我买了站台票,一起进去,还美其名约:送佛送到西。切,又不是取经四人组,送什么佛,到什么西!一切忙完,已经没余几分钟,我们一个车上一个车下隔着玻璃对视,说又说不了,笑又笑不出。
  这样站着实在难受,心想反正安顿完毕,我再留在这儿也没有意义,干脆挥挥手,冲着陈勇比划,示意我先走。但他还是不干,站起来边拍窗户,边按手机。真有他的,离这么近打电话,眼看开车,还能有啥事?没奈何,只得接起,刚刚拿到耳边,陈勇的声音就劈头盖脸传了过来:“不行,老婆你务必得给我个信儿,否则我这一道儿都不能安心。”“啊?”“就是昨天晚上我说的,你......你会回来,是不是?”“这个......让我再考虑考虑。”还是敷衍,我答的很没诚意。“恩生!”喊起来,他透过窗子怒气冲冲瞪着我,对我的态度显然不满意。看陈勇这个样子,我也有点生气,为什么非得让我回去,人家都躲到这儿来了,怎么还紧盯不放?“干嘛,不是说了会考虑吗,整天回去回去,丢了工作,你养啊!”“你!”男人让我抢白,一时说不出话,按在玻璃上的大掌收了又放,终于,攥成拳头模样。
  “恩生,你不回去,是因为他吧。”语气阴恻恻,象来自地府炼狱的惊魂魔音。
  “什么?”心突的一跳,额头冒汗,我开始紧张。“你不回去,是因为那个开凯美瑞的男人,他就是李海飞,对不对?结婚时候包最大红包的是他,我来那天和你在楼外拉拉扯扯是他,半夜给你打电话,让你坐那儿发呆的还是他,对不对?”停一停,他复冷冷问话:“恩生,你瞒我,要瞒到什么时候?”哗!北极冰水倾盆而下,携巨力砸中毫无防备的我,不但寒冷透骨,而且冻到内伤。
  原来,早在结婚的时候,他就起了疑心;原来,他全知道!握着电话,象握着定时炸弹,听陈勇声音残酷流出,感觉自己被逼上绝境,退无可退。连日来的装傻充愣,又躲又逃,终于,还是逃不过去。好吧,我已尽力,既然要摊牌,那我们两个,一起!轻轻的,我也开口:“勇哥,你总在说我,可你自己,干净吗?”“金大姐,我打过电话给她。在这之前,我还遇上了原来的那个大厨,老刘。”
  “勇哥,你的事,我也都知道,甚至,我是亲眼看见,你把存折给了林眉,那里面,最少十万。”“林眉果然漂亮,就连你常夸我的气质方面,我其实也没法比,你和她,是真的般配。”
  “可是,你不该骗我,你爱她想她要去找她都不要紧,你就是,不该骗我。”
  “曾经,我很天真,盘算着躲到外地,起码表面上,我们还是夫妻,起码在彼此心里,还能有个念想。不过现在看,这些是我的错,我应该有成人之美,应该放手。”“至于李海飞,不管你信不信,我和他什么事也没有,但这些现在已经不重要,因为,既然婚姻都没了,解释更是多余......”说不下去了,身体痛得厉害,似乎我的五脏六腑都被外力打成碎块,一呼吸,带出满嘴腥气。
  远处,汽笛鸣起,硕大的车轮慢慢转动,发出规律声响。立于站台,看失措的陈勇渐渐远去,强睁再也流不出泪的眼,我对着电话,平静开口:“勇哥,我们离婚吧。”=

番外:陈勇(二)
  “勇哥,你应该知道如何选择。”我是被这句话吓醒的,呼哧呼哧喘了半天气才回复正常,头有点晕,梦中林眉那化成红粉骷髅的脸似乎还在眼前晃,心里烦得慌,只觉世界污秽不堪,想下地抽根烟,结果一翻身,差点碰到她。
  这是恩生,我正在熟睡的新娘。侧过头,仔细观察,月光下,她的皮肤柔白美丽,那细细的眉毛皱着,小拳头放在嘴边,大拇指离粉红双唇一步之遥,呼吸间,有轻微的鼻音......不行了,感到自己眼眶发酸,欺骗这个天使般的姑娘,陈勇,你怎么会有如此坚硬的心肠!
  轻手轻脚起身,转到厨房抽烟,气体吸进肺里,再一口喷出,觉得这烟的味道正合我现在心情:又苦又涩。光着膀子靠上墙壁,凉意马上袭来,象冰冷细线快速沿脊柱游走,剌激人清醒。这样很好,正是我要的结果,揉揉脸,集中注意力,今天发生的事情,我必须冷静想一想。受家庭影响,我一直认为厨房是个思考的好地方,小时候淘气,招猫逗狗的事儿没少干,闯了祸,妈都会把我叫到厨房罚站,让我看着做好的饭菜吞口水,什么时候彻底认识错误了,什么时候才可以动筷,要是死不悔改,她就陪我一起饿,不过这时问题就很严重,口头认错已经过不了关,必须要写检查,小错二百字,中错三百字,大错五百到一千字。那这回,我得写多少字的检查?多少字,得知真相后的恩生能原谅我?狠抽一口,呛得咳出声,赶快捂紧嘴巴,丫头累了整天,可别吵醒她。蹲下来,静心细数,我想看看自己的错误要从何说起,折合成字,够不够,一部长篇小说。
  开始就是错。如果当年不和林眉过情人节,她不会逼着我买什么欧米茄;如果我能马上回绝告诉她我买不起爱咋咋地,她不会在已吹出牛去的朋友面前下不了台;如果她没有丢面子,我们不会吵架;如果吵架之后我没有心软,我不会为了哄她而写欠条......对,就是欠条,那张格式清晰,明明白签着我的名,按着我的手印,写着我欠林眉十万元的欠条!该死!遗忘八百年的愚蠢悄然结出恶果,我踏进年少无知时挖成的泥淖,脱身无望。
  以为好聚好散,以为我和林眉早就井水不犯河水,谁能想到这个女人留有如此后手,不声不响的等着,到你最快乐,最得意的时候,才亮出手中的牌,一下子,翻天覆地。没法表达心头所想,虽然我不愿用疯狂、恶毒之类的词语来形容曾经爱过的女子,可是这样的手段实在偏执,就象她说的话,一字一字,真是让人不齿。她说:“勇哥,你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总有一天,你会知道我是为你好。”
  她说:“等老家伙死了,你再和她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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