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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何处柴米不炊烟 作者:冷泉_派派-第14部分

小说: 何处柴米不炊烟 作者:冷泉_派派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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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没见过这样生气的李海飞,本就着急,这下再加上害怕,眼泪开始控制不住,唏哩哗啦的往下掉。见我哭泣,他挫败叹气,扒扒头发,李海飞拉我坐到床上,声音缓和:“我刚才也是急的,别哭了,来,擦擦泪。”纸巾蒙上眼睛,擦掉一脸涕泪,他揽着我的腰沉思,好半晌,慢慢开口,语重心长:“恩生啊,从前你常问我,为什么三年不碰你?笨姑娘,怎么就不自己想想,这当然是为了你。那时太穷,就算疼到心里去了也没法表示,一劲想着保护你保护你,可是,却不知道该如何做,直到有一天,我听见同事议论,说一个打工女孩宫外孕大出血,送来时已经断气,才20岁,小男友站在门外哭到晕倒,其实他们只要早来一天就会没事,却因为没有钱,硬是丢了命。当时我就想啊,我明白自己该干什么了,保护你等于不碰你,除非功成名就,否则,不碰你,再难受也不碰你。”
  动动身体,想要挪开,八百年前的过眼云烟听着不舒服,象天空落下的酸雨,出现,是个错误.
  “别瞪我,说这个只是想告诉你,我辛苦护下的宝贝,不是用来遭罪的,当初没有钱,很多事,我真的无能为力,看着你结婚,看着你挽别人胳膊,也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让个瘪三占尽便宜,可现在,既然你过得不好,既然你看不清形势,那么没的说,我在这儿,我要你,我帮你!”
  “知道重度昏迷是什么意思,颅内出血又是怎么回事?告诉你,那人就算下得了手术台,90%也是植物人,想过没有,如果这样,下一步,你怎么办?”“我是医生,这样的车祸我见过很多,被撞的痛苦,可是撞人者呢,跟你说,他们的痛苦一点也不比被受害者少。”“交强险只付六万,你们个人得赔多少钱,得摊几年的官司,得跑多少次交警队法院?如果是死亡,反而赔得少,就怕这样不死不活吊着的,误工费护理费医疗费伤残赔偿费,恩生,那是个无底洞!”“这世界,没钱就是不行,巨债上身,什么都不用谈,如果权势滔天,财富惊人也就罢了,可一样的平头老百姓,哪来那么多钱去还?我见过的不提,单说报纸杂志上登出来的案例,多少个家庭都是这样解体的,多少个企业都是这样关门的,家破人亡,妻离子散,恩生你醒醒,陈勇这回完了,他摊大事了!”“所以,你千万不能回去,反正也要分手,何必蹚那道浑水,好好呆在这儿,等差不多的时候再把离婚手续一办,这场祸事,你完全可以不沾边。”他停顿,揽着腰的手上移,扶我的头靠向他的肩膀:“恩生,这几个月我一直在想,为什么我要和安琪在一起,为了钱,为了权,为了在这个城市落地生根?那现在,该有的全有了,还为了什么?生日那天,从你这儿出来,安琪拉我去吃怀石料理,高档饭店,1200一个人的定食,可对着那桌精致美味,你知道我在想什么?手擀面!满脑子,全是你那装在保温桶里,还冒着热气的手擀面!当时差点掉泪,真是悔啊,我的女人,怎么就让自己亲手送给了别人!”“那天你告诉我,陈勇负了你,说实话,听到消息的当天,我就决定要和安琪分手,这是老天给的机会啊,再错过我就真的无药可救。更何况,他现在出了事,你要求离婚的理由更加充分,再没人能挡住你了。恩生,你听我的,尽快和他把手续办完,留在这儿,留在我身边,我发誓我会好好待你,一辈子好好待你!”长长一篇话,终于说完毕。扭身面对面,他拉我的手放到唇边,轻轻吻,热切瞧着我的眼睛,似期待,似渴盼。可我却无法开口,就那么木然看着他。任端正容貌一点一点变得模糊,任曾经的白莲绵柳渐渐化为穷山恶槐。这个人,还是我熟悉,我相知,我爱过的李海飞吗?他拿安琪当什么,人形梯?踏脚石?他拿陈勇当什么,过街鼠?落水狗?太自私!虽然,口口声声,是为了我。对不起,李海飞,还是请你,自己成功去!陈勇他是我的丈夫,就算感情出了问题,可这个时候,我聂恩生,没办法,放手而去。觉得空,觉得累,忽然觉得,这个男人离我好远,就算肩膀仍然挨着肩膀,手臂仍然碰着手臂,但心再也连不到一处,中间,已是天堑难逾。深叹气,抽手站起,走去开门,转身对着李海飞,慢慢的笑:“不早了,海飞,安琪还在等你。”

                  
真相大白
  我是在第二天上午赶到的医院,这其间,遍遍去电,无人接听,直至进入机场,我仍在做最后努力,但到底徒劳,沟通电波消进黑洞,远方的陈勇,没有踪迹。考虑过打给小剑,但必竟难以启齿,古老观念根深蒂固:家丑不可外扬。这种乱七八糟的闹心事儿,才不能让别人知道。可是,都要离婚,还分什么内外?问题不能深究,想一想,怕一怕。所以,我决定直接去亮亮的医院,没奈何,找不到我那犯事儿的丈夫,只能先去看看伤者,其它的,容后再议。走在熟悉街道,北方11月的天空阴沉干冷,打了车直奔医院,心里乱纷纷,不知道迎接我的,会是何种局面。实在凄楚!站在房门口,看曾经那么活泼的亮亮躺在床上,眼睛半睁半闭,不时痛苦皱眉,哼两声,嘶嘶抽气。自然心酸,快步上前放下果篮,红着眼圈问他:“亮亮,感觉怎么样?哪里难受,跟嫂子说。”
  听到我的声音,小伙计睁开眼,神情从涣散到凝肃经历不短时间,然后,抓紧我的衣角,眼泪哗哗:“嫂子,我疼。”见他这样,我的泪也有点止不住,强咬牙挺着,拿出纸巾替他拭泪:“不哭,亮亮坚强,咱不哭。“嫂子啊,快去看看勇哥吧,他出事了,出事了呀!”鼻头通红,小伙计抽抽嗒嗒:“那天我开着勇哥的车去接站,刚把钥匙交给勇哥,他就告诉我他还要走,拿点东西,交待交待店里的事儿,马上得往回返。问他为啥这么着急,他也不说,反反复复就一句话:亮亮,勇哥做错事,得赶快把你嫂子接回来。”“回饭店的路上,勇哥的脸色很不好,车子开的飞快,一付急三火四的样儿,我坐在那儿干着急却帮不上忙,眼看侧面过来辆小红车,速度也挺快,正要劝他慢点,哪想没等张嘴,哐当一声,身子控制不住的往前冲,当时人都木了,也不清楚自己撞上什么,感觉脑袋嗡的一下,接着,我就啥也不知道了。”停下来喘气,小伙计疼的脸色发白,可怜巴巴看着我哭:“嫂子,他们说我的脾给摘了,那我,我会不会死啊。”“不会,亮亮别多想,当然不会。”站在床侧,眼冒金星,对于亮亮的哭泣只能做出泛泛安慰,不是性情冷硬,而是满心满肺都在琢磨亮亮言词里的陈勇:他说他做错事,他说他要回来接我,他很着急,他出车祸,他......
  话语是巨石,砸入幽深湖底,激起扑天浪。心中漫出大水,堵得浑身涨,扑通坐到床上,盯着亮亮喃喃:“他是为了我,为了我!”
  是的,是的,这车祸,是因为我!一步。两步。三步......晃出病房,晃上楼梯,拥挤医院变得空荡荡,从亮亮那里出来的我变成飘缈游魂,一点一点,往另一个伤者所在的重症监护室晃。亮亮的话还在耳边响,象按了重复键的唱机,翻来倒去的放:“这段时间都是勇哥一个人在忙,想给你打电话,他不同意,还告诉身边的亲戚朋友,谁都不许让你知道,说什么,你来也帮不上。最后还是我偷偷告诉的小剑哥电话,叫他赶快找你回来。嫂子,我这算不算是多事?可你是没看到现在的勇哥,等见着了,就知道,哪怕什么都不做,你只要呆在勇哥身边,就比我们一群人加起来还强。”真的吗,真的是这样?那为什么不来找我,甚至不接电话?怕连累我,所以和我划清界线?还是因为之前芥蒂,觉得我会看笑话?另外,林眉呢?小剑为什么说,陈勇恨都恨死她?
  疑问越积越多,认定的真相似乎只是冰山一角,想不通,脑袋想痛也想不通,一咬牙,干脆停下来拨电话,面子里子统统见鬼,抛开所有顾忌,我聂恩生今天,一定要刨根究底。
  半小时后。站在医院长廊,回想方才和小剑的谈话,事情的答案让我完全料不到,一切的一切,居然是为了欠条,一张陈勇年轻时写下的,欠林眉十万元的欠条?!搓搓额头,我不知该哭还是笑,精明的陈老板办出这等蠢事,就算那时年少轻狂,可现在,社会上滚了又滚的家伙,怎么能够再犯?连小剑都不帮他,一口一个“勇哥这事肯定做得不太对。”他还是口下留德,要我说,岂止不太对,简直笨到家!找过律师吗?查没查下合同法?上法院就上法院,没发生的债务,要告随她告!林眉一逼就给钱?当自己是谁啊,小门小户小老板,装什么豪庭大款!真是被他气死,恨恨抬腿,照着幻想中的面目来上一脚,勇哥你个傻蛋,讨打,实在讨打!
  人儿不在身边,发泄只能对准空气,踢来踢去踢不到人,悻悻落脚,转眼,泪花满脸。
  那个傻子为何这样做,猜不到十成,我也能猜出八九,就象小剑所说:“嫂子,勇哥是怕你生气、怕你着急上火,本想着饭店流动资金大,就算拆东墙补西墙,一年之内也能填上,谁知道被你发现,这下好,演砸了,没法下台了。”想想小剑语气,噗嗤露出声笑,慢慢愈演愈烈,到最后,面对雪白砖壁,无视周遭目光,顶着泪糊双颊,我呵呵呵的笑。一起搭伙过日子的陈勇,你何必这样在意我!既然在意了,又为什么不信我!
  轰轰烈烈引出这许多事情,当初的你可曾想到,本就偏执的善意到最后,竟变成悲剧一场。
  理不清心中滋味,好象品出因为所以,可真要细说,却又懵懵懂懂。还是恨,还是气,还是觉得很受伤,可心里的苗不受控制,随着真相大白,嫩芽迅速出土,挠着扭着叫嚣着,成长。时间过去很久,做了回疯子的恩生终于恢复平静,整整装容,理理头发,我朝重症监护室走。
  止住笑,擦干泪,已婚女人的鞋子踩在地面,咚咚的响。
                  
全面爆发
  到家已是下午四时,静寂楼道里,脚步响得空旷,那清脆节奏声声,每一声,都象在心头敲击鼓点。这算什么?近乡情怯?还是相见时难?越走越无所适从的我,说不清。三个月没用的钥匙插进孔洞,一时居然忘了是该左扭或者右转,试验又试验,终于打开门,下秒,屋内气息涌进鼻腔。扔掉皮箱,闭紧双目,站在门廊猛吸气,家的味道,让人湿了眼眶。
  “小剑,不是让你回单位嘛?放心,我没事。那些花你过阵子再来浇水就行。”
  倦倦男声响在沙发后,睁开眼,找不到人影,只有烟雾缭绕纠缠,雾一般笼于皮质家具,袅袅而上。悉蔌换鞋,慢慢走过去,隔着宽厚背倚看他墨黑发顶,心情复杂的我,静静开口:“勇哥,屋里真暖和。”不知为何会说出这般平淡言语,更不知早已准备好的狠狠骂狠狠打狠狠指着他鼻子训话为何就突然没了踪影,我只知道现在的自己很想,很想抱住这个仅凭颓废背影就可以使我改变初衷的男人,揽那乌蒙蒙的头颅贴我的胸怀,再轻轻的,问他的话。勇哥,你为什么不信我,为什么啊?喉咙发紧,想哭,没有眼泪。“小剑你怎么......”后面的话断在男人的凝视中,他回头,再在瞬间睁大眼,盯住我,愕然。
  香烟滑落烟缸,明明灭灭。“恩生,恩生,真的是......”伸出手,陈勇的眼神迷茫,喃喃话音渐失在唇角,沉静周遭里,某种情感无知无觉流泄,倾刻间铺陈满屋,象醇酒,散出脉脉的香。“有人告诉我一切,所以,我回来了。”不动,耐心等候温热手指光临我的腮,心里乱,又带点期待:他想说什么?他会说什么?这个骗惨了我,害惨了自己的男人,他将做什么?我等他给我答案。然而:一秒。两秒。三秒......没有事情发生,我就那么看着他的指头于我面前收回,看着他的眼神,变淡,变淡,终至平静,古井无波。“你还回来干啥?”缓缓的,是他在说话,变调的声音粗砺压抑、冰冷凶狠。没有表情的脸转过去,让我再次面对一片大后背。“为了办手续?聂恩生,你就这么着急?”站起身,松垮衣裳上面褶子盖褶子。他背着我晃悠悠掏出烟来点,侧头拢手,一下一下,按动打火机。这话真难听,我却没空儿生气,愣在那儿,脑海里有刚刚瞥见人像,是他吗?是那个意气风发,潇洒俊朗的陈勇吗?面色苍白,胡子拉碴,嘴唇干裂,两颊下塌,明显久未打理的头发几有擀毡迹象,深陷的眼中血线殷殷......天啊天啊,我的丈夫,怎会变成如此模样!指甲掐进肉里,连心都在呜咽!自制力面临崩溃,身体不听话,自由意志泛滥,她偏要三步两步绕到男人前面;偏要开口,冲着他柔声细语:“你,你别难过。”别难过,你还有我;别难过,天大困难,我们一起扛!热切盯住他,希望我的话能有所效果,心里遍遍呼唤:勇哥,看看我啊,你别这么凶,这么冷,你看看我,看看我!可是,良久过去,对面的人仍然没有反应,他只是不停按动火机,一下一下,一声一声。
  叭叭叭!手有点抖,香烟怎么也点不着,爆句粗口,恨恨把火机扔到一边,陈勇终于抬眼看我,眸子死寂,象结块的冰。“我不用谁可怜,不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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