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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越爱越绝情-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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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姐想去哪里?”清朗的声音,竟然是一位女郎。
  绝情微微闭着眼睛,略想了想,“回Teen…age。”
  “是。”司机并不多言,默默掉转车头,驶向目的地。
  没过多久,Teen…age的天使LOGO招牌已经远远在望,与之遥相呼应的,是斜对面黄金商业街上谋杀时间俱乐部简洁明了的Munden Time门匾。
  那里曾经是她最理想的开业地点,然而,却是那个叫金钱的女人的产业。那个间接导致流浪远走天涯的女人的产业。
  绝情见过金钱几次,伊并不是一个教人讨厌的人,懒散,不拘小节,其实是很好相处的人。
  可是因为流浪,绝情总无法喜欢金钱,一并地,也不喜欢金银。
  绝情知道,这叫迁怒。
  感情的事,从来不由自主,她比任何人都明白,不是么?
  一如,多年前的那个夜晚,海喧离去前的最后一场疯狂。
  他们彼此角缠,绞紧对方,即使高潮的余韵渐渐散去,也不肯放开彼此,直到下一场火焰再度燃烧。他们仿佛要将彼此烧成灰烬,就着对方的汗水一口饮尽,从此血脉相连。
  那样疯狂无度地索需,次日醒来,他还是静静倒上一杯温水,默默注视她将事后避孕药服下,然后轻轻抱着她;吻去她嘴角那些少水渍。
  他们都知道,这将是不知是否会有重逢一天的别离。
  “不要等我,绝情。”他摸了摸她的脑袋,仿佛兄长对待妹妹,那手掌宽厚温暖,“倘使有人全心全意爱你,试着接受,不要将自己包裹起来,不给对方机会。”
  他每说一句,便轻吻一下她的额头,流连眷恋。
  她点头,“我不会等你,海喧。”
  是的,她不会等他。
  他是谁呢?他不过是小流的兄长,同她春风几度罢了。
  她的父亲母亲,相爱结婚,生下孩子,最后还不是各奔东西?
  虽然父亲仍爱着母亲,虽然母亲已经试图挽回,可是,有些东西,破碎了,终究再无法复原。
  他们在门口吻别,在亲吻燃烧成了又一场接近死亡的欢爱前,强自分开。
  他抚平她散乱的发,说,再见,绝情。
  她没有来得及对他说再见,电梯的门已经合拢。
  这是她同他之间,最后的记忆。
  随后,他去了荷兰,再不曾回来。
  小流,也走了,做了国际交换生。
  “小姐,我们到了。”司机的声音,唤醒沉浸在回忆中的绝情。
  绝情睁开半阖的眼睛,那眼里,再找不到一丝回忆的涟漪。
  Teen…age里照例歌舞升平,十几岁的孩子,大多不懂人世疾苦,于她们,五十岁已经是漫长一生,简直不敢想象还要活到耄耋。
  绝情已经不大过问俱乐部的事务,自有专业团队管理。
  绝情只是一直住在顶楼,偶尔才回月家大宅。
  女司机替绝情打开了车门,又先绝情一步到达电梯前,按住了电梯的门缘。
  “我没有什么事了,你也回家休息罢,奔波了一天,辛苦你了。”绝情微笑,迈步进了电梯。
  “晚安,月小姐。”女司机也不啰嗦,目送绝情。
  等绝情所乘的电梯门缓缓合上,电梯上行,女司机抬起手腕子,对住袖口淡淡说:“女王归巢。”
  听到隐藏式耳机里传来“收到”的回复,女司机才真正转身,离开这座大厦的地库。
  绝情回到顶楼,伸手触摸墙壁,房间里的灯便渐次亮起。
  女管家自厨房出来,双手端着一个瓷盅,轻轻放在茶几上,随后上前接过绝情的手袋,替她放进衣帽间里去。
  “晚上好,小姐。”女管家操一口浓厚口音的中文,配合着盎格鲁撒克逊人种特有的深目高鼻及窈窕身材,同一套浅灰色套装,全看不出竟是一位职业管家。
  绝情惫怠地坐进沙发里,解开脚踝上的珠灰丝带,踢掉高跟鞋,发出一声惬意地叹息。
  “发明高跟鞋的人真正可恶,这双脚简直疼得恨不得剁掉才好。”
  女管家深碧色的眼睛里有笑,可是面上却一本正经,“美丽总要付出代价,小姐。”
  绝情点了点头,是,这话再正确不过,美丽总要付出代价。
  “我去给您放水,您吃过冰糖银耳炖雪蛤后,可以去泡个热水澡,放松放松。”
  女管家蹲下身捡起一双五英寸高跟鞋,啧啧,分明是酷刑。心中感叹,也照样面带微笑地将鞋子收进盒子里,明天要着司机走一趟,将鞋子还回去。
  绝情并不是穷奢极逸的女子,这些奢侈品有时仅仅由自家公司的奢侈品专卖店出借,转日是要还回去的。
  “谢谢你,伊芙琳。”绝情取过冷热恰恰好的瓷盅,慢慢喝起来。
  “不用谢,小姐”女管家微微颔首。
  绝情望着在这个空间里游刃有余的女管家,心情真正放松下来。
  很多人都奇怪,为什么绯闻层出不穷的月绝情,身边御用的,却是全女班。在没有官方答案之前,各种猜测五花八风。
  然则广为大众接纳的,还是“月绝情其实是同性恋,与男人的绯闻仅仅是为了掩饰她同性恋真相的障眼法”这一推断。
  绝情自然是懒得解释的。
  老外婆在世的时候,曾经不无担心地将绝情召回大宅去,询问传闻的虚实。
  绝情当时只是赔笑,并不回答。
  回答什么呢?
  说我早已经不是处女,同男人已经不晓得春风几度?
  说我其实不能忍受有别的男人的气息充斥在我和海喧共同的记忆里?
  说我根本是为了麻痹野心勃勃的三伯伯的注意力?
  只能微笑着沉默。
  老外婆便再不追问,反而是母亲打电话上来,说,“我再开通,也不能允许女儿去搞拉拉,仔细你的皮。”
  绝情听完电话,笑到打跌。
  这是有生以来,母亲对她最疾言厉色的一次,竟然不是为了学习为了事业为了家族,仅仅是因为一则她性取向的流言。
  母亲如今是幸福的罢?
  虽然没有同父亲再婚,可是两人携手,上山下海,天南地北,殊不寂寞。
  可是自己——
  绝情摸一摸心脏位置,这里虽然跳动,却寂寞如斯。
  绝情喝光冰糖银耳炖雪蛤,自沙发上站起身来,伸个懒腰,准备去泡澡,电话却恰在此时响起。
  绝少有人会打这支电话,有什么事,自然而然,都拨去秘书那里。
  绝情蹙眉,伸手接起电话。
  电话那头,是秘书十分无奈的声音,“月小姐,十一又离家出走了。”
  一个又字,说得无奈无力无助。
  绝情重又坐回沙发里。
  当年小小少年掷地有声地说,玫姐,你看着好了,我绝对不会让那个所谓的预言,左右我们的人生!言犹在耳,可是那少女已经长大,并且真正懂得将誓言执行得彻彻底底。
  月十一离家出走的次数,已经达到令人发指的三位数,短短几年里,她出走的经验丰富到足以出一本名叫“教你怎样出走”的书。
  “十一所有的随身物品里都装有跟踪装置,先检查一下。”绝情揉了揉眉心,现在总算知道母亲当年多么不易。
  “已经检查过了。”彼端声音愈发无力,“统统换下来,扔在商场的垃圾筒里。”
  绝情妩媚的眼眸倏忽掠过明光,“召集所有不在任务中的暗月,你知道该怎么做。”
  “是,月小姐。”秘书听出了冷冽的杀气,连忙挂了电话。
  绝情轻轻放下电话,是谁向十一多嘴了么?否则十一不会想到连内衣裤都一并换掉。
  然而,事情还没有结束。
  今夜,仿佛一切错乱混沌都集中在了一处。
  电话铃声再一次响起。
  绝情拄着头摸起电话,“还有什么事?”
  “——月玫?”另一头,是低沉醇厚的男中音,有些微迟疑。
  绝情眯起了眼睛。
  这是一管陌生的声音。
  “我是任七。”男声并不打算玩你猜我是谁的游戏,开门见山,自报家门。
  任——七?
  那不是——
  绝情轻笑一声,“我是月玫。”
  多少年了?没有人这样不含任何感情的,叫一声,月玫。
  久到她自己几乎都要忘记,在月家的女孩子里,她其实行九。
  “我希望你能兑现当初你对我的承诺。”任七的嗓音低醇如酒。
  绝情的笑容不变,“什么承诺?”
  “月玫!”男人的声音有低低的咬牙切齿。
  “知道了,知道了,开玩笑不行么?”绝情叹息,果然事不关己,关己则乱。“我只是好奇,他知道你为他做的这一切么?”
  对方沉默,久到绝情以为他不会回答这个问题时,任七叹息。
  “如果他知道,以他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我不知道他会横生出多少事端来。”
  绝情在这头颔首,是,听说那个人,的确是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
  任七不语,绝情也默然,良久,在绝情挂断电话的一刹那,她听到任七轻声问:“你已经忘记三哥了吗?”
  那么轻的一句,也转瞬在绝情耳边回荡成轰然巨响。
  
  第三十三章 命运的重叠(3)
  秋日晴光最好的时候,海喧陪伴父亲从莱顿大学医学院医学中心复诊回来,父子两人坐在车内,海喧替父亲的膝头盖上一张薄绒毯子。
  “人老了,身体机能便渐渐退化,体力大不如前。”任远山感叹,终究是快六十岁的人了,渐渐老态龙钟。
  海喧微微笑一笑,“您的复诊结果非常理想,再活个三十年都没问题,上山打虎都行。”
  任远山捶一捶膝盖,骇笑,上山打虎?
  “是时候,了却一些心愿了。”顿了顿,他叹息着说。
  “爸——”海喧皱眉。
  “我指的是,家里应该办一场婚礼了,海啸总拖着人家姑娘,终究不妥。”任远山向儿子眨了眨眼。
  海喧虎目一瞪,谁教你讲话不讲清楚的?
  “恐怕不是二哥拖着人家姑娘,是人家姑娘要考察二哥才对。”海喧示意司机开车去一处餐厅,才继续对老夫说,“二哥带着一个孩子,那孩子的母亲还同大哥搞不拎清,时不时出现在生活里,但凡有点脑子的女孩子,都要想想清楚,是否要同二哥走在一起。”
  “你这张嘴巴——”任远山摇头,“女孩子怎么吃得消?这么多年也不见你找一个心仪的女孩子带回来给我看看,不会是想出柜,找个男人回来罢?”
  任远山看了儿子一眼,“我不歧视同性恋,我只是希望看见你恋爱。”
  海喧自车内的冰箱里取出药丸,又倒了一些温热的开水在纸杯里,一同递给父亲,“您改吃药了。”
  任远山接过药同水,轻嗤,“转移话题。”
  海喧只是盯住父亲,看着他把药吃下去。
  十年前,父亲遵从医生的推荐,来荷兰手术静养。
  荷兰医学以布尔哈夫的实用性风格著称,充分考虑对病床上病人的关照。并且荷兰医师以审慎开药的态度亦蜚声国际。
  父亲在莱顿大学医学中心做了胃部部分切除手术,预后良好。现在已经由最初的每个月复诊一次减少到没半年复诊一次。海喧稍早并不是同父亲开玩笑,以荷兰预防胜于治疗的医学态度,父亲的病再度复发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即使有了复发的迹象同征兆,也可以及时及早地遏止。
  任远山将手里的纸杯捏扁,放进一旁的小小垃圾筒里,“是时候回去一次了。”
  回去?
  海喧有片刻怔忪,随后微笑,“好,我们回去,小四小五这两只野猴子也是年纪找个老婆,回来孝敬您了。”
  “你自己呢,小三,你自己呢?”任远山问。
  “我自己?”海喧呵呵笑,“我就陪着您过退休生活。您看我多孝顺!”
  “你学了六年医,当了三年实习医生,做了一年住院医生,这些努力,就都抛开了么?”任远山叹息。当年几个孩子做了决定,一起陪同他来荷兰,小三小四都读的荷兰大学,而小五则高中毕业后也来了荷兰。任家现在由海啸和小七支持。
  这些孩子的牺牲不可谓不大,尤其是海喧。
  为了他攻读医科,十年如一日,简直是贴身医生般照顾他。
  任远山总有这样的感觉,其实是他耽误了这些孩子的幸福。
  “噫?父亲您难道真不晓得?我平生最大的志愿,便是三十岁时就开始过退休生活,每天莳花弄草,钓鱼遛狗。”海喧朝父亲霎眼睛。“刻苦学习,不过是为了有朝一日能享受安逸的退休生活,工作?谁还愿意工作?!”
  任远山忍不住笑了起来,“听听这话。”
  连前头司机都露出微笑。
  笑过了,戏谑过了,车内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当中,隔了许久,任远山拍拍儿子的手臂,“海喧,去,去寻找你的幸福。”
  海喧微微转过头,望向车窗外。
  我的幸福?
  我不知道我的幸福,是否还在?
  车窗外,阿姆斯特丹秋日的阳光似金砂般落满了一地。
  绝情展开报纸,头条新闻是政府提息的消息,随后不外是外国领导人来访,某国发生政变,警方逮捕毒枭,亦或是某国总统大选一类的消息。
  在要紧的新闻,也不影响年轻少女们逛街喝茶恋爱。国家大事同她们,统统无关。
  思及秘书小姐前天说起申豪金控家的大小姐与天王集团家的表小姐在俱乐部里大打出手,撕得发乱衣烂,没有一点富贵千金的形状,只为了一个据说是年纪不大,长相俊美的鸭子。
  绝情一开始还未领悟何为鸭子,她的生活领域其实只是很小一块。
  随后在秘书小姐眉飞色舞的讲述中,绝情才明白那两位小姐争的鸭子究竟是什么,只能无力叹息。
  仿佛不过是几年前,她还是少女的时候,女孩子们也为男生争风吃醋,然则都是讲究姿态的,暗暗较劲,从不化成拳脚相向的全武行。
  “打得那叫一个精彩!”秘书小姐啧啧回味,“月小姐要不要看当时的监控录像?”
  一边还不忘向自家老板推荐。
  “不了,敬谢不敏。”绝情摆手,难道教她头疼的事还少么?“十一的事情怎么样了?”
  “大宅那边表面上自然是沸反盈天,但是私底下却都按兵不动。”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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