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认栽-第19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于格非也意识到了,但对岳维仍旧礼数周到:“岳先生,阿景一直说您非常有才华,见到你很荣幸。”
岳维抬头看了他一眼,冷冰冰回到:“过奖。”
这态度很不给面子了,然而于格非只是抿一口酒,眼里半点尴尬也无。
……
所以,晚上回去后,吴钧成给乔洋说这件事,乔洋也苦笑:“他就那样的,没恶意。”
好吧,没恶意。
乔洋喜欢岳维他又不是不知道。
临近年关,公司上下忙的一团乱,吴钧成半个月都在到处飞,连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
整天电话嗡嗡乱响,哪的都有。
吴钧成让张婷把慈善院的东西寄过去,本来说半个月就去看孩子的。他往福利院打了电话,跟小苹果道歉了大半天,并一再允诺回到Z市立即去看他们。
吴阳光倒是非常理解,知道他累,也不再唠叨。
真TM团团转的日子。吴钧成走在大街上,听当地人乱七八糟的鸟语,不知不觉逛到一处旧巷。
两边围墙上垂下好多红色的花,也不见叶子,一朵朵像店里卖的纸花一样。
吴钧成试着掐了一朵,发现是真的。
他想,这种地方,齐宇翔该特别喜欢。于是,随手拍了张照片发给对方。
他不知道齐宇翔的旧号还用不用,有时候想极了,他会用座机打,听见“嘟嘟”的响声会很安慰。
他想,齐宇翔那种敏感的人会猜出是他吧?后来,终于打不下去了。
照片发过去不久,手机就响了,吴钧成看上面显示的名字,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笑了。
“喂,小翔。”
“阿钧……”齐宇翔那边顿了一下,“是你给我发的照片?”
“嗯,我现在在香港,看见花开的不错。”
“哦……工作?”
“嗯,年底你也知道,到处跑。”谈话轻松了一点,“你还好吧?”
“挺好的,到处玩……你也知道我没啥事。”齐宇翔声音局促的略微生硬。
吴钧成喉结动了动:“我过几天回去,估计就过年了,要不咱们聚一聚?”
“……好啊。”
他答应了。
吴钧成握着手机,继续看眼前的繁花,灼灼生华,耀的眼睛都有点模糊。见一见吧,好久没见他了,毕竟那个人不在,做什么都不习惯。
第二十九章
齐宇翔接到电话后,有很长时间都在兴奋。
拿着那张照片左看右看,只觉得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墙、这么漂亮的花。
谢南城不在家,他握着手机在床上翻滚,直扑腾的气喘吁吁才蹦起来,拿起背包就开始收拾行李。
他住在谢南城屋里,两人有时会睡在一张床上,聊聊天,搂搂抱抱,但是并没有做爱。
更倾向于互相安慰。
一则是谢南城脑子里的那种念头太少,二则齐宇翔不敢。
还有个更大的原因,那就是越来越惦记吴钧成。
这个……没法控制吧。
齐宇翔舔舔嘴唇,咬了两下,让它变得湿漉红艳,饱满的想让人啃坏掉的样子。齐宇翔抿着笑,小虎牙闪亮亮的,在镜子面前仔细打量自个儿。
头发还是天然的自来卷,掩着大半耳朵,露着白生生的耳垂;脸蛋因为长期保养,毫无细纹,连下眼底都干干净净;除了眼神略黯淡……不过那是以前了,此刻一对桃花眼闪闪发光,齐宇翔觉得自己真漂亮,简直美呆了好不好。
美呆了的齐宇翔在镜子面前扭来扭去,不顾天正冷,三下五除二的把自己脱了个干干净净。脸没问题,身体当然也要仔细检查检查。
谢南城家里没有落地镜,齐宇翔双手撑在洗脸台上,脸几乎贴到镜子上。看不到全身,他使劲按了按洗脸台,觉得够结实,腿一抬,非常欢乐的爬了上去。
全身都可以贴到镜子了,哈哈哈!齐宇翔抬着胳膊做鬼脸,赤裸的弟弟正对着镜子,软趴趴的很老实,颜色还好,就旁边的毛有点乱。他寻思着剃毛刀放哪了,还有皮肤,好久没用润肤乳,皮有点干,糙糙的一点都不好摸。
今晚要做个护肤泡浴,然后再来个精油按摩,要不然做个水疗?
齐宇翔托着下巴,和镜子大眼瞪小眼,整个人蹲在宽阔的洗手台上,跟个猴儿一样。
吴钧成过几天就回来了呢!
过几天就过年了,齐宇翔冻的抽鼻涕,脚下咔吧一声响,他赶紧跳下来,要是把谢南城的洗脸池坐坏了,可就太丢人了。
齐宇翔想,平时过年都干些什么呢?他会去买点花装饰屋子,然后水族箱里添上几条鱼,吴钧成会在年前闲下来,两个人开车去超市,大包小包往家里运东西。
吴钧成的厨艺还行,除夕的时候会剁饺子馅,齐宇翔在旁边和面。他和面的技术很糟,面粉能撒的到处都是。让他和一次,战场就得清理半天。后来吴钧成全权包办,两人就在除夕夜边看电视边包饺子。
很传统的过年方法,但吴钧成喜欢。
不可否认,那男人很恋家。尽管春节晚会一年不如一年,段子也越来越没新意,但他们还是会认真看完。两人相互靠着,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零点的时候还会开车去广场放烟花。
记得有一年,吴钧成拉着他,两人在冬夜里跑来跑去。广场上人很多,就跟藏猫猫一样,吴钧成突然松开他,然后站在最大的烟花下,冲他比了个“love”的手势。
现在回想起来还会热泪盈眶。
有些人吧,你能恨他恨得牙痒,可也会想的心疼。
还是回Z市吧。
齐宇翔几乎是憋不及的和谢南城说了,谢南城半天不吭声:“可是小翔,我想和你过年呢。”
“你过年不都是回家吗?”齐宇翔问。谢南城家世代书香,出了很多文化名人,所以才能教出谢南城这种灵秀脱俗的人物。
谢南城笑的很寂寥:“我本来想问你,和不和我一起回。”
“……”齐宇翔没想到谢南城打算领他回家,十分感激,“我还在想过年要怎么办呢,南城,别对我太好,我会内疚的。”
“没事啊,不管怎样我都会对你好的。”谢南城说的认真,“我真的会一直对你好的。”
齐宇翔紧紧抱着他,抽抽鼻子:“我知道的,南城。我上辈子肯定积了大德,这辈子才遇到你。”
“因为小翔很讨人喜欢。不仅是我,很多人都喜欢你。”
“靠!”齐宇翔不自觉带出吴钧成的口头禅,“你说的这还是我吗?”
“是。”谢南城轻笑,更使劲的抱抱他。
======
齐宇翔又回了Z市,回去的时候天阴的厉害,下了车就看见吴钧成的奔驰停在那。
好久没见,突然不知怎么说。齐宇翔暗暗清了清嗓子,往停车位走去。
“小翔。”吴钧成很快出来了,手里还拿着大衣,“天冷,披着吧。”
齐宇翔有些惊讶,同时又想笑。吴钧成这样,简直让他……各种不适应。
“车里不是有暖气吗?”那要大衣干什么?
“嗯?”吴钧成的眉头狠狠一跳,有些狼狈,“这两步也不能冻着。”
“呵呵,那多谢。”齐宇翔自他手上接过犹带温度的大衣,很给面子的披到身上。
上了车,齐宇翔坐到副驾驶,吴钧成表情很愉悦。
齐宇翔闻着车里熟悉的味道,放松下来:“你还好吧?”
吴钧成扯扯嘴角:“还好,刚忙完正好歇一阵子。”
路上很堵,街上到处是大红色,一排排灯笼挂在架桥下,车就在桥下穿来绕去。
“你瘦了不少。”
刚说完,就碰上了红灯。吴钧成手一紧,突然把车停下,转头盯着齐宇翔,眼光有什么暗沉的东西一闪而过。
齐宇翔被吓了一跳,吴钧成立即把头转回去,声音有些冷:“咱先回去。”
“哦。”齐宇翔鼻颊翕张,心跳有些失衡。
“快4个月了吧,过完年,天气就暖和了。”吴钧成一直死盯着前方的路。
齐宇翔绞手:“嗯,真的快4个月了。”
“你觉得有意思吗?”
“什么?”
吴钧成压下窜出来的火气,摆出一个笑:“我不发脾气,就是想问你,分手有意思吗?”
齐宇翔的心一寸寸冷了下去:“你还是以为,我在……故意分手玩?”
“……”吴钧成收了强笑,顿了半晌,侧脸绷成一道锐利的弧线,“没有,回家说。”
明明就是有!齐宇翔偏向车窗:“咱们一起这么多年了,你想什么我一眼就能看出来。”
“那我在想什么?”
“想揍我吧。”齐宇翔冷笑。
吴钧成嘴唇动了动,声音很沉郁:“不是,是想你。”
“……”齐宇翔噎住,回头凝视他开始脸红,“阿钧,我也……我也很想你。”
身旁有谁悠长的呼吸声,吴钧成道:“回去说吧。”
车内一时安静,暖烘烘的,齐宇翔眼皮打架,吴钧成见了,把车开的越来越慢。
吴钧成住的地方是老住宅区,市中心的位置,一天到晚特别热闹。超市门口放着震耳欲聋的流行歌,来来回回就是那几首,都快能唱了。路上到处都是备年货的人,吴钧成看看齐宇翔,想到自家的年货还没买。
年货这个东西,买不买可能真无所谓,吴钧成想。他是没亲人的人,齐宇翔的父母在他幼时离婚,老早就把他托付给Z市的爷爷奶奶。老人去世的时候,吴钧成还去参加过葬礼。
两个男人,按理说怎么过年都是过,饿不死就成。
可一年到头,总要热闹一下吧。吴钧成特别喜欢过年,父母在的时候,每到过年,初一清早起床,床头都会放着他最喜欢的东西。
除了有一年他偷开了老爸的车,差点被警察抓住,老爸很生气以外。
后来,他尝试着在齐宇翔床头放东西,但不知道放什么好。
于是放了一张银行卡。
齐宇翔的反应跟他预想中的很不同,那人惺忪着睡眼,十分惊诧的问他:“这是,过夜费?”
不是过夜费,是媳妇的零花钱。
想到这,吴钧成又瞅了瞅睡着的齐宇翔,很好,很乖很安静。
这就是一个孩子。吴钧成笑,他曾经也跟个孩子一样,顽劣且心智不成熟,后来跟着齐宇翔磕磕巴巴的过日子,终于理解了,所谓脾气,最后都是要被磨掉的。
不过脾气这东西,年轻气盛,谁又能真正磨干净呢?
路彻底被堵死,不过也快到家了。吴钧成撸了撸齐宇翔的头发,那人皱着鼻子睁眼,跟一只小狗似的。
“这么困?”
“嗯。”齐宇翔声音带着浓浓的鼻腔,“几天没睡好觉。”
“怎么了?”
“……”齐宇翔在座椅上缩了缩,不回答。
吴钧成声音抬高了些:“快到家了,别睡了,小心感冒。”
齐宇翔抬头看看车外:“还有一会嘛,人好多。”
“这不过年了。”
“你过年打算怎么过?”
“你有什么计划吗?”
齐宇翔眼睛半睁不睁:“我要跟南城去他家。”
“你说什么?”吴钧成瞳孔一缩,脸黑了下来。
齐宇翔很傲慢的和他对视,哼了一声:“你有本事继续不理我啊,我就去他家。”
“靠。”吴钧成哭笑不得。
第三十章
齐宇翔盯着他的笑脸,失神了一会,突然扭过脸,只留给吴钧成一个后脑勺。
吴钧成被他看的莫名其妙,车跟个乌龟似的,一寸寸终于挪进小区,在地下车库停好。
齐宇翔先走了出来,四下望了望,“啪嗒”点根烟。
吴钧成泊好车后,出来就看见他吞云吐雾,不由分说把烟摘了:“别抽这个,吸烟短命。”
齐宇翔郁闷,看吴钧成把烟碾灭,顶了一句:“那你还抽的凶?”
“我是戒不掉了,不抽更躁的慌,你跟我又不一样。”吴钧成理所当然。
两人按了电梯,吴钧成边走边说:“你回去先歇一会,饿不饿,要不我给你做饭吃?”
齐宇翔披着大衣,在电梯另一角站着,看着吴钧成:“你这是……穿越了?我怎么这么不习惯。”
吴钧成不接腔。
电梯叮的一声到站,两人双双走到门口,吴钧成掏钥匙开门。
齐宇翔突然抓住他袖子:“你不是想骗我进去,然后把我分尸吧。”
钥匙在锁孔里转,声音在空旷的楼道里显得特别响,吴钧成看着胳膊上的手,还是不接腔。
齐宇翔后退半步:“我说吴钧成,你不会真这么想吧?”
“你TM是不是鬼片看多了?麻溜的给我进去!”
吴钧成这么一吼,齐宇翔才找到点熟悉的感觉,瞪了对方一眼后进门了。
屋里有些陌生,毕竟好几个月没进了。
齐宇翔本来以为吴钧成一个人在家,怎么也得弄成狗窝吧,谁知还挺干净。
“你请家政了?”
“唔,嗯。”吴钧成回答,事实上有几次是乔洋给整理的。
齐宇翔闻了一下,撇撇嘴,熟门熟路的去洗手间收拾。
吴钧成提前买好了材料,此刻正在厨房做饭。男人端着锅的样子很好看,齐宇翔靠在厨房的门边,手也没有擦,湿漉漉的。
吴钧成是真瘦了,穿着休闲装显得很年轻。他以前是不怎么爱穿休闲装的,因为那人觉得休闲装不严肃。
齐宇翔问的漫不经心:“你穿这衣服很好看,自己去买的?”
“啊?”吴钧成翻着铲子,把火关小,“他们说我黑,穿蓝色显得人亮堂。”
“我以前也说过,你天天穿黑色、灰色太单调,你还说那样不成熟。”
“那时我天天上班,当然不能穿这个了。喝牛血汤吗?”吴钧成把炒好的菜倒进盘子。
“你看着办吧。”齐宇翔离了厨房,晃荡到客厅。水族箱的大白鱼就只一条了,剩下全是鼓得跟个球似的彩色金鱼,鱼嘴两旁的泡泡很大,几乎透明。
齐宇翔弹了弹玻璃,鱼群瞬间活跃,他蹲下身去柜子里拿鱼食。
鱼食……齐宇翔僵硬的捏着瓶子,看了好一会,才往鱼缸里洒。鱼听见瓶子响,噗噗啦啦蹦到水面,一条条张着嘴,水面瞬间全是红色扭动的鱼身。
其实我一点也不喜欢小金鱼,齐宇翔边喂边想。看见大白鱼孤单单的浮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