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可欺-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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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楚楚,总经理让你去他的办公室一趟。”有同事来传话,肖楚楚不敢有丝毫的怠慢,连忙问明总经理办公室的位置,第一时间赶过去。
总经理是个四十出头的中年人,有代表性的地中海发型,看上去和蔼可亲。
肖楚楚走进办公室就来了个九十度鞠躬:“金总,你好,我是肖楚楚。”
金佑洪热情的招呼肖楚楚坐下,笑容满面的问:“小肖,今天你第一天上班,还习惯吧?”
“谢谢金总关心,我很习惯。”肖楚楚正襟危坐,希望给老板留下好印象。
“习惯就好,你刚来,多看多听多学,少说话多做事,公司不会亏待勤奋的员工。”
“谢谢金总提点,我一定认真学习。”
“好,我就喜欢年轻人虚心好学,以后有什么难题可以找你们主任,也可以直接找我,你去忙吧!”
“谢谢金总,不打扰您了。”
肖楚楚刚退出总经理办公室,金佑洪便走进隔壁休息室,对坐在沙发上喝咖啡的魏铭彧毕恭毕敬:“魏总,您交代的事已经办好了,肖小姐在我这里上班您放心,不会让她受一点儿委屈。”
“金总爽快人,我想我们以后的合作一定很愉快。”
“哈哈,合作愉快。”金佑洪也端起咖啡,和魏铭彧碰了杯,两个各怀心事的人相视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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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下班前,同事相约聚餐,然后再去唱k。
肖楚楚本不想去凑这热闹,但想到回家也是一个人孤单寂寞冷,还不如和同事一起玩,还能增进彼此之间的感情。
晚饭后去唱k,肖楚楚嫌包厢里太闷,一个人跑到鱼池边透气。
看着来来去去的年轻人,她仿佛也重新年轻了一次。
她实在太落伍,竟不知道滨城年轻人的聚集地从网吧变成了ktv。
声色犬马的夜生活,浮躁的灵魂在此得以宣泄,震耳欲聋的歌声却不足以唱出肝肠寸断的情愫。
鱼池里的锦鲤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喧闹,自由自在的在水中游。
肖楚楚能在波光粼粼的水面看到自己的脸,而另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了她的身后。
“覃律师?”肖楚楚喜出望外,回头看到覃慕峋冷若冰霜的脸,笑容立刻垮了下去,换上淡漠的神情:“你也来唱歌?”
“嗯。”覃慕峋淡淡的应,双眼盯着水里的游鱼,一眨不眨。
明天他将启程去德国,归期未定,发小为了欢送他相约在此唱歌寻欢。
覃慕峋喜静,这样喧闹的场合并不适合他,找个借口溜出包厢,准备提前结账离开,突然看到肖楚楚,他的脚步不受控制,向她走来。
“心心还好吗?”肖楚楚不喜欢相对无言的静默,主动开口。
“还好。”覃慕峋不打算告诉肖楚楚心心突然得了自闭症的事,不管心心多喜欢她,她对心心来说也只是过客,没必要知道那么多。
“有机会可以让我再看看她吗?”肖楚楚小心翼翼的问。
“以后再说吧!”
去德国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他不会许下难以兑现的承诺。
“好。”肖楚楚失望的叹气,蒋漫柔恐怕不会再让她见心心了。
而她和覃慕峋也不可能再有交际。
“慕峋,你怎么跑这儿来了,我们到处找你。”覃慕峋的发小崔建宁匆匆跑来,拉着覃慕峋就要走,猛然看到欲言又止的肖楚楚,眼前一亮,停下脚步:“慕峋,难怪你对珠珠没兴趣,原来在这儿会小美人。”
肖楚楚尴尬的冲崔建宁点点头:“你好,我是肖楚楚。”
“哈,楚楚动人,果然人如其名。”不等覃慕峋解释,崔建宁一把抓住肖楚楚的手腕儿:“快走快走,他们都等急了要玩真心话大冒险了。”
“我不玩。”覃慕峋脸色一沉,打心眼儿里抗拒这种年轻人的游戏。
崔建宁当即宣布:“抗议无效!”
被崔建宁拖进包厢,肖楚楚顿时被乌烟瘴气的氛围熏晕了,难怪覃慕峋不愿意玩,她也想逃跑了。
“好,慕峋和他的小美女都来了,现在开始游戏,每人抽一张牌,点数最小的人输。”
肖楚楚被崔健宁推坐到覃慕峋的旁边,硬着头皮抽了一张牌,还好点数比较大,她应该不会输,但覃慕峋却没有她的好运气,抽了最小点。
在众人的欢呼声中覃慕峋选择了真心话。
然后又是一阵欢呼,覃慕峋想逃跑,被几个人高马大的男人抓住,押回座位。
“我来问第一个问题,听好了,慕峋的初吻是多少岁?”问题一出口,崔建宁便遭到众人的鄙视。
覃慕峋哭笑不得,不愿自报隐私,随口回答:“不知道!”
“切……”他更是被鄙视得彻底。
“不说就喝酒,给他满上一杯。”
看着满杯的红酒,覃慕峋微微皱眉,最终接过去,一饮而尽。
“第二个问题让小美女来问。”崔建宁话音未落,肖楚楚便成为了关注的焦点。
“我就算了吧!”肖楚楚不想看覃慕峋为难,扭扭捏捏往墙角缩。
“不问就喝酒,你自己选择!”
“我喝酒吧!”肖楚楚自觉的拿起酒杯,倒满一杯红酒,在欢呼声中喝了下去。
“这次该我了。”站在崔建宁旁边的莫瑞泽跳了起来,坏笑着问:“慕峋,你和几个女人滚过床单?”
084嫁了走私犯
覃慕峋正准备说喝酒不回答问题,在场的人都吼了起来:“这个问题必须回答,不许喝酒代替!”
“无聊!”覃慕峋斜睨莫瑞泽一眼,放下已经拿起的酒杯,沉吟片刻之后说:“两个!”
“哇唔……”唏嘘声不绝于耳,似乎在说,覃慕峋太逊了吧,才两个!
“该我了该我了。”莫瑞泽的女朋友丁静芳好奇的问:“是哪两个?”
覃慕峋不语,众人急得跳脚。
“我知道其中一个是蒋漫柔,还有一个是谁?”崔建宁迫切的想知道答案。
基于崔建宁对覃慕峋的了解,能和他滚床单的女人绝对是他爱的人,崔建宁很好奇,除蒋漫柔之外,覃慕峋还爱过谁。
一不小心成为了真心话的答案,肖楚楚的小心脏扑腾扑腾的跳,俏脸迅速爬满了红霞。
“这是我的隐私,不方便告诉你们。”覃慕峋的心情又何尝能平静下来,他的掌心满是热汗,下意识看向肖楚楚,她含羞带怯的模样让他心弦荡漾。
崔建宁一直密切关注覃慕峋的一举一动,立刻捕捉到了蛛丝马迹,惊声问道:“难道是小美女?”
所有人的目光全部聚集到肖楚楚的身上,她羞得无地自容,捂着脸低声喊:“不是我不是我。”
“不是你还能有谁,别不承认,这里又没外人。”莫瑞泽顺手推了一把肖楚楚,将她推入覃慕峋的怀中:“明天慕峋就要去德国了,今晚你们不好好聚聚,以后很长时间不能见面了。”
羞怯之余,肖楚楚将莫瑞泽的话听入了耳,心底一阵烦乱。
覃慕峋要去德国了……
“你们别胡闹!”覃慕峋抓着肖楚楚的肩,将她扶正,远离他的怀抱。
“慕峋,我们哥几个就是喜欢胡闹,你也不是第一天认识我们,怎么,玩不起了?”崔建宁嬉笑着用激将法:“玩不起就赶快和小美女说清楚,免得人家等你耽误了青春,最重要的是别耽误了哥几个追求小美女。”
“你们误会了,我和覃律师不是那种关系,我……找他打官司,我是她的当事人。”
越说越不像话,肖楚楚急着解释,没想到适得其反。
莫瑞泽开玩笑的问:“打什么官司,不会是离婚官司吧?”
众人哄堂大笑,大家都知道,覃慕峋不接离婚官司。
肖楚楚如实回答:“就是离婚官司。”
“你在开玩笑。”这是崔建宁的第一个反应。
“我没有开玩笑。”肖楚楚严肃认真,没半点儿开玩笑的心情。
闻言,众人噤了声,不敢置信的看着覃慕峋。
他竟然重蹈覆辙。
气氛突然冷了下来,无不为覃慕峋担忧,一个蒋漫柔已经害他不浅,再加一个肖楚楚,前途堪忧。
真心话大冒险的游戏暂告一段落,灌覃慕峋喝酒的游戏还未结束。
覃慕峋不胜酒力,很快就瘫在了沙发上呼呼大睡。
一直坐在角落没吭声的陈思远坐到肖楚楚的身旁,低声对她说:“我们一起送慕峋回家,随便有些话想对你说。”
肖楚楚纳闷的看着他一本正经的脸,点点头:“嗯!”
“走吧!”陈思远将覃慕峋的手臂放在肩上,扶着他摇摇晃晃的往外走。
覃慕峋躺在后座,肖楚楚坐副驾驶位,满心警惕的看着陈思远。
“别紧张,我是医生,忘记了吗,我们以前见过面。”经陈思远提醒,肖楚楚慢慢搜索记忆,眼前这张脸越来越熟悉,最终在记忆的碎片中找到了影子。
她高兴的说:“我想起来了,你给心心看过病。”
“对,就是我!”陈思远满意的点头:“我不光给心心看过病,我也是慕峋的主治医生。”
“覃律师得了什么病?”肖楚楚知道覃慕峋有隐疾,此时陈思远主动提及,她立刻来了兴趣。
陈思远微微一笑,轻描淡写的说:“不是什么严重的病,只要配合治疗,很快就能痊愈。”
“是胃病吗?”肖楚楚想起覃慕峋苍白的脸,一颗心悬得老高。
“不是。”陈思远对肖楚楚和覃慕峋的相识过程很有兴趣,认真问道:“你是慕峋的当事人?”
“嗯。”肖楚楚认为亲切的陈思远是好人,在ktv不好意思说的话在他面前也能说:“不知道陈医生有没有听过锦鸿集团?”
陈思远点点头:“当然,滨城在建的楼盘有百分之六十是锦鸿集团的投资。”
“我前夫就是锦鸿集团的董事长魏铭彧,他在外面一直有小三,别的律师事务所不敢得罪我前夫,只有覃律师接我的案子,我很感激他……”
“据我所知,慕峋不接离婚官司。”陈思远再次强调这个问题。
“他确实不接,一开始他也不愿意接我的官司,后来我一直求他,他才愿意。”
陈思远笑容暧昧,挑了挑眉:“你是怎么求他的?”
肖楚楚知道陈思远想歪了,红着脸解释道:“他去哪儿我跟到哪儿,还跟他在山里待了两天。”
“他让你跟了?”
“我脸皮厚,他不让我也跟。”肖楚楚回头看面脸通红趴在后座熟睡的覃慕峋,柔声说:“覃律师是个好人。”
陈思远撇撇嘴说:“我们都知道他是好人,但蒋漫柔的人品不敢恭维,以后的日子有得慕峋受了。”
“我觉得蒋小姐人不错啊,那么漂亮,弹钢琴也很厉害,还是国际知名音乐家呢!”肖楚楚曾经偷偷的拿自己和蒋漫柔做比较,怎么比怎么输,除了年纪,她没一项能胜过蒋漫柔。
“就她……”陈思远不屑的冷哼:“小三上位,嫁了个跨国走私集团的头头,只有慕峋相信她是无辜的替她做无罪辩护,还为她担保,差点儿把自己赔进去。”
陈思远惊觉自己话太多了,拍拍自己的嘴:“不说了不说了,慕峋听到会和我翻脸。”
“陈医生,不管怎么说都是以前的事了,蒋小姐和覃律师有了孩子,以后她们一家三口会很幸福。”
“能幸福就怪了,好好的孩子在蒋漫柔手里才多久就从十几楼摔下去,现在还得了自闭症,要我说,蒋漫柔根本没有当妈的样儿!”
085偷来的一吻
“你说什么?”肖楚楚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声音提高了好几个分贝:“心心从十几楼摔下去了?”
“别急,还好心心命大,落在叶繁叶茂的树上,树枝起到了很好的缓冲作用,她只是手臂被划伤,流了很多血,现在已经没事了。”陈思远看肖楚楚是真心紧张心心,安抚道:“心心现在情况还不错,去德国之后会得到最好的治疗。”
肖楚楚仍然不能心安,情绪异常激动:“可是你说心心得了自闭症,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陈思远摇摇头:“心心苏醒之后就不说话了,而且很害怕蒋漫柔,不让蒋漫柔碰她。”
“我想去看心心,可是蒋漫柔不让我见她,你知道哪里可以看到她吗?”肖楚楚的眼中已浸满泪花,不由自主的抓住陈思远的衣袖:“求求你,陈医生,带我去见心心吧!”
这些日子,心心遭受的磨难让她悲痛欲绝,仿佛有一根无形的线,将她们牵连,心心的痛,她能感觉到。
“这……”陈思远颇有些为难:“心心一定和蒋漫柔在一起,蒋漫柔为什么不让你见心心?”
“蒋小姐很讨厌我。”肖楚楚苦笑着说:“也许她害怕心心喜欢我更胜过喜欢她吧!”
“这就不好办了。”陈思远看看时间:“这么晚也不能叫蒋漫柔把心心带出来,以后再找机会吧!”
仔细想想也确实是这样,肖楚楚知道自己的要求有些强人所难,但是以后,得等多久呢?
肖楚楚不报任何希望的点点头:“好。”
“别难过,心心一定会好起来。”
“嗯。”
陈思远驾车将覃慕峋载到他的公寓,说等覃慕峋酒醒了再送他回去,不然蒋漫柔看到他醉这么厉害,指不定会发火,肖楚楚帮陈思远把覃慕峋架上楼,扔进客房。
“我去冲点儿醒酒护肝的药,待会儿再送你回去。”
陈思远说完便走进厨房,不多时端着一碗药出来,放茶几上:“肖小姐,真是不好意思,医院有个病患需要我回去会诊,等我回来再送你,麻烦你照顾慕峋,让他把药喝了。”
“好。”肖楚楚呐呐的点头,将陈思远送出门。
肖楚楚端着药轻手轻脚的走进客房,打开灯,只见覃慕峋四仰八叉的躺在床心,睡得正香。
肖楚楚把药放床头柜上,小心翼翼的趴在床边,第一次这么仔细的看到覃慕峋的睡颜,他双眸紧闭,满面通红,额上布满细密的汗水,他是真的醉了,不省人事,粗重的呼吸带着几分狂野,俊朗的脸是鬼斧神工的杰作。
美男,肖楚楚看过很多,但是,像覃慕峋这样有气质有内涵有魄力的美男却不多见,他的灵魂魅力已经超越了外表,让人心折。
肖楚楚抽了张纸巾认真的擦去覃慕峋额上的汗,动作极其轻柔,仿佛他是易碎的艺术品。
房间里,安静得只有他和她的呼吸声交织,以及她紊乱的心跳。
明天,他就要去德国,然后慢慢的淡出她的生活。
再见面,也许只是点点头,然后各奔东西。
眼睛死死的盯着覃慕峋的嘴唇,肖楚楚的脑海中有一个大胆的念头迅速成型,她屏住呼吸,缓缓的凑过去,吻上覃慕峋的嘴唇。
他的唇和他的呼吸一样的滚烫,同时烫着她的脸和心。
心跳不受控制的狂跳,肖楚楚就像小偷,在窃取不属于她的东西,心慌中夹杂着兴奋,紧张中带着激动。
双唇贴在一起,那么近,却又那么远。
他并不属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