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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楚楚可欺-第34部分

小说: 楚楚可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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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景物不断的唤醒记忆,肖楚楚突然眼前一亮,他们以前常去的小面馆,生意还是那么红火。
“肚子饿不饿,去吃面吧!”
肖楚楚是个很容易满足的人,那个时候,她知道魏铭彧的事业刚刚起步,为了给他省钱,她总是挑便宜的饭店就餐,有时候还会拿出自己的零花钱给魏铭彧购买昂贵的礼物。
走到小面馆的门口,魏铭彧指了指身旁的座位,笑着说:“以前你最喜欢坐这里。”
“是啊,那里可以吹空调嘛,吃面的时候很热,吹着空调吃面最惬意了。”肖楚楚拉着魏铭彧坐下,冲老板喊:“一个一两杂酱面,一个二两牛肉面,二两牛肉面不要香菜,不要味精,少辣椒,多蔬菜。”
时隔这么多年,肖楚楚依然记得魏铭彧吃牛肉面的喜好。
魏铭彧大为感动,握紧肖楚楚的手。
“别这么看着我,怪不好意思的。”肖楚楚被魏铭彧看得脸发红,抽回手在衣服上擦去汗渍,然后捧着滚烫的脸东张西望。
“楚楚,我现在才知道这五年我有多蠢。”他浪费了大好时光,更将肖楚楚伤害得体无完肤,幸而还有补救的机会。
面馆的老板并没有换,只是苍老了许多,肖楚楚看着店老板,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不知道下一次来,老板是否已经白发苍苍,一批又一批的学生进校,一批又一批的学生毕业,他便一直在这里,迎来送往,看尽悲欢离合。
吃完面,魏铭彧牵着肖楚楚的手,像过去一般在校园中散步。
正是放暑假,校园里人不多,太阳火辣辣,幸而绿树成荫,并不太热。
两人走了一会儿,在湖边落座,肖楚楚望着波光粼粼的湖心,突然就想起了覃慕峋。
也许并不是想起,而是覃慕峋一直在她的脑海中,只要她的大脑停下来,覃慕峋便会出现。
他深邃的眸子透着忧郁的幽光,被他看着的时候会有种时间停滞的错觉。
首先被他的眼睛吸引,其次才是他本人,肖楚楚想忘记他的模样,却痛苦的发现,越想忘记越清晰,覃慕峋已经在她的脑海中扎了根。
也许时间再长一些,她会慢慢忘记覃慕峋吧!
肖楚楚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回公寓的路上,肖楚楚突然想起一个异常严肃的问题:“你妈妈和杜可蔚怎么办,她们不会允许我和你接触。”
说不允许还是客气了,强烈反对才是真的。
肖楚楚不可能忘记那些年魏铭彧母亲对她的辱骂,以前可以忍,但现在,她不会再忍。
“她们不会找你麻烦,放心!”说这话的时候,魏铭彧明显底气不足,他可以说服自己的母亲,但执着的杜可蔚却不是那么容易打发的,如果可以分手,早在六年前就分手了,也不会拖到今天。
魏铭彧最害怕杜可蔚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做法。
“我和你在接触的事暂时保密吧,我不想惹上不必要的麻烦。”肖楚楚想到杜可蔚就头疼,她自认不是那个满腹心机的女人的对手,她唯一能依仗的便是自己的坚强。
“嗯。”魏铭彧也不想节外生枝,他和肖楚楚的感情太脆弱,经受不起任何风吹雨打。
到肖楚楚公寓楼下,魏铭彧半开玩笑的问:“不请我上去坐坐,我还想吃你做的菜呢!”
“今天太晚了,改天吧。”肖楚楚也没有做菜的心情,她和魏铭彧在学校门口吃了不少的小吃,现在肚子还胀鼓鼓的,晚餐完全可以省略掉。
“好。”魏铭彧将脸凑过去:“goodbye…kiss!”
“算了吧!”过去是肖楚楚守在家门口,期待魏铭彧上班前的goodbye…kiss,现在换做魏铭彧满心期待了。
回到公寓,肖楚楚没开灯,直接进屋,倒在床上全面放松。
是她太久没有约会的缘故吗,为什么觉得这样累?
肖楚楚摸出手机,没有未接来电,脑海中却翻来覆去是一个念头,覃慕峋怎么样了,他还好吗?
想想有些多余,他应该很好,蒋漫柔会照顾他,但是她却不知,覃慕峋并不要蒋漫柔照顾,他甚至不愿意见蒋漫柔。
他将心心送回到医院,陪在父亲的身边,当母亲问起怎么不见肖楚楚的时候,他总是沉默。
肖楚楚像一道魔咒,让他不得安宁。
许多次想给她打电话,但最终选择了放弃。
午夜,肖楚楚的手机突然响起,她迷迷糊糊的摸到手机,接通之后放到耳边:“喂……”
慵懒的嗓音,致命的诱惑!
覃慕峋沉默了片刻才开口说:“心心说她想你想得睡不着,我带她去你那里,方便吗?”
也许她会不方便,也许魏铭彧就在她的身旁。
思及此,覃慕峋的心里酸得一塌糊涂。
“对不起,我帮不了你,这个时候你应该找蒋小姐,她才是心心的妈妈,感情需要慢慢培养,而依赖也同样需要培养,心心不能再依赖我,抱歉!”肖楚楚挂断电话之后大脑清醒得没有睡意,她目不转睛的盯着窗外的一轮明月,静下心来慢慢思考,她这样做到底对不对。


 114抑制不住爱

覃慕峋将心心送到医院陪伴覃中翰,毕竟有血缘关系在,心心并不排斥与覃中翰相处,乖巧得惹人疼,用杨海路的话说,比覃慕峋小时候懂事十倍。
在医院待了一会儿,覃慕峋担心自己的情绪外泄,让母亲担心,便找了个借口离开,他打算找个安静的地方坐一会儿,喝点东西。
开车绕着人民广场转悠了一圈,灯红酒绿的夜生活已经拉开了帷幕,霓虹灯便是这座城市最炫丽的夜景。
他记得附近有一家清吧不错,就近找了个露天车位停车,然后走路过去。
清吧名为《夜上海》,三十年代的装修风格再配上各种复古的摆设,俨然便是旧上海的生活缩影。
找了个靠江边的位置坐下,覃慕峋要了一杯散发着馥芬薄荷香的清凉特饮,目不转睛的盯着舞台中央唱歌的女人,依旧是三十年代旧上海的装扮,服帖的卷发和旗袍,婉转的歌曲,浓郁的旧上海风情,让人有穿越时空的错觉。
“好花不常开,好景不常在,愁堆解笑眉,泪洒相思带,今宵离别后,何日君再来,喝完了这杯,请进点小菜,人生能得几回醉,不欢更何待,来,喝完这杯再说吧!今宵离别后,何日君再来……”
一杯酒将尽,歌女退场,覃慕峋摸出新买的手机,虽然没有存肖楚楚的电话号码,但手指却像不听使唤似的迅速的将她的号码按了出来。
在即将按下拨出键的时候,覃慕峋及时收住了手。
手机抵着下巴,他剑眉紧蹙,心情格外复杂。
肖楚楚你这该死的女人!
搅乱别人的心很有意思吗?
我恨你!
覃慕峋的自控力一向不错,在发泄过一次之后他不会再用简单粗暴的方法宣泄心中的不满,他只是一遍又一遍的在心中责骂肖楚楚。
入夜之后清吧里的顾客慢慢多了起来,大半是情侣,还有呼朋唤友坐一桌的,唯独只有覃慕峋是一个人。
一个人占一张桌,又有几个人来找地方,老板没发话,覃慕峋自觉的将位置让出来,孤寂的走上街头,一个人不管走到哪里都是异类。
厌烦这样的感觉,他明明已经一个人好几年了,以前没觉得有何不妥,为什么现在各种不对劲儿。
肖楚楚也比覃慕峋好不到哪里去,走在路上,她习惯性的去寻找与覃慕峋相似的车,有时候看到一模一样的车型她也会心情激动,就像看到他一般。
这是相思病吧!
肖楚楚悲伤的想,相思病无药医,只能靠自身免疫力慢慢恢复。
托魏铭彧的福,肖楚楚又接了几个工作,忙了一天,直到天黑才走出办公大楼。
魏铭彧说不想肖楚楚太累,几次三番劝她辞职,他养她,和过去一样。
过去……并不是好的过去,肖楚楚直接拒绝,她不要再做金丝雀,养在笼子里供主人赏玩,她已经荒废了五年的青春,是时候重新开始,活出自我了。
******
工作让她很充实,很有成就感,看到一套套毛胚房变成温暖舒适的家时客户眼中的欣喜,肖楚楚和他们一样的幸福。
肖楚楚对施工要求很严,早晚跑施工现场,连工人也开玩笑是不是拿了很多提成才这样卖力。
人一定是为钱而活?
对于工人的玩笑,肖楚楚总是一笑置之。
在路边买了个面包填肚子,肖楚楚一边吃一边往回走,从路边停着的一排车前面走过,她的目光又不自觉的开始寻找与覃慕峋一样的车。
路虎揽胜在滨城并不是满街跑的车型,肖楚楚看了许久,终于让她看到一辆,不但车型一样,颜色也是一样的,再看车牌……呀!车牌竟也一样……
呃……这不就是覃慕峋的车吗?
肖楚楚既胆怯又兴奋,他的车停在这里,说明他人也不远,应该就在附近。
她想走,地底似有巨大的磁石吸引,她难以挪动脚步,停滞在覃慕峋的车前,动弹不得。
可不可以,偷偷的看他一眼,只看一眼,也许以后,难以再见。
肖楚楚徘徊片刻,终于说服了自己,躲起来看一眼就走,以后再也不见,老死不相往来。
在不远处的长椅上落座,肖楚楚紧张的盯着覃慕峋的车,期待她想见的人下一秒出现,一双漂亮的杏眼睁得溜圆,全神贯注的注视着一个方向,生怕自己一个闪神,覃慕峋已驾车离去。
夜色渐浓,虽有昏暗的路灯,但远处的人皆模糊得难以看清,漫无边际的等待让肖楚楚烦躁不安,如果他半夜来开车自己也等到半夜吗?
她当然愿意等,但是,就算让她等到了,看一眼又能怎么样呢……
人民广场周围高楼林立商铺毗邻,多的是餐厅酒吧茶楼洗脚城,他究竟在哪一块闪烁的招牌下享受生活?
想说服自己不要等了,这种做法完全没有意义,但是,站起来,脚步未移又坐了下去。
还是想再等等,给自己最后一个期限,再等十分钟,就十分钟!
一个黑色的人影走着走着停在了覃慕峋的车前,肖楚楚如触电般的头皮一麻,坐直了身子,聚精会神的盯着那个人影。
那不是覃慕峋!
虽然看不清脸,但覃慕峋的身型举止早就印刻在了她的脑海中。
疑惑的看着那个人影,他在干什么?
那人绕着车左左右右转悠的时候还不住的左顾右盼,突然蹲下去又猛的站起来,手上似乎还拿着什么东西在晃动。
难道是偷车贼?
骇人的念头一闯入脑海,惊得肖楚楚从椅子上弹了起来,顾不得其他,撒腿就跑过去。
“你在干什么?”肖楚楚扯着嗓子大声喊。
肖楚楚这么一喊,那人吓得抱头鼠窜,一溜烟跑没了影儿。
跑近了一看,震得肖楚楚膛目结舌,原本油光可鉴的车身被喷上了红红绿绿乱七八糟的图案,最可气的是引擎盖上喷了四个英文字母“府ck”。
“你喷的?”肖楚楚还未回过神,覃慕峋阴冷的声音传入她的耳朵。
******
肖楚楚机械的转头,循着声音的方向望去,心脏骤然停止了跳动。
有如坠入无底深渊般的惶恐,一张脸刷的白了,肖楚楚嗫嚅的答:“不是,不是我,我只是恰好路过。”
“恰好路过?”覃慕峋微眯了眼睛,昏暗的灯光照在肖楚楚的脸上暧昧不明,那表情跟见了鬼似的,他有那么恐怖吗?
“是啊,我下班回家,然后就看到有人在破坏你的车,我一来他就吓跑了。”肖楚楚不希望覃慕峋误会自己,急着想解释,但是越解释越像心里有鬼,肖楚楚暗骂自己,就不该傻不拉唧的在这里等,现在好了吧,被覃慕峋误会也是活该!
覃慕峋看着自己的车,那四个英文字母格外扎眼,合在一起组成的单词充满了欺辱的意味,目光淡淡扫过肖楚楚惶恐不安的脸上,他竟勾起唇角笑了:“看你胆子这么小也不可能做这种事。”
闻言,肖楚楚如释重负,这才像句人话,她吃饱了撑的喷那些东西,无不无聊!
覃慕峋问:“一个人?”
“嗯!”肖楚楚点点头,问:“你也是一个人,心心呢?”
“她在医院陪我爸。”覃慕峋摸出电子钥匙给车解锁,故作轻松的问:“去哪儿,我送你。”
“不用了。”肖楚楚急急的摆手:“我不赶时间,想散散步。”
“嗯。”
既然她想与他保持距离,覃慕峋也不强求,打开车门上车,无视肖楚楚流露出的失望。
好吧,既然断就要断得干净,这样依依不舍算什么,覃慕峋不是她可以期待的人,肖楚楚悲伤的告诉自己,现实便是如此,覃慕峋和蒋漫柔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他这么多年的等待,终于得偿所愿。
肖楚楚目送覃慕峋远去,颓然的走自己的路,她盯着脚尖,试图让自己不要想太多。
终于回到公寓,肖楚楚又将面对一个人的冷清,她洗了澡坐在床边发呆,后悔拒绝覃慕峋,如果坐他的车回来,两人还能多说几句话。
后悔的事想想就好,如果再让她选择,她依然会拒绝覃慕峋。
门铃突然响起,肖楚楚起身去开门。
“谁啊?”
无人说话,肖楚楚趴在猫眼上看到覃慕峋没有任何表情的脸,她吓了一跳,踌躇片刻将门打开。
“覃律师,你找我有事吗?”
肖楚楚打开门走廊的风吹在身上,睡裙紧贴皮肤她才意识到自己没穿内衣,胸前的两点格外突兀。
她连忙抱住胸口,紧张的看着覃慕峋。
四目相对,气氛越来越紧张。
覃慕峋突然吼了出来:“肖楚楚,你必须对我负责!”
“啊?”肖楚楚既错愕又诧异,一向只听说男人对女人负责,鲜少听说女人也需要对男人负责,而且她和覃慕峋之间,需要负责吗?
“是你,莫名其妙闯入我的生活,让我不能安心工作,不能舒心睡觉,生活节奏完全乱了,你倒好,破坏了别人的生活,一句不适合就撤退,有没有考虑过别人的感受?”
******
覃慕峋生性淡薄,但他不动心则以,一动心便是天崩地裂,当初和蒋漫柔是如此,此刻对肖楚楚也是如此。
他快把自己给逼疯了!
再这样下去,得进精神病医院。
未等肖楚楚回过神,覃慕峋已如饿狼般扑向她。
“啊……”肖楚楚惊呼一声,小嘴已被覃慕峋死死堵住,他贪婪的吻着她,仿佛她是世界上最美味的佳肴,怎么吃都吃不够。
唇被火热的吻所占据,忘我的吻从攻城掠地的霸道逐渐变为春风化雨的温存,却始终热力不减,覃慕峋的情绪贯穿其中。
肖楚楚不知何时紧紧抱住覃慕峋的脖子,与他高大健硕的身躯紧密贴合。
仿佛他是一个稍纵即逝的幻想,只有不断的感受他的真实,才不会在黑暗的狂潮中迷失。
身体已经不受大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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