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可欺-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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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说都恶心,更别说做。
肖楚楚一步步退到了门边,想笑,笑不出来。
早在几年前她就听说魏铭彧有一个公关团队,团队的成员无一例外全是绝色美人,有这些美人的鼎立相助,魏铭彧的公司才能在数年间于滨城站稳脚跟,并发展壮大。
生意场上的事肖楚楚并没兴趣过问,但此时,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为了他那些不可告人的目的,魏铭彧把她也给卖了。
“楚楚,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魏铭彧已经拿到城西那块地的合同,你今晚别想从这里走出去。”
谢陆城年过五旬,脑满肠肥,走路时全身的肥肉都在抖。
包厢的门在魏铭彧出去之后被反锁上,肖楚楚费尽全力也打不开,谢陆城越走越近,肖楚楚提着裙摆飞奔到落地窗边。
“你别过来,再过来我就跳下去。”
“楚楚,你这又是何必呢,大哥是想帮你,跟了我下半辈子吃穿不愁,大哥虽然没有魏铭彧那小白脸长得帅,但大哥绝对好好照顾你。”
025安心的感觉
谢陆城对肖楚楚早已垂涎三尺,此时更是变本加厉,不停的搓手,咽口水。
“哼,也不看看自己的猪样子,让我恶心。”肖楚楚看了眼窗外,下面是游泳池,有六七米的高度,跳下去应该死不了。
“我就是死也不会再让你碰我一下。”
肖楚楚说完便义无反顾的翻出栏杆,跳了下去。
动作一气呵成,没有停顿。
待谢陆城听到落水声反应过来,肖楚楚已经沉入了游泳池底。
肖楚楚潜到游泳池的另一头才冒出水面,回头看到魏铭彧急匆匆的跑来,她提着湿透的裙子跑入酒店的蔷薇园,然后再绕道后门。
追逐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肖楚楚已经听到了魏铭彧的声音。
她心惊胆寒,突见一辆路虎揽胜停到门口。
车内开着灯却没有人。
肖楚楚钻进后座,小心翼翼关上车门,缩在座位下屏住了呼吸。
不多时司机上了车,踩下油门,将喧闹抛在了尘嚣之后。
车驶入另一个街区,肖楚楚舒了一口气,正准备坐起来,突然听到熟悉的声音说:“出来吧!”
说话的人不是覃慕峋还能有谁。
“你知道我在你车上?”肖楚楚从两座之间探出头,湿漉漉的头发还在滴水。
“嗯。”覃慕峋没有多余的话,专心致志开车。
“覃律师,谢谢你。”肖楚楚抿抿唇,艰难的开口:“请停车,我就在这里下。”
覃慕峋果真踩了刹车。
“谢谢。”肖楚楚提着裙摆下地,隔着玻璃与覃慕峋道别:“再见。”
“嗯。”覃慕峋深深的看她一眼驾车离去。
路虎揽胜迅速消失在夜色中,肖楚楚欲哭无泪。
湿透的裙摆裹着她的腿,脚在鞋子里像划船,举步维艰,却又不能停步不前。
如果她没有趁魏铭彧不注意换了那杯酒,今晚恐怕她没有机会逃脱,更没有机会欣赏如此美丽的夜空,只是星星太少了,比不得在山里看到的漫天星斗。
回到城市,她开始怀念山里的寂静。
简单纯粹的生活,也许最适合她。
滨江大道很长,肖楚楚走了一个小时还没走到出口,她的脚被高跟鞋磨破了皮,走得更慢。
远远的,她看到路虎揽胜,喜出望外,脱了鞋飞奔上去,走近一看和覃慕峋的车颜色不同,失望的收回脚,叹了口气,唉……
这时,一辆车在她的身旁缓慢行驶。
肖楚楚转头看到覃慕峋,眼睛一亮笑了起来:“你怎么从后面过来?”
“上车。”覃慕峋当然不会说他绕了一大圈才绕到她身边。
把肖楚楚带回住处,覃慕峋径直回了房。
同样是男人,覃慕峋却让肖楚楚安心。
覃慕峋的住处并不奢华,两室两厅的江景房,打开窗户江风能把房子吹透,很舒。服。
“拿着。”
肖楚楚正准备敲门,覃慕峋却先她一步打开门,将一套男士睡衣递给她。
“谢谢。”接过睡衣,肖楚楚莫名心酸,竟流下眼泪。
覃慕峋看着她,没说话,似在等她先开口。
026失眠到天亮
“呜呜……”肖楚楚捂着脸奔进浴室,嚎啕大哭起来:“哇……”
肖楚楚在浴室哭得天昏地暗,突然听到门铃声,她立刻捂住嘴,默默流泪。
“覃律师,很抱歉我妻子给你添麻烦了,我来带她回家。”魏铭彧在极短的时间内找上门,表情威严肃穆,大有不交人就不走的架势。
覃慕峋冷冷的看着他,嘲讽道:“你真当她是你的妻子吗?”
“覃律师,我想你误会了,我很爱楚楚,只是最近有些小矛盾,夫妻之间哪有不闹矛盾的,还不都是床头打架床尾和,我现在就带她回去好好道歉,我想她会原谅我。”
魏铭彧想进屋,却被覃慕峋挡下。
他正要开口训斥魏铭彧,身后传来肖楚楚带着哭腔的声音:“不要为难覃律师,我跟你回去。”
“老婆,你受委屈了,对不起,我不知道谢董那么卑鄙。”
魏铭彧挑衅的冲覃慕峋扬扬眉,然后一脸愧疚的注视肖楚楚。
“没事。”肖楚楚撇撇嘴,忍下拆穿魏铭彧谎言的冲动,慢慢朝门口走去。
只是她不明白,为什么人的脸皮可以厚到这个地步。
难道他不懂“礼义廉耻”四个字吗?
“老婆……”
肖楚楚一步步走近。
魏铭彧被覃慕峋挡在门外,伸出手:“老婆,快跟我回家。”
肖楚楚即将走到门口,覃慕峋突然将她往后一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甩上了门。
“你不能跟他走。”
覃慕峋抵着门,对魏铭彧的叫嚣充耳不闻。
“谢谢你覃律师,我不想给你添麻烦……”肖楚楚走到他跟前,试图推开他:“让我走吧!”
“不行!”
覃慕峋纹丝不动,擒住她的皓腕,几乎吼了出来:“你现在只能待在这儿。”
“我……”肖楚楚膛圆双目,诧异的看着覃慕峋。
两相对视,似有电光石火在眼波中激荡,彼此的身影映在了眼瞳中。
心头一凛,肖楚楚垂下眼帘,没有勇气再与覃慕峋对视,在心慌意乱中奔进客房,失眠到天亮,一大早便上网查了威凯律师事务所的电话,然后用覃慕峋家的座机打过去。
“你好,威凯律师事务所。”
“王叔叔,我是楚楚……”
话未说完便被急切的打断。
“楚楚,你的手机怎么一直打不通,我到处找你,前几天我整理旧卷宗发现你爸爸的案子有疑点,今天有没有时间,我们见面详谈。”
挂了电话,肖楚楚在房间里急得团团转,终于鼓起勇气敲响覃慕峋房间的门。
覃慕峋昨夜加班到凌晨,刚刚睡下不久便被敲门声吵醒,不满的大声问:“干什么?”
“覃律师,我想找你借点钱。”她似乎从未在覃慕峋的面前光鲜亮丽过,总是这般困顿潦倒。
“自己进来拿。”覃慕峋拉扯被子将自己从头到脚盖严实。
“对不起,打扰你休息了。”
肖楚楚怯怯的打开门,走进光线幽暗的房间。
“钱包在床头柜上,要多少钱自己拿。”覃慕峋躺在床心一动不动,大脑却慢慢清晰起来。
027笑起来真帅
“谢谢,我借一千好吗?”肖楚楚蹑手蹑脚走到床头柜边,拿起覃慕峋的lv钱包。
“嗯。”
打开钱包,除了钱和卡之外肖楚楚看到一张女人的照片,好奇心作祟,她拿到窗边看了个仔细。
“这是你女朋友吗,好漂亮啊!”
照片中的女人给人一种甜蜜的感觉。
闻言,覃慕峋掀开被子翻身而起,一个箭步就冲动肖楚楚的面前,面色铁青:“还给我。”
“啊呀……你没穿衣服……”
岂止没穿衣服,裤子也没穿,某人有裸睡的习惯。
肖楚楚着实被吓到了,惊慌的捂住眼睛,拿在指间的钱包被覃慕峋夺了过去。
“过来拿。”覃慕峋跳上chuang,被子盖在小腹以下,随手掐出一叠钱。
“咳咳。”
肖楚楚清清干涸的嗓子,尴尬的走过去,眼睛不敢往他身上落:“谢谢。”
拿钱的时候肖楚楚的指尖不甚与覃慕峋相触,她的心骤然狂跳,到手的钱落了下去,她急急的去抓,结果……
“你在干什么?”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覃慕峋失控的吼了出来。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一时失手。”
触电般缩回手,肖楚楚的脸充血似的红。
清晨的身体本就比较脆弱,再被肖楚楚这一撩拨,覃慕峋的体内燃起一团熊熊烈火在焚烧他的理智。
“对不起……”肖楚楚不敢再拿钱,覃慕峋的脸色已经难看得让她呼吸困难,转身想走,皓腕却被一只滚烫的大手擒住。
不等她反应过来,已经被拽倒。
“啊呀……”脱口而出的惊呼被火热的唇堵回了喉咙。
身体像被抽空了一般,瘫软无力,连挣扎也显得矫情无比。
良久,他才气喘吁吁离开。
“想不想继续?”他哑着嗓子问。
“我……不知道……”说不想,心中隐隐有着期待,说想,却又惶恐不安。
覃慕峋灼热的呼吸吹拂在肖楚楚的脸上,他在她闪闪烁烁的眼中看到了荡漾春情。
“我知道你想。”
说话间,他覆盖着薄趼的大手钻进了宽松的睡衣,滑腻如凝脂的肌肤已不知在他的梦中出现过多少回,他的碰触让她颤栗,双眼被迷乱的柔光覆盖。
肖楚楚呆呆的看着覃慕峋,心脏狂跳,手圈上他的肩,如兰的气息掺入些许荷尔蒙的香甜,比美酒更醉人。
“覃慕峋……”情不自禁唤出他的名字,肖楚楚突然想起,他似乎还不知道她的名字,羞涩的微笑:“我叫肖楚楚,希望你记住我的名字。”
覃慕峋蓦地笑了。他怎会不知道她的名字,更不会不记得。
回滨城之前,他已经将她从头到脚了解了一遍,就连她小时候养过吉娃娃的名字他也知道。
很少见覃慕峋笑,是不是说明他心情很好?
肖楚楚捧住他的俊脸,傻傻的说:“你笑起来真帅。”
大多数时候人们对覃慕峋的印象是冷酷刻板,他不吝啬钱财,但吝啬笑容。
覃慕峋的心跳突然失控,脸上的笑迅速消失并透出青灰,针扎般的剧痛在胸腔内扩散。
028可怜的孩子
“唔……”
他捂着胸口迅速从肖楚楚的身上翻离,然后坐在床边拿起床头柜上的药瓶,倒出几颗塞嘴里。
“怎么了?”
肖楚楚担忧的凑过去,看到覃慕峋双眸紧闭,面色青灰,吓得连大气也不敢出。
过了好一会儿覃慕峋才喘着粗气说:“没事。”
“你看起来很不好,去医院吧。”
肖楚楚抓住他的手臂想抚他起来。
“走开,别碰我。”
覃慕峋不领情,大手一挥竟把肖楚楚推坐在地。
坐在木地板上肖楚楚委屈极了,她以为……经历了刚才那一吻,两人之间会有所不同,果然,她仍是那么天真。
“对不起。”
肖楚楚努力睁大眼睛,不让泪水滑落,默默捡起散落在地的钱轻手轻脚退出房间。
她穿着覃慕峋的睡衣出了门,乘出租车前往与王建飞约定的咖啡馆。
王建飞已经在那里等她,看到肖楚楚滑稽的装扮脸上流露出疑惑的表情。
“王叔叔,你说我爸爸的案子有疑点,究竟是怎么回事?”肖楚楚不多做解释,心急如焚想知道王建飞的发现。
“是这样,你爸爸去世之后卖了所有的农场才抵清债务,但据我所知,你爸爸的债务并没有那么多,而且你爸爸是有良心的商人,他不会允许员工在乳制品中添加有害成份。”
肖楚楚突然间醒悟,惊诧的瞪大眼睛:“你是说,是魏铭彧……”
“不排除这个可能。”
如果一切都是魏铭彧在搞鬼,她便是间接害死自己父亲的凶手。
肖楚楚受不了这个打击,痛哭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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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魏铭彧身边的那两天,肖楚楚为自己以后的生活做足了准备。
告别王建飞,肖楚楚顶着被路人指指点点的压力打车前往她前天在网上租的房子。
租下房子她便带了不少的生活用品和衣物过去,再过几天她补办的身份证也可以拿到。
虽然不知道在这里能住多久,但至少现在她有了遮风挡雨的地方。
而她学生时代攒的压岁钱派上了大用场,在出租屋里,肖楚楚换回自己的衣服,将覃慕峋的睡衣洗干净,然后去商场买衬衫赔给他。
买了衬衫从商场出来已经是中午,肖楚楚看到街边巷口在卖盒饭。
生意相当不错,本着省钱的原则她买了一份,有荤有素,都是家常菜,味道也还能入口。
肖楚楚坐在花坛边,将吃了一半的饭盒放身旁摸出纸巾擦嘴,突然发现一个脏兮兮瘦巴巴的孩子望着她吃剩下的饭盒咽口水。
“你饿了吧!”肖楚楚把饭盒拿起来,问:“想不想吃?”
孩子那颗和瘦小的身体相比显得有些大的脑袋小鸡啄米似的点,脏兮兮的脸上却有一双异常黝黑明亮的眼睛。
“这份我吃过了,我再给你买一份吧。”肖楚楚心疼孩子,不愿将她当成乞丐,给她吃残羹冷炙。
把吃剩下的饭盒放垃圾筒上,肖楚楚朝快餐车走去。
当她买了盒饭回去发现孩子正捧着她吃剩下的那份饭盒在大快朵颐。
029什么是亲人
“吃这份,刚买的,是热的。”肖楚楚急急忙忙过去,夺过孩子手中已经冰冷的盒饭,将刚买的那份饭盒递给她。
“哇……”孩子却不领情,大哭了起来。
肖楚楚不停的给她说吃那份热的,可她挥舞的小手始终想抓吃剩下的那份。
没办法,肖楚楚只能把吃剩下的那份还给她。
孩子挂着泪的小脸流露出满足的笑容:“谢谢阿姨。”
吃完之后孩子把空饭盒扔进垃圾筒,然后把那份没有动过的饭盒紧紧抱在怀里。
“你是准备晚上再吃吗?”肖楚楚心疼的问。
孩子摇摇头:“我想给奶奶带回去,她病了。”
“真是乖孩子。”
肖楚楚被这个看起来才两三岁的孩子的孝心感动,提出送她回家。
孩子很高兴,脏兮兮的小手牵着肖楚楚,开心的唱起了儿歌。
“小兔子乖乖,把门开开,我要进来,不开不开就不开,妈妈没回来,谁来也不开……”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肖楚楚绝不会相信繁华大都市竟有身无片瓦的穷人。
孩子和她奶奶的家在一片拆迁房的外围,用废旧的牛津布搭起来的帐篷。
而帐篷边堆满旧的瓶瓶罐罐和废书废报纸,周遭蚊蝇纷飞。
生活条件相当恶劣,也难怪孩子身上那么多新疮旧疤。
孩子的奶奶已经病入膏肓,不能动弹,肖楚楚蹲在帐篷外静静的看着孩子熟练的喂老人吃饭。
“你还有别的亲人吗?”肖楚楚小心翼翼的问。
孩子用脏兮兮的小手擦了擦老人嘴角的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