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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我不是粽子,是个杯具-第40部分

小说: 我不是粽子,是个杯具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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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的‘那里’,是哪里?”我纠结地问。
  他迷惘地抬起头来,摇头:“不知道。”
  “这是怎么回事?”枪哥百思不得其解地问,“哪里有什么声音?我们都没有听到。如果是因为鬼语者的原因的话,连任守这个死人都没听到她说话,张玄怎么会受这么大影响?”
  “大概,和他的过去有关吧。”舒道沉思道,“别忘了,张玄是谁,从哪里来的,经历过什么,就连他自己都不清楚。也许在他的过去,他经历过一些奇异的事情呢。”
  “书生,你说张玄可能是鬼语者吗?”红摇问,“能不能和死人说话不知道,但是这家伙对付那些东西还是挺有一套的对吧?”
  张玄是鬼语者?
  这个可能性我猜都没有猜过。但是看他那沉默的样子扭曲的个性,虽然不是女的,可如果他真的在满是尸体的地下室中呆了十几年,那么形成这种病态人种也是可以理解的了。
  然而舒道没有说什么,就连张玄自己也什么都不说。这个话题像是一块沉重的幕布,它经年地盖在那里,所有人都知道下面一定有什么东西,可是没有一个人愿意上去揭开它。
  于是那个过去,就像张玄本人一样,被迷茫和沉默永久覆盖上了。
  “我们快要到达山脉的中心了。”舒道转移了话题。
  “你怎么知道?”我从善如流地跟上话题。
  他站起来,指了指两边的石壁。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在外面还鳞次栉比的悬棺已经完全消失了。现在我们行进在一条狭窄的水道中,四周是黑色的石头,钟乳石和石笋也不再出没于地面山顶。
  “地貌发生了改变。你看,四周都是玄武岩质地,而不是外面的石灰岩溶洞。这些玄武岩是地下火山喷发之时,岩浆行走过的路线。从结构看来应该比外面的溶洞形成时期还要早。看起来,在远古时候这里曾经发生过地底火山喷发,才形成了山体之中的巨大空洞。然后在漫长的岁月中,风蚀水侵,最终形成了这样的地貌。”
  我对石灰岩和玄武岩都不太感兴趣,可是,既然我们已经走到了岩浆走过的路线之中,那么我们应该很接近目的地了。如果真有什么东西的话,应该就在这条暗流前方不远处。
  越是靠近目的地,就越是忐忑。其实红摇说的一点也没错,发现盒子里是个南孚聚能环电池的感觉,绝对要比发现个假货感觉坑爹上一万倍。其火冒三丈指数直奔彩票中了五百万结果发现自己漏过了领奖日期。按照黄宗那个不淡定的程度,他到现在还没有对我们展开扑杀,我感到十分的惊讶。
  不过,大概也不晚了。如果那一只耳环对他来说真的这么重要的话,他一定会再次出现的。
  “其实……我还在担心一件事情。”舒道沉默了很久,才说道。从刚才开始,他好像就一直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那个跟在黄宗身边的向导,你们没有注意到他很奇怪吗?”
  我耸了耸肩:“觉得他不奇怪才奇怪吧。哪有人把脸和什么全都挡住的?而且声音嘶哑得好像烧过一样。”
  “不,我是说……他穿的衣服,”舒道沉思着,“那种风格,我好像在哪里看见过。最后他割开了自己的手臂,这个动作在一些文明里是存在的。那些有着生灵崇拜的民族中,每次战斗开始之前,族中战士都要以血立誓,以宣告此战决心。”
  “你是说,那家伙其实是个神经病,把这里当成了战场然后幻想自己是个出征的将士?”我忍不住抽搐了嘴角,“这也太扯淡了吧?”
  舒道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猜测得过于荒谬,他只是笑了笑,就此把这个话题揭过。
  我继续观察着水面下的动静。有了上一次的教训,这一次的我特别注意水里的变化。地落的攻击不高,可是如果她无声无息冒出来,夺走了耳环,那可真是哭都找不到地方。周围只有流水的声音,我侧耳仔细听着,忽然之间,我好像听到了什么。
  “枪哥!”我压低了声音说,“你听……前面,好像水流的声音不太对劲。”
  枪哥停住了撑船的动作。凝神细听了一会儿,也露出了凝重的神色。
  “声音……有些发闷。好像下游的水被什么挡住了。”
  我们两个对视了一眼,都不约而同想到了刚才那段被水中女鬼缠住的不愉快经历。
  “走,去看看。”枪哥果断道,“不管她是什么……妈的,老子的豆腐也是你随便吃的吗?”
  我扭过脸去,强忍住没去吐槽他那一身豆腐早就一双玉臂千人枕一点朱唇万人尝了。
  在灯光没有照射到之前,我就看到了前方的情景。玄武岩山洞之中,两块巨大的石头把水道挤成了狭窄的一条,勉强只容一条船通过。而现在在那狭缝之间,一个白色的物体横拦在石头边上随着湍急的水流上下浮动。
  “地、地落吗?”我紧张地掐住了枪哥的胳膊。
  “好像不是。”枪哥表情凝重地看着前方,“那个女鬼体积比这个小得多。而且这个……看起来不像是有生命的东西。”
  竹筏渐渐靠近了那里。灯光照射到那个物体的时候,视野里是一片惨白。不仅仅是因为高亮的光线猛地缩短了距离,更是因为那个东西本身的样子,如同祭奠灵堂之上的惨白颜色。
  那是一个人,脸朝下漂浮在水面上,好像失去了所有知觉的浮木,随着水波来回荡漾。从这个角度看到的东西不多,他的身体全都在黑沉沉的水面之下,斜射的光透不过去。船再靠近一点,我眯起眼看过去,渐渐能分清那个人的头颈。在那个漂浮在水面上的后脑勺上面是光秃秃的一片,没有头发。
  “我好像看到了一个光头。那家伙是……庞汉昌吗?”我小心翼翼问着,“他这个样子,是死掉了吗?”
  枪哥没有回答我,只是,脸埋在水里这样漂浮着,如果不是庞汉昌心血来潮决心在洞里检测一下自己能憋气几分钟,那就一定是歇菜了。现在看来,像我一样充满探究生活趣味的热情的人不多。他应该是死了的。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情有点奇怪的抑郁。虽然庞汉昌是敌人,可是,这家伙不久前还掐过我的脖子掰过我的脑袋,还在生龙活虎地粗豪叫嚣着要九叔交出东西要捏死我这只田螺,这一刻他就已经如同我们船下面的避孕套一样漂在这里,所有行动只被水流主宰。如果没有人管他,他会在这里渐渐腐烂,成为鱼类的食物。
  如果我们都会变成这样,那么人和畜生有什么差别?
  所以,我们是不是可以列出一个等式,即张玄=猪=羊=松鼠=企鹅=鸭嘴兽=任守呢……
  “枪兵,把船撑过去,”九叔忽然吩咐道,“把尸体打捞上来看看。”
  如果换成舒道,我可能会以为他慈悲心肠发作,想要给庞汉昌来个体面的葬礼。可是说话的是九叔,这可是死人身上都能榨一层人民币的人。他发出这种命令,一定是又在盘算着什么了。
  枪哥把船靠在石头边,尸体好像麻袋一样漂浮在我们身边。我看得清楚,这个人露出来的右肩上没有胳膊,断面明显是被炸伤的。正是刚才被枪哥废了的庞汉昌。
  我和枪哥大眼瞪小眼看了半天,没有一个人主动去捞尸体。
  “你去。”我缩到一边,“这种活怎么可以让我这种娇弱可人的少女来?枪哥Fighting!展示你男子气概的时候到了!”
  枪哥默默看着我,良久才慢吞吞开口:“我在你心目中,就是这种形象吗?”
  “你以为呢?”我气愤的说,“你看我干什么啊?打捞尸体什么的还让我来……看我我也不会去的!”
  “不,我只是想说,你屁股下面正好是用来打捞尸体的钩子。”枪哥面无表情的说,“麻烦你闪边去行吗?”
  “……”
  为了表示误解枪哥的愧疚心理,我很仗义地表示愿意和他一起打捞尸体。虽然在全程我基本都是处于拉拉队角色。
  枪哥明显是动作熟练的老手了。他用那根长长的棍子戳了一下浮在水中的尸体,让庞汉昌右肩上的胳膊断面露在外面,直接用钩子勾住断骨的地方把尸体拉了上来。这时候我才凑上前去,很讨好地帮着他拉了一把,把尸体运了上来。
  这是个足以让我后悔终生的决定。
  刚刚拎起尸体的时候我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就算我天生神力力能扛鼎,可是基本的轻重感觉还是有的。庞汉昌两米多高二百多斤,加上泡了水,怎么可能……这么轻?
  然后,原先一直背对着我们的尸体被翻了过来,没有任何预兆的,一张凹陷进去的脸就映入我眼帘。
  说是脸都太抬举这个东西了。在那个光溜溜的后脑勺背面,根本什么都没有,五官全部消失不见,只有空洞的三个洞显示出眼睛和嘴巴的位置。脸上的肉残缺不全,小块小块挂在白森森的骷髅之上,颅骨破了个洞,被挖空了的颅腔赫然正对着我们。这根本就是一个空空的水瓢,现在,这只瓢的凹面正面对着我。
  “啊啊啊啊啊啊!!!!!!”我的惨叫声在玄武岩山洞之中连绵不绝地回荡起来。
        
Chapter 28
  我知道自己的胆子很小,半夜里看鬼片这种事情都列在“绝对不能做!”的清单上。可是,在天门鬼殿里看多了古尸什么的,也跟九叔下了一个颇为惊险的斗,我觉得自己也算是历练过的人了。
  可是,当红摇去检查那具死状凶残的尸体的时候,我却只会缩在竹筏最后面发抖,觉得之前在那个元朝墓里看到的白骨骷髅是那么的可爱。
  可是不管我怎么催眠自己什么事都没发生,刚才看的那一眼还是深深烙在我脑海里。即使闭上眼睛,那张凹陷残缺的骷髅脸孔也能清晰无比地浮现在我脑海里。大部分的肌肉皮肤都被腐蚀掉一样消失完全,还保留着的残缺面部被水泡的发胀。惨白浮肿的身体则更加惨不忍睹,不知在水里泡了多久,血液已经差不多流不出来了,他的肚子被撕扯开来,里面则是空空如也,内脏血肉破棉絮一样零零星星挂在骨架上。死白的肌肉,惨白的骨架,一切都是白色的。这哪里还算是个人,简直就是一只外表千疮百孔的筛子,像是破袋子一样漂浮在水面上。
  我闭上眼睛,拼命想冲淡刚才冲击性过强的那一幕。我回想着舒道的死人写的书的书架九叔电脑里剥削阶级的账本张玄的毛绒玩具小黑屋红摇的格斗游戏还有枪哥爆头的打靶场……靠,不对,为什么越来越印象深刻了?!天门的混蛋们你们平时就不能干点有利于社会和谐的娱乐吗!
  红摇的声音清晰地传入我耳中:“死亡时间不超过两个小时,应该是从我们那里离开之后没过多久就遇害了。尸体几乎被完全掏空,内脏和肌肉组织消失了百分之七十,皮肤多处存在穿孔,正是因为这样,才会在短短两个小时时间被水泡成这样。除此之外,颅骨破裂,脑髓被掏空。死状极为凄厉。”
  “这个不用你说……”我打着哆嗦闭着眼睛说,“为什么……为什么他会这个样子?无论是被枪哥那一枪打死的,还是被人砸破头死掉的,都不可能变成这样吧?!”
  红摇摇了摇头:“不,死因并非是这两个。颅骨上的破裂是他死了之后,被水流冲击到石头上造成的。而他在那之前就已经死亡了。”
  “他是怎么死的?”我问。
  红摇笑了一下,但是这个笑容很是勉强。
  “他是,被活生生咬死的。”红摇说。
  周围很寂静,只有山洞里的风携着潮湿冰冷水汽掠过岩石。我瞪大了眼睛看着她,可她的表情很严肃,没有丝毫开玩笑的意思。
  “被……被咬死的?”
  “嗯。也许,还不止是这样,被咬,被一点一点把血肉内脏吃掉,直到死为止,都在遭受这种折磨。”
  “怎么可能!”我叫起来,“我敢说庞汉昌能徒手搏鳄鱼!这鬼地方连个蝙蝠都没有,怎么可能有什么东西能把这货给吃掉?哦……对了,他少了一条胳膊!枪哥都是你啦,要不然他……至少不会死得这么惨吧?”
  我用一种痛心疾首的目光看着枪哥,虽然对这个想要杀了我的家伙没什么好感,可是无论对于谁来说,这样的死法都太惨烈了一点。
  “我怎么会知道什么吃了他?”红摇拉下了脸,“我只负责验尸,不是学生物的!管他什么东西吃的,反正这货死透了!”
  遇到一个这么不负责任的验尸员,让人觉得生命真是他妈的不值钱哟……
  枪哥根本就不搭理我抽风发作的圣母心,他的表情黑沉沉得让人觉得害怕。看电锯惊魂和人皮客栈都能一边淡定吃着猪大肠的枪哥不该是怕这样区区一具尸体的,我觉得有些奇怪,忍不住开口喊他:“枪哥?”
  枪哥根本不搭理我。他单膝半跪在竹筏旁边,探头往黑沉沉的水中望去,然而这水好像打翻了墨汁一样,就算用探照灯直射水中,都基本上看不见什么东西。
  枪哥暗骂了一声,然后抬起头来,喊我:“任守,你过来,来看看水里有什么东西吗?”
  “枪哥你是怀疑他被水怪吃了吗?”我摇头,“没有啦,那么大一坨不要说是我,就是你也一定能发现。这里是福建,水怪不多的。”
  “是啊……这里是福建。”枪哥喃喃着,然而还是强行把我拖了过去,摁到了船边,指着水里说,“你再来看一下,水里有什么鱼吗?”
  我好像有点理解他的意思了。如果说是被鱼吃掉的,那的确也有点可能,鲨鱼鳄鱼食人鱼都是食物链顶端的王者,可枪哥不是说过他克遍天下食物链吗?看到食物慌什么?
  我趴在船边上,努力瞪大眼睛往水里看。说实话,在这种环境里,就算是我看到的也不多。我瞅了半天,没看见鲨鱼鳄鱼食人鱼的踪迹。
  “鱼没有。”我说,“好奇怪啊,外面明明还有那么多大鱼的,这里就只剩下小鱼苗了。难道这里是外面大鱼的产卵地,洞里还有洄游的?”
  我觉得,这只是一句很普通的话。然而枪哥却好像被火燎了一样,一下子弹了起来:“鱼苗?什么样的?任守,捞一条出来看看!”
  我奇怪地看着他:“枪哥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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