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岸纯情 右岸媚色-第9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努力深呼吸,强抑住浑身的不适,我低头整理思路。我想陈瀚生他们应该是在玩p。看他们的精神状况,应该是饮酒过量或是吸食了软性毒品,所以有点神志不清,在我们面前赤裸裸的,也没有丝毫羞耻的表现。
说到底,这是别人的私事,我看到了也要装作没看到,还是先把周瑾送去休息是正事。扶着周瑾,刚走了两步,就听到左边一个房间里,传出女子难耐的大声呻吟。
心一颤,我竟觉得那有些像傅聪颖的声音。
是了,我险些忘了。陈瀚生是维东的朋友,而玩p的那个老男人,有些面熟,似乎维东给我介绍过,是S市土地资源管理局的某领导,他们和维东都算熟人。也就是说,如果此时此刻,左边房间里的纵情男女真的是王维东和傅聪颖,根本不足为奇!
盯着左边紧闭的房门,我一步步过去。我真的很想知道,门里面的人到底是不是王维东。可另一个我,却在讽刺地问:杜辰薇,既然已经分手,门里的男人到底是谁,对你来说又有什么区别呢?你到底还是心存留恋?还是不甘心放手吗?
狠狠握紧门把手,然而,我竟有些害怕,竟不敢扭动把手打开门。杜辰薇,如果一切如你所料,打开门又怎样呢?除了彻底破坏你珍视的美好回忆,你又能得到什么?
“小薇,你脸色很难看。”李哲过来站到我面前,隔断了我和那扇邪恶的门。
我竭尽全力地笑,“我没事,就是有点累。”
李哲自然地牵着我的手,“那我们快点回去休息。”
他的手心凉凉的,使我清醒。我点点头,我知道,如果要开始新的生活,就必须放过那扇门,放过我自己,
“喂,维东,叫你来玩你不来……哈哈哈,你,你老婆越长越漂亮,现在在我家……什么?干吗来我家?她送我老婆回来……哈哈,你老婆跟一个男的一块儿,你当心戴绿帽子……我们下次……要找你老婆讲话?”不知什么时候,陈瀚生抓了手机开始胡侃,又突地把手机硬塞给我。
我犹豫地接过手机,远远地拿着,不想贴近耳朵。
“小丫头,你怎么一声不响就走了?手机也不通,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现在住在哪儿,电话号码是多少……”维东焦急的声音透过清冷的空气,一波波传过来。
慢慢凑近听筒,我听到那边很安静,愈显得维东的声音大得出奇。我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只知道他那头没有任何其他人的声音。
手,忽而无力,再也拿捏不住,手机“啪”地掉在地上。
正文 第七章 男人就像洋葱(3)
斜里,有人递来洁白的纸巾。我看到自己连续不断的泪珠坠落在纸巾上,晕开一片片润湿的痕渍,在明晃晃的灯光下,就像寂寞雪地里飞鸟的足迹。
那天把周瑾送到卧室时,我看到床头柜上有张纸,上面是她潦草的笔迹——“男人就像洋葱,想要知道他的真心,就要一层层剥开看。我一边剥一边流泪,最后发现,他,根本是没有心的。”
回去后,我一直睡不着。脑子里像走马灯一样,转着许多事,怎么也停不下来,一会儿是周瑾和陈瀚生盛大婚礼时他们甜蜜的笑颜,一会儿是刚才污秽不堪的画面,一会儿又是想象维东和某个女人在一起的情景。
看看时针指向两点半,无论我喝几杯热牛奶都没用,我抱了被子去客厅沙发,找了张碟——陈凯歌的《无极》,开始放。前次看该片时,我就无可救药地被它催眠了,今次我也希望它有效。
歪在沙发上,我迷迷蒙蒙觉得被子滑掉了,随手四下摸索,想把被子捞回来。仿佛抓到什么柔软的布,我用力往自己这边拽了拽,那布却执著地往外逃,我继续用力。
“小薇薇,你不会要我当你的被子吧。”李哲戏谑的声音,准确无误地直达我的耳膜。
我一睁眼,正对上李哲饱含笑意的眼睛,这才发现自己牢牢抓的是他的睡衣。
哼了一声,我掩了尴尬,理直气壮地谴责他,“大半夜的,你没事干,在我旁边做什么?是不是想图谋不轨?”
李哲摆出他一贯的无辜表情,“我口渴起来喝水,看到你被子掉了,好心想帮你捡起来,这也错了?”
我拖过被子,把自己盖了个严实,“懒得理你,我要睡了。”
“我还有个治失眠的方子,你要不要?”李哲突然俯下身问。
“呃?”
我还没明白过来,他的唇已如蜻蜓点水般掠过我的脸颊,停在我的唇上。简单的吻,没有深入,没有纠缠,如同哥哥悉心呵护柔弱的妹妹。没有任何不洁的感觉,我默然。只觉得他的唇,像夏日的薄荷,悠长的清凉,让人静心而惬意。
黑夜,李哲微笑的脸,被温润月光柔和了轮廓,不真实得如在梦境。闭上眼睛,薄荷味渐渐淡去,我如魔咒,沉沉睡去。
手机一开机就开始狂响,是一件很吓人的事,好在我习惯了。
“辰薇,昨晚……谢谢你。”周瑾淡淡的声音。
我很想问她为何把自己弄成那样,可终究没开口,“不要说什么谢不谢的,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就好。”
“辰薇,很多事你不知道……其实我早就想过离婚……”周瑾欲言又止。
“我明白,嘉嘉和乐乐才三岁,你要考虑的事很多。总之你记得,有什么不开心的事不要憋在心里,还有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帮你的。”想到周瑾漂亮可爱的双胞胎儿子,我不由得叹了口气。
周瑾半天没说话,忽而转了话题,“对了,你晚上有没有空出来?你家维东从我睡醒就一直烦我到现在,你见见他吧。”
我皱了眉,“什么我家维东?我和他早分手了。”
周瑾轻轻笑了,“可是在他们的圈子里,除了我,没人知道你和他分手了。”顿了顿,又说,“以朋友的立场,我想说的是,你家那个比瀚生好太多了。你和我不一样,你们是青梅竹马。辰薇,他能十年不变,在我认识的人里面,已经是独一无二的奇迹了。”
“干吗今天帮他讲这么多好话?”
“如果有一个男子真心爱了我十年,又为了找我,半夜两点杀到别人家里,然后等一个烂醉的酒鬼醒过来,一等十几个小时,就是为了酒鬼告诉他我的下落,我一定会再给他一次机会。”周瑾安静地陈述着,“辰薇,是你天真才会放弃他。其实很多时候,爱情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我听在耳里,一时竟不知说什么。
“Ayway,辰薇,拜托你见见他。我还没告诉他你的电话号码,不过我看自己就快坚持不住了。还有,他一直问我昨晚跟你一起的男人是谁,又向孙阿姨打听他长什么样,很不高兴的样子,你叫你朋友小心点。”周瑾说完,收了线。
正文 第七章 男人就像洋葱(4)
我摩挲着手机,最终还是拨了那个梦也倒背如流的号码。
当晚,给学生们上完写作基础课,我在南区一条街的避风塘茶坊,见到了维东。
我特意挑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了。看看那边忙着打牌和玩杀人游戏的一大帮学生,我想这里很安全,至少我和维东不可能发生任何亲密接触。
维东在我对面坐下,一个劲地看我,却不说话。
我整理了一下思路,“我想那天晚上,我们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大家平时都很忙,有空的话,出来一起喝喝茶就好。”
“我们换个地方谈。”维东看看周围。
“没必要。我觉得你我之间,没什么是不能在大庭广众下说的。不像有些人,看着是衣着光鲜的成功人士,背地里净做些见不得人的龌龊事。”
维东似乎想辩解,“昨晚陈家的事,我想你都看到了。那个女孩是自愿的,他们不过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一场交易而已。既然当事人不觉得有什么,我们这些外人也没必要苛求他们……”
我笑了笑,打断他,“是啊。有钱有权是很了不起,想怎样就怎样,有美人心甘情愿地投怀送抱,他们也根本没理由拒绝的。就像……”
就像傅聪颖和你,对吗?话冲到嘴边,我还是强行咽下了。既然分手了,就该心平气和,我没理由表现得像在吃醋。
维东仿佛明白我想说的是什么,轻叹一声,伸手覆上我的手,“小丫头,要怎样你才肯原谅我?”
“不要再说什么原谅不原谅的无聊话。”心里有点烦,我起身挣脱他的手,“我很忙,先走一步了。”
维东拖过我的胳膊,用力把我按回椅子上,直勾勾地望过来,“就因为一个傅聪颖,你就否定了我们十年的感情?我们有过那么多美好的日子,你怎么能轻易放弃?这么久以来,我对你还不够好吗?为什么不肯给我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
口珍珠奶茶的余味有些苦涩,我看到他夜色般的眼睛里的隐忍和疼痛。垂下眼帘,我听到自己平静如水的声音在说:“维东,我很怕痛!”
维东,我很怕痛!我很怕再发现真相,再被你逼得痛彻心扉!我很怕在一层层地剥开洋葱后,泪流满面,却发现那里面是没有心的!
“小薇,相信我!”维东圈过我,那慎重的语调,仿佛和当年他说那句“小丫头,我会变得优秀!我不会再让人有理由分开我们”时一模一样。
抬头痴痴看他,看他坚毅的唇角凝着无比的认真。一瞬间,我竟有种时光倒流的温馨错觉。然而,昨晚的一幕不可遏制地掠到眼前,理智的弦不断地催促我离开,我慢慢推开他。
“还是不信我?”维东沉了声音。
我不想再听,也不想再说,转身就走。
“就算判我死刑,也该让我死得心服口服吧。”维东霸道地抓了我的手不放,引得学生们纷纷好奇地望过来。
我深吸口气,使尽全身力气保持微笑,“你不是经常和陈瀚生他们一起玩吗?”
维东一怔,片刻仿佛恍然大悟,忽而轻笑起来。大约是我的眼神太过鄙夷,维东迅速做出反应,“就为了这个?你以为我和他们一起玩那些?”
我坐回位子,把玩着手的茶杯,一声不吭。
“我和陈瀚生只不过是某些大prjet上的合作伙伴,和其他人也只是在生意场上认识而已。说大家是朋友,其实是过了,说到底,都是为了赚取更多的利益才经常走在一起,其实彼此的爱好品性都不一样的。”维东坐到我旁边,解释得有条有理。
可惜,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有事!
“小丫头,我从没有像他们那样,以后也绝对不会!相信我!”维东言之凿凿。
即使真的没做得那么过分又怎样?不过是五十步和一百步的区别吧。
掌心感到奶茶的温度越来越低,我漠然反问:“是吗?你也说过你和傅聪颖早就断了。”维东,你可以若无其事地在我面前说一次谎,已经够了。
正文 第七章 男人就像洋葱(5)
维东神情复杂地看了我,半晌开口:“上次我不想你不高兴。”
“刚才你‘体贴’地说了那些话——也是不想我不高兴?”一时间,我只想大笑。世界上最荒谬的事,莫过于明明是蓄意欺骗的谎言,偏偏要伪装成善意的,说骗你是为你好。
“小薇,”维东深深凝望着我,柔声说,“我说什么,你都不信了?”
往昔种种柔情蜜意潮水般涌上心头,我转头看向窗外,不想让他看到我的黯然,“你应该知道有个词叫——覆水难收。”
覆水难收,已成定局,再无法挽回!不要枉费心机,不要再挑战我的决心!
“再信我一次……”维东听似恳切的声音,被我的手机铃声粗暴地截断。
我随手接起电话,是李哲富有磁性的声音,“小薇薇,这么晚还不回来?我看你的稿子还有不少地方要修改。”
“嗯,我知道,我打算回去了。”我低声应了,起身准备跟维东说再见,一抬眼,不觉一阵心悸。
维东蓦地攥紧我的左手手腕,黑色的眼睛里,隐隐藏了一只受伤的野兽,又仿佛燃着熊熊火焰,“你说覆水难收,是为了别人!”
“没什么别人。”我不想多做解释,只想赶快离开。
“是和你一块儿送周瑾回去的那个人?这十来天,你玩失踪,就是和他在一起?”维东逼视着我,锐利的目光仿佛要将我彻底剖开。
我努力掰他的手指,却怎么也掰不开,不由得急了,“我们两不相干了,我的事不用向你交代。”
维东飞速揽过我的腰,悄然绽放了一个迷人的笑容,“告诉我,是谁那么大魅力,引得我的小丫头芳心大动?”见我不答,又说,“不要告诉我是宋剑桥,或是你那班师兄弟的哪一个,我知道不是。”
看他帅气的脸上洋溢了笑意,我的脊背处一阵发凉。
我知道,男人吃起醋来,比女人的破坏力和杀伤力更大,而一个占有欲强烈的男人,吃起醋来会像帕金森症发作一样无药可救。
正文 第七章 男人
维东神情复杂地看了我,半晌开口:“上次我不想你不高兴。”
“刚才你‘体贴’地说了那些话——也是不想我不高兴?”一时间,我只想大笑。世界上最荒谬的事,莫过于明明是蓄意欺骗的谎言,偏偏要伪装成善意的,说骗你是为你好。
“小薇,”维东深深凝望着我,柔声说,“我说什么,你都不信了?”
往昔种种柔情蜜意潮水般涌上心头,我转头看向窗外,不想让他看到我的黯然,“你应该知道有个词叫——覆水难收。”
覆水难收,已成定局,再无法挽回!不要枉费心机,不要再挑战我的决心!
“再信我一次……”维东听似恳切的声音,被我的手机铃声粗暴地截断。
我随手接起电话,是李哲富有磁性的声音,“小薇薇,这么晚还不回来?我看你的稿子还有不少地方要修改。”
“嗯,我知道,我打算回去了。”我低声应了,起身准备跟维东说再见,一抬眼,不觉一阵心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