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1/2干爹-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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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佩带着一个秘书皮笑肉不笑的走了进来,身后跟着的几个人紧接着锁住了卫生间的大门,彻底绝了秦楚最后的退路。
他扫了一眼秦楚,装作气愤的瞥了周围几个人一眼,“我让你们请小秦来找我,可不是让你们这样对待他的。”
说着他走上来扶起秦楚,一脸的愧疚,“抱歉抱歉,都怪我手下人不懂事,理解错了我的意思,你没伤着吧?”
打一拳头再给扔几个酸枣,这种把戏秦楚看的都腻了,他强撑着笑容摆摆手,“不不,是我没能帮到孙先生有错在先,一场误会罢了。”
孙佩挑了挑眉毛,倒是没想到几天的功夫这个秦褚的脑袋倒是机灵了,还没等自己开口,他倒是先猜到了自己来找他的目的。
“你倒是聪明,难怪能让杜越那家伙会重用你。”孙佩靠在一边的台子上,顺手摸出一颗烟来叼在嘴里,唠家常似的笑着问他,“小秦啊,之前你来找我帮忙,我爱惜人才能帮就帮了,后来听说你们老家那个福利院要拆迁,里面的孩子都吃不上饭了,我准备过几天就捐笔钱过去,顺便告诉那边的老师你在这里工作的挺好,让他们放心。”
这句话虽然是笑着说出来的,可秦楚听得却心头一寒。
福利院要拆迁,肯定得经过孙佩这个秘书长批准,他用这个来威胁自己,要不就留下来帮他做事,要不就让福利院的老师和孩子全都无家可归甚至饿死街头,果然一开始帮秦褚就没安好心。
“那真是太感谢孙先生了,您帮了我这么多,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报答您。”
孙佩笑着摆了摆手,“你现在跟杜越混,肯定比我跟着我有出息,不过我挺欣赏你的,以后能帮得上忙的,你尽管来找我就行,我可是把你当自己人看待。”
“自己人”意味着你就算爬上了杜越的床,也还是我身边的一条狗,如果不能帮上我,随时可以弄死你。
秦楚毕竟从小生活在上流圈子,对这些尔虞我诈也见怪不怪,自然听懂了孙佩这话的弦外之音。
先不要说从小把秦褚养大的福利院现在攥在孙佩手里,就算秦楚可以自私的不管他们的死活,至少现在他还被孙佩的人困在这里,万一嘴上一个闪失,说不定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脑袋高速的运转着,秦楚“感恩戴德”的说,“孙先生您已经帮我太多了,等我在杜越身边某个一官半职,一定会尽心尽力的帮您。”
孙佩等的就是他这句话,脸上的表情都变得玩味起来,“这个倒是不必了,你要真是有心报答,就帮我办一件小事儿吧。”
重点终于来了。
秦楚在心里冷笑一声,假装不明白他的心思,疑惑的挑了挑眉毛,“什么小事儿?只要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孙先生尽管开口。”
“这件事很简单,对你来说易如反掌。”孙佩抖了抖手上的烟灰,笑着从秘书手里接过一个小纸包推到秦楚面前,“我看得出来杜越挺喜欢你,不过你年纪还小,别上了次床就被别人给骗了,他这个人你不了解。”
“这家伙像来出尔反尔,之前答应帮我搞定市中心那个投标项目,今天说反悔就反悔了,拿着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敷衍我还不是不想帮忙,亏我当初那么信任他,现在被他坑的太惨了,小秦你得吸取教训,别以为他对你好点,就忘了自己姓谁名谁。”
说着孙佩把白色纸包塞进了秦楚的手里,一脸的语重心长,秦楚看了看手里的纸包,在心里玩味的笑了起来。
老奸巨猾的孙佩就算再怎么挑拨离间,肯定也不会想到眼前这个人已经不是那个随便几句话就能被糊弄的秦褚了。他秦少爷向来护短,谁惹他干爹不痛快,他就让谁全家都不痛快,这时候要真是帮他反咬杜越一口才是见了鬼了。
“这个是什么东西?您让我拿它做什么?”
“是什么东西你就不用管了,总之你只要把它放到杜越的酒里就可以了,这个对你这个贴身助理来说不难吧?”
“可是……”秦楚抓着纸包一脸的犹豫。
孙佩安抚似的笑了笑,拍着他的肩膀说,“放心,我不会害你的,如果我真想算计你,也不会等到现在了,想想你福利院的老师和今后的前程,我肯定不会亏待你。”
秦楚抿着嘴唇打开了纸包,里面放着一粒白色药片,上面什么字母都没有,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成分。
“好,我知道了,这东西我会找机会放到杜越的杯子里,孙先生您放心吧,您的恩情我不会忘记。”
说着他把纸包卷起来塞进了口袋,孙佩却拦住他,似笑非笑的说,“先别忙着收起来,等你到了杜越面前哪还有机会下手,不如就在这里把事情办完吧。”
孙佩对身后的秘书招了招手,一瓶冒着水汽的红酒递了过来,他搁到秦楚面前,抬着下巴说,“这红酒我已经让服务生打开了,一会儿你直接拿着进包间,杜越不会防备你的。”
秦楚暗自握紧了拳头,心脏紧张的狂跳起来。他本来打算一会儿见机行事把药片扔掉,可是孙佩老奸巨猾,根本就在防备他,现在四周都是他的人,自己插翅难飞,到底该怎么办?
沉默了片刻,他勾着嘴角笑了起来,老老实实的把纸包拿出来,在孙佩和一众手下的眼皮子底下把药片扔进了红酒里,“孙先生,一粒够吗?”
“这东西不能多放,一粒足够。”孙佩终于笑了起来,一张瘦削的脸上满是奸诈,“小秦,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以后好好表现,像你这种才能肯定不会甘心助理,我以后会给你某个更好的职位。时间不早了,你再耽搁下去杜越要起疑心了,拿着东西回去吧。”
秦楚恭恭敬敬的点了点头,一脸的诚惶诚恐的拿着红酒走了出去。
大门合上之后,孙佩敛气笑容,眯着眼睛对身后的人招了招手,“给我死死地盯着这小子,别让他在路上耍花招,今天不让姓杜吃点苦头,我就不姓孙。”
15【一车旖旎】
秦楚拿着红酒往包间方向走,路过一扇玻璃窗的时候一眼就瞥到身后远远跟着的两个黑衣人。
他扫了一眼之后迅速把余光收回来,就当什么都没看到一般悠悠荡荡的往前走,甚至还笑着跟路过的服务生闲聊了几句,几个黑衣人气得牙痒痒,刚想上前把他拖走,这时候拐角走出来一个身影,几个人瞬间僵住,狼狈的躲到了一边。
杜越远远地就看见秦楚在跟一个男孩有说有笑,当即蹙起了眉毛,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神色冷淡,“在外面干什么呢?怎么还不回屋?”
秦楚扬了扬眉毛,诧异的说,“司令?您怎么出来了?饭局结束了?”
杜越面无表情,看着秦楚一脸的笑意,突然觉得自己刚才担心这家伙的安危真是蠢透了。
“我以为你跑到南极去洗手帕了,正担心你会不会冻死,所以出来看看。”
秦楚楞了一下,接着意识到杜越是在关心他,当即憋不住笑出了声,“首长大人,您下次还是不要讲笑话了,好冷啊。”
杜越翻了个白眼,冰碴子似的表情和身上的红酒渍配在一起莫名的喜感,“行了,少给我贫嘴,你出来这么长时间到底干什么去了?你现在在上班,不是闹着玩,你懂不懂?”
秦楚笑了笑,把手帕塞到杜越说里说,“我有认真工作啊,这块手帕我已经给您洗干净了,刚才还拿着它在暖风底下烘干,可惜这天太冷了,我怕您等急了就跑出来了。”
杜越看着手里还在滴水的手帕,嘴角以肉眼看不到的频率抽了几下,脸色阴沉的像要爆发。
秦楚赶紧趁热打铁,在杜越生气之前献宝似的把手里的红酒举到他跟前说,“那什么……您先别忙着生气,我真不是故意拖延时间,刚才路上碰上个服务生,就是您看见的那个,咱们桌点了瓶红酒,他正要送过去,我想着反正顺路就帮他拿了,你看就是这瓶酒。”
杜越皱着眉头冷哼一声,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口气有多别扭,“你倒是好人缘,路上随便见个男人都能说上几句。”
怎么着,你吃醋啊?
秦楚笑嘻嘻的凑上去,差一点把自己以前对付小情人的油腔滑调给使了出来,不过幸好理智还在,他笑着低咳几声,摸摸鼻子明智的没再开口。
“算你识相。”杜越哼了一声,甩下这句话转身就走了。
秦楚一路小跑跟上,手里还拿着那瓶加了料的红酒,余光瞥了一眼身后的黑衣人,嘴角微微勾起。
既然看到杜越没有怀疑这瓶红酒的来历,这些跟屁虫总算能打消疑虑了吧?
两人回到酒桌上不久,孙佩就推门进来了,瞥到那瓶放了料的酒,他拍着腿笑着说,“哎呀,我就说好像少了什么东西,原来这瓶红酒已经上来了。杜司令,这可是1947年的马提尼,一会儿你可得尝尝。”
杜越点了点头,摩挲着杯沿说,“孙秘书长真是好本事,这么稀罕的东西也能搞到手。”
“哪里哪里,喝酒讲求个知音,恰好这家饭店有这好东西,杜司令又是个懂酒的人,我怎么也不能怠慢了不是?”孙佩虚伪的笑起来,他哥俩好似的拍了怕杜越的肩膀,对身后的服务生说,“单独拿两个杯子过来,我今天得和杜司令痛饮三杯。”
杜越的眉头微微皱在一起,不动声色的躲开了他的胳膊,却看到秦楚一脸忐忑的坐在一边,似乎心神未定。
“你怎么了,不舒服?”
秦楚下意识的看了孙佩一眼,手指在桌下绞在了一起,尽忠职守的扮演着一个胆小怕事的角色,“没……没有啊,可能感冒有点复发。”
“刚才在外面不还好好的?”杜越摸了摸秦楚的手,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动作有多暧昧,“手怎么也这么凉?”
秦楚低着头跟他说了几句话,两个人的脑袋凑在一起,看来极其亲密,孙佩盯着两个人的一举一动,嘴角控制不住上扬,心里的胜算又多了几分。
这时候服务生端着两个杯子走了进来,托盘里还贴心的放了一沓折成心形的餐巾纸,孙佩拿起红酒把杜越的杯子满上,作了个请的姿势,“杜司令,咱们既然合作不成还有情谊在,今天你大驾光临,我先干为敬。”
孙佩端起一整杯马提尼灌进了嘴里,动作豪放的没有一丝犹豫,杜越挑了挑眉毛也没有再怀疑什么,礼貌的拿起杯子送到了嘴边,猩红色的液体刚要滑进喉咙,秦楚却突然拽住了他的袖子。
“怎么了?”杜越诧异的看了他一眼,秦楚手指僵硬,视线乱晃,正好撞上了孙佩警告的眼神。
这眼神像条随时准备发起攻击的毒蛇,阴冷又恐怖,秦楚咽了咽口水,挤出一丝僵硬的笑容说,“没事儿,我……我就是提醒你别喝太多,伤身体。”
周围人笑出了声,有人打趣道,“杜司令,你这助理怎么比你老婆管得还多?”
杜越表情不变,似笑非笑的打趣道,“大概是他怕我晚上耍酒疯,没法开车送我回家。”
说着他端起杯子喝空了满满一杯马提尼,周围一片叫好声,孙佩哈哈大笑,举起红酒又满上一杯,“司令好酒量,必须再来一杯。”
气氛一时间活络起来,包括孙佩在内的所有人都把目光放在了杜越身上,秦楚面无表情的坐在那里,放在桌子下面的右手一抖,一粒白色的药片从袖口滑了出来,他警惕的往四周看了一眼,趁着没有人注意马上用鞋底踩住药片用力一碾,白色的药片瞬间化成了粉末。
做完这一系列动作,秦楚长呼一口气,心脏怦怦跳个不停,后背的衣服已经被冷汗沾湿了一大片。
其实从一开始,他就没有把孙佩给的那粒药扔进红酒里,当时众目睽睽之下他必须要找个办法脱身,除了按孙佩说的去做,他别无选择。
当时他紧张手心都在冒汗,脑袋疯狂的运转,千钧一发之际,他想到自己出门之前随身带了一片感冒药,长得几乎跟这个来路不明的药片一模一样,因为当时走得急,衣服上又没有口袋,所以他下意识的把药片塞进了袖口里,没想到就是这无心之举成了他最后的救命稻草。
在打开纸包的时候,他用拇指从袖口抠出感冒药藏在掌心,明目张胆的偷天换日,之后又怕孙佩起疑心,就故意装出心神不宁的样子,如今一整瓶红酒下肚,孙佩再想找他的麻烦恐怕也无从下手了吧?
秦楚擦了擦头上的汗珠,紧张的几乎被汗水浸透,抬起头紧紧地盯着杜越的一举一动,他只盼望这场“鸿门宴”能早点结束。
在场的几个官员都像是橡皮糖一样难缠,瞅准了杜越酒量不错就争先恐后的端着杯子敬酒,四五杯红酒下肚,周围的人都喝趴下了,就杜越还异常的清醒,他习惯性的要拿随身手帕,结果入手湿答答一片,逼得他迫不得已从托盘里拿出一张纸巾拭了拭嘴角。
“孙秘书长,时间已经不早了,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就散了吧。”
孙佩看着杜越那张异常冷静的脸,心里不由得打鼓,算算药效也应该发作了,为什么杜越这小子仍然像个没事儿人似的一丁点征兆也没有?
“孙秘书长莫非还有事?”杜越见他不说话,忍不住又问了一句。
时针指向十一点半,孙佩再也找不到留下杜越的理由,心里就算再着急也只能讪讪地摇了摇头,陪着笑脸把杜越送出酒店大门。
夜风四起,秋夜萧瑟,秦楚开着车载着杜越回家。
这一晚惊心动魄,好再有惊无险,秦楚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下来,偏过头看着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杜越说,“司令,车子还得开一会儿才能到地方,你要是头晕就睡一会儿吧,到地方我叫你。”
“……”杜越没有说话,脑袋仰在座位上,似乎有些疲惫,黑色的头发被夜风吹乱,遮住了他脸上的神情。
“司令,司令?你别这么睡了啊,会感冒的。”
秦楚推了推杜越的胳膊,见他仍然没有反应,只好把车子停在路边,拉下手刹之后凑过来说,“头疼吗?要不我给你下车买点醒酒药吧,到了军区那一片连个药店都找不到了。”
说着秦楚解开安全带,顺手就要拉开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