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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部分

绝品贵妻-第191部分

小说: 绝品贵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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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素心闭着眼,浑身湿冷僵硬,皮肤已被冰凉的湖水泡得发白,口鼻中有细砂,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伤,她是被人生生推入湖中,淹死的。

    阿宝则是脑袋上被人用棍棒大石之类的东西狠狠敲打死后抛进的湖水里,它脑袋上有一道被水泡得极尽发白的伤口。

    朱砂定定静静地看了素心与阿宝片刻后,忽然躬下身,将素心搂到了怀里,搂得极紧。

    小宝小宝,不怕的哦,素心会保护好小宝的,不会再让坏人把小宝抢走的!

    这是素心刚从外边摘回来的果子,只有一个哦!藏回来给小宝吃!

    小宝呀,是不是又做噩梦了呀?乖哦,素心在陪着你的,不慌不慌的。

    小宝,我知道你不是我真的小宝,可我还是想把你当成小宝。

    小宝……

    朱砂紧闭着眼,紧紧抱着素心,贴在素心背上的双手颤抖不已。

    “素心……”有一滴泪自她眼角沁出,滑过她的脸颊,落到素心肩上,不见了。

    她不知自己曾拥有过什么,又忘了什么,她只知,当她重新睁开眼再次来到这个世上时,她只有素心和阿宝。

    不是朋友,更不是亲人,可却又在一点点流走的日子里,她和这个时而疯癫痴傻又时而清醒的女人以及这条通人性的黄狗成了朋友,成了亲人。

    这个疯傻的女人把她当成自己的亲生孩儿一般疼着护着。

    这条忠诚的黄狗把她当成自己的主人一般爱着护着。

    她再睁开眼时一无所有,只有这个名为素心的女人和这条名为阿宝的黄狗。

    如今,他们也还在她身边。

    可却又不一样了。

    她是为了素心才选择到这侯府来的。

    她是为了素心才对这府里的人一再忍让。

    “朱砂姑娘接下想怎么做?”就在朱砂将紧抱在怀里的素心重新放回道曲桥上时,只听君倾淡淡问道。

    曲桥桥面贴着湖面而建,是以若是蹲在桥边,伸出手便能碰到水面。

    此时的君倾蹲在曲桥边上,右手衣袖被移至臂弯处,他的右手浸在湖水里,五指正在轻轻拨动着冰凉的湖水。

    因着蹲下的缘故,他过腰的长发垂散在黑色的衣袍摆子上,就好似黑缎子叠在了黑缎子上。

    只见湖水里有几尾鱼正朝这曲桥游来,随着他的手轻拨着湖水,一下又一下,聚来的鱼儿就愈来愈多,红的白的黑的灰的,全都聚了过来,好似整个玉湖的鱼儿都游到了这儿来了似的,聚到君倾身边来!将他所在曲桥周围的湖面聚得暗压压一片。

    离得君倾远的鱼儿一条接一条争相跃出水面,将平静的湖面撞出接连不断的水声,摇着尾吐着泡,就像是在为见到君倾而欢喜雀跃似的。

    离得他的近的鱼儿,则是接连不断地游过来朝他的手背掌心吐泡,对他亲昵喜爱极了的模样。

    他只是问了朱砂这么一个似乎她可答也可不答的问题而已,问完了非但不理会她,反是与他手边的鱼儿们温和道:“好孩子们,把昨日到今日你们所见到的听到的告诉我。”

    “不着急,慢慢告诉我。”

    朱砂定定看着那争相朝君倾挤游过来且朝他不断吐着气泡的鱼儿们,她觉得,他给人的震惊,实在太多。

    不只鸟兽,鱼虫的话他竟也听得懂!?

    沈奕离开了,沈天过来了。

    君倾在沈天走到曲桥前站起了身,那些因他而聚的鱼儿随即游散开去。

    此时已是沈奕离开的一刻多钟后。

    该知晓,都已知晓。

    朱砂看着再不会睁开眼唤她一声小宝的素心,沉重地叹息一声。

    *

    一个时辰前。

    一辆颇为宽大的黑篷马车缓缓驶到了相府门前,停了下来。

    驾车的是一名模样清秀年纪十五六的少年,车一停下后他立刻跳下马车就要上前去敲响丞相府的门。

    而就在他跨出第一步时忽听得马车里的人语气温和地唤了他一声:“柯甲。”

    名唤“柯甲”的少年即刻停下脚步,转头看向马车方向。

    只听马车里的人又道:“莫冲撞了主人家。”

    少年没有应声,甚至没有点头,转了身就走到了相府大门前,抓上了门上的衔环,铛铛铛就用力地敲响了门,似乎根本就没有把马车里的人说的话听进耳似的。

    “青烟,还是你去吧。”

    “是,公子。”

    青烟下了马车,走到相府门前,稍微的迟疑后才轻轻拂开了柯甲正猛敲门的手。

    似乎,她根本就不愿敲响这个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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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79 朱砂姑娘要走

    入夜了。

    天,黑了。

    朱砂将梨苑里所有的灯盏都点上了,拿到了院中来。

    君倾已经离开,因为阿离还在等他的爹爹和娘亲回去,小家伙一定还在巴巴地等着,朱砂不可能回去,可她不能让小家伙连爹爹都等不回去。

    他们父子帮了她,她不能自私。

    君倾离开前什么都没有与朱砂说,他只是与沈天说了几句话而已。

    他们说了什么话,没有人知,便是连沈奕都不知。

    但是所有人都知他们必是说了与朱砂有关的话,因为自君倾离开侯府后,没有一人敢到梨苑去扰朱砂,更没有人敢从朱砂那儿将素心的尸体带走。

    安北侯府乱了。

    梨苑却是很安静,静极了,只有斧头劈在木头上的声音,梆,梆,梆——

    静寂的夜,斧头劈开东西的梆梆声,就好像劈在人心上一样,让听到的人都觉心里一阵犯怵。

    素心躺在院子里,身下垫着一张竹席,阿宝就躺在她身边,像以往每一天陪着她一样,此时也在陪着她。

    素心身下垫着的是她屋中床榻上的竹席,在她身旁还放着她屋中的桌凳床柜,只不过,这些东西已经被劈成一块又一块的柴禾。

    劈开这些东西的人是朱砂。

    她就在这院中将这个院子里能劈的东西全都劈了,从白日里君倾走后一直到现在。

    由起初的还算劈得整齐,到此时深夜的已经劈得七歪八扭,她不在意,只要能将这些能劈的东西劈碎成小块,整齐与否,都无关紧要。

    此时的她还在劈,却不再是劈桌椅板凳,她在劈树。

    劈院门旁的那株梨树。

    树上那几个瘦小的梨捱不住摇晃,终是从枝头落下,跌落在地。

    “梆,梆——”夜愈深,就显得这斧劈树木的沉闷声响愈刺耳。

    挥了一个白日的斧头,朱砂的掌心已磨破了皮,她没有上药,只是用帕子将掌心草草一裹,继续劈。

    现下,她裹在双手掌心的帕子已被血浸红。

    她似乎没有知觉不知疼痛一般,她仍在继续劈砍院门旁的那株梨树,她的动作已然很慢,力道已然很小,可她仍没有要停下歇歇在继续的意思。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叩叩叩——”

    敲门声很轻,轻得几乎要湮没在斧头的劈砍声中。

    朱砂不予理会。

    敲门声断断续续,持续了一刻钟。

    朱砂已将树干劈砍到了一半的深度,她停了手,却未将手中的斧头放下,走到了院门后,拉开了门闩,开了门。

    有轻微的夜风灌进院子里来,微微吹眯了人的眼。

    站在梨苑门外的是二姨娘林婉娘。

    只有她自己而已,身边并未见到方姨跟随。

    今夜的她还是与寻日里一样,一副温婉的模样。

    只不过,今夜的她,面上没有那温温和和的笑。

    朱砂见着她没有丝毫诧异与疑惑。

    她见着手上拖着一把斧头的朱砂亦不诧异惊慌,只是客气道:“夜来寂寞,可否到朱砂姑娘院中一坐?”

    朱砂平静地看了林婉娘一眼,道:“若是二姨娘不嫌弃,请进。”

    “多谢。”

    朱砂让开身,让林婉娘走了进来,随后她便又将院门阖上,上门闩,不再理会临娘,只径自走到她劈砍到一半的梨树旁,挥起斧头继续劈。

    林婉娘听着这梆梆的响声也不觉心慌,看着这满院的凌乱以及躺在院中的素心也不心慌不安,反是拿了几块劈得尚算平整的木头过来,叠了几块后在上边坐下了身,就坐在朱砂附近。

    朱砂看也不看她一眼,就像这院子根本就没有多出来一个人似的。

    林婉娘静静地坐了一会儿,捡了掉在地上的瘦瘦小小的梨子,就着自己的衣袖抹了抹,竟是放到嘴里咬了一口。

    她嚼得很慢,显然,这未成熟的瘦小梨子很难吃。

    可她没有吐出来,她慢慢嚼着,最后咽了下去。

    当她将这口梨子咽下后,才听得她不紧不慢地问朱砂道:“朱砂姑娘要走。”

    朱砂未加理会,只专心劈树。

    “大夫人及四姨娘她们一口咬定三姨娘的是杀害素心妹妹的凶手。”林婉娘没有再咬第二口梨子,只是将它拿在手里而已,“侯爷也认定三姨娘是凶手,明日她就会被送去军营,一个月后若是还能活着,就要流放边疆。”

    “她进到侯府来十七年了,陪伴侯爷十七年了,十七年的同床共枕,而今她又是得到了什么?”林婉娘轻轻一笑,笑得有些惨淡,“三姨娘虽非出身名门,为人也颇为刻薄,但侯爷的这么些个姨娘当中,却是她对侯爷的心最为忠诚,可今日,侯爷却是连她的一句解释都没有听,甚至不加犹豫地处置了她,她万没有想到侯爷竟会如此对她吧,这可是比死还要能让人万念俱灰。”

    朱砂依旧没有理会林婉娘,林婉娘也不介意,只自己自言自语,“而我对侯爷的心,早在二十一年前死了,在我的孩儿死去的那一刻,我的心就死了。”

    “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的心若是死了,就算这个男人将全天下都捧到她的面前来,她的心也不会再活过来,更何况,这个世上根本就没有这样的男人。”林婉娘又笑了笑,笑着叹气,转头看向朱砂,“朱砂姑娘,你恨我,我懂。”

    “若非是我,素心妹妹前日就不可能见到大小姐,若她没有见到大小姐,她或许就不会死。”林婉娘平静的话语里有些微的愧疚,不多,只有些微而已,她甚至不怕手中的斧头,“不过依我想,纵使前日素心妹妹没有见到大小姐,她也是活不了多久的。”

    朱砂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却是不再让林婉娘自说自话,只听她冷冷道:“二姨娘知道得不少。”

    “因为我恨。”纵使是说着仇恨的话,林婉娘面上也不见丝毫仇恨之态。

    相反,她很平静。

    “她想在侯爷不在府上的这段时间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只可惜你寸步不离地跟着素心妹妹,让她根本无从下手,假借他人之手失败了,或许便是连暗杀都失败了,而侯爷也回来了,本可以再缓缓,可谁知素心妹妹见到大小姐了,就再也缓不得了,就算侯爷已经回府,也缓不得了。”林婉娘似乎又开始自言自语,“朱砂姑娘昨晨出府,就给了她一个最好的机会。”

    “帝后,帝后,呵,呵呵……”说到最后,林婉娘又笑了起来。

    “二姨娘似乎很了解她。”朱砂不见丝毫愠怒,反是平静道。

    “我了解她,怕是比她自己还要了解她。”林婉娘笑得嘲讽。

    朱砂这时也笑了,笑得淡淡的,“素心虽疯傻,但好在她不是和你们一样活在这高门大院里,她远比你们这些所谓的正常人,要好太多太多。”

    林婉娘看着朱砂笑,怔住了,片刻后才不解道:“朱砂姑娘与寻常女子不一样,这等时候,朱砂姑娘应当恨不得杀了我才对。”

    “杀了你于我有何好处?”朱砂看也不看林婉娘一眼,“该见到的,总会见到,该走的人,也总是会走,或早或晚而已,而该有报应的人,也总会有报应。”

    “我不会杀你,不过你的报应迟早也会来。”

    “呵……说得真好,像我这样的人,报应总会来的,或早或晚而已。”林婉娘不慌不乱,反是笑得坦然,“我的报应会来,我等着便是。”

    可忽然间,她又平静不了,“那她呢?她的报应呢!?我等了二十一年了,为何还不见她遭到报应!?”

    “你无非是想借我的手让她的报应早些来。”朱砂平静道。

    “是。”林婉娘承认。

    “她的报应若是到了,你的或许也不远了。”

    林婉娘不再看朱砂,而是转头看向了躺在院中的素心,笑道:“一个心早已死了的人,随时都可以死。”

    她说完话,站起了身,走到了素心身旁,低头看着素心。

    看着看着,她忽然朝素心深深躬下了身,久久才直起身来,离开了梨苑。

    而就在跨出了梨苑门槛的林婉娘替朱砂将院门阖上时,朱砂所砍的那株梨树摇晃着轰然倒下了。

    以倒下的梨树与满院被劈开的家什为素心与阿宝的床与盖,朱砂一把将其点燃,让愈燃愈烈的火苗渐渐吞噬躺在里边的素心与阿宝。

    朱砂看着安然地躺在火床里的素心,烈烈大火在她眼眸里跳动得厉害。

    原谅我无法带走你们,因为我是个不知去往何处的人。

    既然没有家,那便让大火把你们带走,去到哪儿,哪儿就是家。

    素心,阿宝会一直陪着你的。

    火愈来愈大,大得几乎要将整个梨苑都烧起来。

    红亮的火光与浓浓的烟引来了府上的人,不断地在外敲打着院门,喊着着火了快救火的着急话。

    朱砂充耳不闻,只跪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大火里渐渐不见了模样的素心和阿宝。

    院外的人见着这门久拍不开,有着急的人连忙去扛了梯子来,可在看到跪坐在大火旁的朱砂时,连忙滚下了梯子,再不敢看。

    有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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