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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部分

绝品贵妻-第230部分

小说: 绝品贵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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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她的食指只差半寸就要碰到君倾那如蝶翼微扇的密长睫毛时,君倾在这时忽地抬起了微垂的眼睑,吓得朱砂立刻收回手,且还像做了什么错事被大人逮住的孩子似的,甚至将右手背到了身后,她正尴尬地要解释什么,却在瞧向君倾的眼睛时闭上了微张的嘴,同时将背在身后的手拿了出来。

    因为君倾的眼眸一动不动。

    他什么都瞧不见,不管是她凑到他眼前的手,还是她的尴尬,他都瞧不见。

    所以,她根本不需紧张。

    她的尴尬不被他瞧见,她应当觉得高兴才是,可她不觉得,相反,她觉得心有些闷,似乎想要他瞧见她的尴尬似的。

    忽然之间,朱砂觉得自己身上的伤很疼,疼得厉害。

    心似乎也在疼,可她的心上没有伤,又怎会疼?

    “右肩上的伤,可需要我帮忙?”看不见,君倾便不知朱砂在做什么在想什么,他只是收回了已经替朱砂包扎好了左臂伤口的手,淡淡问道。

    他的语气没有关心,更没有紧张,就像他面上的神色,很是冷淡,若非见过他的笑,朱砂怕是都要以为这个人根本不会笑,更不会哭。

    “嗯,还请丞相大人稍等一等。”这样冷淡的君倾,让朱砂觉得她今夜见过的他的笑根本不存在过似的。

    朱砂吃力地脱下了最后还套在身上的里衣,只着一件亵衣坐在君倾身边,因为只有这般,才便于她处理右肩上的伤,这儿无第三人,且君倾看不见,她并无什么好介意担心的。

    虽是这般说,但朱砂还是觉得尴尬,是以她拉开了与君倾的距离。

    君倾看不见,自未觉得有何不妥,朱砂既说了等一等,他便静默着等。

    看不见她,但能感觉到她在他身边,也能让他觉得足够了。

    只是……

    “今夜无获而返,待得天明,我替朱砂姑娘再到那缕斋走一遭。”君倾始终挂心着朱砂所说的那个总会让她心悸而醒无法安睡的噩梦。

    “丞相大人不可!”朱砂本是咬牙用蘸了酒水的小棉巾擦拭着伤口周围的血渍,听得君倾这么一说,连忙道,“这种小事怎可劳烦丞相大人,若是丞相大人再因民女而遇到像今夜一般的危险,民女可担不起这个罪责,待得民女肩上臂上的伤稍好了些,民女再自己去一趟即可。”

    “那你便忍着这不能安睡的苦痛?”君倾的声音有些冷。

    朱砂并未觉得这有何不妥,便很是坦然道:“没什么要紧的,没来帝都之前的三年,民女都是这么过来的,如今不过是多个几日的事情而已,多谢丞相大人关切。”

    “没来帝都之前的三年,都是这样么?”

    “嗯,都是这样。”甚或说,比如今更严重,之前的三年,她不过是浅浅入眠而已,那个噩梦都能找上她,尤其是她堪堪被素心救起醒过来的那一个月,但凡她闭眼,都会是无尽的冰冷与黑暗。

    若说不能忍,那一个月的可怕噩梦是最不能忍的,但她也忍过来了,如今不过是多忍几日而已,她能忍。

    “大人,民女上好药了,依旧劳烦大人帮民女将伤口包扎上。”朱砂说完,先是忍着痛将放在腿上的里衣扯起来搭在自己的左肩上以挡住自己的左半边身子,而后才朝君倾挪近,还是如方才那般,用肩膀轻轻碰碰他手里扯着的布条,让他知道可以开始了。

    只是这肩膀不同于手臂,包扎起来要相对困难,于君倾这个什么都看不见的瞎子来说,就更困难,更何况包扎的时候还要尽可能小心地不碰到朱砂的身子,以免她又受吓似地与他拉开距离,是以他的动作比方才替她包扎手臂上的伤口时的动作还要慢,慢上许多。

    朱砂不催他,却也不再如方才一般看着他的眼睛,以免她又做出什么令她自己也意想不到的尴尬事情来。

    只是,不看君倾的眼睛,朱砂忽觉自己看向何处都不妥当,是以她将目光落到了君倾的双手上。

    他的手指很修长,却不白净,因为不管是手背还是手指上,都有着一道道长短不一粗细不一的小伤疤,看得出都是被利物划破所致。

    这不是一双养尊处优的手,反像是一双从小就吃尽了苦头的手,她甚至可以看见他的指腹上布着一层厚厚的茧子。

    “丞相大人。”看着君倾的手,朱砂忽然想到了缕斋里最后倒下的五个人以及从墙头上掉下来的那六名弩机手,便迟疑着问道,“民女……有话想问。”

    “嗯。”君倾只认真地替她包扎肩上的伤。

    “大人……会武功?”他若不会武功,怎会做到即便面对危险也冷静自如淡然自若,他若不会武功,那五名黑衣人与那六名弩机手有怎会倒下?

    可他偏偏就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官而已。

    不,这只是看起来而已,她之所以没能从他寻常的一举一动间察觉到他并非习武之人,并不是她的觉察力不够,而是——

    他藏得太深,深得让所有人都觉得他是一个需要人保护的人,若没了旁人在旁保护,他就只有死路一条。

    她也是这样认为。

    而要将自己的真实本事深藏得不为人知,又当是有着如何高深的内力及武功才能做到?

    这便是说,他不仅有内力有武功,而且,很高。

    这个问题,朱砂以为君倾不会回答,谁知却见他微微点了点头,且还道:“小白教我的。”

    “白公子?”朱砂诧异,他的武功……是小白教的?

    小白的身手她见识过,的确高得让人折服,只是小白要教得他拥有一身深藏不露的武功,并非朝夕之事,那他又是何时开始习的武?

    朱砂觉得好奇。

    “嗯。”君倾淡淡应了一声,似是不想听朱砂唠叨,便又道,“我六岁的时候,他开始教我的。”

    “……!?”朱砂惊愕。

    六岁开始!?

    燕国丞相君倾的年纪,整个燕国怕是没几人不晓,因为他年仅二十便当上了燕国丞相,是燕国史上最为年轻的丞相,他当上丞相之时距今**年,那他而今年纪便是二十**,而小白看起来不过二十一二的年纪,相差七八岁的年纪,他若是六岁时开始跟着小白习武,那小白如今……是几多年岁!?

    小白这般护着他,又总是亲昵地称呼他为“小倾倾”,还又疼爱小阿离得紧,这些日子观察下来,他们之间不像是坊间传言的有龙阳之好的人,那他们的关系,莫非……

    “丞相大人,白公子……是您的爹?”朱砂终又是盯向君倾的眼睛,问。

    君倾手一抖,不由将手上的布条扯紧了些,紧得朱砂伤口猛地一阵疼。

    朱砂虽算不上顶聪明,但并不愚笨,她自然知道君倾这突然一紧手的动作表示什么,是以她连忙道:“民女眼拙,说错了说错了,大人您莫怒,莫怒。”

    君倾不语,只继续小心认真地替她包扎伤口。

    朱砂本不是个好奇心重的人,可对于君倾的事,不知怎的她就是觉得好奇,好奇地想要知道得多些,是以她默了默后又问道:“丞相大人可否与民女说说?”

    这个丞相大人的心肠其实并不阴狠歹毒,这是朱砂感觉到的,且他没有隐瞒他会武功的事实,正因如此,她才敢大胆地问这些话。

    “说什么?”君倾未怒也未恼,非但没有不理会朱砂,竟还是反问了她一句。

    朱砂有些惊喜,便道:“说说丞相大人自己的事情,什么都可以。”

    “我的事情,没什么好说的。”君倾的话依旧不多,能不说的,他一个字都不愿多提。

    朱砂正要再说什么,窗户外忽然传来了一阵鸟鸣声。

    “啾啾——!”

    朱砂循声望去,只见三只巴掌大的鸟儿争先恐后似飞进窗户,朝君倾飞来,两只停到他的左右肩上,一只则是停在他的腿上,而不管哪一只,都不安静,而是一边蹦跶一边朝他叽叽喳喳地叫,像在着急地说着什么急事似的。

    君倾这时正好将手上的布条打上结,已经替朱砂包扎好了伤口,是以便抬起手摸摸三只小鸟儿的脑袋,一边摸一边温和道:“不着急,都听话些,慢慢说,一个个来。”

    君倾温和的话就像有种魔力,只不过瞬间,这些只喳喳叫的小鸟儿竟都安静了下来,只见君倾接着摸了摸停在他腿上的那只灰羽小鸟的脑袋,道:“小小灰先说。”

    “啾,啾啾啾!”灰羽小鸟蹦了蹦,啾啾叫了一串又一串声。

    这灰羽小鸟叫罢,便是君倾左肩上的黑羽小鸟接着啾啾叫,末了才是他右肩上的花羽小鸟叫道。

    君倾又一次挨个儿摸了摸它们的脑袋,语气依旧温和道:“好,我知道了,今日辛苦你们了,去歇着吧,明儿给你们带好吃的。”

    “啾啾啾!”君倾这般说,三只小鸟欢腾地扑扇着翅膀,皆扑到他的手上对着他的手背轻轻啄了两下,再绕着他飞了一圈儿后才飞出屋子去。

    见过了君倾唤过百鸟的本事,亦见过小阿离每日都与这些大小家伙玩儿,朱砂已不会觉得太过惊奇,只是觉得与这些大小家伙说话时的君倾异常的温柔,是对人所没有的温柔,便是小阿离,他都不会这般。

    不过听着这几只小鸟叫得很是急切,可是生了什么事情?

    “大人,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嗯。”君倾站起身,缓缓道,“姑娘想要做的想要见到的事情,已经开始了。”

    朱砂霍地站起身。

    只听君倾声音阴冷地接着道:“安北侯府会被它的主人一点一点地毁掉,沈天会看着安北侯府慢慢地破碎,碎在他自己的手里。”

    “不久之后,这个世上将永远没有安北侯府,燕国将再没有朝臣沈家。”

    呵——

    ------题外话------

   

 121 阿兔,我嫁给你

    “阿兔,你生辰那日我给烧的饭菜吃了么?”

    “嗯。”

    “好吃么好吃么?”

    “……嗯。”

    “当真?”

    “嗯。”

    “那以后我每次过来都给你烧一份饭菜过来,怎么样?”

    “不用了。”

    “哦,也是,你家里定有下人什么的,需不着吃我烧的饭菜。”

    “不是。”

    “嗯?”

    “不用为我费太多时间,不定你我每次来这儿的时候都会碰上。”她给他做那一顿饭菜,花了整整一个白日的时辰吧。

    “……也是,不定我们每次都能碰上,也不定我们什么时候开始就再也碰不上了。”

    ……

    “喂,阿兔,和我说说你的事吧。”

    “我的事,没什么好说的。”

    “当真?”

    “嗯。”

    “我不信。”

    “……”

    “阿兔,你就和我说说你的事吧,好不好?”

    “你想知道?”

    “嗯!”

    “为何?”

    “为何?倒也不为何,就只是想知道而已。”

    “你可听到了前前一次你离开时我与你说过的话?”

    “嗯?什么话?我未听到你与我说了什么啊。”

    “不,你听到了。”

    “没有,我没听到,我还有事,先走了,下回见。”

    “朱砂。”他终是在她站起身欲走时抬手抓住了她的手腕,“你听到了我当时说的话。”

    他说,他给她一个家。

    可她只是定定看着他而已,什么都没有说,转身离开了。

    这一次,也一样,她还是什么都没有说便要离开,就像她什么都没有听到一样。

    可他知道,她听到了,而且听得很清楚。

    也正因为听得清楚,所以她才急着离开。

    为何?

    “阿兔,你是好人,当有一个平和的家才是。”她没有转头,只轻轻说了这么一句,说完后将手腕从他手里抽了出来。

    她,不适合。

    他未松手,非但没有松手,反是将她的手腕抓得更紧。

    她终是缓缓转过身来,看着他,轻声道:“阿兔,我会害了你的。”

    “我不怕,便行了。”

    “我需要好好想一想。”

    “好。”

    他松了手,她头也不回地跑开了。

    她那一跑开,他以为,她再不会出现。

    因为他等了她整整半年,不论落雨还是飘雪,不论刮风还是响雷,每一日,他都会到那个从来只有他们二人会去的小山坳,纵是年关那日,他也去了,在那儿等了她整整一日一夜。

    那一日,雪很大,风很烈,她始终没有出现,自也没有人会关心地对他说他身子薄,早些下山莫凉着了。

    深冬过,白雪化作了春日,那本是被雪白覆盖的小山坳重新被绿意染上,小鸟儿小野兔已经开始出来蹦跶,海棠树抽了新枝,发了新芽,再到开了满树粉白的花儿,绚烂了整个小山坳。

    就在整个小山坳里的海棠花开得极近烂漫时,她才踩着这一地的烂漫出现。

    她笑着走到他面前,笑着对他说:阿兔,我想好了,我嫁给你,可是我这样,你还愿不愿意娶我?

    可她却没有听到他的答案。

    因为她的这一句话,用尽了她最后的力气,她说完,便软倒在他面前,昏了过去。

    她双手上的长刀当啷落地。

    有血从她身上往下淌,染红了她脚下青绿的小草。

    她整个人,像是从腥风血雨里来的一般,浑身都是血。

    这是他从未见过的她,她与他说过,她是杀手,可她从未让他看到她身为杀手的一面,他知道,是因为她不想让他看到。

    可这一次,她却这般模样出现在他面前。

    他不知她这一次是从哪儿来,是去做了什么,又为何会受这般重的伤,他只知,她强撑着这最后一丝气力到得这小山坳里,是因为他。

    只是因为他。

    这就足够了。

    那你可还想要听我的事情?

    这是她昏过去时他对她说的话,也是他掀起她头上的红盖头时问她的话。

    那时她笑着用力地点了点头,她还抬起手碰了碰他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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