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品贵妻-第2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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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娘睡吧,莫觉得有何尴尬不妥的,当做是在清心苑或是小棠园便行,或是当我不存在亦可,若是姑娘还觉不妥,我道旁屋去也可。”君倾说着,站起了身。
“丞相大人!”朱砂在他抬脚离开前急急唤了他一声。
君倾并未转过头,只是背对着她,道:“姑娘可还有事?若是无事,便也快些睡吧。”
“丞相大人可否不急着走?民女……有些事情想问问丞相大人。”朱砂虽觉这般与君倾共处一室极为不妥当,可听了他方才一番话,她的心颇为急切地想要问他些话,只望他愿意回答她。
君倾默了默,才道:“姑娘问吧。”
“谢丞相大人。”朱砂微微低头,看向似乎觉得冷而朝自己愈来愈凑近的小阿离,慢慢地侧了侧身,将小家伙轻柔地环到自己怀里来,只见小家伙像小猫似的在她怀里拱了拱,咂咂嘴,继续香香甜甜地睡着,看着小家伙安静满足的睡颜,迟疑了一小会儿的朱砂终是道,“还请丞相大人恕民女多管闲事,民女……想知道小公子患的究竟是何顽疾,可有民女能帮得到小公子治愈这顽疾的地方?”
君倾的眼眸晃了晃,他没有回答朱砂的问题,只是沉默着。
君倾的沉默让朱砂连忙道:“民女并未有什么意图,民女只是想帮帮小公子而已。”
“你……想帮阿离治愈他身上的顽疾?”君倾还是没有回过头。
他似未将朱砂的话当一回事。
却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不是。
他的双手在慢慢拢成拳。
“是。”朱砂应得毫不迟疑。
“原因。”
“民女欠了大人两次人命恩情,若有丞相大人需得着民女的地方,民女在所不辞。”朱砂说完,抬手在小家伙光洁却苍白的脸上轻轻抚了抚,道,“还有就只是民女自己的原因了,民女觉得小公子太过惹人疼惜,看着他向往着走向太阳底下的模样,总觉有些心疼,想着若是民女能帮到小公子,民女定会尽力去帮。”
“只是小公子说过,道是大人说了只有找到小公子的生身母亲,小公子身上的顽疾才可治愈,不知除了此法,可还有别的办法?”朱砂话音才落,又接着道,“民女的话有些多了,请大人恕罪。”
“别的办法……”君倾微微闭眼,“有。”
“还请丞相大人告知!”
“一命换一命。”
朱砂怔住。
“用我的命换他的命。”
“……!?”朱砂紧拧眉心,“朱砂觉得这并不算是办法。”
朱砂此时只瞧得见君倾的背影,不知怎的,她很想扳过他的身子,看看他的脸,看看他的眼睛。
“不,这是办法,只是我的命不能给他,也给不了他。”君倾不想再多言,迈开脚,离开了。
他这已不久矣的命就算给了阿离,也无用。
只他自己,根本就救不了阿离。
朱砂躺在小家伙身边,思绪万千。
渐渐的,她闻到一股淡淡的熏香,说不出味道,像她从缕斋拿的安神香,却又不是。
虽不是缕斋的安神香,但却如那安神香一样,让她的心绪平静,催她入眠。
未过多久,朱砂便在这淡淡的熏香中睡了去,睡得平稳。
君倾在这时又走回到床榻边来。
他未曾离开。
他的右手里捧着一只镂空小铜炉,正有淡淡的白烟从铜炉里袅袅散出。
君倾将小铜炉放到了床头旁的小几上,而后坐到了床沿上。
他背对着床榻上的母子在床沿上静坐片刻后慢慢地脱下了鞋,重新躺回到床榻上来,躺在睡得香甜的小家伙身边。
然这一次他不是如方才一般仅是斜靠在床榻上而已,他是头枕着枕头,完全躺下。
他紧紧闭着眼,密长的睫毛微颤不已。
过了良久,他才缓缓侧过身,面对着朱砂与小家伙,动作极为缓慢地抬起左手,隔着衾被将手轻轻搭在了已然熟睡的朱砂的肩上。
朱砂难得入眠,睡得正沉,并未有反应,君倾这才将身子往里挪了挪,尽可能地靠近他们母子俩。
君倾的身子寒凉,小家伙怕冷,便朝朱砂的怀里更缩近了些。
朱砂没有将他推开,反是将这小家伙更抱紧了些。
君倾不敢靠得太近,以免自己的身子凉着小家伙,也以免惊醒朱砂。
他只是微微低下头,让自己的额轻轻抵在朱砂额上。
他的手依旧隔着衾被轻环在朱砂肩上。
他……只能以这样的方式来拥抱他们母子。
“原谅我。”又是过了良久,君倾才稍抬起头,用冰凉的唇靠近朱砂的额,微颤着在她额上落下轻轻一吻。
怕朱砂醒来,君倾的吻未敢在朱砂额上久留,只是轻轻一碰,便离了开。
朱砂没有醒。
相反,这一夜,她睡得很安稳,这一个月来最为安稳的一夜。
因为她没有入那个黑暗冰冷没有尽头的梦。
但她还是入了梦,入了一个从未有过的梦。
梦里,是绿意盎然的春日,却是一个雨水湿漉漉的春日,一个满是绿意的小小山坳,那个小小山坳里,种着几株海棠树,花儿开得正艳。
她在花儿开得最绚烂的那株海棠树下避雨,她手上没有油纸伞,只能在海棠树下将就着避避雨。
忽然间,一只毛茸茸的灰毛兔子蹦跶到她脚边,看了她一眼,便窝在她脚边不动了,好似与她一样,遇着雨,走不了了,便将就在这树下避避雨。
“小灰。”她蹲下身,揉揉灰毛兔子的脑袋,浅笑着问,“阿兔呢?”
灰毛兔子动动球状的短尾。
她抬头看向前方。
只见前方的雨帘里正有一幢绰绰人影,撑着油纸伞,正朝这小小山坳的方向走来。
看不清那人的模样,她却是站起身,看着正慢慢走近的那人,笑得欢心。
然后,她将双手合在嘴边,对着那人欢愉地大声唤道:“阿兔——!”
她还未能看清那人的模样,便有一双小手在旁轻轻推着她,唤她起床。
朱砂睁开眼时,天色已大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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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睡一起睡一起睡!满足姑娘们!哈哈哈~
本人大概今天要下乡,去三天,本人没有存稿啊啊啊啊啊啊啊!
008 娘亲,亲亲了爹爹!
“娘亲娘亲,该起床了哦,不然太阳要晒娘亲的屁屁了哦!”小家伙阿离趴在朱砂枕边,用小手轻轻推了推她。
朱砂一睁眼,瞧见的便是错落过窗棂洒进屋子里的日光,有些昏暗,并不刺眼。
天亮了?
朱砂缓缓坐起身。
小家伙昨夜得了君倾与朱砂陪他睡,直到现在还满足不已,那双乌灵灵的大眼睛亮晶晶的,写满了欢愉兴奋,小身子趴在床榻上,双腿搁在床沿边上,双手交叠着搭在床面上,下巴则是搁在手背上,只见他小脑袋微微歪着,看着朱砂,一下又一下地轻轻踢着双脚,开心道:“阿离刚才看到娘亲笑了哦,娘亲睡着的时候在笑的哦,嗯……娘亲一定是梦到开心的事情了,所以娘亲在笑,是不是呀娘亲?”
“嘻嘻,阿离梦见爹爹的时候,小华说阿离会笑,因为阿离梦到了爹爹阿离好高兴好高兴呀,所以阿离笑了,那娘亲是不是也梦到了爹爹,所以娘亲也在笑呀?”说到这儿,小家伙笑得更开心了。
“……不是!”小家伙这一番话让朱砂的颞颥跳得更厉害了,她方才睡觉时……笑了?
“那,那娘亲梦到爹爹不高兴吗?”小家伙的小脸立刻变得有些委屈,“阿离稀罕爹爹,所以阿离喜欢梦到爹爹,梦到爹爹,阿离就会高兴就会笑,可是娘亲梦到爹爹了,娘亲觉得不高兴,那,那是不是娘亲不稀罕爹爹?”
“……”朱砂被小家伙这一番歪总结弄得无言,她极为想说她当然不稀罕他的爹爹,奈何看到小家伙那张委屈的小脸和他那双与君倾极为相像的眼睛时,她终是没有说出这会让小家伙觉得更委屈的话来,只好道,“我没有梦到你爹爹。”
“娘亲没有梦到爹爹呀……”小家伙眨眨眼,朱砂以为这小家伙不会再有这般让她尴尬又无言以对的问题时,谁知小家伙又执着地问道,“那娘亲稀不稀罕爹爹呀?”
“……”朱砂这会儿不止颞颥直跳,便是眼睑都在突突地跳。
而小家伙却不等朱砂回答,好像他已经知道了她的答案似的,忽然从床榻上跳了起来,站在床边,开心地拍着小手道:“娘亲一定是稀罕爹爹的!不然娘亲也不会亲亲爹爹了哦!阿离也是稀罕爹爹才亲亲过爹爹的,小白亲亲阿离的时候也说是稀罕阿离才亲亲阿离的哦!”
“咳咳咳——”朱砂本是要说话,谁知她才一张口就听到小家伙兴高采烈的这一段话,竟使得她自己把自己给呛着了,直咳嗽。
小家伙见着朱砂忽然咳嗽,忙又爬到床榻上来,爬到朱砂身边来,伸出小手轻轻拍着她的背,一边道:“阿离给娘亲拍拍背娘亲就会不咳了哦,阿离咳嗽的时候小华也是这样拍拍阿离的背的,爹爹也给阿离拍拍过的。”
朱砂很快顺过气来,然她一顺过气来便盯着小阿离,耳根滚烫地问小家伙道:“是谁告诉的你我,我……亲了你爹爹的!?”
这话于朱砂而言异常的难以启齿,好在的是面对的是一个小家伙小不点,这才让她不羞于问出这个问题。
“阿褐告诉阿离的呀!”小家伙还小,并不觉这话有何羞,反是笑得开心,还转了头看向床榻边,随之疑惑道,“咦?阿褐刚才还在这里的呀,是不是跑出去了呀?”
“……”此时的朱砂可谓是对那条失信的狗阿褐咬牙切齿。
“阿离,阿褐除了和你说,说了我亲了你爹爹,可还说了其他什么话?”朱砂紧盯着小家伙。
小家伙摇摇头,“没有了哦,阿褐只和阿离说了娘亲把爹爹给亲亲了,没有说其他哦。”
“真的没有?”朱砂一想到那日她俯在君倾身上覆上他的唇的情形,她便觉得双颊滚烫得厉害,这般可耻的事情若是让阿离小子都知道了,她可就是无地自容了。
“真的没有了哦,爹爹说,阿离不能说谎,不然爹爹就不要阿离了。”小家伙一脸认真。
“好。”朱砂这才舒了一口气,伸出手揉揉小家伙的小脑袋,叮嘱道,“以后不许再说这件事情了。”
“为什么呀?”小家伙歪歪脑袋,眨眨眼。
“阿离听不听娘亲的话?”这种事情,能和这小子解释?
“阿离听娘亲的话。”小家伙用力点点头。
“那就不要再问为什么,也不能再说这个事情,不管在谁的面前都不能说。”朱砂说得一派严肃正经。
“那可以和小白说吗?”
“不可以。”
“那可以和爹爹说吗?”
“……不可以。”
“那可以和娘亲说吗?”
“……不可以!”
“嗯嗯!娘亲放心,阿离记住了哦!”
“……”朱砂扶额,丞相大人那般清冷的一个人,究竟是怎么教出这么一个怎么也说不完话的儿子的……
可就算朱砂觉得头疼想要捏捏颞颥,也不能,以免小家伙有更多的问题来问,是以她飞快地将手放下,又看了一眼窗户的方向,问小家伙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回娘亲的话,小华说是快午时了哦。”
快午时了!?且还是……小华说?
朱砂忽然转头看向撒进天光的窗户,紧张飞快地扫了这屋子一遭,再低头扫了自己所在的这个床榻一遭,最后抓起还盖在身上的衾被来看了看,随即如这床榻上长着芒刺一般,连忙跳下了床,颞颥跳得厉害。
她想起来了,这是棠园,不是清心苑,这间屋子这张床榻,是阿离小子的爹的,而不是清心苑里她暂住的那间屋子那张床榻!
她竟是在丞相大人的床榻上睡了整整一夜!且还睡到了将近午时!
她还记得,昨夜她躺到这床榻上时,是与小家伙还有丞相大人一齐躺下的!
丞相大人待阿离小子入睡后便离了床,将他的床榻让给了她与阿离小子,接下来的事——
她什么都想不起来!
她……睡着了!
她竟然在丞相大人的床榻上与他的儿子一块儿睡着了!
这如何可能?没有缕斋的熏香,她根本不可能安然入睡,更是睡到了此等时辰。
可现下她就在这床榻上,还在丞相大人的卧房里,就算她无法相信,也不能不信。
朱砂懵了。
朱砂从床榻上下来,欲穿衣,发现没有她的衣裳,欲穿鞋,床前的踏板上亦没有摆放着她的鞋,她这才想起她昨夜背着小家伙过来时仅是穿了这一身里衣而已,她的鞋则是被雨水完全浸湿,可现下却是连她那双湿透的鞋子都没了踪影。
朱砂此时也顾不得有无鞋子,只想着快些离开这尴尬的地方。
然她的双脚才一踩到地上,小家伙立刻抱住了她的腿,着急道:“娘亲娘亲,娘亲的鞋子湿湿了,娘亲没有鞋子脚会冷冷的,小华马上就给娘亲拿鞋子和衣裳过来了哦,娘亲坐着等等哦!”
小家伙这么一抱住朱砂,朱砂才稍稍回过神,立时不走了,也未坐回到床榻上,而是在小家伙面前蹲下身,将掌心贴到他的额上,感受他的温度,问道:“头可还觉得疼?可还觉得难过?”
她昨夜是为了这个小家伙才从清心苑到这棠园来,亦是为了这个小家伙才留在这卧房里,才会顾不得礼数与他们父子躺在一张床榻上,她怎能急着走而忘了这个小家伙。
“回娘亲的话,阿离的头不疼疼了,也不难过了,阿离已经没事儿了,娘亲不用再担心阿离哦。”小家伙抱着朱砂的胳膊,一副乖巧的模样。
“那……你爹爹呢?”朱砂听着这屋里院里极为安静,除了她与小家伙,再无其他人的感觉。
“娘亲是不是想爹爹了所以要找爹爹呀?”小家伙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