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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4部分

绝品贵妻-第254部分

小说: 绝品贵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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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说到这儿,小白语气一转,又一副嫌弃又催促的口吻道,“走吧走吧,赶紧的,快去快回,省得又出什么岔子,找了这么样一个女人当媳妇儿可真真是麻烦。”

    小白说完,扭回身又转着伞柄下的流苏继续往前走。

    与君倾一道走出了府门,走向城西方向。

    小白始终未与君倾提及朱砂右耳背上的刻字一事。

    *

    皇城。

    姬灏川一怒之下将书案上的纸墨笔砚尽数扫到了地上,浓黑的墨汁溅洒了一地,崔公公惊骇地站在一旁,根本不敢上前劝说什么。

    如此盛怒的姬灏川,除了在他年幼时崔公公见过一次后便再未见过,时隔十几年再见到,崔公公可谓是有些手足无措,不知当如何办才是好。

    就在崔公公焦急不已时,殿外传来一声恭敬低沉的声音:“下臣言危,前来叩见帝君。”

    崔公公听到言危帝师的声音,好似抓到了什么救命稻草似的,急急往殿外碎步跑了去,紧闭的殿门打开再掩上后,进到殿内来的仅有言危帝师而已,崔公公并未跟进来。

    言危帝师看了一眼地上的狼藉,不惊不诧,只是站在殿中对着负手而立在桌案边的姬灏川垂首攻击道:“下臣言危,见过帝君,帝君万福。”

    姬灏川未做声,言危帝师则是在请安后便径自抬起了头来,看向盛怒的姬灏川,沉声道:“帝君,您失控了,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只会让有心之人钻孔而入。”

    只见姬灏川双手微微一颤,而后抬起手用力捏住自己突突直跳的颞颥,紧紧闭起了眼,过了良久才将手拿开,睁开眼看向站在殿中一动不动的言危帝师,这才稍稍调整好暴乱的情绪,对着言危帝师做了一个往暖阁请的动作,浅笑着道:“是帝师过来了,暖阁里坐。”

    “谢帝君。”言危帝师又是朝姬灏川微微躬身垂首,而后跟在他身后一齐往暖阁走去。

    入了暖阁,姬灏川亲自为言危帝师斟上茶水,这才在他对面的蒲团上跪坐下身。

    他们这般隔着小几面对而坐,不像君臣,反像是友人,再看姬灏川为帝师斟茶,更像师徒。

    待姬灏川坐下后,只听言危帝师平静道:“今夜东清殿一事,下臣已耳闻,故来看看帝君。”

    “让帝师失望了。”姬灏川竟是惭愧道,像是认错一般。

    “帝君并无错,无需自责。”面对帝君,言危帝师并不像臣,反像一个长辈,神色宽和,“帝君已然做得很好。”

    “做得好?”姬灏川却是轻轻一笑,无奈到了极点,“今夜发生之事,孤丝毫都预想不到,且还是在卞国太子面前,真真是丢尽了我大燕的颜面。”

    “未来不可预,人心不可测,帝君想不到,也是正常,若事事都在帝君掌控之中,怕帝君就不是常人了。”

    “帝君今夜虽失了颜面,但得远过失,帝君当是喜多于怒才是。”

    “帝师说得有理。”姬灏川又是一笑,面上不再见一丝一毫的怒气,就好似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似的,“孤还正愁沈家这将顶天的权利如何削减,今夜这一事,未尝不是解了孤心中这一大困扰。”

    “沈家虽为我大燕功臣,但其既已生了不当有的心思,帝君就不得不有所对策,沈天今番的下场也不值得人惋惜,今沈天已自毁,独留一个沈云,其手上的兵权与北疆的势力虽尚在,但没了沈天,沈云当不必惧,相反,要尽其用,保我北疆,是以帝君接下来在处理沈天一事上要慎重,万不能让沈云觉出您本已有剥他沈家权利的心思。”言危帝师语气温和,却语重心长。

    “孤当谨记帝师之言。”姬灏川微微颔首。

    “沈天这一事需妥当处理,但帝君也莫忘了盯紧君相,其人诡谲,最是令人不可捉摸猜测。”说到君倾,言危帝师的神情不由变得异常严肃,连声音都变得低沉,“关于沈天这忽然癫狂自毁一事,帝君可有何线索与头绪?太医如何说?”

    “太医诊出的脉象仍与常人无异,却偏偏沈侯又癫狂得令人发指,这正是孤百思不得其解之处。”姬灏川拧起了眉,面色沉重,“帝师认为此事可与君相有关?”

    “不好说,毕竟这些日子并未见过他有过什么特别的举动。”言危帝师神色凝重,“只是他回来已三个多月,却什么都未做,着实让人摸不透此人心中想法。”

    “不,他并非什么都未做。”姬灏川声音倏冷,捏紧了手中的茶盏,“他找到了她。”

    “帝君心有怒意,可还在怨怪下臣当年擅做主张。”言危帝师道。

    姬灏川不语,只是一瞬不瞬地看着言危帝师而已。

    言危帝师并未直视姬灏川的眼睛,而是微微低下了头,道:“下臣当年那般做,也仅是为了帝君而已,帝君对自己的手下生了不当有的心,那她就万万留不得了。”

    姬灏川还是不语。

    言危帝师又道:“下臣今夜过来,是有一件东西让帝君看。”

    “何物?”

    只见言危帝师从怀中取出来一物,双手递上给姬灏川。

    那是一支拇指大小三寸左右长短的小竹筒,筒口的塞子上缠绕着一根红线。

    姬灏川将这小竹筒拿到了手里。

    竹筒入手,他发现竹筒里正有什么东西在来回滚动。

    只见他死死地盯着自己手里的竹筒,手欲收欲紧,声音冷冷道:“情蛊?”

    “正是。”言危帝师依旧垂着眼睑,不看姬灏川,亦不看他手里抓着的竹筒,只是恭敬道,“这竹筒里装着的是何人的情蛊,帝君当是知道的。”

    “帝君可觉惊诧?”言危帝师问着姬灏川,可却又不待姬灏川的答案,他又自己接着道,“下臣亦觉得很是惊诧,这情蛊本在四年前已死,而今却又活了过来,且动得频繁。”

    “死了,又活了?”姬灏川问。

    “是,帝君。”

    “这便是说,她又动情了?”姬灏川盯着自己手里的竹筒,微微眯起了眼,手上用力得近乎要将这竹筒中捏断,“还是对他?”

    “下臣并未亲眼见到,不知事实如何,但这情蛊死而复生,并且这几日动得频繁,加上她如今又是居于相府,怕是正如帝君所言。”

    “时隔四年,与这蛊虫一般死而复生,明明忘了所有,却还是一如当初,对他动了情?”姬灏川的语气冷到了极点,“看来是孤当初下的手不够重。”

    “还请帝君稳住情绪。”察觉到姬灏川情绪的波动,言危帝师恭敬地提醒道。

    姬灏川沉默,过了片刻,他才抬起眼睑,看向坐在他对面的言危帝师,冷声问道:“不知帝师将这竹筒拿来给孤看,是为何意?”

    “一如从前的办法。”

    “借她的手,杀了他。”

    *

    城西,缕斋。

    续断公子坐在窗户后边,看着被屋内的火光微微映亮的窗外雨幕,青茵站在他身后,他坐多久,她便站多久,直到屋里的烛火快燃尽了,她才恭敬地对一直沉默不语的续断公子道:“公子,夜已深了,公子可是要歇息了?”

    “你若是累了,便先去歇着吧。”续断公子温和道。

    青茵未走,也未像青烟一般劝续断公子去歇下,而是道:“那青茵便在这儿陪着公子,夜凉,青茵去为公子拿来一件衣裳披上。”

    青茵去了后院又出来时,手上拿着一件微厚的外袍,走到了续断公子身后,抖开,披到了他的背上。

    待她替续断公子将衣裳披上后,只听续断公子问她道:“青茵,这几年在穆先生身边过得可还好?”

    “回公子,青茵过得很好。”

    续断公子默了默,又问道:“那你可还记得你是我的人,还是穆先生的人?”

    青茵不慌不乱,甚至不为续断公子这一问话而惊诧,反是笑得娇俏道:“青茵自然记得青茵是公子的人,若无公子,早就没有青茵了。”

    “若照你这般说,那青烟也是我的人。”续断公子温和的声音里带了些微的寒意。

    “青茵与青烟一样,却又与青烟不一样。”青茵站在续断公子身后,并未看他,而是与他一样看向窗外的雨幕,面色在忽然间变得极为认真,恭敬异常道,“青茵很是清楚青茵的命是谁人给的,青茵更是分得清楚谁才是青茵真正的主子,青烟心生了永不当有的想法,本不当留,是公子宽厚,饶过了她。”

    “你倒是比青烟看得清楚。”续断公子轻轻一笑,似有叹息道,“只不知我饶了她,她能否拔了心中那不当有的想法。”

    “怕是不能。”青茵也不怕续断公子怪罪,竟是直言道,“怕是青烟对公子已是情根深种了,否则她也不会将穆先生当成了主子。”

    “青茵你还是和从前一样直言不讳。”续断公子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

    青茵也笑了,“也只有在公子面前敢这般而已。”

    “那我当初将你交到穆先生手下倒是给错了?”续断公子笑问。

    “没有错。”青茵又是笑得娇俏,“青茵成长了,日后能更好地侍奉公子。”

    续断公子笑着摇了摇头,“你倒是越来越会说话了。”

    “公子说的是,青茵这话可是只对公子一人才会说而已,除了公子,青茵可是谁也不愿意伺候。”青茵笑着说完,走到了续断公子面前,将手伸出窗外,扶上了窗扇,一边道,“起风了,带了雨水进来,还是关上窗户为好,以免凉着公子。”

    就在这时,院子里传来了敲门声。

    “铛,铛铛——”是门环敲在门扇上的声音。

    只见续断公子看向院门方向,温和的声音忽然就沉了下来,“客人来了。”

    ------题外话------

    早上更新的感觉可真是好啊~感觉了却了一天的心头大事一样。

    这种章节不好码,本人:这种人怎么能这么烦!说话都不能好好说!非要拐弯抹角的!

    嘤嘤嘤……

 022 她永远不会记起你【状元有惊喜!】

    院子还是那个简陋的小院。

    来人是君倾和小白。

    青茵开门见到他二人时,既不惊诧也不紧张,反是轻笑着对他们做了一个往里请的动作,很是好客道:“二位贵客里边请。”

    君倾面无表情地跨进了门槛,并未理会青茵,好似青茵根本不存在似的。

    小白则是边跨进门槛边将青茵上下打量了一遭,笑眯眯道:“啧啧,你这么个小姑娘不错,比之前那个强多了,至少还会笑。”

    “青茵谢过白公子夸赞。”青茵笑得娇俏友好,好像这入门来的两人真真是客人一般。

    “哟?小姑娘居然知道我是谁?”小白笑意更浓,笑吟吟地看着青茵。

    青茵并未觉得小白这般看她有何不妥,反是笑得更友好,道:“君白公子,怕是这帝都里没多少人不知晓的。”

    “不不不,小姑娘你这么说可不妥当。”小白竖起左手食指,笑着摇了摇,“你应当说在你们这一行里,怕是没多少人不知晓我的,才对,是不是?”

    “白公子纠正得正确。”青茵面色不改,继续对他二人做了个往里请的动作,“我家公子行动不便,故不能出来迎候丞相大人与白公子,您们屋里请。”

    “你这小姑娘可真是懂礼,还真是合我意,可是配着这破破烂烂的院子,可惜了。”

    “青茵并不觉得可惜,青茵觉得能伺候公子是青茵的福分。”青茵浅笑着,好似不会发怒似的。

    “不不不,你又说错了,应该说你家公子能得你的伺候是他的福分才是。”

    小白这似带着嘲讽的笑语才落,便听得屋里传来续断公子温温和和的声音,竟是赞同他道:“的确是,能得青茵在旁伺候,是小生的福分。”

    续断公子这说话间,人已经到了屋门边,客气道:“丞相大人,白公子,屋里请,青茵,温些酒来。”

    “是,公子。”青茵应了声,只字未多说,甚至连多看续断公子一眼都没有,更没有将内心的想法表现在面上,应了声后便即刻转身往后院去了。

    诚如她自己所言,她和青烟一样,却又和青烟不一样。

    一样的是她们都同为续断公子的下属,不一样的是对于主子所做的所有决定,青茵绝不会多问一个字,更不会对主子有质疑。

    “哟,还有酒喝?”小白走进这火光昏暗的堂屋里随意找了张椅子便坐下,边嫌弃地打量着这屋子边漫不经心道,“莫不是什么让我和小倾倾喝了再走不出这破烂院子的酒吧?”

    小白这话里的嘲讽之意纵是傻子都听得出来,续断公子却不怒不恼,依旧笑得温和道:“白公子放心,酒水里自不会有毒,只是这秋夜凉,便不给二位上茶水,喝些酒暖暖身子为好。”

    “公子倒是贴心。”小白边笑边盯着续断公子。

    续断公子对小白的直视毫不介意,见着君倾还未坐下,他便又微微抬手,客气道:“丞相大人,请坐。”

    君倾这才在小白身旁的椅子上缓缓落座。

    小白盯着续断公子瞧,续断公子则是盯着君倾的眼睛瞧,一瞬不瞬的,好似要从君倾的眼睛里瞧出什么来似的。

    青茵这时端着盘子从后院进到了堂屋来,盘子里盛着酒烫子与三只白瓷酒盏,只见她将盘子放到桌上后并未倒酒,而是退到了续断公子身后,恭敬站着。

    过了一会儿,青茵才又从续断公子身后走上前去,提起酒壶将三只酒盏满上,而后将已经有了温度的酒水呈上给君倾。

    君倾却是不接,只冷冷道:“放着吧。”

    青茵将酒盏放下,这才捧起第二只酒盏呈上给小白,小白笑吟吟地接过,不忘夸赞道:“这酒味闻着香醇,公子竟是藏着此等美酒。”

    “小生偶会饮酒,是以藏着些,丞相大人与白公子前来,既无好菜相待,好酒却当是要有的。”续断公子边温声说着边抬手接过青茵递上给他的酒盏,目光却是又落在君倾的眼睛上。

    “既是这般,那上一回我们小倾倾和那小猪过来,怎的不见公子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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