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品贵妻-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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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砂说完话,抓了从小家伙手里扯下的衣裳,转身便要出屋。
“娘亲!”见着朱砂要走,小家伙很是着急,连忙抓住了她的衣袖,着急地问道,“娘亲要去哪儿?这是娘亲的床,娘亲是不是不想和阿离睡?那,那阿离就不睡了,阿离不能抢了娘亲的床,阿离坐着就好了。”
“……”看着这个似乎异常懂事的小家伙,朱砂一时竟是不知回他什么才是好,她的确是不会和这个陌生的小家伙躺一张床上,因为她躺下时身边从来就没有人,若是有人,她宁愿选择不睡,只是……
这不过是个丁点大的小娃娃而已。
朱砂的脸色不好看,从这个小家伙硬是要扒着她不放开始,她的脸色就没有好看过,只听她不冷不热道:“我拿衣裳去洗,以好你家人来接你时你有衣裳穿在身上。”
也洗了续断公子的衣裳,晾晒干了好还去。
“你自己到床上去。”朱砂话音落,不待听阿离说什么便拂开了他的手,出屋去了。
因为她根本就无心听那样丁点大的小家伙说多余的话。
她会在路上捡起他,已是她的最大慈悲。
朱砂跨出门槛时,不忘将屋门掩上,从外边上了闩。
她以为小家伙会说什么,可她什么都没听到。
小家伙什么都没有说。
朱砂拿了放在堂屋桌子上的那只裹着小家伙衣裳的包袱,拐去了后边的厨房,以最快的速度将小家伙和续断的衣裳浆洗好晾晒到了屋檐下的衣杆上,而后即刻回了前屋。
因为她不放心。
她方才以最简单的方式教训了三姨娘,不知何时她便会带了人来找事。
不过阿宝还未吠叫,梨苑尚且平静。
朱砂回屋前,先到素心那屋确定她已经睡下之后,才折身回了她那屋。
朱砂打开门闩的动作很轻,像是不想吵到屋里的小家伙似的。
门开了。
屋里的小家伙睡着了。
只不过,小家伙并非是在床榻上睡着的,而是靠在桌子边睡着的,许是冷的缘故,小家伙将裹在自己身上的衣裳抓得紧紧的,小小的身子还在轻轻发着颤。
小家伙没有到床榻上去睡。
他不敢,因为他怕朱砂嫌弃他。
他好不容易找到娘亲的,不能让娘亲嫌弃他。
桌上有油灯,火苗在微漏进窗户的夜风中微微晃动着。
朱砂掩了门,没有躺到床榻上去,而是走到了小家伙身旁,垂眸看了他良久良久,才微弯下腰将他打横抱起,走向床榻,将他放到了床榻上。
小家伙许是累极倦极,朱砂这般移动他,他并未醒来,朱砂伸手探探他额上的温度,将床榻上的薄被折做四,增加厚度后才将其盖到小家伙身上。
有被子盖在身上,暖和了,渐渐的,小家伙不抖了,安安静静地睡了去。
只是他的眉心一直紧拧着,像是梦中有什么让他不开心的事情发生似的。
朱砂无心理会他做的是怎样的梦,是以朱砂没有理会他的眉心是蹙还是舒。
梨苑里完全安静下来之后,朱砂这才拿了圆桌上的油灯,放到了妆台上,随之坐到了妆台前。
妆台上摆着一面昏黄的铜镜,一把梳子,一支素净的银簪子,一只小小的铜香炉,还有那只她从缕斋带回来的雕花檀木盒子。
以往这个时辰,那只小铜香炉里都会有清清淡淡的熏香袅袅而出,但今夜,朱砂不打算燃香粉。
她今夜并不打算睡。
因为今夜并不适合睡觉,适合清醒着。
灯火在燃烧。
朱砂抬起手,撩开自己右耳边的头发,轻轻抚向耳背。
昏黄的火光微微照亮她的耳背。
她的耳背上,似乎……
刻着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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嘤嘤嘤,不活了,本来今天的更新一不小心设置到昨天晚上的时间去了,等于说昨天二更了,叔心中一万头草泥马狂奔而过,这种草泥马一样的心情没法言喻,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但是不能断更,今天也只能默默地更新了,新的一月就这么虐爹,啊啊啊啊——!
求治愈山民这颗碎裂的心!
013、怕狗的小白
夜很安静,只有沙沙哗哗的雨声。
没有人来梨苑。
朱砂觉得奇怪,三姨娘居然没有带人来梨苑挑事。
或许,这府里的人,正有人乐得见到三姨娘破了脸。
女人的心思一向难猜,高门府第里的女人心思就更难猜。
朱砂是女人,可她觉得她对女人的心思,了解得并不透彻,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这府里的人会怎样对她和素心,她料不到,只她不是素心,她不疯不傻,更不是软柿子。
她本可以不到这满是女人心思的高门府第安北侯府来,可她却不想欠任何人的恩情,素心要来,她便随她来。
而素心还能活的时日……
忽然有风起,吹开了微掩的窗户,将雨水灌进了屋子里来,吹得妆台上的烛火猛地摇晃,欲熄未熄。
有亮白的电光划开天际,陡然间将整个梨苑照得敞亮。
朱砂将右耳边撩起的头发放下,重新挡住了耳朵,站起身,朝窗户走去。
就在这时,雷声紧随而至。
“轰隆隆——”
雷声震耳欲聋。
本是在床上睡得沉熟的小家伙阿离被这雷声惊醒,竟是忽地坐起身,紧张慌乱道:“娘,娘亲!”
朱砂听见了却未应声,只是将窗户关上了。
窗户在床头的侧方,惊坐起的小家伙并未看到站在窗前的朱砂,他慌得从床上滚了下来,砸出“砰”的一声响。
朱砂还只是站在窗户边,对于小家伙的惊慌无动于衷,就好像她什么都未看到一般。
可她对小家伙视而不见,小家伙对她却非如此。
只见小家伙在瞧见她的一瞬间,根本就是一副不管不顾的模样跳起来就扑到了朱砂跟前,一把抱住了她的大腿,又惊又喜道:“娘亲娘亲!原来娘亲还在,阿离以为娘亲不要阿离了!”
朱砂忍着将小家伙从自己腿上推开的冲动,只淡淡地看他一眼,道:“自己上床去睡。”
“轰——”又是一声雷响。
阿离没有动,还是紧紧抱着朱砂的腿,只听他小大人似的道:“娘亲怕不怕打雷哦?娘亲要是怕打雷的话,阿离可以抱抱娘亲的哦,阿离不怕打雷,但是小白可怕可怕打雷了,每次打雷的时候都要找阿离抱抱呢!”
小家伙说得有些自豪,朱砂则是心里一阵无言,男人怕打雷……?可还真是闻所未闻。
而一说到小白,小家伙忽然就耷拉下了脸,很是紧张担心道:“打雷了呢,爹爹都不抱小白的,阿离出来找娘亲了不在家,不知道小白会不会害怕得哭了呢?”
“……”朱砂沉默。
可朱砂是沉默着,一直在屋外安安静静卧着的阿宝这会儿却不安静了,它正在可劲的吠叫,那吠叫声就像方才在后边厨房时候的吠叫声一般。
“汪汪汪——”像是发现了什么。
朱砂即刻扯开抱着她大腿的阿离,正要往屋外走。
可就在这时,院子里爆发出陌生男子惊恐万状的嚎叫声:“阿离啊啊啊啊啊——救命啊啊啊啊啊——”
朱砂怔住。
阿离也愣住了。
而后阿离拔腿就往屋外跑,跑在了朱砂前边,竟是连外边下雨都顾不得,只冒着雨循着这堪称凄惨的嚎叫声跑去。
这陌生的男子嚎叫声是从梨苑院门的方向传来。
本是卧在屋外廊檐下的阿宝此刻也不在屋前了,而是在院门旁的梨树下,正冲着院门左侧的那一株梨树狂吠着。
阿离就是跑到了那株梨树下。
陌生男子的声音便是从梨树上传来的。
此刻只听他对阿离喊道:“阿离,赶紧地叫这只蠢狗别叫了,不知道这大下雨天的我的心肝完全不经吓吗?”
阿离先是昂头看了一眼蹲在梨树上的人影,而后连忙对正狂吠不已的阿宝道:“阿宝,不叫不叫哦,树上的是小白,小白是好人的,不是坏人的,所以阿宝不叫了哦?”
“唔——汪汪!”阿宝还是在叫,阿离连忙伸出小手摸摸它被雨水淋得湿漉漉的脑袋,继续与它说话,“阿宝,小白真的是好人的,小白好怕好怕狗狗的,所以阿宝不叫了好不好?不然小白会被阿宝吓死的。”
阿宝歪歪脑袋,似懂非懂的,却是不再叫了,但没有离开树下,而是蹲坐在了那儿。
梨树上的男子又着急了,“阿离你个蠢儿子,赶紧把它撵走,它不走,你是要等着我被雷劈死在这株丑陋的梨树上?”
“小白不急不急哦,阿离再跟阿宝说说,小白等阿离一下,嗯,一下就好。”阿离点点头,又转头看向阿宝,可还不待他说话,阿宝竟把头一扭,一副不打算听他说话的模样。
“小白,阿宝把头扭开了,他不想听阿离说话了呢。”阿离看看扭了头的阿宝,又抬头看看梨树上的男子。
“……”男子很是恨铁不成钢道,“笨阿离!你就不能拿出点你那丑爹的本事来不说话就能征服那只蠢黄狗?”
“可,可是小白前几天不是说阿离不要像爹爹比较好的吗?”阿离一脸的委屈和不解,“而且,爹爹说阿离还小,还不能像爹爹那样的呀。”
“那你说现在怎么办?”男子还是蹲在树上没有下来。
“嗯,嗯……”小家伙拧起了小脸,挠了挠脑袋,然后眼眸一亮,道,“小白等一等阿离哦,阿离去找娘亲来,阿宝肯定会听娘亲的话的!”
小家伙说完话,转身就要往屋子的方向跑。
然他才一转身,便撞到了一面“墙”上。
这面“墙”是朱砂,阿离不知朱砂何时站到他身后,他也没有注意到朱砂手里撑了一把油纸伞,正为他挡去了寒凉的夜雨。
“娘亲娘亲!树上的是小白,阿离跟娘亲说过的小白,小白怕阿宝,娘亲能不能让阿宝不要吓小白?小白都不敢从树上下来了。”小家伙扯了扯朱砂的衣袖。
朱砂扫了一眼蹲在树上被满树枝叶遮了大半身子根本瞧不见容貌的白衣男子,而后对蹲在树下的阿宝淡淡道:“阿宝,这里没事,你回屋去。”
朱砂才短短一句话,阿宝连叫都不叫一声,即刻站起身转身离开了梨树下。
暗沉沉的天又被亮白的闪电划开,雷声紧随而来。
“轰隆隆——!”
就在这雷声响起的一瞬间,朱砂瞧见那梨树上的白影从树上掉了下来,直扑小小阿离的……
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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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4、奇怪的人
雷声紧随在电光之后恍如炸开天际之时,那一直蹲在梨树上不敢下来的白影吓得从树上掉了下来,他在落地的那一瞬间脚都还未完全着地,整个人便如兔子一般,竟是直扑小小阿离的怀里!
只见那高大的白影此一刻蹲着身蹭在阿离面前,使劲地将那颗被雨水打湿了长发的脑袋往阿离怀里塞,阿离则是一副小大人模样的一手抱着白影的头,一手拍着他的背,边拍边哄着他道:“小白不怕哦,阿离在这里的呀,阿离抱抱小白,小白就不怕了。”
“……”朱砂看着眼前这她从未见过更从未听说过的极其怪异的一幕,心里无言到了极点。
白衣男子将脸全都埋在了阿离怀里,朱砂看不见他的脸,但不论从他身上白衣的料子还是他的身形看,他都应是一名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年轻公子,却不想……竟是怕雷声怕到要窝到一个丁点大的小娃娃怀里躲着的窝囊地步,可真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对于这不知为何又不知何时就出现在梨苑的陌生男子,朱砂不惊诧也不疑惑更不紧张害怕,她冷静的模样就好像不管发生任何事情都不能让她情绪发生波动似的。
就算或许下一刻安北侯府里的人冲到她这梨苑里来给她冠个私会男人的罪名,她也冷静得就好像甚事都与她无关似的,不为所动。
白影窝在阿离怀里久久不抬头。
阿离就这么一边抱着他的头一边轻拍着他的背再一边哄着他。
朱砂则是一言不语地打着伞站在阿离身边。
自方才那一声炸响般的雷鸣之后,泼着雨的夜空似乎不会再打雷了,整个梨苑安静得只闻雨水落到树上地上而发出的哗哗沙沙声。
只听阿离对那白衣男子道:“小白,不打雷了,小白不用怕了哦。”
被唤作“小白”的男子没有动,只是闷闷地应了一声,“嗯。”
“那小白可以站起来了哦。”阿离又道。
阿离的话音才落,小白立刻蹭地站起身,面色不善地瞪着阿离道:“你看看你,都是为了你这么个出门乱跑的小鬼,害得我差点就被雷劈死了,小小年纪的,就和你爹一样没良心。”
“阿离没有出门乱跑!阿离是出来找娘亲的!”小家伙不服气,反驳着小白的同时连忙抬手扯了站在他身旁的朱砂的衣袖,高兴激动道,一股恨不得把他的娘亲让全天下人都认识的劲儿,“阿离找到娘亲了!小白你看你看!阿离的娘亲!”
小白转头来看朱砂的时候,朱砂也在看他。
男子青丝及腰,松松地绾成一股辫子斜枕在肩头,白缎子的束发带只在将近发梢处随意地打了个结,年纪约莫二十五六,薄唇,白皙的皮肤,好似不染一丝杂色的上等羊脂白玉,通透得恍如弹指可破,如白玉般的脸膛上生着一双桃花眼,他此刻在微微笑着,仿佛他的眸中开尽了桃花。
这样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