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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部分

绝品贵妻-第94部分

小说: 绝品贵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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置的话,怕是他身上那件薄薄的里衣会被这湿润的褥子给润着,朱砂觉着自己既已都抱了他到床榻上再为他穿了衣裳,便好人做到底,将他往里侧干燥的位置移上一移,以让他躺着舒坦一些。

    方才朱砂将君倾从浴桶里抱到床榻上来本就将他放得稍微往里了些,若要将他移到干净的位置,自不能将他往床沿的方向移,以为这往外移的位置根本装不下他,这就只能将他更往里移,而若要往里移的话,朱砂站在床边根本无法将他平稳地往里移。

    如此一来,朱砂要想在不压

    要想在不压到君倾的情况下将他往床榻里侧移动,就必须到床榻上去。

    朱砂看了一眼君倾紧闭的眼睑,瞧着他未醒,便咬咬牙,蹭了脚上的鞋,跪坐到了床榻上,再咬咬唇,跨开膝,呈跨坐的姿势让自己的双膝跪在君倾的大腿两侧,因为只有如此,她才能在移动君倾的时候尽可能少地碰到他,且这般也能将他挪动得较为平稳。

    也因为如此,她看他,看得尤为清楚,是以当她将君倾朝里移动之后还未能收回视线。

    非但收不回目光,且还一瞬不瞬地盯着君倾看,看着他那密长弯翘的睫毛,看他高挺如斧劈的鼻,看他薄薄的唇,看不见他的眼睛,只是看着他的唇鼻眉睫,朱砂竟也看出了神,并且愈看愈近,身子便愈来愈往下俯。

    她只注意着君倾的眉睫唇鼻,一时未注意到君倾额上的细汗愈沁愈多,愈出愈密,那被朱砂挡在身下的放在身体两侧是双手正将身下的薄褥子微微抓了住。

    阿褐安安静静地在旁呆着,不叫唤,只是微歪着脑袋看着朱砂,看着她朝君倾俯下身子愈凑愈近,看着她不由自主地抬起右手,在君倾长长的睫毛尾端轻轻拨了一拨,它还看到君倾的手将他身下的薄褥子抓得紧紧的,可他就是不睁眼。

    阿褐晃晃尾巴,没有“多管闲事”。

    朱砂将手撑在君倾颈侧,不由自主地抬起了右手,曲起食指,在君倾那密长弯翘的睫毛尾端轻轻地拨了一拨,君倾微微动了动眼睑,朱砂立刻收回手,却没有从他身上跳开,只是屏息看着他而已。

    君倾没有睁眼,在朱砂眼里,他没有醒。

    明明心跳得飞快,明明那面红耳赤到了极点,朱砂却没有逃离开,反是将那收回的手又朝君倾伸了出去,用拇指指腹轻轻抚过他的眉,睫,再到鼻尖,最后到了他的唇上,她依旧没有收回手,而是用拇指指腹轻轻地反复地摩挲着君倾那薄薄的唇瓣。

    朱砂不知自己这是怎么了,明明前一刻还想着要尽快离开,这一刻却是想着要多留一会儿,多看君倾一会儿,不仅是看,她还想碰碰他,感受他的存在。

    指腹摩挲着君倾的唇瓣,像是怎么都抚不够似的,朱砂迟迟没有收回手,不仅如此,她还将身子愈压愈低,头也愈来愈低,愈来愈凑近君倾。

    她垂过颈侧的长发垂到了君倾的颈窝里,垂到枕上床榻上,垂到了君倾的墨发上,好似纠缠在了一起。

    在朱砂的鼻尖只差一寸些微就要碰到君倾的鼻尖时,她将那摩挲着君倾唇瓣的手拿开,而后用自己的唇缓缓地覆上了君倾那已被她摩挲得绯红的薄薄唇瓣!

    君倾在这一瞬屏了呼息,紧闭的眼睑下眼珠动得厉害。

    朱砂面红耳赤,心跳猛烈得感觉就要撑破她的身体跳出来一般,她很紧张,紧张到了极点,可她却不想离开君倾的唇,她不知自己这究竟是怎么了,就像她不知她为何总会在看到君倾的眼眸时失了神魂一样。

    可他此时明明就没有睁开眼,她根本就看不到他那双总会让她失神的眼眸,但他于她而言,却是有着一股吸引力,吸引她心中想着他的事情,吸引她想要知道关于他的事情,此时此刻,更是吸引着她……向他靠近。

    她摆脱不了这种感觉,亦控制不了这种感觉,她只能任着这种感觉牵引着她,一点一点地朝他靠近,再靠近。

    什么样的距离才是最近?

    所以,朱砂拿开了抚着君倾唇瓣的手,将自己的唇贴了上去,但也仅仅是贴着而已,没有深入,更没有任何冲动的**,似乎只是靠近,便能让她知足了似的。

    这一瞬,朱砂的心里不只是有那已经到达极致的紧张,还有一点点的……窃喜。

    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感觉。

    也正因为这一点点的窃喜,使得她抬起头时不由自主地轻声喃喃道:“丞相大人,你真好闻。”

    “是么?”

    朱砂怔住,惊得忘了反应。

    “我虽看不见,但还是个正常男人,朱砂姑娘这般压着我,不怕我忍受不了?”只听君倾倾叹一声,在这时缓缓睁开了眼。

    而此时的朱砂,左手不再是手掌撑在君倾颈侧,而是改为手肘撑着而已,如此一来因着她俯下身子亲吻君倾,她的上半身子已轻轻压到了君倾身上。

    只是她没有自觉到她何时就变成了这么一个暧昧不堪的姿势。

    就像她没有察觉到君倾早就醒来了一样。

    以致君倾这一出声,她就愣住了,愣得连挪开身子都忘了,只是讷讷地看着还被她压在身下的君倾而已。

    朱砂的不反应让君倾又道:“朱砂姑娘还要这样压在我?”

    下一瞬,朱砂像只被人踩到了尾巴的猫,飞快地从君倾身上跳起来,连鞋子也忘了穿,一句话一个字都未说,只逃也似地冲出了这屋子,那速度快得阿褐反应过来时这屋里已没有了她的影儿。

    阿褐没有去追朱砂,而是跑到了床榻跟前,蹲在床前的踏板旁,对君倾叫了两声,一个劲儿地摇尾巴。

    君倾这才缓缓坐起身,抬手摸了摸自己还湿漉漉的头发,问阿褐道:“我方才是怎么了?”

    “汪汪……汪汪汪!”阿褐忙叫了一串声。

    “我在水里睡过去了?她将我抱到床榻上来的?”君倾抬手捏捏自己的颞颥,闭起眼拧着眉,好似痛苦的模样。

    “汪汪汪!汪呜……?”

    “我没事。”君倾轻声道了一声,却是将自己的颞颥捏得更用力了,“旧疾复发了而已,还没到死的时候。”

    “汪呜……”阿褐将下巴搁到了床沿上,直盯着君倾看。

    君倾紧捏着自己的颞颥良久,才将手垂下,用手指轻轻碰了碰自己绯红的唇瓣。

    “汪汪……呜?”阿褐又叫了几声,叫声里全是不解。

    不解君倾为何会让朱砂就这么跑开。

    君倾垂下了眼睑,他又何尝不想将她留下,只是——

    “我不能让她看到我待会儿的模样。”君倾的声音很轻,轻得温柔,“我不能让她知道我快死了。”

    此时此刻,王城静心阁里,言危帝师手里拿着一支拇指粗细三寸长短的小竹筒,他正用食指一下又一下地敲着竹筒表身。

    这竹筒里,装着的又是什么?

    ------题外话------

    怎么有种把小朱砂写成了流氓的感觉,哈哈哈~

    昨天家里突然出了点事,所以没有更新,请假条有在留言区贴上的,大概姑娘们没有注意啊~

 001、朱砂姑娘给我以身相许吧

    朱砂觉得自己必是疯了。

    她若不是疯了,又怎会总是想着丞相大人的事。

    自打两日前她逃也一般从棠园里离开后,她就总是不由自主地想到君倾,不管是坐着还是躺着,不管是刻意的还是无心的,她的脑子里总会想到他,任她如何挥都挥之不去。

    她想到他的眼睛,想到他将她搂在怀里时感受到的他的心跳,想到他身上那股清淡好闻的味道,想到他结实的胸腹精瘦的臂腿,想到她的唇碰到他薄薄的唇瓣时那冰凉柔软的感觉,她甚至……还想到了他的妻子。

    想他的妻子为何会离开他和阿离,想他的妻子为何至今还未回来见他们父子俩,想他的妻子会是怎样的一个人,想他待他的妻子会是如何。

    还想他的妻子在他心里有着怎样的位置。

    当是尤为重要的位置吧,否则他怎会为她画这般多的画册,她虽不识字,但她却看得出,这些画里的每一笔每一划,都极为用心。

    若不是重要的人,又怎会用心去画。

    若不是重要的人,又怎会有了阿离。

    朱砂坐在清心苑里,坐在摆放在屋前廊下的藤编椅子上,慢慢翻看着一本绘着花儿才册子。

    这本册子她是由那几摞册子里随意拿的一本,没有刻意,可当她翻开书皮时,她有些微的怔愣。

    因为她的随意就像是有心一样。

    这本册子,绘着花儿,却又不是各色花儿都有,这本厚厚的册子,从头到尾,只绘着一种花儿。

    海棠花。

    千姿百态的海棠花,竟没有一页是一样的,更没有任何两朵是一样的,或花蕾或半开或全开,明明都是海棠花,可这画出来,却有无数种姿态,每一朵花儿都有着自己的娇态,令人欣赏,惹人喜爱。

    可见绘画之人观察之用心,下笔之有心。

    若非对重要之人,又有谁人会用心至此?

    朱砂慢慢翻看着这厚厚一册的海棠花,用手指轻抚过那每一笔每一划都极为用心的海棠花,心下有些慨然。

    他竟喜爱海棠花喜爱到如斯程度,否则怎会将这些花儿观察得如此细致,又怎会将这些花儿画得如此多娇。

    又或许,是因为他的妻子喜爱,是以他爱屋及乌,是以才会画得出这般厚厚一本的海棠花册子。

    这本册子,较屋子里那数十本画册来说要厚上许多,她没有刻意对比过,但是她摸得出感觉得出。

    然这册子既是他为他的妻子而画,又保存得这般完好连阿离小子想要他都未给,却又为何舍得让人搬过来让她翻看,就不怕她把他这些用心保留的册子给损坏了?

    朱砂觉得自己不当想这些不该想的事情,可她却管不了自己的心与头脑,只能想,却又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会愈想愈觉得心生烦躁,甚至——

    还有些痛楚。

    这两日,每每她想丞相大人的事情得多了,便有一股细小的疼痛如针一般扎在她的心口,让她清醒,一旦她还继续往下想,这股疼痛便会加深,恍如有十数根小针在同时扎着她的心,让她疼得难耐,抓不得,挠不到,她根本就不知如何才能消减得了这种疼痛。

    她心生烦躁,她知道这是为何,因为她想了不当是她该想的人和事。

    可她的心为何会疼,她不懂,根本不懂。

    朱砂现下看着手上画册里姿态不一的海棠花,又想着君倾的事情,想着他与他妻子的事情,致使她愈看那画得认真细致开得灿烂的海棠花,她就觉得心中愈来愈烦躁,她看着画里的这些海棠花,甚至想着君倾与他的妻子在烂漫的海棠花下欢笑的模样。

    她觉得他笑起来的模样很是好看,他笑起来的时候,眼睛更为迷人。

    忽然间,朱砂觉得那股被针扎般的感觉又袭上心头来,且不是像这两日间那般的起初只是一两根针扎般的轻微同感,这一次,这忽然而来的刺痛犹如数十根针同时朝她的心扎来,且还扎得尤为用力,扎得她不得不抬手用力抓着自己的心口。

    “啪嗒……”她手里的册子砸落到地上。

    朱砂右手死死抓在自己心口上,身子一点一点往下倾压,好像如此就能减少这股扎心的刺痛似的。

    此时的这疼痛不再如针扎一般,而像是在受万千虫蚁噬咬,疼得能令人抽搐。

    朱砂死死咬着唇,左手用力捏着藤椅椅把,用力得她手背上青筋暴突,那椅把竟是被她抓捏得变了形,她额上的汗珠积如豆大,直往下躺,身子不住地颤抖,可见她在强忍着多大的痛楚。

    明明没有入梦,朱砂却觉此时的她又掉入了那个冰冷黑暗的梦境里,永远没有尽头,好似永远没有人来救赎她一样,可她不想一直在这黑暗里,她要离开,她还有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在做,还有,还有……

    还有很重要很重要的人在等她。

    谁,谁在等她!?

    谁!?

    兔……阿兔……

    是阿兔吗?是吗?

    “阿……阿兔,阿兔……”朱砂将身子躬低得已经压到了自己的大腿上,她额上的冷汗已经浸湿了她额前的短发,也浸湿了垂在她脸颊两侧的发丝,乌发黏在她的脸上,衬得脸色发白的她很是狼狈,只见她嘴唇轻轻张合着,竟像是一条快要渴死的鱼,竟是连说上一句话都难。

    “阿兔,阿兔,

    “阿兔,阿兔,阿兔……”她嘴里反反复复的,就只是在喃喃着这个名字,即便她知道这个名叫阿兔的人根本不会出现,根本不会来救她。

    这个名叫阿兔的人若是要出现,当早早地就出现在她的梦中,这个名叫阿兔的人若是会来救她,她就不会从她被素心救下至今已经四年过年她还没有见到这个人。

    朱砂忽然心生绝望。

    就在这时,有一抹黑影落到了朱砂身上来。

    有人站到了她面前,正正好站在她的面前。

    她抬不起头,看不见来人的脸,可她却能看见他的脚。

    一双黑缎面厚底鞋。

    连着衣袍下摆都是黑的。

    她所识的屈指可数的人里边,唯有一人如此喜爱黑色。

    可她此刻却唤不出这个人的名字,她能唤出口的,只有“阿兔”。

    朱砂在努力地直起身抬起头,尽管吃力,可她却在努力。

    她的视线由下往上移时,她看到了他的手。

    她看到他垂在身侧的手正在慢慢拢成拳。

    他的手还有些颤抖。

    为何颤抖?

    朱砂不明白,此刻也没有办法明白。

    她还看见他右手上提着一只小纸包。

    里边装的是什么,她此时也无心去想。

    忽然,这压在她身上的黑影从她身上撤开了,只落到她的面上而已。

    他在她面前蹲下了身。

    君倾在朱砂面前蹲下了身。

    他没有碰她,没有将她扶坐好,更没有将正在忍着痛楚的她抱回屋,便是连抬手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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