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魂落魄-第1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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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也不排除是狗脸少爷所为,这个可能仍然存在,如果可以去图书馆和酒立方看看,应该能够找到一些线索。”秋水说。
“说到搞刑事侦察取证之类的事,保龙一族当然比咱们更擅长,他们肯定去过那两个地方许多次了,我不相信他们找不到证据。”小梦说。
老王:“别再继续推理,如果真是保龙一族干的,我们多半会被弄死,要不就是在戒备森严的单人牢房里呆一辈子,除非我们能够与他们密切合作,把全部罪行成功推到狗脸少爷身上。”
狐狸
闲聊了一阵过后,众人各自回到房间内睡觉。
秋水与小梦虽然挤在一张床上,但是考虑到无所不在的监控,两人没有任何兴趣亲热。
当然这会让守在屏幕前的那些人很失望,其中有些一直盼望能够看到一场热辣的真人秀。
半夜,凌晨两点,狐狸突然醒过来,用人类的语言大声喊:“秋水,阿牛,小梦,老王,你们都出来,我有话要说。我知道你们都在,因为我闻到了你们身上的味道。”
秋水从睡梦中惊醒,急匆匆蹦起来,冲到铁笼子旁边,紧张地告诫:“别说话,否则可能会给造成巨大麻烦。”
“我都弄成这副模样了,还管什么监控不监控。”狐狸大声说。
秋水看了看四周的墙壁和家具,心想这一下不知外面乱成什么样,光头男和肥婆肯定无法继续睡大觉,会有人叫醒他们,因为狐狸说话了。
阿牛拎着老王的头出来。
最后是小梦,因为她得整理一下弄乱的头发。
“你要说什么?人都到齐了。”秋水问。
狐狸:“你们知不知道狗脸少爷在哪里?”
秋水摇头:“不知道,还想问你呢。”
“如果你们能够宰了这只恶狗,我愿意把生平所学全部传授给你们。”狐狸说。
“我们已经得到了老王的真传,至今基本没什么进展,学了你的妖术又能如何?”秋水摇头,“而且我们连你都对付不了,怎么可能宰掉狗脸少爷。”
“我知道狗妖的弱点,能够教你们如何对付它。”狐狸说。
“你干嘛不自己动手,去灭了狗脸?”秋水问。
“本来它能耐不如我,可是你们在其中捣乱,趁我不备实施偷袭,把数百只狗魂与练形池水的混合物泼到我身上,导致我受制于妖,被折磨多日之后,修为全失,现出原形。”狐狸说。
“这就是你的原形吗?怎么只有一条尾巴?”秋水问。
“我不做狐妖很多年,早没有那么多尾巴了,留着一条够用就可以。你傻啊,提出这种奇怪的问题。”狐狸大声说。
阿牛嘀咕:“还九尾狐呢,明明只有一条尾巴,真差劲,名不符实。”
不许虐待动物
秋水猜想这只狐狸肯定害怕会被杀掉,所以想要把局势搞得尽可能混乱,估计先前它的昏迷状态很可能是装出来的,目的是为了逃过面临的危险。
考虑到这儿,秋水把手伸进铁笼子里,打算揪住狐狸,将其脖子拧断。
狐狸显然猜到即将发生什么事,缩向角落里,避开秋水的手,同时咧开嘴露出尖锐的牙,一副拼命的架势。
阿牛焦急地问:“你这是要干什么?”
“再不弄死它就没机会了。”秋水回答。
小梦问:“这只狐狸是不是院长的本身?”
“是。”秋水说话的同时揪住了狐狸尾巴,使劲一拉,将其拖过来。
狐狸显然被弄疼了,大声表示抗议:“不许虐待动物。”
秋水愤怒地大吼:“别装佯了,你这混蛋。”同时伸出手试图掐住狐狸的脖子,由于铁笼的栏杆间隙很小,这样做并不容易。
狐狸拼命挣扎,同时高声喊叫:“救命啊,我是苏妲己,我知道许多宝藏的位置,谁救了我就告诉他。”
房间门被弄开,光头男带领几名武装人员冲进来。
面对黑洞洞的枪口,秋水万般无奈之下,只好松手。
狐狸大声叫喊:“快把我救出去,别让我跟这群恶棍呆在一起。”
铁笼子被移开,由几名武装人员看守,肥婆拿来一只鸡腿递进去,狐狸洋洋得意地叼到嘴里,仿佛示威一样慢慢啃。
秋水沮丧地叹息,明白杀死这家伙的机会彻底失去了。
阿牛也在叹息,因为发掘宝藏的事已经全无指望,早知道应该在异空间内对这只妖狐初期刑讯逼供,问到想要的信息之后将其弄死。
小梦抬起头,看着光头男平静地说:“真正的罪魁祸首是这只狐狸,有了它,你们应当可以向公众和上级交待,现在请放我们走吧。”
光头男摇晃了几下脑袋:“美女,我们是集体负责制,我个人说了不算,得请示过上级经研究讨论集体协商之后才能决定你们的去留。”
“你们这样做不合法。”秋水说。
“傻了吧?你以为这里是米国还是香港,在这旮旯特色的社会里,一切由领导说了算,法律不是挡箭牌。”光头男冷笑。
进化论
阿牛大声控诉这只狐狸的恶劣行径,把先前在牢房里听李公子自述的那些历史事迹简单扼要说了一遍。
光头男冷冷地问:“你说它是苏妲己,有什么证据吗?别胡扯什么妖魔鬼怪的事,我只相信唯利主义和无神论。”
狐狸在笼子里尖叫:“我是大大的良民,一向拥护总统的英明领导,从不怀疑,从不投反对票,维护正义的勇士们,请赶紧把这三个恶棍和那只脑袋消灭掉。”
“这家伙正是先前附身在李公子体内的狐妖,它自己亲口承认过,当时旁边有许多保镖,那些人可以作证。”阿牛说。
“狐狸跟人是有区别的,根据进化论的观点,我们是由远古时代的古猿进化而成滴,与狐狸没有任何血缘关系。这个是一般的常识,我认为就不必跟你们详细说明了,你们几个想必都念过小学。”光头男说。
肥婆在一边用敬仰和钦佩的目光注视着光头,就像几个月前那些虔诚的信徒面对大恶棍的情形一样,只差没有跳一段钟字舞了。
“进化论里有会说话的狐狸吗?”阿牛问。
“八哥和鹦鹉也会说人话,鸟类都能够做的事,凭什么狐狸不能。”光头男说。
“你无视事实,信口雌黄。”阿牛愤怒地指责,“你也是修道者,并且道行不算低,如果没有神明的存在,你从哪里借来法力?”
光头男:“这是信仰的力量,因为我忠于国家和民族,没有个人利益,牺牲了小我,溶入到集体当中,为了全人类的幸福而奉献一切,正因为有了这样的伟大理想和目标,所以我能够发挥出最最强大的潜力,此事与神明完全无关。”
“连自己心目当中的神祗都不认了,你就不怕被雷劈吗?”阿牛说。
光头男:“你说不过我,因为真理掌握在我的手里。”
“你完全没有逻辑。”阿牛摇头。
“唯利主义者不需要逻辑也能分辨出什么是正确的。”光头男说。
秋水示意阿牛沉默,因为说什么都没有用,狐狸已经落入他人之手,再也无法将其弄死。
光头男转过头去,对手下做出各种安排。
铁笼被拎走,狐狸洋洋得意地尖叫:“秋水,阿牛,小梦,你们都要完蛋了,还有福寿子,你们全是蠢驴,哈哈哈。”
高深莫测
阿牛被单独提审,一个钟头之后放回来,还没来得及交流一下,秋水又被提审。
走出房间之后,阳光明媚,这时是早晨十点。
秋水看到了龙啸云,这让他颇为惊讶。
肥婆示意坐下,他慢慢走到椅子里,把屁股挪进去。
光头男从旁边一扇门里走出来,嘴里叼着一根大雪茄,目光冰凉。
守卫离开了,只留下两位头目加上龙啸云。
气氛有些压抑,令人极不舒服。
感觉这一次的审讯阵容空前强大,级别很高。
龙啸云平静地说:“秋水,你没想到吧,我是保龙一族的雇员。”
秋水有些诧异,满脸困惑地看着眼前这位不起眼的中年胖子,愣住片刻之后慢慢问:“你是院长身边的卧底?”
龙啸云点头:“对,我是。”
“怪不得一直看着你好象有些高深莫测,亦敌亦友,想不到。”秋水沮丧地说。
肥婆发言:“秋水,老实交待你的所犯下的全部罪行,不得有任何隐瞒,我们的政策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我没有犯罪,李公子是恶棍,消灭他是正义行为。”秋水说。
光头男又是一记耳光打到肥婆脸上,伴之以严厉的斥责:“有我在,你有什么资格说话?也不照照镜子,跟头笨猪似的。”
肥婆脸上出现一个清晰的巴掌印迹,眼中湿润得厉害,泪水在眼眶中转悠,即将滴下来,看上去颇有几分可怜。
龙啸云微笑着说:“秋水,希望你能够帮助我们找到那只名叫狗脸少爷的妖,如果成功抓到它,那样可以算做你们的重大立功表现,根据我们的一贯做法,你们几个将因此被宽大处理,有可能仅仅只是被判处缓刑,不必去坐牢。”
“我真不知道狗脸少爷在哪里,分别的时候也没有约好联系方式,它说会继续在山京城里生活,至于住什么地方,和什么生物在一起则只字未提。”秋水说。
“你是否知道那些钞票和珠宝如今在什么地方?”龙啸云又问。
“确实不知道,我已经有将近三年没去过酒立方和市图书馆。”秋水说。
严重的罪行
光头男冷笑着说:“如果你不肯配合审讯,不愿向我们提供有用的情报,那么恐怕你会被判重刑,至少二十年刑期,也有可能无期甚至是死刑。”
秋水紧张地问:“凭什么?”
“你们几个在徐家庄村长宅内杀死了村长,在玉米地里残忍杀害了十四名安保人员。”光头男说。
“十四名安保人员是狗脸少爷杀的,我们没那个能耐。”秋水摇头。
“阿牛什么都招供了,你就别再硬撑了,否则的话罪加一等。”光头男说。
谁都明白,这是他们一贯的办法,对于一伙人分别进行审讯,然后挑唆同伙之间相互检举揭发,说这是重大立功表现,可以争取到宽大处理。
“如果我们能够杀掉十四名全副武装的年青男性,就不会被你们这么容易抓到了。”秋水说。
光头男:“还有更严重的罪行,在看守所内,你们伙同妖魔,杀害了四十七名无辜的安保人员,放走了九十多名穷凶极恶的囚犯。”
秋水:“我怀疑你的立场有问题,带着严重的倾向性,习惯于把坏蛋说成无辜者,把自卫的行为说成是谋杀。”
“仅仅只凭上述两项罪行,已经足够把你们几个全部枪毙。”光头男扔掉了雪茄,目光中充满了威胁的意味。
“那些人不是我们杀的。”秋水说话的同时心里在想,阿牛和小梦弄死了村长,食其肉和脑浆的事可不能说。
龙啸云活动了一下脖子,平静地说:“秋水,隐瞒是没用的,我有一项特殊的能耐,可以感知到他人的意识和思维活动,我知道你不想说阿牛和小梦杀掉村长并吃肉的事。”
秋水愕然,怎么也没想到这位不起眼的中年胖子居然身具异术,愣住片刻之后,无力地说:“龙师傅,既然你有如此能耐,那么应该知道那些安保人员是谁杀死的,也应当知道我们与酒立方和市图书馆内的财富没有任何关系。”
“没错,我确实知道。”龙啸云点头。
“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一再提出这样的问题?”秋水说。
“感知他人的思维并非容易的事,那些信息往往很模糊,数量庞大,总是一闪而过,很难清晰地捕捉到,我必须多尝试几次,才能够最终确定一切。”龙啸云说。
荒谬
秋水问要到什么时候审讯结束,龙啸云说此事没个准,因为上面的意图无从揣测,必须等待一个明确的指示,然后才能决定他们三个和老王的头颅能否获得自由,这种事着急也没用。
“如果指示一直没下来,是不是我们将会被无期限地关押在此?”秋水问。
龙啸云:“确有此可能性,要知道上级领导都很忙,每天要出席各种宴会,接见各路人物,参加各种应酬,为了工作、为了建设三个现代化,他们不得不喝许多酒,不得不跟许多女人或者男人睡觉,不得不接受贿赂或者行贿,他们有做不完的事,其中的辛苦和劳累又有谁能够理解——所以,他们很可能会延后处理你们的事,也可能会忘记掉,从而让我们长久等待下去。”
“从前发生过类似的事吗?我想问的是关于在被扣押的人被忽视和遗忘的情况?”秋水问。
“有过。”龙啸云点头。
“请举个实例。”秋水说。
龙啸云:“二十五年前,我的一位师兄带着工作组去了东夷山区,处理一桩死亡一千多人的大案,情况很简单,挖矿石的一伙人不小心把一具千年尸妖给挖出来,结果导致矿井周边的人全死了,变成了活跳尸,然后附近几个村子里的人全都被这些活跳尸给吃掉,一个个啃得干干净净,成为骷髅。我的那位师兄带着手下捉住了千年尸妖,打死了所有的活跳尸,然后按照上级指令,逗留在原地,等待如何处理尸妖的办法出台,结果这一等就是二十几年,工作级的成员在当地山区村寨里弄了女人然后又生了孩子,孩子上大学都毕业了又生了小娃娃,直到去年秋天,多次催促之下,领导才拿出一个方案来,我的师兄才得以走出深山,带领手下及其家属回到城里。”
“这个事是真的吗?我们会不会在此被关押二十几年?”秋水愕然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