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魂落魄-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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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妇看看她的背后,说估计就是这个了,然后告诉她说没办法,能力有限,只能看到而不知道如何解决。
到了东方不败大厦,胖妇说了声再见,下了公交车。
小女孩程灵素带着满腔的惊恐回到家中,见到父母忍不住哇哇大哭,当她终于成功停止流泪之后,把胖妇的话完整转告。
于是她被带到一位有名的巫婆家里,接受了一次作法,巫婆把许多大米扔到她身上,然后念叨了一大段谁也无法完全听懂的话。
回到家里之后,她在睡梦看到一个面色苍白的小孩,小家伙盯着她,眼睛里流出血来,十分怨毒和气恼的样子。
语无伦次
秋水大为感慨,说从来不曾想到,生于小康家庭的程灵素也会撞邪,原以为这种事只会发生在穷人家的孩子身上,比如阿牛和自己还有郎淡平。
程灵素大感困惑,问为什么这样认为。
秋水说,曾经听过一句很有道理的大白话——越穷越见鬼,越冷越刮风,由此推想,见鬼应该是贫困者的专利才对。
这时一辆警车开进来,灯光晃得让人眼花。
秋水和程灵素急忙上前迎接。
一名治安协管员伸出头来问:“是不是你们报警说被抢劫了?”
秋水愕然怔住,难道这伙人来此并非为了寻找失踪人士?
程灵素反应较快,急忙说:“我们没被抢劫,但是我们报过案,有两个人失踪了。”
“没被抢劫吗?那得稍后处理,上面叫我们来查看抢劫的事,得按照先后顺序一件件来。”治安协管员说。
另一只脑袋伸出来,这个年纪大一些,胖一些,貌似正式编制警察的样子。
警察问:“那两个人失踪多长时间?”
“已经有将近两个钟头。”程灵素说。
其实有些夸大其辞,阿牛和朗淡平不知去向至今也就一个钟头左右。
“唉,我们工作很忙的,你们就别瞎揽和了,至少要失踪二十四小时才具备立案条件,两个钟头算什么事,我与老婆孩子失去联系长达十二小时是常有的事,都像你们这样,我们岂不是要忙死。”
“这个不一样啊,我们遇上许多奇怪的事,先是一具尸体从太平间里爬出来,是女尸,没穿衣服,皮肤上有许多伤口,非常可怕,还咬坏了我朋友的裤子,把尸体送回去之后,过了一会儿我产生了幻觉,看到一些奇怪的景象,于是就跑出来,他出来追赶,接下来幻觉消失了,然后我们就迷了路,遇上像是传说中鬼打墙的怪事,怎么也走不回去,在一楼绕来绕去,就是找不到值班室在哪里,接着不可思议的事发生了,我们莫名其妙的就到达了十四楼,然后通过电话得知,两位朋友不见了。”由于激动,程灵素显得语无伦次。
警察伸出手指着六诊大楼说:“那里有个精神病专科,还有神经专科,等到天亮之后,你应该挂个号,然后去看看专家,听听专业人士的建议。”
“你应该去太平间里看看,尸体真的会动。”程灵素焦急地说。
“切,好端端的去太平间干嘛,那是法医的工作范围,不属于我们管,现在得搜捕抢劫犯去,你们走吧,别再耽搁我们的工作。”
强身健体
三位身穿制服的人下了车,准备进入抢劫案发生地——住院部东大楼。
秋水急忙说,可以证明程灵素所说的一切全是真的,没有一句虚言。
治安协管员严肃而认真地告诉他俩,再这样纠缠不休,就要认定他们影响公务。
情急之下,程灵素把手机掏出来,准备让对方欣赏一下盗窃器官的全过程。
这时警察的手机响了,他示意安静,然后拿起接听,嗯嗯呼呼一阵之后,说接到关于处理失踪案的通知。
一名治安协管员被派出来,与秋水和程灵素一道去查看失踪现场。
这么一打岔,她手机里那段血腥恐怖的画面也就没有展示出来。
这样的阵容显然令人失望,没有高大威猛的警犬,没有成群结队的勇士,仅有一名身材矮而壮的农夫模样年青人,面部皮肤很黑,坑坑洼洼的,并且腰间只有一根棒子,没有枪。
协管员姓杨,名排风,出生在距离本市十几公里外的蓝溪山区,半年前经过亲戚介绍,成为一名光荣的治安协管员。
无奈之下,两人只好带领着这位年青人去到一楼。
转悠了一圈,没有找到阿牛和郎淡平,到司机值班室一看,桌上有字条,是龙啸云写的,说出任务去了,十字坡夜总会发生凶杀案,有人受重伤。
无奈之下,只得再往太平间而去。
通过交谈意外发现,杨排风居然对于灵异方面的事有些研究,并且信之不疑,先前带队的警察之所叫其过来处理失踪案,多半与此有关。
说到要去太平间,杨排风摇头长叹,说那种地方尸气沉沉,活人靠近了就会损伤阳气,如果进入其中的话,必定减寿。
“我见过负责打扫太平间以及周围卫生的那两位清洁工,她们虽然年近五十,可是气色挺好,瞅着甚至比同龄人更年青也更为精神些,还有那位专门清洗和打扮尸体的老头,看上去红光满面,十分健康,这又算怎么回事?”秋水忍不住反驳。
“如果时常出入,人的身体自然而然会产生抵抗力,久而久之,也就适应了,最糟糕的就是偶尔进去一次的人,受害反而最深。”杨排风说。
“真要这样的话,每天有事没事去太平间逛逛,对身体也就无害了。”程灵素嘀咕。
“有道理,如果条件允许的话,就该这么做,如此一来,就好比练气功或者打太极一样,具备相当好的训练价值。”杨排风说。
秋水愕然,心想这样的强身健体办法未免太离谱。
赶尸的秘术
走进太平间内,杨排风立即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
秋水告之,会动的尸体就在这里面。
杨排风念了几遍‘打扰了,请原谅’,从怀里摸出一只黑乎乎的小玩艺儿紧紧握着,看上去像是一个佛像,然后迈步进入。
“先前我曾经检查过那些保存尸体的抽屉,确定我的朋友不在里面。”秋水说。
“那里是装死尸的地方,活人当然不会在里面。”杨排风的表情流露出不屑,似乎在怀疑秋水的智力。
“可是这里的情况很特殊,如果你不相信的话,我可以把抽屉拉开,让你看看会动的尸体。”秋水说。
“这个不奇怪,当年在村里的时候我曾经看到过死了几年的尸体被驱动到田里干农活,松土、种土豆、种萝卜什么的,只是不能做太精细的活,比如挑大粪、割水稻之类就不行。”杨排风若无其事地说,“这里阴气非常重,又在地底下,环境非常不对劲,不适宜保存尸体,如果用来做红酒庄倒是挺好。
程灵素心想这家伙是不是在吹牛,尸体如果能够用来干活的话,那么这旮旯岂不是新增了无数的优质劳动力,如果组建一只尸体军队的话,省下的国防费用可以买多少的美酒和豪华车,进行多少次公费旅游啊。
她忍不住要问问这事:“你会不会驱赶尸体?”
“不会,那事复杂着呢,我们村里只有两户人家掌握赶尸的秘术,他们也不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公然这么干,只是在夜里悄悄进行,我十几岁的时候因为好奇,与其它人一道偷偷趴在篱笆外面看过,月光照耀下,三具半腐烂的尸体用锄头刨地,身上的皮肉不时掉下一片,有几次眼珠掉到土里。别提了,那情形太吓人,我至今一想起就觉得头皮发麻。”杨排风说。
“你倒是真是见多识广。”程灵素冷笑。
“怪事看过不少,说到见识方面,确实远远不如城里人。”杨排风诚恳地说。
秋水有心要让这位协管员见识一下会动的尸体,于是拉开了装有肥女尸的抽屉,同时拿出手机,打算拍一段视频,以免将来别人指责他空口胡说。
脸色灰青的肥女尸一动不动,乖乖躺在抽屉里,眼睛紧闭,堪称模范尸体。
程灵素跳到后面,离尸体远一些。
“动一动,乖啊,让这位准差人看看你的能耐。”秋水小声说。
尸体的眼睛眯开一条小缝隙,目光与秋水对视之后立即合拢。
见钱眼开
秋水示意杨排风赶紧看,刚才尸体的眼皮动弹了。
“没发现它动,看着不像是会动的样子,你可能眼花了。”杨排风说。
秋水拿出一片纸巾,轻轻扫了扫尸体的脸,低声说:“先前你不是挺能折腾的吗?现在叫你动弹一下,怎么就不肯配合呢?太让人失望了。”
肥女尸仍然保持挺尸状态,一副坚决不肯动弹的样子。
“我不明白,尸体会不会动,与你们的朋友失踪有什么关系?”杨排风说。
“我的朋友想看看会动弹的尸体,所以才来这里陪着我上班,到了零点之后果然出现了一具会爬会咬人的女尸,然后出现了意外,有两位朋友失踪了,电话也无法打通。我想让你明白,这里的尸体确实会动弹,并不是我胡说八道。而我的朋友之所以失踪,与这里诡异的环境大有关系。”秋水说。
“我相信你的话,尸体摆放在这种地方,发生尸变很正常,你的朋友失踪了也不奇怪,在这种环境当中,连尸体都会变,何况是更脆弱更复杂的人。”杨排风说。
“你相信我就好,现在有没什么发现?”秋水问。
“没有。”杨排风摇头。
“你成为治安协管员之前想必经过专业培训,现在正是你发挥所学知识的时候,请尽力帮忙找到我的朋友。”秋水说。
“所谓的专业培训说来比较简单,每天早晨跑步两公里,然后是队列,踢正步,晒太阳,还有擒拿术和军体拳课程,接下来是思想政治课,一般就是保鲜教育,还有人讲解基本国情基本路线之类,总而言之,要求大家的思想与领导高度一致,不用怀疑也不用思考,服从命令听指挥就好。至于怎么破案,倒是没怎么学过。”杨排风笑了笑,用手抓挠头顶,“我当然会尽力,这个你不用怀疑。”
“我们应该从哪里开始?”
“在这里继续转悠一下,看看有没线索,别着急。”说话的同时,杨排风从口袋里摸出一张五元钞票,表情显得很严肃,“我有办法让这具尸体动弹,你们想不想看看?”
秋水和程灵素同时点头,均觉得这位农夫模样的年青人有点高深莫测的味道。
杨排风把钞票在肥女尸脸前面晃动了几下,弄出嚓嚓声,然后郑重其事地说:“如果你肯把眼睛睁开,同时伸出舌头,这张钞票就给你。”
肥女尸果然睁开了眼睛,伸出舌头。
困惑
杨排风信守承诺,把钞票塞到肥女尸的手指缝当中。
秋水心想协管员据说工资不高,于是掏出五元钱递过去,杨排风若无其事地收下。
程灵素小声问:“尸体大姐,你知不知道我的两个朋友哪里去了?”
肥女尸缓缓摇头,然后舌头缩回,眼睛闭上,一副责任已尽到,不愿再搭理人的样子。
“谢谢,不打扰了。”杨排风很有礼貌地说,然后轻轻把抽屉推回去并关好。
“要不要问问其它尸体?”秋水说。
“不必了,它们躺在黑乎乎的冰柜里面,什么都看不到,不可能知道你的朋友去了哪里。”杨排风说。
程灵素走到先前被盗走器官因而丧命的年青人所在的抽屉前,小心翼翼地拉开一点,发觉尸体仍在,一动不动,她略微感到有些失望,
三人走出太平间,沿着走廊前行。
按照杨排风的意见,秋水每经过一扇紧闭的门都把耳朵贴上去聆听其中声音,然后呼喊阿牛和朗淡平的名字,如果门开着,就直接走进去查看。
巡视过负一层之后,三人到一楼继续寻找。
仍然一无所获,于是来到二楼。
在一扇门外,秋水听到了阿牛的声音,似乎在喘息,还有呢喃和开心的笑,以及呻吟,其中混杂了一名女子的声音。
不出意外的话,阿牛应该在与谁亲热。
秋水不禁有些生气,到处寻找这家伙,万万没想到,他却在此地风流快乐放纵。
“阿牛,是你吗?”声音非常响亮,在空旷的走廊内回荡。
里面的呻吟和笑声停下,然后是床板的吱吱声,还有摆弄衣服的声音。
“郎淡平在不在?”秋水问。
这时门开了,一名护士伸出头来,她年纪大约三十五岁上下,戴了一副眼睛,大概由于刚才在做的事所以脸有些红,看着气色不错。
她姓徐,此前有几次秋水曾经与她一同外出接回伤员,这人不苟言笑,一向严肃,完全是一副老处女派头,有人背后称她为修女。
秋水从门缝里看进去,发现阿牛坐在床上,满脸困惑,正用手抓挠脑袋,似乎搞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在这里。
“秋水师傅,有事吗?”徐护士冷冷地问,虽然衣着不整,但是这丝毫无损于她的严厉和冷漠。
理所当然
杨排风微笑着上前,说接到报案,寻找失踪人士,其中之一正在房间内。
阿牛大声回应:“我这就穿好裤子出来。”
徐护士虽然衣着不整,室内的床上还躺了一个光溜溜的壮男,但是她却仍然保持着一副自信而高傲的表情,仿佛眼前这一切完全与她无关。
杨排风从护士身边挤过去,到房间里查看,床底下和桌子下都看了一遍,甚至连无法藏人的地方也看过。
阿牛动作飞快地把搭在椅子上的衣服穿好,然后问:“郎淡平呢?”
“正要问你呢,朗淡平在哪?”程灵素说。
“我记得你们跑出去,然后我和郎淡平追出来,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