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魂落魄-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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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如何我都不走,必须坚守岗位,保护院长。”朗淡平说。
“我跟朗哥的想法完全一样。”阿牛说。
秋水长叹一声,心想没办法了,只得陪着这两位。
新鲜骷髅
桌布终于被揭下来,可是保安班长的脑袋已经一塌糊涂,只剩下血乎乎的颅骨,头皮和面部的皮肉全都没了,耳朵没了,牙齿和牙床完全露在外面,两只眼珠显得特别大,比某某格格大了一倍更多。
就脑袋的外观而言,看上去就是整一个新鲜热乎的骷髅。
尽管有无坚不摧、无往不利、光芒万丈、永远正确的扁院长思想作为指导和后盾,可是眼前的情况仍然吓得朗淡平和阿牛等人差点跳起来。
谁也想不到,仅仅只是小睡了一会儿,就弄出这么可怕的事来。
最不可思议的是,保安班长就在身边被弄成这副模样,其它人却毫无察觉,而醒来的秋水看到之后也无法挽回这一切。
桌布拎在一名保安的手里,仍然在动弹,很像一条边缘破碎的大比目鱼,中央位置显得很厚,边缘是不规则的破布条,上面沾满了红色的血和碎肉,还有保安班长身上的衣服的破片。
“这是什么怪物?”朗淡平喃喃问。
“那个断了腿的小女孩的尸体,被班长踩碎之后,弄成了这样。”秋水说。
“应该把它消灭掉,砍成碎块,或者扔到炉子里烧成灰。”朗淡平说。
“我认为此地不具备这样处理它的条件。”秋水说。
这时一声惊叫传出来。
原本大家都以为死透了的保安班长居然站起来了,晃动血淋淋的骷髅状脑袋,嘴动了几下,试图说话,却由于嘴唇和脸皮没了并且牙齿露风而无法成功,只发出一些咝咝和嘘嘘声。
由于身体缩小了许多,站起来之后的班长裤子脱落,露出了枯痿干瘪的JJ和两条骨头形状异常明显的腿。
好在随后班长的上衣同样滑落下来,遮住了下半身,如此一来,显得稍稍斯文一点,不再少儿不宜。
班长挥动两只纤细的手臂,似乎迫切地想要与人交流,说点什么。
由于惊恐,保安手里的桌布掉到地上,这只比目鱼形状的怪东西蠕动不休,缓缓向扁院长所在房间移动。
由于保安班长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桌布被忽略了。
秋水看到了这情况,起初想阻拦,稍后又觉得随它去吧,如果院长像别人认定的那么了不起,一定能够对付这样的小小麻烦。
感觉良好
副班长把一只签名笔递到保安班长手里,这只手已经干枯得像鸡爪子,皮肤紧紧贴在骨头上。
保安班长在墙上写‘我怎么了?’。
副班长犹豫片刻之后说:“据我观察,你的情况很糟糕,应该已经死掉才对。”
班长又写‘可是我感觉良好,身轻如燕,除了无法说话之外一切都似乎很正常’。
副班长说:“感觉身轻如燕大概是因为你已经严重脱水,血被怪物吸光了,许多肉也没了。”
保安班长写‘我口渴极了,能不能弄点水来让我喝’。
副班长做了个手势,旁边一名保安立即拿来半瓶剩下的可乐,拧开瓶盖,准备喂给班长。
班长摇摇头,伸出鸡爪般的手拿过瓶子,仰头倒进嘴里。
可乐从失去脸皮的牙齿两侧溢出,仅有一小部分流到喉咙里。
然而不幸的是,脖子上的一个洞让所剩无几的可乐流出来,淌到胸膛上。
这时桌布已经爬到房间门口,一端已经进入门缝内,由于门缝过于狭窄,很不幸,它被卡住,进退两难。
秋水微微有些遗憾,摇头叹息,把目光转向班长这边。
一名保安又拿了半瓶可乐递过来,班长扔掉空瓶,接过再喝。
估计大部分液体都泼撒到了地板上,流入班长胃里的不足一成。
每个人都在想,也许多喝一些可乐,班长就会像气球一样慢慢膨胀,最终恢复原来的模样。
班长突然看到墙壁右侧有面镜子,大概是想弄清楚自己目前的模样,他慢慢移动脚步走过去。
副班长想要阻止,犹豫了一下之后放下手。
班长走到镜子前,两只巨大的眼球转动了几下,仔细观看镜中的影像。
出乎预料,班长居然很平静,没有大声叫喊,没有任何激动的表现。
朗淡平暗暗感到钦佩,觉得班长不愧为一名钢铁般的勇士,发现自己变成了这副德行居然还能够镇定自若,这样的强悍的精神实在很了不起。
班长用笔在镜子旁边的墙壁上写‘我还能够为院长服务吗?’。
副班长说:“这个得由院长大人决定。”
坚持不死
秋水想起了丁师傅说过的话,阴魂无法附入某些人的体内,但是弄死之后,就可以了。
从已知的医学常识看,保安班长显然已经不具备存活的可能性,但是却仍旧活着,能够在墙壁上写字,喝可乐,没准还能够跳一段钟字舞什么的。
现在占据了班长躯壳的是到底是什么东西?感觉非常可疑。
如何处置这位应该死掉却坚持不死的班长,众人有点犯难。
秋水小声提醒旁边的副班长:“向扁院长或者高个美女请示一下,弄明白怎么做之后再行决定。
“你去问院长。”副班长说。
秋水点点头,走向紧闭的房间门。
这时桌布和小女尸仍然卡在下面的门缝内,动弹不停,却无法前进或后退,为何到现在还没人想起这只杀害班长的元凶,真是怪事。
秋水注意避免踩到桌布,保持着一定距离,然后伸出手轻轻拍打房间门,同时大声喊:“扁院长,外面发生很糟糕的事,我们需要您的指示。”
里面传出大竹竿的声音:“我通过监控器全都看到了,先把这片脏兮兮的桌布弄走,然后把班长弄去卫生间砍成十几块。”
副班长听到了大竹竿的话,和另外一名保安走过来同时动手,将桌布从门缝里拖出来,拎在手里,走向卫生间。
与此同时,另外两名保安把骷髅开关的保安班长胳膊反拧到身后,拖着走。
班长虽然没了耳朵,估计还是能够听到这样的无情安排,焦急之中拼命挣扎,然而此时瘦如细柴棒的四肢根本无法与保安抗衡,曾经的散打冠军风采荡然无存,就像小老鼠落到猫爪之下。
副班长走到卫生门口,伸手拧门把,这时桌布当中突然掉下一团血乎乎的东西,就形状而言,很像是一只大乌龟。
阿牛看到了这情况,大声提醒:“桌布里掉出红色物品。”
副班长低下头看到,于是伸脚去踩,红色乌龟状物往旁边移动了一点,沉重的大皮鞋落空。
再踩,仍然未能命中。
众目睽睽之下,红色乌龟状物爬向满是碎玻璃的那边,看上去像是想逃跑。
恶心欲呕
从桌布里掉出来的一大片外形像乌龟的皮肉能够爬行,并且速度挺快。
距离这个怪东西较近的保安没有动手,而是目送其爬到了碎玻璃碴上。
阿牛大步冲上前,从地上拾起一块圆月弯刀形状的玻璃,使劲扎到红色怪物身体正中处。
红色怪物看上去就像一团乱七八糟的血肉和骨头堆到一块,却不可思议地保持了某种奇怪的生命力。
玻璃扎进去之后,怪物仍然保持了活动能力,继续往外爬。
阿牛几次想要伸手揪住这东西,却由于觉得太恶心而没有这么干,稍一犹豫,怪物爬出碎玻璃区域,进入走廊,渐行渐远。
卫生间里,副班长和另两名保安把班长摁在地上,准备分尸。
杀猪刀举起,三人有些犹豫,毕竟共事多年,彼此间有些感情。
班长躺在地上,失去了皮肤遮掩的眼球跟牛眼一般大,裸露的牙动个不停,发出嗯嗯呼呼声,显然在祈求。
“哥们,你已经恶灵附体了,反正活不成,还是死掉的好,早点去投胎转世,运气好的话,没准能够做大熊猫或者东北虎什么的,就算投胎做了北极熊也不错,万一下辈子做了米国人就更了不起啦。”副班长说。
班长大力摇头,眼神中充满了恳求之意。
“乖啊,趴着别乱动,我们尽量把活干利索些,一下就好了。”副班长说。
班长努力挣扎,想要摆脱两名保安的束缚,但是瘦弱的胳膊拧不过有力的手掌,根本无法摆脱。
副班长一声叹息之后,手里的杀猪刀开始切割纤细的脖子,来回锯了几下之后,班长身首异处。
割下来的脑袋仍然保持着某种活力,眼珠转来转去,上下牙不停地碰撞,弄出响亮的‘咯咯’声,非常烦人。
脖子里没有流出血,仅仅只是食道和喉管断口处冒出一些粉红色泡沫。
三人紧密配合,动作飞快地切割班长的身体,四肢齐关节处斩断,然后将之腰斩。
干瘪的肺首先被掏出,然后是枯痿的肝和黑乎乎的心脏。
卫生间内充斥着难闻的气味。
秋水由于好奇,走过来探头观望,被这情形吓了一跳,同时感到强烈的恶心欲呕,差点把吃下去不久的罐头和可乐吐出来。
罪不可恕
副班长看到秋水的脑袋出现在卫生间门口,拿起黑黑的心脏,若无其事地说:“秋水师傅,这个送给你做纪念。”
秋水立即后退,大声说不要。
副班长轻篾地笑。
秋水转悠到鲁队长旁边,想听听这位俘虏的高见。
撕开封口的胶布之后,鲁队长面露讥讽的笑容。
“你觉得这事很可笑吗?”秋水问。
“这仅仅只是开始,接下来还会有更多糟糕的事出现,那群保安全都会死,他们帮助扁晓雀干了太多坏事,罪不可恕。”鲁队长说。
“我朋友不知道为什么成为了院长的粉丝,有什么办法让他们醒过来?”秋水小声问。
“我不知道如何迅速而有效的解决此事,我琢磨着,扁晓雀可能会某种邪恶的催眠术,能够把一些编造出的信息强力灌输到人的思维当中,让人失去正常的判断力,然后信之不疑,你的朋友大概着了这样的道,可是天底下没有什么邪恶术法是无法化解的,就拿最简单也是最有效的办法来说,只要你弄死扁晓雀,过上一段时间,你的朋友肯定会自然恢复。”
“我想带着朋友离开这里,你能指导我怎么办吗?我认为只要削弱了院长一方的防卫力量,其实就等于帮助你。”秋水说。
“他们不愿走,你根本无法带走他们,我始终认为,杀掉扁晓雀才是此事的正解。”鲁队长说。
“我不喜欢杀戮,弄死某个人在我看来是无法想象的事,眼下我只想带着朋友安全离开这儿,至于你与其它东西与院长之间的仇怨我没兴趣参与其中。”秋水摇头。
“到了这时,你以为还能够置身事外吗?”
“也许能。”
“你能够摆脱院长的控制,这让我感觉欣慰,想来你肯定不是唯一的例子,一定会有更多的人像你这样保持着冷静和独立的头脑。”鲁队长说。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能不能说得具体一点?”秋水小声问。
“保安会逐一死掉,恐慌将笼罩每个人的心头。”鲁队长神秘兮兮地说。
歪门邪道
秋水问鲁队长,为何小女尸能够飞行,而且被弄成一团肉泥和碎骨之后仍然保持活动能力。
鲁队长说不知道。
就眼神和表情看,这家伙似乎在佯装不知,其实是不想说。
秋水又问外面发生了什么事,为何没有援兵前来?
鲁队长说这是由于许多枉死的怨灵合力制造了一处密闭空间的缘故,现在院长被困住了,虽然可用电话与外面沟通,并且通过监视器屏幕查看外面的情况,但是外部的人根本无法进来,每当来到通道口,就会发现无路可走,俗称的鬼打墙正是如此。
“既然这么厉害,为何那些怨灵不直接冲进来,有冤报冤,有仇报仇,把想弄死的人咔嚓掉?”秋水说。
“这事比你想象的更为复杂,并非我们想怎么干都可以,你很可能低估了院长的能耐。”鲁队长说。
秋水暗叫糟糕,难道自己就这么被夹在两股强大的势力当中无法掌握命运?
“院长除了那种邪恶的催眠术之外还会不会其它的歪门邪道?”他又问。
“扁晓雀当然不只会一种邪术,否则的话这厮早完蛋了,怎么可能混到现在。”鲁队长说。
“你是否知道院长还擅长些什么?”
“阴魂无法上扁晓雀的身,有些甚至无法靠近,这恶棍还能够看出谁被鬼附体了,从而采取措施反击,还有就是我们弄出的鬼打墙或者魂闭空间对其无效,总是很轻易就被姓扁的化解。”鲁队长说。
“切,你们是一大群怨气冲冲的鬼,能力挺强悍,能够把人弄死,可是我不明白,你们都无法伤害到院长,凭什么叫我去做这种事?”
“俗话说,一物降一物,老虎吃鸡,鸡吃虫,虫吃棒子,棒子又打老虎,有些事我们无法做成,而你们却可以,因为你们没被鬼附体,扁晓雀把你们当自己人,认为可以信任,所以你们有机会接近,然后就简单了,只需要一刀刺透心脏或者肝脏,要不来招铁棍爆头亦可,院长自然会死掉。”鲁队长说。
“我讨厌被别人当枪使,你别指望我会帮忙对付院长。”秋水干脆地说。
“明白,你就是一胆小鬼,只想自己平安无事。”鲁队长说。
“我之所以待在这里没走,是因为我要保证两个朋友的安全。”秋水说。
魂飞魄散
丁师傅的嘴动了几下,但是由于下巴被打脱,无法说出话来。
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