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魂落魄-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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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阿牛和小梦由于长时间用手指堵住耳朵孔,渐渐觉得不太舒服,开始松开一点点,同时把眼睛眯出一条小缝观察情况。
沈浪看到了这情况,急忙说:“院长,他们的手指离开耳朵了,请赶紧大显神威,消灭叛徒。”
院长抬头看沙发里的三个人,正要发功,却发现阿牛和小梦已经严阵以待,不但封严了耳朵孔,还张大了嘴,看样子随时准备大声喊叫,以破坏天魔音的效果。
无奈之下,院长手臂一挥,命令三名傻仆前去把沙发里的人手从耳孔上拉开。
傻仆慢慢悠悠走过来,阿牛和小梦还有朗淡平由于眼睛紧闭,没有发现危险正在靠近。
院长得意洋洋地笑:“看你们还有什么招,待会我用控魂术把你们洗脑,让你们变成白痴,然后再慢慢折腾。”
话音刚落,情况突然发生了巨大变化。
一直趴在地上扮演乖狗狗角色的沈浪不经意间一跃而起,从衣襟内里掏出一段尺许长的钢管,狠狠砸到院长的脸上,正中鼻子下端的上唇位置。
院长被这一下砸得仰面摔倒,手枪掉下,落到旁边地板上,整个口鼻一带血肉模糊,上唇有一处大豁口,看上去有些像兔子的三瓣嘴。
沈浪上前一步,伸脚踩住院长的右手,挥动钢管接着又一下砸到鼻梁上端和眼睛一带。
一只眼珠从院长的眼眶里挤出来,靠一些筋肉保持着与身体的联系。
钢管再次举起,然后挥落,骨头碎裂的声音清晰传出,院长的左臂齐肘部被打折。
接下来是右侧肩膀,左右两只手,最后又敲了下巴几次。
与此同时,三名傻仆正与坐在沙发里的三位年青人相互拉扯厮打。
一直站在院长身后的这名傻仆此时对于主子被打倒毫无反应,仍在睡觉,眼睛都没张开一下,口水流到衣领上。
有福同享
四名傻仆嘴大大咧开,表情呆滞,看着躺在地上的扁院长,泪如雨下,八只眼睛仿佛八个小型泉眼,源源不断流出液体。
沈浪若无其事地问小梦,要不要用针把院长的眼睛刺坏,这样的话就无法通过目光迷惑人了。
小梦摇头,说用布缠起来就可以。
院长此时的状况极糟糕,整个面部全是血,一侧眉骨被打碎,鼻梁上端有明显的塌陷,估计骨头断了,上唇被打坏,牙床和牙一团糟,下巴也打坏,根本无法说话,一侧肩膀被打得骨折,另一只手臂呈现怪异的角度扭曲,十只手指全都移了位,没有任何一只呆在原来的地方。
朗淡平把院长挂在脸侧晃悠的那只眼球放回眼眶内,轻轻摁了一下,大致复位,然后用一条桌布将眼睛蒙严实,勒紧并在脑后打了一个死结。
阿牛严肃地向沈浪表示感激:“多谢沈兄及时出手,否则的话,现在我们几个恐怕已经完蛋了。”
沈浪倒也不居功:“这不算什么,我也是为了自己,这厮开枪打我的脑袋,此仇不报,怎么还好意思在城里混。”
“沈兄接下来有什么打算?”阿牛问。
“我要求很低,待会找到装钞票的箱子之后,给我三只就可以,多了也无法带走。”沈浪说。
“这个当然,我认为按人数平均分配更合理些,你至少应该得到五只箱子。”阿牛说。
“要这么多钱干嘛,够用就行了。”沈浪咧嘴一笑,“如果还没老死就把钱花光了,到时候再跟你们借几百万就是。”
“没问题,你我现在是同伙,将来也是同伙,有福应当同享。”阿牛说。
“你们讨论分赃倒也挺和谐,非常好。”朗淡平用讥讽的口气说,“但是别忘了,革命尚未彻底成功,同志仍须努力,装钞票的箱子还没找到,而院长也没安顿好,这四位悲痛欲绝的帅哥怎么安排还是一个大问题。”
沈浪点头微笑:“朗兄说得对,怎么分钱那是小事。”
四名傻仆仍在哭泣,滴到地板上的眼泪已经形成了小水洼,令人担忧他们会不会因此脱水。
忠心耿耿
严重受伤的扁院长和替身被搬到地下室内,放在地板上。
搬运的过程当中,血流了满地。
四名傻仆没有任何攻击行为,也不曾阻挡搬走院长,只是不停地哭泣,仿佛眼睛是聚宝盆一样,不停地滴出液体。
地下室内光线阴暗,有些潮湿,地面上有蚯蚓和不知名的小虫子爬动,这些玩艺儿估计是从某个裂缝当中钻进来的。
替身先生的身体开始不规则抽动,估计已经命不久矣,随时都可能呜呼哀哉。
院长去仍旧保持着活力,身体动来动去,一会儿撒尿,一会儿大便,估计是故意所为。
由于这厮双手受伤,双眼被蒙,嘴也被打坏,所以无法传达意图。
沈浪问为什么不干脆弄死这胖子,小梦告之理由。
众人均在想,得盯着这家伙许多年的话,那是多么辛苦和麻烦的一件事啊。
朗淡平对四位傻仆说:“你们现在得到完全彻底的解放了,待会将分给你们一些钱,然后你们可以回家去,与亲人团聚,从此不必再当奴隶。”
一名傻仆昂起泪眼朦胧的脸,泣不成声地说:“院长被弄成这样,我不想活了,我要陪着院长。”
“就是院长把你们害成这样子的,难道你不恨他吗?”朗淡平问。
“我们目前的幸福生活全都拜院长所赐,如果不是院长当初解救我们的话,我们仍在水深火热中,过着饥寒交迫、颠沛流离的苦难生活。”一名傻仆说。
另一名傻仆说:“求求你们,把院长还给我们吧,如果这个世界没有了院长,我们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朗淡平感觉有些晕,心想这帮家伙真是傻到不可救药,连仇敌和亲人都分不清楚了。
四名傻仆跪下,朝着血泊中的扁院长大力磕头,仿佛这样做有治疗效果。
阿牛冷冷地说:“要不要给你们一人一刀,让你们可以永远陪着院长?”
“现在院长还没死,我们必须认真侍候他,爱戴他,如果他老人家不幸逝世,那么不用你动手,我们将集体自杀殉葬。”一名傻仆吞吞吐吐地说。
“怎么办呢?”阿牛也没了主意,转过身看着小梦。
菜刀
这事确实很麻烦,四名傻仆全都趴在扁院长周围,拖也拖不走。
小梦犹豫片刻,说只有唯一的办法。
她从口袋里摸出一只小瓶子,叫阿牛找来一片毛巾,浇了一点药剂上去,然后捂住一名傻仆的口鼻。
大约一分钟过后,傻仆进入昏睡状态。
阿牛如法炮制,对付另一名傻仆。
旁边趴着的两名傻仆发觉情况不对劲,其中一个看着稍微机灵些的提出疑问:“你们在做什么?”
阿牛随口回应:“给你们上麻醉剂,然后看看能否把你们身上的器官移植到院长身上,从而拯救院长垂危的生命。”
这样的胡说八道两名傻仆居然相信了,他们乖乖躺下,仰面朝天,双手平放在身体两侧,表示全力配合。
阿牛当然不会放过如此机会,把两位仍保持清醒状态的傻仆给麻醉了。
地下室内顿时清静了,没有人再呜呜咽咽哭泣,再也听不到傻仆们特有的慢吞吞说话声。
一直在观察替身生命体征的沈浪转回头来说:“这家伙刚刚断气,心脏也不跳了。”
朗淡平问:“要不要把他斩首,避免发生尸变?”
小梦点头说:“对,得采取措施,这里的阴气很重,尸体随时都可能会蹦起来。”
阿牛和沈浪一起动手,用厨房里拿来的菜刀把替身尸体的腰椎砍断,肩膀关节弄坏,膝盖处的筋脉切断,然后把脑袋砍下来。
小梦说:“得把内脏挖出来。”
阿牛问:“全都挖出来吗?”
“挖心肝肾肺就可以,胃肠留下。”小梦说。
沈浪伸出舌头轻轻舔嘴唇,显得垂涎欲滴,犹豫片刻之后,这位死而复生的家伙面露惭色,小声说:“反正这家伙已经死掉,我吃他身上几样东西也不算什么,你们不反对吧?”
这时阿牛已经把替身的肚皮划开,手伸进去,揪住心脏拖出来,用菜刀划断血管和筋膜之后,递到沈浪手里。
“多谢牛兄。”沈浪接过,大口咬下去。
吃人肉
朗淡平和小梦还有阿牛看着沈浪吃血淋淋的人心,不禁面面相觑,一时不知说什么才好。
这家伙身上到底还剩多少属于人的部分?感觉很可疑。
难道要与这样的一个怪东西同流合污?
但是此事没得选择,毕竟是沈浪关键时刻出手,从院长的魔爪下拯救出三个人,否则的话现在他们恐怕已经变得跟傻仆一样,不管他是什么东西,功劳不容抹煞,还是应该感激。
沈浪吃光了心脏之后自己动手,从替身胸腔内剖出肝脏,很熟练地把苦胆撕下扔一边,然后开始大吃,其吃相极凶恶,令人想起鳄鱼。
阿牛摇摇头,转身走开,找到绳索把四名傻仆的手捆到身后,然后拴到一起。
朗淡平和小梦在地下室内转悠,寻找放置装有钞票的箱子。
地下室空间并不算很大,也就二十几平方米左右,很容易就搜了个遍,结果一无所获。
按照朗淡平此前的判断,钞票应该被送到这里,但放在哪里呢?
沈浪吃光了整副肝脏,终于饱了,抹抹嘴露出惭愧的笑容。
“很好吃吗?”阿牛沮丧地问。
“味道好极了,简直找不出任何语言来形容如此甜美的东西。”沈浪摇头晃脑,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你还是原来的沈浪吗?”阿牛问。
“感觉没什么明显区别,从前的记忆仍在,没发现什么怪异之处,唯一的变化大概就是对食物的喜好,从前我不吃生肉,如今却觉得人肉妙不可言。”沈浪说。
“以后吃牛肉或者生猪肉行不行?”阿牛问。
“也许行,我会努力控制自己吃人肉的欲望,至少不去攻击活着的人,至于从医院里或者殡仪馆里买点人肉吃,我觉得没关系,废物利用嘛。”沈浪说。
这时朗淡平和小梦已经在地下室里认真搜查了三遍,一无所获之后,沮丧地归来。
阿牛问:“有没找到线索?”
“还没有。”朗淡平摇头。
“找几把铁锤和十字镐,把墙壁一处处打破,就不相信找不到。”阿牛说。
“恐怕只能这样了。”小梦说。
审讯
阿牛往一名傻仆脑袋上浇冰水,想要把这家伙弄醒。
折腾了一会,傻仆眼睛慢慢睁开。
“那些从车里搬出来的箱子在哪里,快说。”阿牛说。
“你们是伤害院长的凶手,我不能告诉你。”傻仆显得很有原则。
“找到箱子之后,分一千万元给你。”阿牛说。
“在忠义面前,就算你给我十亿元也没得商量。”傻仆很坚决。
“再告诉你一遍,让你变成目前这样子的罪魁祸首是扁院长,你应该憎恨他,而不是对他忠诚。”阿牛说。
“挑拨离间对我没用,我对院长的忠诚日月可鉴。”傻仆这时有一点点像正常人。
“你想不想跟家人团聚?我们拿到箱子之后可以分一些钱给你,然后你就能够体面的回家,从此与妻儿老小过着富裕的生活。”小梦诚恳地说。
“无论威胁还是利诱都没用,因为我已经决定,此生坚定地跟随院长,永不后悔,决不叛变,院长利益高于一切,与之相比,妻儿老小完全不值一提。”傻仆说。
“不说出箱子在哪我就杀了你。”阿牛愤而举刀。
傻仆昂首看天花板,做英勇无畏状,坦然说:“能够为院长牺牲,是生命中最最光荣的事。”
沈浪说:“告诉我们箱子在哪里,就给你人肉吃。”
听到‘人肉’这个词,傻仆立即出现条件反射,开始吞咽口水,然后几秒钟过后,这厮仍旧坚决地说:“别说一点人肉,就算你把全世界的人肉都堆到我面前,我也不会让你得逞。”
沈浪摇头叹息,说没招了,退到后面。
朗淡平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A4纸,严肃地说:“如果你肯说出来那些箱子放到哪里去了,我就发一张奖状给你。”
傻仆问:“奖状上有什么内容?”
朗淡平犹豫片刻之后,认真地回答:“奖状上会这么写,你的是院长的忠诚卫士,特颁发此奖,以资鼓励。”
傻仆咧开嘴,露出一个扭曲的笑容,似乎很满意这样的表彰。
几双眼睛紧张地期待,希望这家伙赶紧从实招来。
“就在那间地下室里,院长头顶正对的那面墙壁背后就是。”傻仆说。
就这么简单,用一张莫须有的奖状套出了想要的答案。
门
然而问题随之而来,那面墙壁此前阿牛曾经用铁锤砸过,打掉了不少石块和水泥片,可以断定是一面坚实的墙,并无暗道。
看上去傻仆貌似很可信,既然这家伙很想得到奖状,那么就没有理由撒谎。
朗淡平认为应该再去看看,好好研究一下那面墙,找到问题所在。
小梦犹豫片刻之后说:“我猜测,也许院长在地下室内布了阵法阻止我们进入,以护卫他的钞票。”
“有办法吗?”朗淡平问。
“可以试试看,但是没把握。”小梦说。
把傻仆捆好之后,四个人再次进入地下室,寻找那些装有钞票的箱子。
傻仆所说的那面墙壁表面没有任何洞或者门户,看上去非常坚实。
小梦伸手轻轻抚摸墙面,似乎在寻找什么。
扁院长依旧躺在地上,整个面部一团糟,蒙眼的布已经被血浸透,变成了紫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