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金数据-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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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了,抓紧了。”神乐蹬了下发动机,急速出发。耳边传来警察在喊着什么的声音。
在骑了不到五分钟的时候,从远处开始响起警笛声。神乐加大油门,但看到前方停着警车,好像在进行盘查。
神乐快速地扫视了下周围。有一处护栏的裂缝,从那里伸出一条窄窄的田间小路。他改变摩托车的方向,朝那条路开过去。
盘查中的警官好像察觉了一般,开着响着警笛的警车追了过去。神乐骑着摩托车飞了过去。
“铃兰,绝对不要放手啊。”
“嗯,死也不会放开的。”
铃兰那细细的胳膊紧紧地缠在神乐的身上,后背能感觉到她身体柔软的触感。神乐被这种感觉包围着骑着摩托车。两个人急速飞越,迎面而来的风如同要将身体穿透一般。
警笛的声音已经被抛在后面,而且田间小路接连着山路,道路突然变得狭窄起来。这样的话警车就开不过来了吧。
逃掉了,就在刚放心的时候,窄窄的山道上突然出现一个急转弯。飞快速度奔驰的神乐控制不住摩托车。在想着完蛋了之后,神乐和铃兰与摩托车一起飞到了半空中。
第三十六章
睁开眼的一瞬间,没有反应过来自己身处何处。脸旁床单的触感,和平时潮湿的东西完全不同,床垫也很硬。
浅间睡觉的习惯是趴着把头转到一边睡。
眨眨眼,缓缓地将视线的焦点汇集,谁睡在旁边的床上。看着那满是赘肉的背影,认出那是木场。对了,这里是酒店,我们是为了带回神乐而到了暮礼路市。
浅间坐起身。放在床头柜上的闹钟指针指向差五分七点的位置,闹铃设在了七点整。他一个人苦笑着,在闹铃响之前就睁开眼,在自己家里也经常发生。他一直很骄傲自己体内的生物钟很正常,但和认识的医生谈过后,对方表示这是压力在作怪,尤其是精神上没有休息过。
木场和浅间钻进被子之前一样,低声打着呼噜。浅间心里咒骂着,真是没什么烦恼啊。想着让他再睡会省得招惹麻烦,浅间将闹铃关了。
起了床,在厕所小便,冲了个澡,并没有特别忌讳比上司先用浴室这点。木场应该也不会抱怨吧。湿着身体开始刷牙,穿着内衣就走出浴室。
一边用毛巾擦着头发,一边走近窗边。窗帘开着,微弱的阳光射进房间,今天好像是阴天。
站在窗边,看着外面的景色,旁边就是暮礼路的车站,环岛停着公交车。
下一瞬间,浅间睁大了双眼。出租车停靠处附近停着三辆警车,其中一台是厢式警车。仔细看的话,到处都能看到制服警察的身影。虽然看不到神情,但是散发着急迫的气氛。
“系长。”浅间回过头喊了一声。但是木场那圆滚滚的后背只是规律地上下活动了几下。
浅间走到床边,摇了摇上司的身体,“系长,起床了。”
好不容易木场将他那满是赘肉的眼皮抬了抬。“哈?”发出迷迷糊糊的声音。
“快醒醒。情形很奇怪。”
“什么?”木场皱皱眉,揉了揉眼睛,嘴边有流过口水的痕迹。
“好像行动了。车站前停满了警车,警察也在转悠。”
“那应该是在继续搜查神乐吧。”
浅间焦急地抓住木场的两只手腕,“总之请先看看。”
“疼死了。你别拽啊。”
把木场拉到窗边,浅间将蕾丝窗帘拉开。
“你想想看。如果打算在车站埋伏等神乐的话,这么招摇地停着警车不是很奇怪么。这就跟宣传警察在这里埋伏一样。”
木场那双小小的眼睛,终于稍微睁大了一点。
“这么说是啊……”
浅间将手伸进放在椅子上的裤子口袋里。
“去暮礼路署看看吧,应该能知道些什么。”
“等一下。我得先小便,然后想洗澡。”
“请在十分钟内搞定。要是不行的话,我就先走了。”
“知道了,别那么生气。”木场挠挠头走向浴室。
实际上大约十分钟后,两个人已经走出了房间。走到车站打了辆出租车,奔向暮礼路署。
“客人您是警察吗?”头发花白的司机问道。
浅间瞥了旁边的木场一眼后,向驾驶席那边回答,“不是的。朋友发生了交通事故,因此才去警察局的。”
“啊,是吗。那还真是糟糕呢。”
“要是我们是警察的话,有什么问题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而是有想问的事情。刚才公司那边打来电话。说如果看到背着背包的男人就马上通报。估计那是警察拜托的事情。所以,想问问到底是什么事件。”
浅间和木场对了对眼神,县警向出租车公司请求协助这种事情,说明已经断定神乐不是在哪里潜伏着,而是在逃跑中。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我想想。大概是早上六点左右吧。”
浅间看了眼表,到现在过了还不到两个小时。
到达暮礼路署后,两人一路小跑到大会议室。门开着,好几名的搜查员慌慌张张地进进出出。
“浅间先生。”不知哪里有人喊他,玉原带着一脸的红晕,走向两人,“怎么了?两位不是应该在住宿地待命的吗?”
浅间无视玉原,走近中央的会议桌。和昨晚一样,北峰他们一脸严肃地围坐在一起,桌子上铺着巨大的地图。
“本部长。”浅间看向北峰的侧脸,“已经发现神乐了吧。”
毫不隐藏冷酷表情的北峰,突然环视了一下周围。但他的视线并没有看向浅间,而是停在了玉原身上,“喂,这是怎么回事?”
“很抱歉。我拜托过他们,让他们待命的。”
“本部长。”浅间再次喊他,“请告诉我,神乐现在在哪里?或者说,他现在正逃向哪里?”
但是北峰还是没有看向浅间,而是转身背对他说,“昨天应该说过了,发现并逮捕后会交给你们的。在那之前你们就老实地待命吧。我们是不会说在做什么的。”
“我知道,但是至少告诉我现状。”
“喂,那个谁。”北峰喊道。
旁边的两三名部下站在了浅间他们的面前,其中一人说道,“回住宿地待命去。”
浅间咬咬嘴唇,看向旁边的木场。
“不能在这里等吗?不会打扰到你们的。”木场问道。
部下们回头看向北峰,但是北峰没有说话。
木场看向浅间,“看来应该是不介意我们在这的样子。”
“好像是。”
浅间快速地环视下周围,发现并排放在墙边的椅子后,大步走过去并坐下。木场也坐到旁边。
“请继续工作吧。”冲着神情迷惑的北峰的部下们,浅间说道。
这时,接电话的制服警官冲北峰喊着,“本部长,好像发现了藏身的住处。”
“什么?”北峰的表情变得更严肃,从制服警官手里抢过电话,用咆哮般的声音问道,“我是北峰。确定吗……是吗?地点在哪里?等一下。喂,谁把地图拿过来。”
北峰的面前被铺上地图,十几个人的部下围着他。浅间本来也打算愉窥过去的,但马上被旁边的大个子男人用相当有震慑力的眼神瞪着,仿佛在说“你再靠近一点我就把你给扔出去”一般。
“知道了。以进出口为中心埋伏,谁也不许进去。你们也不要进去。知道了吗!”说完话北峰将听筒扔下,然后冲在身边的部下命令道,“派些人过去支援,进行埋伏和周边调查。”
马上就有数名搜查员集合过来,他们简单交流后,走出房间。
北峰再次站在会议桌的旁边,指着地图和部下交谈着,完全无视浅间他们的存在。
看到玉原走了出去,浅间起身追了过去。
“玉原先生,”浅间追到走廊里喊道,“稍等一下。”
“有什么事?我什么也没——”
玉原还没说完就被浅间拉着肩膀,拽到了楼梯边。
“告诉我。现在你应该知道到底是个什么的状况了吧。”
“昨天我说过了,我只不过是单纯的小喽啰罢了。”玉原的眉毛呈八字形。
“那,告诉我这个也行。神乐还在这座城市吗?还是逃了?”
玉原厌烦地摇摇头,“今早,盘查中的警官发现疑似他的人骑着摩托车逃走了。虽然马上就开警车追了过去,但是他逃到狭窄的山路上,结果跟丢了。”
“肯定是神乐吗?”
“恐怕……是的。”
“这之后的行踪就完全不知道了是吧?”
玉原一脸难过地微微点点头。
这就说明了为什么北峰他们的表情比昨天更严肃,发现了但是没抓到是很丢人的。就此也能理解为什么不想和浅间他们详谈的原因。
“说已经确定神乐的藏身之地,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这我也不知道。因为原本就没听说过神乐这号人会来暮礼路的原因,你也听见本部长在电话里说的话了,就算发现了藏身地,也禁止对里面进行调查。”
“禁止?被谁禁止?警察厅吗?”
“不知道。请不要问像我这种底层职位的人。”玉原的口气变得尖酸起来。
浅间道过谢,放开玉原,回到会议室,将事情告诉木场。
“被逃了吗?那家伙真麻烦啊。”木场用好像事不关己的口气碎碎念道。
“说禁止调查藏身地,到底是怎么回事呢?那里有什么吗?”
“估计是吧。神乐来这座城市的理由,估计也是以那个‘什么’为目的。”木场小声说道,浅间也有同感。
之后,北峰他们的行动没有太大的变化。尽管有警官频繁得进出,向北峰他们汇报着什么,但能从他们的表情中看出,并没有重要发现。
这样过了两个多小时后,浅间的耳朵听到了一些让他介意的话,说是有谁到了暮礼路车站,正向警察署过来的样子。从北峰的口气来看是很重要的客人。
“在会客室见面。到了的话,去带路。”北峰冲部下说着,走出会议室。刑事部长和警备部长也跟随而出。
浅间在隔了一会儿后悄悄地离开座位,若无其事地走近会客室,假装打电话的样子偷看里面的情况。
不久,旁边的电梯响了到达铃,门缓缓地打开了,几名男子走了出来。浅间将电话贴在耳边,从窗外向里探头。当然是斜眼在看会客室里面。
但那个举动马上就停下了。因为从电梯里出来的男人当中有一张非常熟悉的面孔。
对方好像也发现了浅间,于是停住了脚步。
“您好。”志贺用非常悠哉的声音打了招呼,“您辛苦了。”
“吓我一跳,我还以为谁来了呢……”
“要是让您失望了还真是抱歉。对了,还没有发现神乐对吧?”
“所以才在这种地方闲逛的,好像不让我们出手呢。”
“应该只是时间的问题。沉住气等着就好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想既然志贺先生你们到这边来的话,我们就没有留在这里的理由了吧。”
“神乐是杀人事件的重要参考人,所以会由搜查一课的你们带走是肯定的。我们来这里,是有别的事情。”
“诶,是什么事呢?”
浅间问的时候,“所长。”旁边的年轻男子对志贺喊道,“该走了。本部长他们还在等。”
“知道了。”回答后,志贺毫无表情地朝向浅间,“我想之前也说过,你们只要遵从上级的指示就好了。”他回过身,开始向前走。
“如果是跟神乐没有关系的话,目的就是那家伙的藏身地吧。就连县警的搜查员都不允许进入,到底要调查什么呢?”
志贺停住脚步,“您应该也知道,有很多复杂的事情。要是让基层的刑警过分插手的话,会变得很麻烦。”志贺没有回过头,就这么说完后。带领其他的人消失在会客室里。
第三十七章
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灰色墙壁,但是视线很模糊,看得并不是很清楚。右手擦了擦眼睛,手是湿的。
手从眼睛上拿开,眨了几下眼后,终于能看清楚了。同时发觉自己向上仰躺着,刚才以为是墙壁的东西,实际上是天花板。
而且湿的不仅仅是手,全身都湿透了,但是并没有觉得冷。有什么包在身上。不,或许应该说是盖在上面。
神乐缓缓地抬起头,盖在他身上的是纸箱子,好像是把什么箱子拆开后的样子。
想要坐起身的时候,咳了出来。同时,剧烈的疼痛在后背蔓延开来。
“啊,你终于醒了吗?”听到旁边的男人用嘶哑的声音说道。
身上裹着农民衣服的瘦弱中年男子,手里拿着神乐的背包,背包也是湿漉漉的。
“你,谁啊?”神乐躺着问道。
男人挠了挠混杂着白发的头,“对救命恩人,不应该问‘谁啊’,至少也该说‘是哪位’吧?”
“恩人?”
神乐回忆着,想起被警车追,骑着摩托车拼命逃走的事情。又想起在突然冒出的拐弯处没有刹住车,而飞到半空中。
“这样啊……掉进河里了啊。”
“是从哪里掉下来的?本来想钓鱼的,结果看见有人倒在河边,吓了我一跳。”
“不知道从哪里掉下来的。是你……是您救了我的吗?”
“算吧。不过,只是把你搬到这里罢了。”男人用手在鼻子下面擦了擦。
神乐环视了一下周围。屋于约有三个榻榻米的大小,塞得鼓鼓的麻袋等物品堆积在角落里。
“这是哪里?”神乐问道。
“仓库,是保存收获物的地方。”
“收获?啊,农家……”
“虽然和农家有点不同,不过就算是吧,做的事情都一样。”
神乐一边忍着痛,一边缓缓地抬起上半身。挫伤很严重,关节也很疼。但万幸的是好像没受像骨折这么严重的伤。
“没事吧?你是自己游过来的,我想应该没受什么重伤的。”
“游过来的?”
“是你自己说的啊。我发现你的时候,你还有意识,但很朦胧。我大声喊你的时候,你说着‘已经游不动了’,然后就昏了过去。”
“不记得了。”
“估计是拼了命吧。”
神乐试着将记忆的片段拼凑起来,但是在大脑中找遍了都没想起有游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