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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部分

保镖[强强]-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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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才是真正幕后那只看不见的大手,导演一场矛盾激化的全社会悲剧?
  谈判为什么最终破裂、未能和平收场,长安街流血事件最终无法阻止的发生,而幕后挑唆坐收渔利之人却能够安然无恙提前一步撤离,远走高飞成功地避难海外,让别人替他们送死牺牲以制造更具有轰动效应的动乱?!
  同年苏联解体,东欧剧变,世界格局瞬息万变,谁最希望这个国家动荡衰败?
  谁又是这场乱局背后最大的政治受益者?谁得了利益,谁白白地流血?
  这就是有人千方百计想要毁掉的情报,使用各种手段阻止楚珣回国,甚至不惜一切代价毁掉整架飞机,暗杀总参特工,连累无辜生命。
  “有内鬼。”
  “咱们的内部,有人在超过十五年时间里,向CIA泄露国家机密,传递大批机密文件,肆无忌惮。”
  楚珣两手摁在桌上,直勾勾地盯着那些证据。
  每个国家的情报体系里,都可能埋藏着地雷,潜伏有卧底。潜伏在情治系统内部的间谍,通常被称为“鼹鼠”。这些人生活在暗不见天日的地洞里,在地下穿梭钻营,洞察一切,传递消息。“大菠萝”是中国在美国中情局隐藏十多年的一只大鼹鼠,而CIA同样在中国也培养了鼹鼠,双方有来有往,暗度陈仓。
  韦约翰身为中情局亚太大区负责人,都未能实时接触这些情报的来源。韦约翰掌握着美国派遣中国大部分特情人员名单,这些年暗中协助总参秘密斩掉数名中情局特工。即便如此,他本人都不了解“秃鹫行动”的真实情况,不知道谁才是潜伏中方的那只大秃鹫。真相恐怕只有当年美国国防部最高核心掌握,极少数人知晓其真实身份。
  楚珣两肘撑在桌上,指尖摁着太阳穴思考:“这是一只更高级别的鼹鼠,比‘大菠萝’级别高很多。”
  “双方信息不对等,我们吃大亏了。”
  贺诚分析道:“倘若是这样高的级别,达到领导人层面,这个人就不应该称之为‘鼹鼠’。他根本不是对手安插在我们情报系统内的人员,这人根本就是……”
  楚珣锐利地直视贺部长:“是自己人。”
  两人同时脱口而出,一个字一个字从牙缝里咬出来。
  贺诚眼底暴露压抑的愤怒,一掌将烟头摁碎在烟灰缸中,手指烧烫:“有人背后暗算,向我们的情报员下毒手。敢动老子的人,这笔账,老子绝对不会跟他善、罢、甘、休。”
  楚珣后槽牙都快咬碎了:“混蛋。”
  “叛徒。”
  “败类。”
  楚珣极少对某个人某件事,表达彻骨的仇恨。他自己就是个特工,潜伏者,平日以假面示人,暗中交易,因此他是个很现实很实际的人。国与国之间的特情谍战,涉及国家利益层面的争夺,中国人忠于中国的国家利益,美国人同样忠于美国的国家利益,这无可厚非。利益的大盘角逐,没有正义与邪恶之分,不存在善良与奸佞的区别。
  楚珣最痛恨的是无良的背叛,无耻的出卖!是某些人身居高位贪婪享受着一个国家上层建筑的利好与荣光,子孙受荫,同时却与国家的敌人私相授受谋害自己的同胞吃肉舔血,以此换取个人私利满足私欲,彻头彻尾是民族的败类!
  楚珣眼底布满愤怒的血丝,口齿冰冷,心脏微微作痛。这个潜藏内部的高层叛徒,一定就是对他暗下杀手围追堵截最终误伤他的保镖的幕后主使。那人没料到最后一击失了手,犯下滔天罪恶,最终还是未能阻止真相见光。
  楚珣冷静而自信,向他贺叔叔请命:“贺部,您放心。”
  “这只藏了十几年的秃鹫,我一定把他揪出来……这笔血债,我要慢慢都讨回来。”
  楚珣让自己的心肠慢慢坚韧,冷硬,坚如铁石。他从来就不是性情软弱自怨自艾顾影自怜跌倒了就爬不起来的人,从小就不是!身边有个人没了,他绝不会放任自己彻头彻尾沉浸在悲痛之中抬不起头,一切朝前看。十多年前一场浩劫,今天又是一次人为的悲剧,伤害他身边最亲近的两个人。这就是旧恨之上又添新仇,不共戴天,他一定报这个仇。
  贺诚点点头,默然从抽屉里抽出一只牛皮纸口袋,递给他。
  “这是什么?”
  楚珣不解。
  “小林同志的病历。你们出发不久,我们的人内部例行检查,在他公寓里拿到的。他……隐瞒了我们,也瞒着你。”
  贺诚答道。
  楚珣反复翻看那几张病历,仔细辨认潦草含糊的笔迹,眼眶突然湿润。
  大颗大颗眼泪疯狂地涌出来,堆满睫毛,然后从他眼里滴落到大腿上,溅碎。
  强行压抑许多天的泪水,一发而不可收。小林对他说,“这是我最后一次陪你了。”
  楚珣缓缓弯下腰,脸深深埋进手心,脊背颤抖,胸腔发出阵阵悲声,哭得像个孩子。
 
  第五十九章 艳刑

  没过几天;楚珣又变了;简直像变了一个人。
  城里某处外观低调内部豪华的私人会所;楚少爷衣着光鲜;领带歪套在脖子上,衬衫敞开三粒纽扣;露出一片诱人的胸膛,眼角细长如丝。
  破天荒的;这人手里还夹着一颗烟,烟雾让他神情麻木,沉醉在欢场酒桌灯红柳绿之中。
  楚珣嘴角轻耸;笑得有几分放浪随性,一推筹码:“老子ALL——IN——”
  纸牌在桌上飘飞,楚珣哈哈哈地笑,笑出眼泪和口水:“输了,输了,给你们。”
  他一晚输掉二十万,丝毫不在意,出手豪爽大方,仿佛在用抛掉的金钱发泄心中的伤感郁闷。
  这已经是楚公子连续一星期在这地儿输钱。
  包间房门一开,进来好几个人,脚步声透着隐隐的不善。为首的帅气的公子爷个头不高,身形文弱,皮相细白。还能有谁?可不就是意气风发的汤少爷。汤家皓一身浅灰色合身西装,小分头梳得油光锃亮,头发帘能映出楚珣的人影。
  楚珣从桌上抬起头,两眼麻木:“小汤,是你啊。”
  汤家皓冷哼了一声:“是我,好久不见,珣哥?”
  楚珣一手撑着头,眼神迷离:“哼,还喊我一声哥,对我下手这么狠……”
  汤家皓冷笑道:“我狠?珣哥,你对我更——狠——”
  “你算计我,折腾我,拿我当笑话。你指挥手下撞我的车,我被美国警察抓啦!”
  “我在洛杉矶监狱被关了48小时,交钱才放出来,我在里面差点就让人弄死啦,你管我死活吗!!!”
  汤家皓讲话气势还是不够狠,声调一高嗓音就变得细薄,或者说是一见楚珣就动情失态,还没吼两句,自个儿小脸先憋红了,眼眶也红通通的,觉着自己大受委屈,值得别人好好安慰一场。他极力压抑住眼里打转的水汽,板起脸:“珣哥,公司钱被套了吧?你现在手头紧吧?快别赌了,再赌我看你今天连内裤都输给人家。”
  楚珣咧嘴笑了:“那我就不穿内裤呗……”
  汤家皓撅着嘴,也赌气道:“成,我陪你赌两把,我要你的内裤!”
  楚总这一趟加州行回来,生意没谈成,公司反而遭遇重创。上半年谈妥的项目合同意外落空,盛基高层突然毁约,将项目转给他们的竞争对手。几千万买卖变成一堆废纸,投入资金打了水漂,套进去的钱拿不出来。
  楚总身边任劳任怨多年的秘书司机小林在香港空难中丧命,公司上下一片哗然,吃惊。楚公子在为林秘书举办的追悼会上,上台讲话,没讲几句就先掉了泪,颠三倒四,鼻涕眼泪流到领带衬衫上,走下台就身体不适,浑浑噩噩被架离会场。
  楚公子撩下公司,无心业务,不来上班,整日流连会所、夜总会、地下赌场。豪赌,泡小明星,一掷千金,第二天早上再临时打电话叫司机来接人,每回都睡在不同的地儿……
  身边人议论纷纷,都传开了。楚总这人生活一向张弛有度,自控能力很强,私生活在圈里属于相当检点,做派比较正,以前从来不会堕落成这样。这人混得不行了,难不成要潦倒垮台?还是因为林秘书遭遇的一场意外?……
  又是一夜豪赌,楚珣当真差点儿连内裤都要从裤裆里掏出来,拱手捐给小汤。
  汤少憋一腔怨气,恨眼前人恨得牙根痒,楚珣输给他的筹码他全部收走,一个个捡干净。一夜间的噩梦变故让他心思变得阴冷,爱之深恨之切,他想把楚珣的钱和人都嚼碎吃了。
  汤家皓故意点了酒,逗着楚珣喝酒,俩人斗着嘴你来我往,喝掉两支葡萄酒。
  楚珣抬手又要了一大杯冰块,在加满冰的酒杯里倒满,爽辣冰凉的酒水一饮而尽,眼角逼出泪。
  他胡乱抹了抹眼泪,压抑的悲伤无处发泄,用这种方式放纵情绪。
  眼皮突然抬不起来,颅骨愈发沉重,脑袋里像有火苗在烧。
  楚珣拼命睁开眼皮,眼前晃动的是小汤那张细白小脸。
  楚珣喉咙一哽,作呕,想吐:“你……”
  汤家皓斜眼看着人,姓楚的,铁公鸡,混账的大混蛋啦!你欠本少爷的,今天让你连本带利都还给我,我拔光你那花里胡哨的尾巴毛儿!
  酒杯滚到地上,楚珣四体绵软失去知觉之前,最后一眼瞟到包房门外暗处隐藏一排黢黑鬼祟的人影。他挣扎着想站起来,茫然没有一丝力气……
  “嘴堵上。”
  “快,把人弄走。”
  汤少叮嘱他的跟班:“Jimmy,你手快些,别让人看到了。”
  一队训练有素的人,手脚利落,把楚珣七手八脚从地上拎起来,穿过阴暗的走廊悄悄抬走,塞进车厢,疾驶而去。
  街对面高处,望远镜后面藏着一双细长的眼,一眨不眨地监视那群人的行动,神情肃然凝重,眉头紧拧。电脑屏幕上,卫星跟踪定位器显示出红十字标,追逐着目标方位,一路向东,往郊区快速移动,靠近天津……
  楚珣再睁开眼时,睫毛缝隙里含着一团模糊的光影,天花板白得刺眼。
  他四肢无力,胸腔子像有一团暗火在燃烧,药性刺激,全身血液用不太正常的速度在血管里横冲直撞。
  屋角沙发里抬屁股走过来一个人,灰西装,花领带,黑眉白脸。
  汤少苍白着脸,因为紧张奔波而气息凌乱。让人撺掇着,头一回干这种下药绑架的荒唐事儿,他也没经验,他也心惊胆战,都是让楚珣给逼的,脑子都乱了。汤家皓慢慢踱步到床前,双手插兜,故作潇洒派头,高昂着金贵的头,斜睨着人。
  “楚珣,落到我手里啦?”
  “你个大花公鸡,不可一世,这回老实了啦?”
  汤家皓居高临下睥睨楚珣,撅着嘴巴,那副表情,其实比楚珣更像一只翘着尾巴的傲气的小公鸡,身上才生出几根漂亮羽毛,就骄傲地浑身抖动。
  楚珣脸色潮红,左耳耳廓嵌了两枚紫水晶耳钉。他软绵绵地转动手腕,双手被铐在头顶床栏杆上。
  楚珣气息不畅,轻声道:“小汤,给我解开。”
  汤家皓哼道:“人家才不!”
  楚珣头歪着,晃了晃手腕:“小汤,搞什么?你不是那种人,快放开我,别闹了。”
  汤家皓咬着牙,红着眼睛,凶巴巴地说:“楚珣,这次是你欠我该我的。我让你整得有多惨?”
  “我在洛杉矶那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监狱那里面都是什么人,都是坏蛋,是黑鬼,是人渣!如果不是我大哥拿钱赎我出去,我差点儿就让人弄死!我多么丢脸?!”
  汤家皓漂亮的眼睛涨红着,懊恼,愤怒。他大哥大摇大摆进到警察局拍下一摞现金然后像拎小鸡儿似的把他拎出来,脸上鄙夷的神色、对他嘲弄的口吻,让他在全家人面前都抬不起头,一辈子的糗事。堂堂汤家少爷出国钓凯子竟然把自己钓进局子,这事儿就是圈子里大笑话。
  楚珣叹口气,冷冷地说:“小汤,我心里有别人,我不爱你,别纠缠了,我跟你分了。”
  汤家皓指着楚珣:“你说分就分?凭什么啦?!”
  汤家皓一把扑了上去,干脆骑到楚珣胯上,像个八爪鱼一样摽住人,气咻咻地瞪着。
  楚珣手锁着,挣扎,甩动身体,俩人纠缠,都憋红了脸。
  汤少为啥对楚总执迷不悟?说到底他就是待见楚珣这一类男人。楚珣也确实有几分魅力,生活够品位,举手投足精致优雅,性情变幻莫测。楚珣不像红贵圈中某些公子乖张粗蛮私生活淫靡,也不像汤少在台北本地认识的娘娘腔小男生,奶油味儿重,惹人腻歪。汤少迷恋楚珣当初对他的温存有礼,楚珣的聪明,楚珣眉头眼底偶尔流露的男人的媚态,楚珣在赌桌上气势如虹所向披靡浑身散发出的震慑性的气场,无论赢钱输钱,纸牌从指尖潇洒地甩出,推开筹码,那架势特爷们儿……
  汤家皓就没遇见第二个男人能把这些截然不同的特质揉在一起,姓楚的身上有种令人捉摸不透的吸引力。楚珣专门就是来毁他的!
  汤家皓三下两下把楚珣西裤扒了。
  楚珣衬衫敞开,两条腿光溜着,也急了,眼神突然暴怒:“你放开!”
  汤家皓:“我就骑你,就骑着你!”
  楚珣即便被铐,身上也挺大力气,一条翻腾的大白鱼,一脚把小汤踹坐到地上。汤家皓脸都涨红了,从地上爬起来,拼命压着楚珣。他把人翻过来,内裤一扒,照着楚珣的白屁股,狠狠抽了几巴掌。
  “你个坏蛋,欺负我,我揍你。”
  汤家皓左右开弓,噼里啪啦抽了楚少爷的腚,那副架势,活像把犯了错的男人捉回家拖上床实施家暴的小媳妇。他心态上,是已经把自己搁置在小媳妇的位置。
  楚珣皮肤白皙,屁股蛋瞬间凸起几条红痕指印,白里见红,相当诱人……
  小汤愣了半晌,卸掉自己的西装领带,呼吸有些乱了,动情道:“珣哥,珣哥……”
  楚珣又是什么人?那真是一头骄傲华丽的豹子,脾气也横,能容忍别人在他身上翻来滚去为所欲为?二爷金贵的臀还被打了,男人的火爆脾气显露出来,吼道:“汤家皓,你再敢碰我一下,你看我揭你的皮!”
  汤少:“……”
  楚珣:“你试试?!”
  楚珣真一发火,小汤立刻软下来,凑上去想亲楚珣。楚珣扭开脸,躲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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