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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一血手印-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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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康调集了全身的神经支起耳朵,然而文山和灵魂都没有再说话,世界象死一般寂静。
  
  过了许久,文山的声音再次响起。
  
  “你是冯新华?”
  
  “你认识我吗——”
  
  “你是怎么摔下去的?”
  
  “我被人从后面踢了一脚,那肯定是脚,我是被人害死的——”
  
  “你知道是谁害死了你吗?”
  
  “我不知道,我已经不想知道了,我只想找回我的东西,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声音突然凄厉起来,在封闭的客厅里久久荡着,直听得陆康全身鸡皮突起,后背一个劲地直冒凉气。
  
  “我能帮你找回你的东西,你可以不上我身上吗?”文山忽然说。
  
  “我一直就在你身上吗?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要——回——家——!”
  
  “那你认为你在哪儿?”
  
  “我就在这里——,我一直都在这里——这里好黑——我要回家——!”
  
  “我可以帮你,只要你不再上我的身,可以吗?“文山说话的时候伸出了手,他想抓住那个人影,就近在眼前,然而他什么也没有抓到,却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地板上响起了重重的撞击声。
  

  
  
  “你是说你真的亲眼目睹了冯新华临死前的情景吗?”陆康前倾着身体靠近文山问。
  
  文山很肯定地点头说:“是的,非常清晰,这一点你那苏格兰老头的理论解释不了了吧。”
  
  陆康没有作正面回答,只是顺着自己的思路继续思考着。
  
  “我们现在可做的事似乎有两条。”文山说。
  
  陆康接过话头说:“一是调查冯新华的死因,倒底是谁在背后踢了他一脚;二是逼赵奋强说出真相。”
  
  “对,”文山站了起来,兴奋地在客厅里踱着步子,“我感觉这两者肯定有极大联系,或者说根本就是一件事,只是不同的两个环节罢了,要致冯新华死地的人也许就是买主,赵只是他们的一个工具,充当了实施者。”
  
  “没错,”陆康也站了起来,“这是一起有周密策划的谋杀案,不过据冯新华的意思,似乎他并不想报仇,他一直说他想回家,这是为什么?”
  
  “难道说冯新华知道自己报仇无望?莫非对方真的很有来头?连我们所长也为他说话。”文山问。
  
  “你们所长未必知道真相,也许这中间隔了几十层关系。”
  
  “说得也是。”
  
  “只是你现在的身份和情况想要去调查冯新华的死因恐怕不易啊,”陆康担忧地说。
  
  “我们总得想办法啊,不然我怎么办?天天晚上走来走去?”文山一脸无奈说。
  
  “办法是得想,只是办事不易,不过我们可以从人着手,目前既知的唯一知道真相的人就是赵奋强了,看来我们只能从他身上着手。”
  
  “对,现在我们已经知道了冯新华想要找的是什么了,对付赵就会容易一些,但是赵奋强肯定不会对我说真话。”
  
  “对你是不会,但对一个人他就会。”
  
  “谁?”
  
  “冯新华!”陆康一字一顿地说。
  
  
  文山点了根烟,手里不停玩弄着打火机,心里却在紧张地思索着陆康的话,突然他想起一个问题,“不行不行,这个行不通。”

……… 

回复'19':“为什么?”
  
  “赵奋强听得出我的声音,我们一对话他就知道了,骗不了这条老狐狸的。”
  
  “这是个问题,嗯。。。不过办法也还是有一个的,我们再听听昨晚录下的冯的声音,然后模仿他。”
  
  “怎么模仿?”
  
  “这个容易,先录下你的话,再用电脑处理成冯的声音,然后事先藏好,见到赵的时候播放出来就行了。”
  
  
  陆康于是把房间里的接收仪搬了出来,递给文山一个耳塞,自己戴了一个,按下了重放键。
  
  出乎他们意料的是,接收仪里只有文山的声音,冯的声音却神秘地消失了。
  
  “奇怪,我昨晚明明听到了你们的每一句对话,就是在这个耳塞里听到的,”说完陆康还拨出耳塞在桌上重重敲了几下,仿佛这样就能把冯的声音敲出来似的。
  
  “你确定吗?”
  
  “非常确定。”
  
  “真是怪事,不过想想也不奇怪,你老师的理论不就是说冯的空间里根本就没有物质存在的吗?所以我们昨晚听到的声音只是空气的波动,你想录成数据却是不能的。”文山似乎理解非常透彻地说,不过倒也很在理,让陆康无从辨驳。
  
  “就算没有录到也无所谓,我还记得他的声音模样,再说赵也只是听过一次,不过几个字而已,印象未必有我们深刻,只要我们处理得连我们自己都觉得象了,肯定能蒙住他,况且他已经有了一次惊吓了,未必能受得住第二次。”陆康胸有成竹地说。
  
  “不妨试试吧,”文山其实蛮希望这个计划成功的,因为只要赵肯招供,把他的话录下来,那可是铁证啊,一个大案便由他亲手破了,这个功劳绝对让所长哑口无言。
  
  “当然值得试试,只要赵肯招供,把他的话录下来,那可是铁证啊,一个大案便由你亲手破了,这个功劳绝对让你的所长哑口无言。”
  
  文山睁大眼睛看着陆康,“你怎么会知道我在想什么?”
  
  “呵呵,你总是忘了我的专业。”陆康微笑地说。
  
  “佩服佩服,那我们什么时候行动?”文山问。
  
  “昨晚你让冯新华的灵魂不要上你的身,它说不知道,那就是只要你一日不帮它完成心愿,你便睡不安宁了,看来你没有选择,越快行动对你越好。”
  
  “那就今晚吧,趁热打铁!”
  
  
  按照事先的约定,文山在傍晚下了班以后,直接去到陆康的办公室和他碰头。
  
  “都弄好了吗?”文山一见面就直奔主题。
  
  “好了,”陆康扬扬手中的黑色小盒子说,“冯新华的声音全在这儿,要说的话我都录好了。”
  
  文山心里直纳闷,陆康总能变出许许多多的黑盒子出来。
  
  “你晚上什么也不用说,只要一心想着如何装出梦游的样子就行了。”
  
  “这个容易,半个月来我都熟练得成专家了。”
  
  “也不能掉以轻心,许多细节的东西你还是要好好回忆回忆,走,我们一起去吃饭,回来再慢慢准备,时间还多,吃饭的时候我也好帮你回忆一下细节。”
  
  两人于是到楼下找了家餐馆坐了下来,可能是由于真相即将找出,他们心情和食欲都不错,吃了很长时间,陆康还主动让文山喝了点酒。
  
  回到陆康办公室,两人便开始作准备工作。
  
  “这是播放器,是摇控的,你不用去管它,我会按实际情况选择冯说的话,这是录音机,你升官全靠它了,呵呵。。。这是追踪器,我会在后边跟着你的,对了,你要不要喝点水。”
  
  文山因为刚才喝了酒,口有点干,于是说“好吧,最好加点冰块。”
  
  “那就再给你加片柠檬吧。”
  
  
  准备完毕两人就开始上路。时间已是晚上十一点多了,由于是近郊区,医院附近没什么人走动,到了医院宿舍楼附近时,陆康让文山下车自己走进去,自己留在车上从接收器里监听。
  
  
  文山站在路上,被晚风吹过来,感觉到些少凉意,他抬头看了一眼夜空,心里暗暗祈求,但愿过了今晚,自己可以解脱出来。
  
  祈求完毕,文山开始想象着自己在梦中的景象,,一条空空的通道,什么也没有,自己一直走一直走,身体是轻的,脚步是轻的,眼睛微微张着,神情要肃穆。
  
  文山一边想象着,一边慢慢往楼房走去。

……… 

回复'20':快到楼房的时候,可能是由于想象的精神太过集中,文山感到脑袋有点晕晕的,脚步变得不稳起来,他看到路旁有一棵树,就走了过去,想靠一下稳定步伐。
  
  文山的思想越来越模糊,隐约中他找到了那棵树干,便一头靠了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文山感觉自己又走动起来了,脚步机械地迈着,周围空空荡荡的,前面似有点光亮,他分不清是什么,只是随着脚步的迈走而前进着。
  
  渐渐近了,他看到了窗口,三楼的那个窗口,居民楼也看不到,只是看到一个窗口,有半截窗帘挂着的窗口,他的脚步却一直没有停下来,往着窗口的方向一直走过去。。。
  
  文山又看到了那张脸,苍白而扭曲的脸,恐惧的眼睛正死死地盯着他,他也死死盯着这张扭曲的脸。
  
  这时候,有声音在耳边嗡嗡响起来,“快——说——,你——交——给——了——谁——?”
  
  “你倒底是谁?你是谁?”那张脸不停抽动着。
  
  “还——我——的—
 
“你倒底是谁?你是谁?”那张脸不停抽动着。
  
  “还——我——的——肾——来——!”浮散的声音突然变得如同锋利的刀尖划过玻璃般凄厉刺耳。
  
  “不在我这儿,它不在我这儿啊——”那张脸发出了绝望的嚎叫。
  
  “在——哪——里?说——”尖锐得让空气崩裂。
  
  “是。。。是。。。是王局长叫我干的。。。他要换肾。。。是他。。。都是他,他请了人踢你下楼,然后让我取了你的肾给他,他安排好了马上送到香港私人诊所里换上。。。你饶了我吧。。。我儿子犯了事,他。。。他逼我干的啊。”
  
  “什——么——王——局——长——?”尖利的声音又回复低沉,阴郁得让人胆颤。
  
  “就是。。。就是公安局的王。。。王太炎。。。呜。。。你饶了我吧,你去找他啊。。。”那张早已失去血色的脸突然两眼一翻,向后仰去,在文山的视线里消失了。
  

  
  
  早晨透过窗户的阳光把文山从眼睛开始刺醒,他迷迷糊糊发了一阵呆,等待着脑袋和身体的苏醒。
  
  当他全身都苏醒过来的时候,突然一跃而起,他记起了昨天晚上和陆康的计划,可是后来他却什么都不知道了,这是在哪里?
  
  文山四处张望了一下,竟然是在自己家中,我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回来的?竟然全记不起来了。
  
  文山冲到卫生间用冷水冲了一下头,然后一边抹头发一边回忆能记起的事情。
  
  他下了陆康的车,然后往居民楼走去,后来呢?自己在想象梦游的情景,想象。。。不对,后来自己似乎真的又进入了那条空空的通道,那不是想象,是自己真的又让冯新华的灵魂上了身体。
  
  然后呢。。。他见到了一张脸。。。他们在对话。。。冯新华的肾脏。。。王局长。。。王太炎。。。对!是他,那张脸告诉了他,冯新华被偷的肾脏换到了王太炎的身上!
  
  不好!文山在心里惊叫一声,赶紧扔了手里的毛巾,出门往陆康的办公室奔去。
  
  一路上他在想,昨晚肯定又被冯新华上了身,自己按以往梦游的习惯直接就回了家,没有去通知等在车上的陆康,陆康一定等急了,他还不知道冯新华的肾脏换到了王太炎的身上吧,还有,凶手也就是王太炎,难怪所长都要干涉他,果然是个有来头的人啊。不过这回你跑不了了。文山想到这儿,赶紧摸了摸昨天缠在腰上的那几个黑盒子,竟然还在,这下他安心了。
  
  
  文山一头冲起陆康的办公室,见到陆康正坐在办公桌上奋笔,便兴冲冲地大声对他说:“陆康,陆康,我们找到了,是王太炎,凶手也是他。”
  
  陆康平静地抬头看了他一眼,又埋头继续写他的东西。
  
  “你怎么了?”文山一边解身上的小盒子,一边对陆康的平淡反应感到疑惑。
  
  “那边有份今天的报纸,你自己看吧。”陆康头也没抬就说。
  
  文山疑虑地走过去拿起报纸来看,头版头条的标题让他不由倒抽了一口凉气。
  
  《公安局长神秘倒毙花园,身边惊现被盗男尸》
  
  文山匆匆扫了一下内容,里面说王太炎昨晚死于家中楼下的花园里,旁边是一具半个多月前失踪的男尸,两个尸体均腹部被开膛。
  
  “这是怎么回事?”文山捧着报纸焦急地问。
  
  陆康神态轻松地站了起来,走到文山身边拍拍他的肩说:“文山啊,你昨晚休息得不错嘛,今天气色很好,你知不知道,我是到现在还没合过眼呢,”为了配合语言,他还特意用手背揉了一下眼睛。
  
  “快点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谁杀了王太炎?你知道吗?你昨晚看到什么了?”文山突然冒出了一连串的问题。

……… 

回复'21':“你想知道昨晚你见完赵奋图之后发生的事情吗?”
  
  “当然,你知道什么?快点告诉我。”
  
  “好吧,我先告诉你一件事,这个报上没登,赵奋图疯了,是被你吓疯的,呵呵,也不能说是你,应该说是被冯新华吓疯的,走,我们到里间去,我给你看点东西,那是我昨晚忙了一晚上拍到的,可惜啊,诺贝尔没有设立精神科奖项,不过医学奖倒是可以角逐一下的。”陆康说这话时神态抑制不住地得意。
  
  
  文山被眼前发生的事搞得呆住了,象木偶似地跟着陆康走进了办公室的另一个门。
  
  这是一个没有窗户的小房间,里面有两张沙发,正中是一台大屏幕电视。
  
  “文山,你先不要问什么,我会一边向你解释的,你只要看和听就行了。”陆康说。
  
  文山木然地点点头,此时的他似乎象是真正的梦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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