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羽和区白月的灵异事件簿-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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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一下失去支撑一般,纷纷坠落下去,化成金色的粉尘在空中消散了……
区白月拾起地上的符纸:“逃走了……她愿意这样也没办法。反正地缚灵也闹不出什么事来,我们回去吧……”
“嗯……”冯羽似乎想倒了什么,却又不好确定,只有点点头与它一起离开了。
青鸟在笼子里一听到动静马上扑腾了起来:“你们怎么最近一直要一起出去啊!小月月,你怎
么也不理我呀!你们都到哪里去,去做什么啦……”
冯羽走进房间往就床上一倒“好奇怪啊……”
“嗯?”区白月跟进来“什么事奇怪?”
“我总觉得今天看到的那个地缚灵有点奇怪……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冯羽两手垫在脑后。
“似曾相识?我怎么不觉得……”
“不清楚啊……所以才奇怪呢……”
“你们不要当我空气啊!”鸟在笼子里上窜下跳。
“望帝……”银发的美人半靠在俊逸青年的臂弯里,眼中脉脉含情,波光流转“请不要抛下妾身……”
“爱妃……我从今以后就不是你的帝了……答应我,要幸福地活下去……”青年猛地松开美人的双肩,决绝地转身离去。
“帝……”美人伸出手却再也抓不到她心爱的人……
“好好好!非常好!”冯羽和其他主创一起拍着手从座位上站起来,第一次坐在观众席上欣赏,没想到这个狐狸精还有表演的天赋“这一段就这么过了……”
扮演望帝的社长也从后台走上来,本想搀区白月一把,却被无情地推开了手,略显尴尬地看着立刻变得冷冰冰的美人“白月同学真的演得太好了,最后搞得我都有点感动呢……”
“只是这剧本写的太滥了……都是些什么俗滥的台词啊……”区白月拍拍身上的灰尘还不忘刺激一下剧作者。
冯羽心中立刻收回了刚才由衷的赞美,脸上却不改笑容:“说得有道理,这台词确实太没震撼力了。我想这样,再在离别前加一个接吻的动作,是不是更有煽情效果一些……”
“接吻!”社长一张脸顿时涨得通红“这……”
区白月一边眉毛跳了跳:“我无所谓啊,反正又不是真吻,只要做个接近的动作就行了……”
“白月同学……”除了冯羽,所有的男生都发出了或是赞叹,或是嫉妒的感叹声。
“白月同学……”社长走上一步,眼中闪着泪光“你是演剧社的救星,如果我们这次校际比赛成功了,一定会不忘报答你的!”
区白月瞪着站在台下的冯羽:“要谢,你们就谢他好了……”
“那我们就继续下面一幕吧……”导演在一边做了手势。冯羽见自己的反击居然完全没有效果,有些悻悻地坐回位子上,这个死狐狸精,变态同性恋!
二(3)
最后一次彩排结束的时候,已是华灯初上。两人走在回去的路上,两人很久都没有说一句话,气氛压抑得让人透不过气来,冯羽实在忍不住疾走两步转到区白月面前,抬眼看定眼前的人:
“你真的无所谓?”
“什么东西无所谓?”区白月也没好气地看着他。
“我让你随便和别的男人接吻你都无所谓?”冯羽支棱起两条胳膊,酒瓶底后的眼睛里充满了怨毒“你不是说,不是我说什么你都会听得吗?”
区白月闻言倒笑了:“干吗不听?我到现在有过不听你这个主人的话吗?莫非是我要和别人接吻你吃醋了?”
“我吃的哪门子的飞醋!”冯羽又好气又好笑“我只是感叹妖怪就是和人不一样,没有节操……”
“我没节操?”区白月冷笑了一声“有时候你们人类这种贼喊捉贼的事情,我还真是看不惯……我今天倒真是要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没节操……”话音未落,它竟然一把就揽住冯羽的腰,猛地用力拽进怀里,没等他反应过来就要低头强吻下去……
“冯羽!白……”社长的声音不迟不早地在不远处响起。
在僵持了一秒钟后,冯羽猛地推开区白月:“什……什么事……”如果不是被眼镜遮着,加上光线昏暗,他这脸一定红的赛过天边的晚霞。
“这个……”社长也红着张脸,连吞几口唾沫才走上前来,眼神也左右飘移着“我,我没想到,原来你们是……”
“你千万别误会了……我刚才是和他讨论剧情呢……你说你有什么事?”冯羽脑筋转的快。
狐狸鼻子里轻哼一声。
“原来是这样啊……”社长这才如释重负“我想也是。我只是看到你们没走远,想来和你们说一声,明天正式表演的时候我已经叫了我一个表妹,还有林强的女朋友过来帮忙化妆。服装和道具,道具组的人也已经准备好了。”
“这样啊……那就没有问题了……说起来最近社里也没有再发生什么灵异事件,明天比赛一定会成功的!”冯羽笑笑。
社长摸摸头:“是,是啊……那我就先走一步回宿舍了……”
“社长……”冯羽叫住了正准备转身离开的人。
“嗯?”
“你家里是不是还有个姐姐?”
站在背光处的他,虽然看不见表情,但是动作明显迟疑了一下:“姐姐?我,我没有姐姐啊……我在家时独生子……”
“这样啊……”冯羽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再见了!”
“嗯嗯,明天见!”
“我可能知道是谁在搞鬼了……”见他渐行渐远的背影,冯羽似是在自言自语地说着。
钟声敲过十二点,月光如水般从高处的小窗中倾泻下来,铺在老旧的舞台上如同追光灯的效果。一个黑影跪在舞台中央,全身筛糠般,不住地颤抖着……
“姐姐……姐姐……明天就是表演的日子了,你知道吗?明天我就会代替你成为主角站在舞台上了……我答应你,除了你,不会有第二个女人成为我的女主角的……你高兴吗?”
女子静静地立在他面前,满脸的悲戚,嘴动着却不出声,在她身后竟只是一片如银似雪的月光……
“果然和我猜想的一样呢……”冯羽的声音从台下响起。
“冯羽!”黑影大惊之下转过身来,脸映在月光下,是演剧社的社长“你怎么……”
“果然还是你搞得鬼呢……那天我看到你姐姐的样子就觉得眼熟,后来去查了学籍手册更加证实了我得想法……”冯羽向台上走去“那些女社员都是你吓走的吧,一方面想要维持社团,一方面又忘不了两年前因为被别人夺走主角的地位而自杀的姐姐……还是说,你这个尽职尽责的社长是你对那些女生实施报复的最好伪装?”
“我做不到啊……无论是让我放弃社团,还是让别的女人演出女主角我都做不到啊……”男生抱头痛哭“姐姐……你告诉我,我做得是对的……”他伸手盲目地抓着眼前的鬼魂,却什么也抓不住……
冯羽已站在他的身后:“我可以让你知道她说了什么……”说着,单手胸前结印,禹步上前
“开!”一张符纸贴在女鬼的胸前。
“我要演戏……”女声由轻转响“那些女人都该死……她爸爸是领导她就可以演主角!他们都知道我准备得有多辛苦!我要演戏……我要演主角!”女人无比哀伤地哭叫起来“弟弟啊……你要帮我报仇啊……帮我报仇……让她们都不得好死!”
眼看着冯羽脸上闪过惊惧的神色,台下的区白月飞身跃上舞台,一下扯去女鬼身上的符纸,顿时她又发不出半点声音了。
“她说了什么!”社长一把拉住冯羽“快,快告诉我她说了什么!是不是要我帮她报仇!是不是说我做得还不够!”
冯羽眼神闪躲着,不知如何是好,对面的区白月冷眼看着他,金眸中是复杂的感情……
“她……她说……希望你能好好的演出,只要你能表演好了,她的心愿就了了……”紧攥着的手心沁出了汗水……他感觉每一个字出口,都揪心的难受,那女鬼的脸色变得更加哀怨,死死地盯着他“她说她希望你有自己的生活……不要……报仇……”
“是这样啊……”社长转脸看了女鬼一眼“我……知道了,姐姐……”
“我是不是又做错事了……”送社长回转寝室后,走出没几步冯羽一下脚下无力从背后倒在区白月身上“你说我是不是又做错了……”
前面的人没有出声,只是静静地站着任他倚靠。
“也好……就这样让我休息一下吧……明天还要表演呢……”他稍感安适地闭上眼睛。
路灯下,两个人的影子被拖出很长很长……
三(1)
一夜无梦,冯羽第二天起了个大早,心中隐隐地有些不安却不知道原由,草草地抹了把脸正待出门,却被一通电话叫住。
“什么!”电话这头的冯羽吓得不轻。
“社长……社长昨天晚上突然发高烧昏迷住院,现在还在医院里……”那一头的导演显然也是六神无主了。
冯羽心中暗忖,一定是昨晚受的刺激太大了:“那今天的演出准备怎么办?”
“这出戏是大家的心血,不能在这里放弃啊……”
冯羽虽不说话,想到这些天来大家废寝忘食地排练得情景,心中也是十分赞同。
导演道:“我思来想去,我们这里对台词最熟悉的人,也只有你了……”
“你的意思不会是想让我代替你们社长出演男主角吧……”
电话那头停了停,似乎是想找个可疑说服他的理由:“我刚才询问了医院里的社长,他也说如果不行,就只有请你代演……如果你拒绝,我们也只能……”
“好吧,我知道了……你先把其他人都召集齐吧,我和区白月也马上就到……”也许,这就是老天对昨天所作所为的惩戒也说不定。
挂上电话,才想起昨夜区白月曾对自己说过,今天它会先他一步到学校去。嘴里不说,但他心里明白,它是去看那地缚灵是否有异动,如果变成了恶灵就把它除去……
“喂,臭小子……”青鸟在笼子里将他一时离散的神志唤了回来“臭小子你过来,我有话对你说……”
“什么事?”
匆匆赶到学校,区白月脸上已经有些等得不耐烦的神色“那个地缚灵似乎不在了,可能升天去了……”待他走近了,附耳轻声说了一句。
冯羽一颗悬着的心,这才稍稍有些落实了。和所有已经到的社员交流了一下意见,大家都同意让冯羽来补这个缺,于是就在排练室紧锣密鼓地彩排起来。
一上午的集训,冯羽已经基本能够把所有走位路线和台词都记清楚了,虽然对手戏时总是被狐狸精当面吐槽表情僵硬,行动僵直,声音僵化,但也总算也能配合着把所有剧情表演下来。
拿到的比赛日程上写了这个剧目将作为压轴表演最后上场,想想下午还有些时间准备,冯羽喝
了两口矿泉水,觉得心里总算有了些底……
社长的表妹和某社员的女朋友也在午饭后带着道具组弄来的服装出现了,两个女生见到将要在她们手下变装的区白月时,表情动作惊人的一致,先是瞪大双眼,紧接着张大嘴却不发出声音,若干秒后眼中突然闪过诡异(据事后狐仙称是掠食者看到猎物时)的光芒……此时,在场所有人都感到背上莫名地传过一阵恶寒。
冯羽还没来得及把上午受的嘲笑趁机奉还出来,就被赶进(准确的说是被两个女生踢进)了另外一个更衣间……
冯羽换衣服时,陆续有演员因为想在“区白月专用的化妆间”逗留被踢了进来。换上道具组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仿照汉朝服装设计的烟水灰长袍,束了冠,腰系一条浅葱色缎子腰带“这哪里像帝王,明明就是我爷爷的道袍……”冯羽看着穿衣镜里的小道士,皱着眉头喟叹道……话未说完,只觉得背后杀意大盛。透过镜子,发现身后同样换好衣服的其他男同胞,扮演鳖灵的朋友穿着京剧里乌龟精的衣服,活像刚打捞上岸的河童;扮演大臣的同学穿着怎么看都是临时用麻袋改装出来的长袍,都让他不禁怀疑是不是会在某人袖子上看到“XX化肥厂”的商标图案;还有最可怜的杂兵们,都是在头上扎一块四角的黄色头巾,说的好看是黄巾军,说的形象就是荷兰某乳制品生产地专门负责将牛奶从奶牛身体中转移到特定容器里去的特种职业女性。看着大家不善的表情,冯羽赶紧陪上笑脸“哈哈哈,其实也还好啦……不错不错……哈哈哈哈”说完赶紧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一出门就迎面撞上一个同样匆匆跑出来的人,冯羽在袍子地下穿了女生们弄来,为了和“女主角”平衡身高的松糕鞋,一撞之下退后一步踩在自己的衣角上,紧接着就是一声重重的人与地板的碰撞声。
“区白月,你没长眼睛啊!”冯羽摔倒前已经闻见对方身上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