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性-北京黑帮的前世今生-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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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不缺钱花,到公园跳跳舞,练练跑步,健身全成,人一闲下来,就胡思乱
想。”
苏欣白了他一眼:“我还没七老八十呢,拿我往老头老太太堆里扔,你也太够
意思了。不过,这建议不错,是得干点什么,来,为你的有良心,咱姐儿俩干,不
许剩,照样。”
易军在酒面前,从来不服输,抢先五秒钟完成,换了一口大大的气:“哎哟,
我的妈,真爽,苏姐,咱姐儿俩在一起喝酒,感觉不一样,真舒服,好,真好。”
看着易军率真的样子,苏欣心里也很痛快,他的狂劲她特别喜欢,而且,他的
俊美也给苏欣增添了无比的自豪,她也不傻,易军的出现,不少的异性不顾同伴的
嫉妒纷纷驻足相望,苏欣自己感觉好极了。
易军确实厉害,发现立马抓住不放:“看看,光说别人,身在曹营心在汉,心
不在焉的,罚酒,证据确凿,不许抵赖,喝。”
虽然是挨罚,苏欣心里喜滋滋的,易军的笑,易军的怒,他的言谈,他的举止,
在自己的心里都是完美的,甚至缺点,她也喜欢,但很无奈,自己只配做酒友,她
已经知足。
易军心事挺重,兆龙不但不替自己分担解忧,反而打击自己的积极性,心里着
实想不通,于是,破天荒地向苏欣倾诉:“苏姐,什么是朋友?”
“朋友的种类很多,不值钱的是酒肉朋友,互相利用的朋友最险恶;知己朋友
是倾吐心声,这种朋友只是生活之中的调味品;真正的朋友是肝胆相照,患难与共,
这是极品朋友,现实中极不多见,也很难寻觅。易军也有为难的事,不至于吧?”
“您回答问题,别多问细节。”
“好,遵命。”
“我什么德性您清楚,一个和我同样品德甚至高过于我的人,他的所为改变了
我对他的看法和认可,甚至对他……”
苏欣接过话:“甚至对他极为不满,是吗?”
易军深深地点点头,长长吸了口气。
“真有这样的人存在?能让你易军心服口服的人竟然存在,这世界太大,不可
思议。”
“他要回归朴真,融入平淡生活之中,我看不透也想不通。”
“正是因为他比别人更特殊,更不可思议,才使你这样的人物敬佩,假如,他
不是有这个极为特殊的举动,你才不会上心、感叹,这位高人自有比你高的行为与
思想,反之,就不正常了。”
“深刻,言之有理,但是,我感到了威胁。早早晚晚有一天他将阻止我,将他
的思想强加于我的行为之中,这是一个很可怕的事情,现在就有预感,不单单是情
义,搞不好伤及双方。”
“你太过于敏感了吧?有那么严重吗?”
“我自信自己的先见之明。”
“想听我说吗?”
“费话不听,要听真理。”
“就这么跟我说话?”
“在您面前,我有承认错误的优良传统。”
“这还差不多,倒酒,听讲。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思想,无论是伟人还是凡夫俗
子,由于每个人自我人生心路历程不同,道路不同,信仰不同,思想都是各异的。
不是有句特别俗的话吗,叫做‘狗改不了吃屎’,虽然不能登大雅之堂,但形容人
的品性是相当贴切的,也很实用。人是随着自己的思想而行动的,别人的思想不可
能强加到你的头上,除非你是低能。每个人所作所为,都要有自己的道理,你能搞
懂,你就认为是对的,反之,你不能懂,你就认为错误。你刚才谈到威胁,这就有
问题出现了,假如你意志坚定,不为任何人所动,始终勇往直前,根本就不存在任
何顾忌,你永远自信,永远走自己的路。我不知道具体情况,你也不让问,旁观者
清,当事者迷,我发难了……”
第九十二章
易军回答她:“唉,女人就是事多,你不提责任,叫亲姐行不行?”
“哎,听着舒服,我明确认真地警告你,他的思想触动了你的灵魂,为什么这
样讲,他动摇了你的决心、你的信仰,甚至可以说,他站在公理一边,你不能否认
这一点吧?”
“他是对的。”
“而你却要背道而驰,冒天下之大不韪,易军,这是很危险的,是朋友劝你就
此罢手,甜言蜜语才是害你,路是人自己走的,三思而后行。”
易军装作无所谓的样子:“没那么严重。”
苏欣说:“人的差异就是相差得如此微妙,义无反顾奔阳光大道,有些人大彻
大悟自有他的根本之所在,而有些人阳光大道不走,非得碰得头破血流再调头,最
要命的是有些人根本就没有调头的机会了,你应该能理解我所说的话,能有这么一
位朋友是你易军的造化。”
“对与不对,先谢谢,聚会到此结束,本人反省思过,电话联系。”易军匆匆
道别。
在易军和苏欣交谈的同时,兆龙正强行将费青青的手拔出来,拼命地用雪揉搓
着,嘴也不停地念叨:“不会戴着手套吗?瞧把手冻的,不叫你看摊,你偏去,数
九天知道不知道?真要冻坏了,真没法交代。”
听着兆龙的数落,费青青心里暖呼呼的,她愿意听兆龙说心疼的话。
“过完春节我就不干了,省得你跟我遭罪。”
“我乐意。”
“手不乐意。”
“讨厌,你的心思我都知道,既不能跟易军直接挑明,更不能伤投奔你的朋友
们的心,我知道你难,性情中人,永远想着自己的朋友。哎,对了,反正你也闲不
住,开个餐厅怎么样?”
“好主意,听你的。”
“要真是全听我的,我就烧高香了。”
“开春就干,保证让你天天烧高香。”
“得了吧你,鬼才相信。”
兆龙和费青青、叶月及哥们儿闲谈,闯进来的易军傻兮兮地笑,什么话也不说,
问他照常傻笑,气得兆龙开口破骂:“急死人,出什么事?快说。”
易军一边笑一边指着兆龙:“你丫请客,吃大餐哎。”
兆龙看他有事又像没事:“别慎着,有话快说,有屁快放,饭辙好说,不就一
顿饭嘛。”
易军指着身后:“都别摔倒,大变活人,请显身。”
谁都没想到,乐呵呵的黑头站在了众人的面前,兆龙揉揉自己的眼睛,大叫一
声:“黑头。”扑了上去,那亲热劲别提,哥儿俩紧紧地抱在一起,都都和哈德门
也冲了上去,只有宝全稳如泰山站在一旁。都都也不客气,上去就是一拳:“真黑,
你不是跑出来的吧?”
哈德门也琢磨不对劲:“对呀,你小子刑期还不到,坐火箭也不对日子。”
这些话倒提醒了兆龙:“黑哥,千万别瞒着,天大的事兄弟顶着,说实话,到
底怎么回事?”
易军看着兆龙认真的样,赶紧冲黑头说:“黑哥,把大票给他,瞧他那样,有
吃你的心。”
柴昆从包里拿出假释证明:“该着我捞着,大伙房着火,一下子让我救出仨来。
嘿,要全是咱们的人也没那么大的响,你们说巧不巧,启干事给捂在里面了。”
易军怜香惜玉:“启干事没落下什么吧?”
兆龙带头起哄:“给易军一大哄哦!”
“啊哄,啊哄。”哥儿几个全部响应。
黑头说:“没什么大碍,搞对象没问题,就是胳膊烧伤二十公分,留下个小疤,
正是由于她的建议,支队长又给做了做劲,弄了个假释。”
兆龙这才长出了口气:“哦,接风,接风,顺峰酒店,哥们儿请客。都都、哈
德门,把你们的小蜜都带上。青青,找个姐们儿陪陪老黑,整个是个素瓜,得说得
过去,不要歪瓜裂枣。哥儿几个,开路一马斯。”费青青数落了一句:“你不是素
瓜?”弄得兆龙犯了一愣,紧接着脸就变了颜色,易军报复他:“给兆龙一大哄哦!”
“啊哄,啊哄!”费青青的声音最亮。
六个人终于聚到一起,自然欢喜若狂,兆龙和易军的问题像钢珠炮一个接着一
个。
兆龙问:“监狱长好吗?”
“跟以前一样,壮着呢,酒量见长。”
易军问:“启干事没留什么话?”
“让你保重,也问兆龙好。你小子,警花在你心中啊?想入非非。”
易军问:“那些川贵们,踏实不踏实,有碴锛儿吗?咱北京的混得柳不柳?”
“还行,又上去一个专列,老炮少小崽多,挺猛的有点样,打过一场大架,死
了俩老贵,动手的是以前八队调过来的,你们不认识,三猫和排叉,不认识吧?倒
流的,俩全贴墙上了,一个没留。”
兆龙问:“周得奇他害我,解除的那天,正好他脱逃,正好撞上,弄他吧,咱
们不仗义,不弄他吧,你瞧他选的日子。”
“还说呢,这兔崽子恋家,跑到他媳妇的娘家给抓住了,加了七年。这小子在
反省号偷偷地说你仗义,没按他,念你的好。”
兆龙说:“还算他有良心,把我摞了,让他吃不了兜着走。行,身体倍儿棒,
我特高兴,咱哥儿俩干一个。”
黑头耿直地说:“我也高兴,头两天都没睡着兴奋呀,你们不知道,兆龙走了
以后,我这急呀,度日如年,一烦,没少拿他们撒气。现在,手头准着呢,一下撵
一个没跑。”
“黑哥,光滋毛刺儿了,把你弟妹甩在一边,哥们第一是吧?”费青青作难黑
头。
黑头赶紧拱手作揖:“对不起,小弟妹,就冲你对兆龙的一片情意,哥哥尊敬
你,这小子敢叫横,跟哥哥说,灭他。来,我知道你有量。”
费青青乐呵呵地说:“黑哥,够哥们儿,这帮人还就缺你这个大活宝。不瞒你
说,兆龙对我不错,我挺知足。哦,给你介绍个小活宝安火丽,我姐们儿,可别欺
负她,跟我亲妹妹一样。”
黑头真的似的:“柴昆,叫黑头吧,黑头亲,幸会幸会。”耍的假文,还握了
握手,逗得大家哈哈大乐:“哎,都不弱呀,都都给哥们儿汇报汇报,哈德门懂点
事。”
都都指着他的鼻子:“你这家伙,好不了,芮蕊,得叫大哥。”
他的傍家很大方地站起来:“大哥,听说过您,没见过面,敬你一个。”
黑头连忙端起来:“谢谢弟妹,芮蕊,都都这仨心眼,怎么过日子呀?”一句
话,所有的人捧腹大笑,易军还呛了酒:“呛死我了。”
黑头说:“哈德门,表态。”
哈德门的女友计纯文上前:“黑哥,见着你真高兴,欢迎你回北京,您随意,
我干。”
黑头晃着脑袋:“谢谢,真挺高兴的,哈德门对崇文门有点意思。”很巧妙地
使用谐音,又弄了个满堂喝彩。
易军脑子快指着叶月:“姐们儿叶月,是咱们的干将,你别叫板,她的酒量在
我之上,不服气的比试,可别怪我没提醒。”
叶月稳稳地站起来:“黑哥,欢迎你归来,认识你是我的自豪,以后咱们并肩
往前走,多多指教,敬您,先干为敬。”
黑头愣了愣马上恢复原样:“好,太水了,不过,你们哥儿几个不够意思,宝
全没人管是不是?”
兆龙拦住他:“黑头,宝全哥你又不是不知道,不好这个,别为难他。”
黑头这才打住:“宝全,喝仨,咱们哥们儿又有出头之日了。”重重地打着宝
全的肩膀,“宝全,高兴,真他妈的高兴。”语调有点变,但很快控制住自己。
宝全很平和:“黑头,我也是,大家高兴。”很少言语的宝全也很激动,手有
些颤,自己忍不住,干喝了两杯。大家都看在眼里,谁也没说话,只有兆龙心里明
白,知道宝全心重,想着孩子,他已经联系过了,下星期就带宝全看望自己的亲骨
肉。
“人,没有感情那是扯淡,除非他是畜生。人,没有怀念那是傻×,他自己骗
自己。人,没有亲情那是混蛋,忘恩负义缺德。真正的人应该敢作敢当,敢爱敢恨,
对朋友义胆忠心,硬的不怕软的不欺,尊老爱幼,侠骨铮铮,一身浩然。”别人都
在喝酒聊天,易军随笔划拉两下,让身边的叶月看个正着,她对易军又有了一层了
解,认识易军,她没白活。结束之后,她悄悄地收起了这张纸,保存起来。都都陪
黑头转北京城,兆龙让费青青跟着,给他置些行头,自己刚想睡个觉,易军风风火
火闯了进来:“哥们儿,锤子认识吗?”
兆龙摇摇头。
“骚达子呢?”看到兆龙又摇摇头,易军又搬出一个名字,他一下从床上坐起
来:“谁?五十四万,扒了皮也认识他,过去抢过他的牌场,那是个大点子,市局
给他点面,那时候你还没进圈,这老小子扎了一血针,外调我,让我把住了,不然
又得加个十年不可,十年都打不住,弄不好,一个小无期,仇肯定杀下了。”
易军说:“骚达子和锤子是他的兄弟,太黑,也太抠,给弄急了,非得另立山
头,可这哥儿俩一无本钱,二无靠山,但手里掌着客源,五十四万原先就是让他俩
负责撮人,凑牌局,不知道他们怎么跟段胜义搭上,给我打电话见了一面,感觉这
事可做,但没答应死,只是留话口考虑考虑。这不,找你商量。”
兆龙陷入了思考之中:“老天爷长眼,本来是我以后要做的事,现在提前来了
机会,老东西玩得转,又奸又猾,有过那次的教训,肯定防范得很严,我直接露面
肯定现,不知你是什么招怎么跟他抗衡。你别说话,有三条道选择。一条敲他,直
接打趴下,也就是砸他的局,但不解渴,不除根绝对不行;二条是也开赌局,这玩
意坏事传千里,一个晚上保证传过去,他肯定报复;三是下套,施加压力从官面上
封他的局,但这牵扯得太广了,我相信你的能力,但动静有些过大,不弄死他,不
会善罢甘休的。老东西有点财力,不要小视他的能量,我觉得,要想开局,这也是
你的梦想,我不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