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谍海系列之_霹雳风暴-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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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在十字路口处追超前面的卡车。
年轻人瞥向路边,他之前以为那辆卡车的司机正在嘲笑他,其实人家并没有那样做,但小伙子可没这么想,他和卡车较上劲了。他一边踩着油门一边自语道:“我爸爸从来不会鼓励我从事更好的工作,因为这辆破旧的汽车可能让我再开二十年,也许那时候还能支持二十年,事实上我一直在自力更生。哦,对了,现在距离灌木岛还有一半的路程。”
邦德看着玩梳子的年轻人在无聊地打发时间,有点不耐烦了。于是问道:
“你到底打算去哪儿?”
“在布雷顿有个比赛。”
“听起来是个好主意。”
年轻人放慢了车速说:“我是说我曾经去过那个地方,很多有钱人要我带他们去那儿。他们还给我一个半镑的小费,还有一片蛋糕。
“那很正常,你在那地方通常能够受到礼遇。警察盯得很紧,在那里有很多残忍的黑帮,这些天发生了很多血案。
“到布雷顿赌博的人经历的情况从来都不会再次发生。”年轻人意识到,他正在对着与之前去布雷顿的那些人拥有相同处境的人说话。他向周围打量,然后饶有兴趣地对邦德说:“你是经过灌木岛,还是要到那里参观呢?”
“灌木岛?”
年轻人解释道:“灌木岛——苦艾灌木——灌木都是一个意思。你并不像通常要我带他们去那里的人。他们大多数都是肥胖的『妇』女和年老的古怪人,总是让我不要驾驶得太快,或者说那将会引起他们的坐骨神经疼痛。”
邦德笑着说:“我必须得在这待上两周。医生认为这对我的健康有好处,让我到这里放松一下。和我说说他们都是怎么评价这个地方的?”
年轻人驾车向西面的布雷顿地区驶去。奥斯丁小汽车在坎坷的乡村道路上,发出嘎嘎的响声。“人们都说那些去‘灌木岛’的人是一群疯子,他们并不关心那个地方。富有的家伙即使家财万贯,也不会为这个地区贡献一分钱。在喝茶的地方很难辨认出他们——尤其那些故意隐藏的人。”年轻人看着邦德说:“你看起来有点令人吃惊,你是个成熟的人。那些曾经去过那里的人有时在市镇上肆意开枪,骑着摩托车在路上横行,甚至为了一点小事就会惹是生非。这些都是他们的行径,似乎就是天经地义的一样。另外,如果看到有人在隔壁桌子上吃黄油面包或者甜蛋糕,他们就会感到无法容忍。人们在储藏食品的时候都会战战兢兢,生怕那些人发觉。你可能觉得人们这样胆怯是可耻的,但是他们对此无能为力。”
“为了寻求保护或者其他方面,当地人支付大量钱财,那确实看起来有点愚蠢,但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这是另一件事情了。”年轻人的声音变得愤慨了,“一周要交纳二十镑才能保证顺利吃到三餐。但是如何才能用辛苦赚来的二十镑,换来只用热水搀杂食品的三餐呢?真是欺人太甚!”
“我猜情况可能是这样。如果人们觉得这能使自己的生活得到保障,确实也值得那样做。”
年轻人怀疑地说:“你是这么看的?当我带一些人回到车站的时候,那些人确实能够变得有些不同。”他窃笑道:“有些人在只吃坚果一周之后就变成了真正的老山羊。也许有一天我自己也会尝试一下。”
“这是什么意思?”
年轻人瞥了一下邦德,想起邦德对布雷顿的评论,然后说:“你先了解一下从华盛顿来的女孩与当地的『妓』女有何差别,然后你就会明白我的意思了。当地的『妓』女在茶铺工作,总是盯着我们这样的人。如果你给她一英镑,她甚至还能与你玩一些法国人的游戏。‘规范运动’这个词最近在当地十分流行。很多老东西十分愿意包养像波利?格蕾丝那样的『妓』女。通常情况下,如果你给『妓』女十英镑或者五英镑,她就会对你唯命是从。『妓』女在市场上都是明码标价的。一个月之前格蕾丝辞掉了在茶铺的工作,你知道为什么吗?”年轻人的声音变得异常愤怒,“她被一个开着奥斯丁车的残暴的城里混蛋买去了,仅仅几百镑就能够让格蕾丝跟着他流浪,就像报纸上经常提到的可胜街的伦敦『妓』女一样。现在她离开了布雷顿——去寻找安身立命之所。在工作期间,『妓』女们仍旧会与灌木岛上的寻欢作乐的老东西争吵!真是难以置信!”
邦德严肃地说:“太不像话了。我真想不到那些衣冠楚楚,吃着果子,喝着蒲公英酒的家伙心里是这么龌龊。”
年轻人哼着鼻子说:“我知道,你知道的到目前为止也就是这么多了。”——他觉得已经过分强调了,“我们都想要某些东西。我有个朋友对他父亲说了这种事——以十分婉转的方式,但他父亲认为那是不可能的。通常认为,‘灌木岛’的清淡饮食,戒酒,充分休息,享受坐浴,都能够净化血管和增强体质。事实上,岛上存在很多令人厌恶的方面。让那些老东西警醒吧——让他们改变陈旧的看法才是重要的。”
邦德笑着说:“对,你说的不错。没准就是那样。”
道路右边的标语上写着:“‘灌木岛’——通往健康之路、理想之地,请保持安静。”出租车穿过了大丛冷杉和常青树,高墙出现了,还有城垛的入口。山村里的小木屋冒着袅袅炊烟,萦绕着树木。年轻人将车开到月桂树旁边,在以树木为屋顶的门廊下停了下来。涂着漆的铁拱门上面写着:“禁止吸烟。”邦德从出租车上下来,然后从后备厢中拽出了皮箱,并给了年轻人十先令的小费,年轻人欣然接受了,说:“谢谢。如果你想要用车,可以给我打电话。另外,布雷顿茶铺里的烤松饼味道不错,可以尝尝。”说完年轻人关上了车门,朝着来的路开去了。邦德拎起皮箱,径直走向台阶,穿过大门。
里面很热,也很安静。在前台那儿,一个看上去有点冷漠的女孩接待了邦德。登记之后,她带着邦德经过公共房间,沿着白『色』门廊到建筑物的后面。那里是扩建的部分,长长的低矮的廉价建筑结构,其中有几间不起眼的房间,门上面装饰着花朵与灌木。她带着邦德进入房间,对他说大约在6点,有人会来见他,然后就离开了。
整个房间十分简陋,家具和窗帘也相当破旧,床上有个旧电热毯。床旁边有个『插』着金盏花的花瓶,还有一本叫做《天然疗法解释》的书。邦德打开书,确认了书上的字母代表英国自然疗法协会。邦德关掉空调,将窗户开到最大。他看到外面有个花园,到处都是各种小型的、不知名的植物,邦德立刻笑了。邦德开始整理行李,坐在扶手椅上,耐心阅读如何将身体中的污垢清除的方法。他知道了很多从来没有听过的食品。他一章一章读下去,正在思考疗法应该如何『操』作,这时候电话响了。一个女孩说威恩先生五分钟以后会在诊查室等邦德先生过去。
一见面,耶和华?威恩医生热情地与邦德握手,并说了一些充满鼓励的话。他有着浓密的花白头发,清澈的棕『色』眼睛,始终保持慈爱的微笑。看起来威恩见到邦德真是十分高兴,对邦德也相当感兴趣。威恩穿着整洁的短袖罩衫,多『毛』的胳膊放松地垂着。下身穿着有些不太协调的细条纹布制裤子,有点保守的灰『色』的长统袜。他是慢跑来到诊查室的。
威恩先生让邦德脱去衣服,只剩短裤。看到邦德身上有很多伤疤,他十分礼貌地说:“邦德先生,上帝保佑你,您还真是久经沙场啊。”
“你看,人们之间的战斗真是可怕啊!现在请您深呼吸。”威恩先生查看了邦德的后背和胸部,测量了血压,称了体重,记录了邦德的身高,然后,让他趴在外科床上,用柔软和经验老道的手指检查邦德的关节和脊椎。
一系列检查之后,邦德穿上衣服,威恩先生迅速地在桌子上面写着。“邦德先生,我想没有什么特别要担心的。只是血压有点高,在上脊椎部分有点轻微的骨损害——大概会引起您紧张『性』的头痛,顺便说一下——我看这肯定都是由于您在某个时候遭受重创导致的。”威恩先生严肃地说。
邦德说:“可能是吧。”他的思绪渐渐飘回到那个让他遭受不幸的时间,大概就是在匈牙利1956年起义的时候。
“现在,没有什么问题。”威恩先生严厉地说:“一周之内要严格控制饮食,确保没有一丁点毒素流入血管,另外通过冲洗、坐浴、骨疗等活动能够让您尽快恢复。当然,彻底休息是必要的。邦德先生,放松些,我知道你一直在为公众服务,但是现如今你一定要暂时抛开那些工作带来的烦恼。”说着,威恩先生站了起来,“邦德先生,你需要每天到诊查室来半小时,那将会给你带来非常好的效果。”
“谢谢。”邦德拿着表格看了看,“请问,摩擦力治疗是什么?”
“扫描脊椎的医疗设备,非常有效。”威恩先生笑了,“别管其他病人对你说什么,有些傻瓜称摩擦力治疗为‘毁灭’。你知道,有些人总喜欢危言耸听。”
“可能是吧。”
邦德从诊查室出来,沿着白『色』的门廊行走着。公共房间中的人们悠闲地坐着、阅读或者聊天。他们都是年迈的老人、中产阶级,大部分是『妇』女。她们都穿着朴素的裙子,这种温暖而亲密的氛围给邦德悠闲清静的感觉。他穿过大厅来到大门,外面新鲜的空气迎面而来。
外面的树木散发的清香,十分怡人。邦德能忍受这样的疗法吗?能有其他方式让邦德摆脱这样的治疗吗?正在冥思苦想的时候,邦德几乎撞到一位穿着白『色』衣服的女士,邦德突然弯下腰。与此同时,他瞥见一位令人清爽和舒适、具有『迷』人微笑的女士。这时女士几乎被汽车撞到,邦德马上快步上前,将她抱入怀中,女士的嘴唇正好碰到邦德。那辆车停下来了,女士也安全了。邦德的右手正好握住漂亮女士的胸部。女士以十分吃惊的表情看着邦德的眼睛。“噢!”然后她马上想到刚才发生的惊险场面,几乎无法呼吸地说:“噢,谢谢。”女士转向那辆车。男士不紧不慢地从车上下来,镇定地说:“很抱歉,你还好吧?”他狡猾地说:“哦,贝特,多亏那位朋友行动迅速才救了你,你还好吗?你会原谅我吗?”
『迷』人的金发女孩与彬彬有礼的绅士由于一个小意外而梦幻般地接吻了。看到这个场面的那位男士穿着得体,似乎是西班牙或南美某地的血统,棕『色』的眼睛炯炯有神,上身穿着白『色』的丝质衬衫,戴着黑红相间的领带,柔软的暗棕『色』v字领的『毛』衣让他看起来就像野生的骆马。邦德认为这家伙只是个外表帅气的小白脸,这种人到哪都想成为贵『妇』杀手,这样的骗子大概以此为生——而且往往生活得很好。
那个叫“贝特”的金发女孩整理自己的衣着,仍旧那么高贵可爱。她严厉地说:“利普,你真应该小心。你知道这里总是有些病人和工作人员。如果你是真正的绅士的话,以后要十分小心才对。”然后对邦德笑着说,“利普刚才险些辗过我。不管怎么样,大标语牌上写着驾驶员应该倍加小心。”
“很抱歉,我太着急了,我担心与威恩先生的会面要迟到。因为我急着要到他那里按时接受治疗。”利普转向邦德,带着暗示的语气对邦德说,“亲爱的先生,谢谢,你的身手真是不赖。现在,我想你已经原谅我了——”利普回到车上,大摇大摆地将车开走了。
邦德关心地问贝特:“你没事吧?”贝特说没事,还说她已经在灌木岛三年了,十分喜欢这个地方,他们还谈了诸如要在岛上待多长时间之类的问题,俩人就这样一直高兴地聊着。
贝特是具有运动员气质的女孩,邦德不经意间将她与网球或者滑冰运动员联系起来。她的手指很有力量,曼妙的身材十分吸引邦德,蓬松的秀发、相当『性』感的嘴唇都透出不可抗拒的诱『惑』。她穿着白『色』的裙子,尽显女孩的娇柔,动人的胸部曲线隐约可见。邦德忽然问贝特是否觉得有些无聊了,他还问她通常都是如何打发时间的。
贝特婉言谢绝了这暗示的邀请,微笑着打量着邦德说:“我会驾车到乡村去玩,那总是令我十分开心。不过在这里,人们总能看到新面孔,有很多有趣的人,刚才开车的那个人叫利普,每年他都来这里,常告诉我一些关于远东——比如中国等地方的吸引人的事情。利普还在一个叫做澳门的地方做生意。那里距离香港很近,是吗?”
“是的,你说的对,他的眼神确实有中国人的特质。”邦德听到这个觉得很有意思,“如果利普先生真来自澳门的话,大概会有葡萄牙血统。”
很快他们来到了入口,贝特进入温暖的大厅,说:“好了,我现在得走了。再次谢谢你。”她冲邦德甜甜地笑着,那是接待员特有的职业笑容,完全没有特别的意思。“我希望你在这里过得愉快。”她匆忙地向诊查室走去,邦德就这么一直盯着贝特的丁字裤形成的完美『臀』线。邦德看了看手表,便沿着楼梯走上去了,他走进了一个门外写着“男士按摩室”的洁净白『色』房间,里面一股橄榄油的味道。
邦德脱下衣服,将『毛』巾放在手腕上,跟着按摩师进入有塑料窗帘的房间。在第一个小隔间里,两个老人肩并肩地躺着,在底部安装电热毯的浴池中,他们的汗水从黝黑的脸上流下来。另一间里面有两个推拿台,其中一个台上的胖子像是已经按摩完了,正要离开。邦德拿下『毛』巾,躺下后将其放到脸上,尽情享受深度按摩。
不知不觉中,邦德感到血『液』和神经系统在活动着,同时肌肉和肌腱隐隐作痛。他听到那个胖子又重新躺到按摩台上,按摩师对那人说:“先生,请您把手表拿下来,好吗?”
“你这家伙,哪来那么多话。我每年都来这里,从来没人让我拿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