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十三是个心机鬼 [作者]亦超-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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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劝你”这是我额娘,这后宫里最特权的一个――毓敏格格,“只是,你若要走,后事总该有个安排。”(
“我没有安排吗?”皇上很生气,这件事在咸安宫和慈宁宫他、我额娘、太后玛嬷已经吵了无数遍了,怎么吵到乾清宫来了,“不过是你和额娘拦着,走是必定要走的,你们这么拖着也没什么意思。”_
“你的心既已不在这里,我们还留你做什么?”房间里的太监被清了出去,我额娘自己倒了水,闲在在地问,“你当皇帝摆着好看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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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如此,你又何苦留难我?”皇上道,“我记得当初跟你说从兄弟时,你是支持的。”(
“那时是五年前。”额娘呯地一声把杯子放到桌上,力道之重,水都溅了出来,弄得皇上想反驳的话被堵了回去,“那时,博果儿还活着。”
我听到身边倒抽一口气,襄亲王博穆博果儿是宫里头的禁忌。这个时候额娘提出来真正是。。。。。。
“你。。。。。。”皇上的手不知是气还是惧抖抖地指向我额娘,“你这是拿死去的人压朕?你们。。。。。。你们把这罪过加在我身上,这会子又拿死去的人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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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额娘伸手格开指着她鼻子的手,再开口是,声音居然有些哽住了,“罪过?让你登基是罪过?皇上大约不记得了,那时哥哥和叔伯们让我问你和博果儿将来的志向。博果儿说,原为大清开疆拓土,愿做圣君之贤王,而你说的,是愿为天下共主。”
不知额娘的哪句话把皇上给震住了,只听他喃喃道:“圣君之贤王。。。。。。”
“很耳熟是吗?前两日,福全也是这么答的。”额娘看着我们这边,眼却仿佛透过了墙,看得好远,“博果儿说这话时,太妃气得几乎背过气儿去,可是,到他死,他都告诉我,他从未悔过。”
“福临啊福临”额娘逾制叫皇上的名字,大清只有两个人能这么干,一个是太后,一个就是我额娘,不过,通常太后这么叫的时候都是温言软语的劝慰,我额娘定是没什么好话,这意思就是,下面的话你必不喜欢,要治罪,已经给你借口了,“我这一生的罪过,只在‘信你’两字上,我信你那日说的愿为天下共主,向哥哥叔伯们荐了你,让坐上‘罪过’的位子,我信你可独挡一面当个好皇帝,在叔叔的马槽里下了药,我信你不会为了一个女人坐失江山,所以,替你谋了她。我。。。。。。”
话到后来,我额娘几乎已经泣不成声,扶着桌子缓了好一会儿才道,“是我亲手害死了博果儿,他死的那天,握着我的手问我,一样是弟弟,为什么厚此薄彼到如此地步。我告诉他,因为他不是皇上,所以,皇上要的,他就不能要,一件都不行。我问他,如果再选一次,他是不是还愿做贤王,他告诉我他愿意。福临,这个位置是罪过,可是在犯罪的人始终都是我和额娘。福临,为了这个罪过,我和额娘受尽屈辱双手染血,我这个做姐姐的,给了你江山,给了你女人,到如今我还愿意给你自由,可是,你多少该还给我们一些什么吧”
“姐”皇上大叫一声,“岳乐和杰书都是好的,他们待你和额娘还是会。。。。。。”)
“啪”一个耳光印在了皇上脸上,额娘平静地道,“皇上觉得大清到了山穷水尽,要到宗亲继位的程度了吗?还是说,你觉得二伯伯(礼亲王代善)让了一辈子太委屈了,这会子要给他争一个先皇的位次?”
“朕说过,福全和玄烨还小,由岳乐和杰书继位,将来等他两个长成了,有出息了,自是从中择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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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掰下玄烨捂在我嘴上的手,用气声对他说,“舅舅怎么那么笨啊”
玄烨没有回答我,手又捂回原来的地方。他还真是有一个窃听者的自觉啊我用眼瞟他,他眼里都快冒出火来了。。。。。。
“十四叔无子,你在皇位上,他尚且想要谋夺,你现而今叫一个继了位的宗亲传位给你儿子?福临,你什么时候那么好骗了?”
“即使朕看错了人,也不过是朕这一脉无法继承大统,至少,这幼主可欺的混乱可以避免,你和额娘也可以平静几年了。”
额娘冷笑,“你只想着你的幼主可欺,你也不想想,你的幼主可欺是打哪儿来的?索尼当初是为了什么非要皇子登基,怕的不就是换旗吗?索尼固然是有私心的,可你当皇帝也这几年了,也深知圈地之祸了,你只扪心问问,这换旗的祸较之圈地的祸哪个更重一些?”
“怕你和额娘早有定论了吧”皇上打算不再挣扎了,“幼主登基,谁是摄政王,谁是辅政王?”
“不立”额娘有力地说道,“没有摄政王,也没有辅政王,从上三旗中选得力的大臣四名,为托孤辅臣,先绝了‘可即位’的念想,也安了旗人们的心。到亲政时还政也没有亲缘的顾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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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轻蔑地一笑,“这又有何差别?”
“当然有,辅臣不过是权臣。哪朝又没有权臣,况且有四名,又无亲疏,可相互掣肘制衡。亲政之日,若是福全是四年,玄烨六年,待到四人之中有人可以独大了,皇帝都快亲政了。至于权臣之祸,哪一朝又没有,只需待新君即位后严惩,也下仁政,也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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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若你是男儿,大家都不必烦恼了。”皇上颓然叹道,这种话,我在额娘身边听了几百遍了。
额娘重又拿起茶碗,轻轻拭着杯口,“我若是男儿,只怕又是一个博果儿,只是我看得透,却放不下。”她自嘲地一笑,“也许真是男儿,我会如十四叔一样最终执迷吧”
“新君人选呢?”皇上问。
额娘端起那只差点被她砸碎的茶碗,摇头道:“难啊若没有前车之鉴,我必选玄烨的。可,到底是福全稳重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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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我觉得我嘴上一松,抬头看时,玄烨已经站面前了。!
“三哥哥”我急忙着跟出去,无奈太过心急,抬头时被撞了一下,“哎哟”
“秀卿”三个人同时叫我,玄烨把我从地上拉起来,揉着我刚才被撞的地方,“还疼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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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带着哭腔跑向我额娘,“额娘”
额娘揽过我,笑道,“撞得好,看你再敢顽皮不?”!
我回头要对玄烨扮鬼脸,却见他跪在了地上。
“皇阿玛,姑姑,若是玄烨即位,必励精图治做个明君。”_
“三阿哥这是夺位来了?”额娘像听一个玩笑般回应,随即正色道,“三阿哥,你皇阿玛做错一件事,你知道是什么吗?”
“知道”玄烨跪得直挺挺地,“皇阿玛为了一个人而弃天下。”
“那你呢”额娘问。
“玄烨愿为一个人守住天下。”
我感觉额娘抱我的手一紧,原本背对着玄烨的皇上也猛地回头看跪在地上的玄烨,接着与额娘对视一眼。_
额娘忽地一笑,回过头缕我的头发,说:“瞧你,玩得跟个小花猫似的,回头该让教养嬷嬷好好罚你了。”
“那个人死了呢?”皇上声音不稳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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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就将他魂魄所到列为国土。”
我在努力消化着玄烨的话,可是怎么也听不懂,实在忍不住了,“额娘,三哥哥这话是什么意思啊?”
“你三哥哥是说,你要乖乖的听话。”额娘抚着我的发,“不然啊就得生灵涂碳喽”
教训我?我对着跪在地上的玄烨扮了一个鬼脸。
我头上不轻不重地挨了一下,抬头见他一身明黄手上捏着题折本子,“想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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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小时候的事。”我浅笑,“现在想起来,你那时候就没打算让我离开,是吗?”
他翻开折子,仔细地看着,漫不经心地道:“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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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怎么想到的,什么魂魄所到列为国土,我想了多少年才明白是什么意思,也就是我额娘,当时就知道了。”为着他一句话,我被困在这宫里头一辈子了。
他把头从题折里抬起来,想了半晌,“不记得了。但若再来一次,朕还是这么说。”
“哼”我轻哼,这句话让你得了皇位,当然还这么说,“若当时我额娘和舅舅让福全哥哥继位你会怎么样?”
他又想了一会儿说,“朕想,朕会不甘心。”)
他倏地将他锐利的目光射向我,我自得地笑了,拿起放在我桌上良久的信,上面是与他极像的字,写着“皇兄裕亲王福全亲启”――绝对不合典制的用法。
“这封信还寄不寄了?”
他手握成拳,轻轻地捶着已布上皱纹的额,我忽然觉得,他真的老了。我陪他经历的事情有多少难于此的,也不曾见他如此犹豫过。
“先放着吧”这是他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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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哥哥,你老了。”我直言不讳。(
“不是老”他叹息,“我现在终于体会姑姑说的‘没亲缘顾忌’是什么意思了。”(
他用了“我”。没亲缘顾忌?这倒是,这可是第一次我们把我们的算计指向自家后院。可是,我看着那封信,后院起火了呀要是拖太久,可就来不及了
第九章 接驾说起来,我还没见过曹寅呢十三巴巴儿地又请了差事来郊迎,从昨夜到现在,一路上跟着他倒把大半个江宁城逛遍了,偏还给他讨了巧儿,四阿哥直在那边歉什么辛苦事都劳烦十三弟了。+
只是一样,盈琪不亏是四阿哥调教出来的人,行动作事都带了四阿哥的影子,害我几乎连大气都不敢喘了。
跟我们一起郊迎的还有曹寅的公子曹顒和他的三弟曹宣。十三与曹顒似乎有点交情,两个人一见面叙了半晌,反把我撂在了一边。)
曹宣打量了我二十几回后,终于忍不住向十三问道:“十三阿哥,我瞧着这姑娘倒有几分格格小时候的气派,不知是。。。。。。”
“是兆佳家的小姐”十三冲我挤挤眼睛,万分认真地向曹宣说道,“你瞧着也是吧皇阿玛瞧着也是呢前儿马儿汉的夫人带她进宫给姑姑瞧了,赶巧儿皇阿玛也在,皇阿玛还说,要放在早几年里面,这样的样貌品格,怕立即就给留牌子了。”
我没形象地趴在桌子上,听着十三面不改色地吹牛,心里只是暗暗好笑。
曹宣呵呵笑了起来,道:“这倒是啊当年良妃。。。。。。还说只怕之后再找不着那样像的了,谁知现而今又遇上更上一层楼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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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不赶巧儿,皇阿玛现而今选秀女已是别种品貌了。她也只好等着撂牌子了。”
切,十三这话说得,好像谁稀罕让一个已经五十的老头子选了当小妾似的。说起来,这已经不是第一个说我长得像秀卿的了,这也没什么,“我”和她本是血缘极近的血亲。+
只是康熙选妃的标准居然曾经是秀卿那样的,咦,好寒啊他们两个日日相处几十年了,居然还要找个长得差不多的妃子,不得不让我想到某部极著名的,被翻拍了无数遍的小说――找了九个跟初恋长得相同的姨太太――问题在于,康熙这个更绝,原形就在身边,居然几十年都没有动过色狼心思,只在身边的人身上找慰藉。
皇帝当到这份上,其实也满惨的。不知道跟那个纳兰性德有没有关系,十三果然是信守约定,过后,不许问,不许说,不许退。
后边那两样我是不知道,也不可能再知道了。
只是这不许问是落到了实处了,我再怎么好奇纳兰性德的事情,他都缄口不语,哼,很了不起吗?你不说,回了京,我去问十四去,既不是什么秘密,难道你知道,十四就不知道吗?
现在听十三这么满口的惋惜,我只开口说道:“幸而额娘疼我,收了我做女儿。”
“那该改口叫格格了”曹顒说着份外认真地向我一辑,我忙站起来回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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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正式收呢况你府上现住了个格格,一会儿再来个格格,再加一个岂不生乱?”十三挡在了曹顒前头,一时竟受了我们两头的礼。幸他是个阿哥,也没回礼这一说,否则又要忙上一会儿,忽地头上一重,只听他说:“笑成这样,你想什么呢”
“没有啊”我笑笑地抬头。
十三扬着手说:“先记得,回头再收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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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驾到了”由远及近,是曹家的二管家跑来了。
我们一群人忙离了棚子,十三带我站位时在我耳边低语:“你是曹家的正经主子,往后不必回礼了。”
圣驾好一会儿都没到眼前,一会儿一个小厮回来奏说,圣驾在中途停了一会儿,这会子正过来呢
我心想,秀卿怕又是一路上在御辇里头,临到地方才回自己车上,也不知古人欲盖迷彰这一套是要瞒什么人。
正这么想着,我的左手被人轻弹了一下,我抬起头瞪了一眼十三,又自垂下眼去看我的绣鞋。
“臣等恭迎圣驾”我滥竽充数地跟着一堆人跪着迎驾,江宁才下了雪,地上阴冷阴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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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身”说话的是梁九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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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站起身来,只见一袭青色站到跟着,秀卿用她暖暖的手轻挽着我。我抬起头,迎上了她温柔的眸子。
我忽然有点羞愧,为着昨天关于替身的那点想头――纵是替身,此时她对我的好,是最真实的,那是对我的。
“额娘”我轻声叫道,第一次纯然地发自内心。
秀卿一阵怔仲,又是柔柔地一笑,“十三阿哥也是,江南的天候虽比京里暖一些,到底湿冷湿冷的,易生病的,怎么还带她出来。”
“女儿想额娘嘛”我撒娇地道,怕十三为了圆话把昨天疯玩了一夜的话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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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到一阵闷笑响起,不像是十三的声音,看了眼四周,大家均无异常,只有康熙握拳捂着嘴轻咳。
“儿子也是想皇阿玛,所以,才死活跟四哥求了这差事。”还有更加把肉麻当有趣的主,十三说完这一句,想起什么似地道,“啊还想太子爷”
“劳烦十三弟挂念”太子听提到他就上前对着他的弟弟抱拳。。。。
啊好美的场面啊如果这时候十三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