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爹和那些干儿子-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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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若有所觉地抬起眼，和郑冽的视线撞个正着！
　　前一刻还在YY的对象突然出现，自己的身体反应还没有平复下来，郑冽有一瞬间感到一丝尴尬，脸色变得非常怪异。他故作若无其事地撇开头，随着人流一起移动。
　　快走到下一个影厅的时候，有人伸手拉住他的手臂，轻轻喘息的声线低低叫道：“干爹，你来了……”
　　郑冽侧过身，看到秦臻精致的脸，丹凤眼里盛着满满的惊喜。
　　还来不及反应，秦臻突然说：“干爹，你跟我来。”然后推着他走前几步，飞快闪入一个狭小的隔间。
　　这个隔间是杂物房，整齐地放着一箱箱瓶装水和一些杂物，只有两三个平方，灯光柔和。
　　“干爹，你来了……”秦臻看着郑冽，忍不住又重复了一遍，似乎一时高兴得说不出话。
　　四个多月没有见面，秦臻的脸消瘦了一点，身形也比以前稍稍单薄了一些，曾经烫伤严重的右手垂着，看起来还不能活动自如。他的左手却拉着郑冽的手臂没有放开，仿佛一放开郑冽就会消失一样。
　　即使面对数万粉丝都毫不怯场，神情自若的秦臻，也只有在面对郑冽时才会变成一个惶恐不安的孩子。
　　“只是碰巧。”郑冽轻轻拨开他的手，退开一步微微侧身，下意识避免秦臻发现他的身体反应。
　　之前碰着秦臻还能视而不见或者冷言冷语冷酷无情，但此时此刻，郑冽突然没了那个底气，只想找个地方纾解出来，即使是和五指姑娘也没有关系。
　　秦臻规矩地放开手，点头笑道：“嗯，只是碰巧……但我还是很高兴。我的新戏是开幕电影，干爹你看过了吗？”
　　“不要叫我干爹。”郑冽纠正。他发现他常说这句话，因为叫这个称呼的人总是屡教不改。
　　“好的……”秦臻从善如流，“郑少，看过我的新戏了吗？叫《角楼》的。”这是他很努力去拍好的一部电影，他期待郑冽的评价。其实这只是一个借口。郑冽肯这么心平气和和他说话，已经令他喜出望外。他自然不想放弃这个机会。
　　郑冽的脑里依然残留着电影里颓废艳丽的吞勾起慵懒妩媚的笑容诱惑人的一幕，这一刻活生生的吞却站在他面前，扬着和电影里的人物相比毫不逊色的脸蛋，毫无防备地期盼地看着他……
　　他很想抚额呻…吟一声。
　　“还好。”郑冽强行撇开眼，硬邦邦说。
　　“干……郑少你怎么了？不舒服吗？”察觉到郑冽怪怪的，秦臻蹙眉，走近一步，下意识抬起手去抚郑冽的额头。
　　因为是本能反应，他抬起的是惯用手右手，抬到一半已经感觉到疼痛，不自觉顿了顿。
　　“别碰我！”感觉到秦臻靠过来，郑冽直觉拍开他的手！
　　“嘶！”秦臻的脸色立刻煞白！
　　“呃……”郑冽马上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心里闪过一抹不自在，但道歉的话到了嘴边，始终没有说出来。
　　“没关系。”秦臻笑着摇头，但微微颤抖的唇令他的笑容显得勉强。
　　郑冽不语。
　　“郑少……你还会在镇上留多久？”秦臻问。
　　“……”其实郑冽没有预订机票。他的行程随心所欲，喜欢到哪里就去哪里。
　　“可以留一点时间给我吗？我们谈谈。”秦臻说，“除夕夜我发给你的信息，你没有回复。”
　　“需要回复吗？我以为已经说得够清楚了。”郑冽看着他，“上次在医院我已经说过，我另有新的情人。我不要你了。”
　　秦臻的丹凤眼一黯，自嘲地轻轻道：“你的情人还会少吗？都是多一个不多的……”
　　“那你继续纠缠下去到底为什么？”郑冽问，“离了我，你不是过得很好吗？”
　　“我爱你。”秦臻明明白白地看着他，“我爱你，这算不算理由？”
　　郑冽微微一震，随即讽刺地勾起唇：“那你的爱，未免变得太快。”
　　“郑少，我只是想回到你身边。”秦臻垂下眼帘，“我只是，想回到以前……”
　　“你觉得有可能吗？”郑冽轻叹。
　　“不试一试又怎么知道？”秦臻坚持说，视线慢慢下移到郑冽身上某个位置，露出一抹浅浅的笑，“反正，郑少你对我，也不是完全无动于衷……”
　　听懂他的意有所指，郑冽的脸顿时涨红！
　　妈的！原来他一早就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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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感谢peppercola可乐大扔的浅水炸弹~~~╭（╯3╰）╮
　　PS：有木有听到节操落地的声音？哼（ˉ（∞）ˉ）唧~
　　☆、56章
　　自家老二不受大脑控制的反应被秦臻戳破；郑冽恼羞成怒拂袖而去，没有应秦臻的恳求留下来“谈谈”。
　　但这一次见面让秦臻心里安定不少；显然是看出了郑冽的软化。于是秦臻更加乐此不疲地继续给郑冽发信息，即使依然收不到任何回复也不影响他的好心情。
　　半年里；郑冽回南风市的频率基本是一个月一次，和安世维、萧燊见面之余，都会顺带去看看郑明宝。看郑明宝自然免不了和卓舒然碰面，郑冽对他依然冷淡，但难听的话也不再说了，对卓舒然藏着捏着的秘密似乎不感兴趣，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郑冽这么油盐不进，倒让卓舒然一时束手无策。他信奉利益最大化，叫他白白和盘托出实在心有不甘，于是和郑冽的关系就这样不冷不热地暂时沉寂下去。
　　在南风市；郑冽晚上的时间都给了郑翡。郑翡如今在炎帮和萧家两边转；应付炎帮内部的分裂和监视杨奇一系势力的一举一动；再暗中和萧燊商讨对策，忙得脚不沾地。他本来就更喜欢冲锋陷阵的嚣张耍狠，现在迫不得已搞起阴谋诡计，没了时间缠郑冽，自觉委屈得不行，只差没再来一场耍泼打滚。
　　除夕那晚看到郑翡连他回不回来都没搞明白，就在雪天里巴巴地等着他，郑冽一时心软放了他进屋，两人的关系相比以前渐渐恢复了六七分。
　　郑翡的性格是给点阳光就灿烂的那种；见郑冽有饶过他的苗头立刻蹬鼻子上脸，趁郑冽和其他情人关系正冷着，一得空就缠过来，巴得牢牢的，其行为之不着调又惹得郑冽想一巴掌招呼过去。不过最后终归是顾忌着他目前的处境如履薄冰，没有闹翻过去令他分心。
　　郑冽在七月中旬结束他的行程，回到南风市。
　　这次回来主要是因为公司的事。因为集团建筑队负责的精品样板房项目顺利进行，一期工程基本完成，成果令投资方非常满意，建筑队的名声因此大振，招来不少关注的目光。
　　新近摆在建筑队面前的有两个项目，一个是润明地产落户南风市，准备兴建一栋办公大楼，另一个是外国的投资者要在南风市兴建一栋商业大楼。后者的建筑规模和投资总额都要比前者要强上一倍不止。以中天集团建筑队的规模和实力，吃下其中一个项目都没有问题，但同时吃下两个项目就有些捉襟见肘了。
　　殷兆澜派出专业人员评估过，两个项目的地理位置、投资方的资金实力等等各方面都没有问题，值得公司争取。
　　但到底接下哪一个项目就成为争论的要点。润明地产的办公大楼可以说是润明度假村计划的追加合作。有人说做生不如做熟，选择这一个项目比较妥当，可以剔除不少风险，毕竟楼家的实力摆在那里。但按照度假村计划的合同，等于把鸡蛋放在同一个篮子里，而且那个办公大楼的规模和利润空间远远不及商业大楼。以商业大楼的规模，落成后很有可能会成为南风市的地标性建筑，形成一个新的商圈，好处源源不断。但如果承接了商业大楼的项目，把办公大楼的项目搁置，等于间接得罪楼家，不给楼家面子。毕竟润明度假村计划依然进行着，才刚刚完成第一期工程。
　　“……殷总长，说说你的意见。”郑冽的手指在会议桌上点了点。
　　把两个项目的细节查得这么清楚，又摆出各种利弊条件让管理层难以取舍，殷兆澜却一言不发，冷眼旁观。怎么可能？
　　“郑董，这两个项目，无论哪一个涉及的金额都在3000万以上，我必须征得你的同意才能提出方案。”殷兆澜说。
　　“你没有提出方案，我怎么同意？”郑冽说，“如果殷总长对这两个项目都没有兴趣，那我们可以直接否决掉。”
　　郑冽的态度满不在乎。他的钱多得花不完，对中天集团的期望值也只是不亏而已，冒险去挣钱对他来说无可无不可。他并不像殷兆澜那么急于做出傲人的成绩。
　　而且以他对殷兆澜的了解，他的野心可大着呢！说是两个项目选择一个，但估计殷兆澜是两个项目都想吞下！
　　果然听到郑冽这么说，殷兆澜的眼里飞快闪过一抹不愉。呕心沥血为公司挣钱，公司的大老板却不痛不痒甚至扯后腿，任谁心里都会觉得不痛快。
　　不过他总算知道即使对着郑冽生气也是白搭。郑冽可能巴不得看他的好戏。
　　轻吸一口气，殷兆澜冷静说：“我认为两个项目我们都能承接。”
　　“这样投资风险太大。而且我们的建筑队毕竟不是专业的建筑公司。”常务副总冯德马上提出异议。
　　“我评估过建筑队的实力，经过整合后相当于中型建筑公司的规模。”殷兆澜能以集团的建筑队作为创收的突破口，自然对它有了深刻的认识，“而且在设计、规划两方面是我们的强项。以建筑队的实力，承接商业大楼这个项目绰绰有余。这个项目可以给我们带来丰厚的回报，无论在声望上还是在实际收益上。我认为我们不应该放过这个机会。”
　　“但润明地产的办公大楼……”
　　“我们同样可以接下来。”殷兆澜断然说，“建筑队应该争取和润明地产的长期合作，无论如何，这个面子我们得给。我们可以分别从利益分成、工期、人员调配等方面协调两个项目的进度，甚至可以和一些小型但信誉良好的建筑公司合作，调配相关的资源。如果郑董和总裁给予我充分的支持，我可以做到！”
　　殷兆澜的声音自信有力。他环视会议室一周，用冷静沉稳的表情告诉所有人他所说的话都经过深思熟虑。
　　陈唐看了郑冽一眼。任谁都能看出郑冽和殷兆澜之间隐隐的针锋相对。因为这两个项目可以算是集团提高收益的新尝试，郑冽又摆出了关注的态度，陈唐把决定权交给郑冽。
　　郑冽说：“既然如此，不如干脆一些，直接把建筑队独立出去，成为新的集团分公司。”
　　这句话一出，会议室里立刻响起议论声。
　　建筑队只能算是集团的一个部门，和一间公司区别极大。成立公司以后，建筑队将实行独立核算，自负盈亏。通常集团成立分公司都是因为某种商品或者服务有了足够成熟的条件才实行。但现在集团的建筑队才试水了一个项目就立刻成立分公司，实在显得不够谨慎。
　　难道郑冽这么看好建筑队的发展？
　　“郑少，这件事我们再从长计议……”
　　郑冽看着殷兆澜：“由殷总长兼任分公司的总经理，全权负责这两个项目，可以吗？”
　　这是战书！
　　殷兆澜挺直腰杆，眼睛灼灼生辉，沉声说：“我没有任何异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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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冽的生日在九月二日，不过自从郑父郑母去世后，他不再庆祝自己的生日，反而到郑父郑母的墓地待一天，即使天塌下来也别指望能打扰到他。
　　熟悉郑冽的人都知道他这个习惯，也很识趣地不在这个时候烦他。
　　不过九月二日的零时，郑冽的手机收到不少信息，包括萧家一家子的，安世维的，秦臻的等等，全都祝他生日快乐，虽然内容乱七八糟，令郑冽好笑又好气。
　　【生日快乐。】中规中矩的一条来自不善言辞的萧源和萧燊。
　　【阿冽，生日快乐！阿姨祝你身体健康，开开心心O（n_n）O~~】这是童心未泯的冯丽安。
　　【生日快乐。有空多过来坐坐。】贤惠友善的李向南，对郑冽总是和颜悦色，暗暗帮助他免于萧燊的暴力镇压。
　　【恭喜又老一岁，继续危害人间！】唯恐天下不乱的安世维，把一句无厘头的话说得押了韵。
　　【郑董，生日快乐，代表全公司祝贺你。】来自殷兆澜。不伦不类的的似乎是公司发来的，又像是私人借公司的名义发来的。
　　【干爹，生日快乐！礼物已经寄出，请查收。】秦臻的，小心礼貌的语气像快递公司的收件短信。
　　【干爹，生日快乐。今日会做一个蛋糕，如果你没有空闲过来，我就和明宝宝以及你穿着海绵宝宝围裙的照片一起吹蜡烛，然后吃掉。】聪明得可恨的卓舒然。居然和郑明宝一起对着他的照片为他庆生？！郑冽在心里骂：我还没死呢！
　　【老爸，你一年比一年老了，真可怜！不过放心，我会养你的！】得意洋洋大言不惭的郑翡。郑冽看得想从手机里把他抓出来，咬烂嚼碎吞了。
　　【转明宝宝语：爸爸爸爸！生日快乐！哥哥说起床后会有蛋糕和蜡烛和礼物，爸爸快来啊！】还是卓舒然发来的信息，只是内容据说来自郑明宝。
　　……
　　天黑的时候回到住处，门口堆放着三个礼物盒子——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
　　郑冽抱着所有礼物进屋，坐在沙发上盯着看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忍不住好奇地一一拆开。
　　一个是秦臻送的。礼物是秦臻在F国电影节上获得的最佳男主角奖品——一块莹润的，泛着淡金色光芒的水晶。
　　——秦臻还是凭借在电影《角楼》里的角色吞获得电影节的最佳男主角。据说，评委方对他的评价是演技凛冽细致，收放自如，绝艳如东方妖精。
　　这一个奖把秦臻的名声又推到一个新的高度。
　　礼物盒子里还有一张卡纸。卡纸上写着：最高荣誉与你共享——臻
　　一个盒子里装着一个精致的小蛋糕，可惜是假的。小蛋糕中央插着一张小小的卡纸，写着：真的在我们那里。——卓舒然
　　最后一个盒子装的是一副还散发着淡淡颜料色味的油画。油画上画着三个线条抽象的人，表情欢乐，围着一个蛋糕庆祝生日。画的名字叫做《生日快乐》。
　　郑冽觉得笑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