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单身:我们不适宜在长大后谈论爱情-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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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军旅题材的电视剧晓溪一点都不感兴趣,出于好奇,她才开始一集一集地看下去。这一看,这才觉得很吸引人。“不抛弃,不放弃。”这句话不断地重复,励志十足。朋友问晓溪喜欢剧中的哪个人?有人喜欢许三多的执著,有人喜欢袁郎的帅气和酷劲。晓溪说:“成才。”朋友觉得觉得很奇怪。大多人都喜欢袁郎。是的,每当看见成才那忧郁的眼神,晓溪好像看见了元杰。元杰的气质其实和成才很像,身上都有种说不出的哀愁和潜台词。不同的是,现实中的元杰,意气风发。
晓溪就这样一个人在外地度过了自己的春节,看着外面漫天飞舞的雪花,一边看《士兵突击》,一边吃着薯片和瓜子。心想,至少屋子里是温暖的,被窝是温暖的。新的一年来了,一切都会好的。她在门上贴上了一个大大的“福”字,福到了。
本来一直想要和元杰去看王家卫的《蓝莓之夜》,现在也只能在家看网络版:她被深爱的人抛弃,在cafe里每天吃着blueberry,等待爱人的回心转意。她还是那个她,所以她决定离开,restart,找寻自我。她做侍应生,服务员,每天忙碌着看着形形色色的人,使她忘记在纽约的前尘旧事。“有的时候,有钥匙,也未必打得开那扇门。 也许,就算打开了,里面的人也不在了。”晓溪留着元杰给她的钥匙,但是,元杰的门是不是已经换了呢?主题曲the Cat Power 的《The Greateast》,一直重复播放着,直到她入睡。
春节,晓溪收到了无数人的新年祝福的短信,很多都是群发的那种。当然,晓溪也收到了元杰的,也是群发短信。突然间,晓溪很讨厌这种群发的短信。相对于大规模的成衣生产,人当然更喜欢的是高级定制。那么从这个角度来看,对元杰来说,自己是不是只是他的成衣生产品,而并非他的高级定制呢?可是单纯的晓溪,却一心把他作为自己的高级定制呢。
一想到此,晓溪的心情变得很糟糕。她明明在苦苦地等他的消息,难道他有给自己联系就得像哈巴狗一样地赶紧回复吗?不!我不要那样的我。晓溪心里非常难过。为了控制自己不那么表现出自己的渴望,她只得关掉手机,忍住不去联系元杰。
给自己一段时间思考,元杰是否真的对自己这么重要呢?晓溪开始否掉他在自己心中的位置。从来不曾觉得寂寞的晓溪,开始品尝到了寂寞的滋味了。她开始怀疑,从前,自己不是如此习惯单身的日子吗?可是,那只是从前,是否,这意味着,自己再也回不到从前,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没心没肺的小丫头了。一想到此,晓溪就有一种说不出的失落。
那一刻,晓溪还在想,如果这个时候有人请我吃饭看电影,不管他长得多难看,也许也会考虑给他一个机会。这个时候,晓溪又想起了红酒屋碰到的那个男人了,身边有男人总比没有男人围绕强啊。骄傲的晓溪也是怕寂寞的。她终于不能免俗。无数的人因为怕寂寞而恋爱,而结婚。世上的人喜欢看的该是怎样的戏码呢,高傲的人继续高傲,还是高傲的人被现实所打败呢?
果然,有人约晓溪吃饭。可是对象是一个上了五十岁的阿姨,她是保险经纪人。她希望买她公司的分红险。从前,晓溪是对保险经纪人是没有好印象的。但是这个阿姨,一脸的富态和福相,而且不会开门见山地做推销,她会倾听,她会帮你出谋划策。最高明的推销就是不让人觉得你是在推销。显然,这个阿姨做到了这点。她作为过来人的身份,听晓溪讲和元杰的故事。“听你这么描述他,可见你还很在乎他。我建议你还是别放弃。像他这样的条件的人,一定有很多女的在抢呢。”阿姨说,似乎又说道了事实。鉴于她诚意听自己的故事,晓溪决定买下她的保险,并答应介绍其他的朋友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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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那是他的主题曲,而我则是他的前尘旧事
爱情的机会成本从来都是很高的。为一棵树木放弃整个森林,为一个人放弃整个世界。女人为什么容易纠结,通常是因为机会成本太高。
女人是可以骄傲的,如果有骄傲的资本的话,不过最好是谦和在面傲在骨。
农历新年真的来了!倒计时到“1”的时候,顿时烟花烂漫,鞭炮响彻云霄。晓溪将自己买好的鞭炮烟花跑到楼下,看着漫天的美丽的烟花,开心地和孩子一起欢呼,闭上眼睛,双手合十,许愿。据说看见烟花绽放,或者看见流星划过的时候,一定要许愿,通常会美梦成真。不管是否是真的,但是,美梦成真的愿望的确具有很大的吸引力。
之前,从来没有亲自点火放鞭炮和烟花,可是晓溪不能白买了。她冒着寒风去点火,越来越佩服自己的胆量了。其实,人的潜力真的是无限的。
从前连电表煤气表怎么放进去都不知道,她是个电脑白痴,什么灯泡短路电源跳闸的更是碰都不敢去碰。从前,这些琐事杂事她从来不管,现在要一个人去面对这些问题。
可是,找物业,物业的人回老家的回老家,放假的放假。在找不到人帮忙的时候,晓溪竟然自己给搞定了。如果一个男人在自己旁边,她就不用操心这些男人干的活儿了。可是如果只是如果。
后来,晓溪的电脑成了哑巴了,被告知年底人人都很忙的情况下,迫于无奈她自己上网查找电脑没声的原因。她尝试着把声卡驱动卸载然后再重装,三下五除二,电脑居然有声音了!
最近房子也是怪事!水管被冻裂了总水阀给关了,可是生活需要用水呀,她找物业,物业的人在电话里遥控,平时她哪里知道水表长什么样子,现在终于知道怎么弄了。
最近屋子总跳闸,灯泡突然灭了,她知道了打着手电去看是否是闸门跳了。然后再把杆子拨回去,重见光明。网络也经常出现问题,找过一次网通的工人上门服务,可是经常也会有鼠标不动网络掉线的问题,当然这些小问题在她的耐心下都会轻松解决。
从前的晓溪,总有朋友帮忙,他们担当搬运工、电脑维修师,一切琐碎的事情就是请别人帮忙。她认为那不是女孩子该管的事。可是,人总是会有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的时候,没有什么比自己全能更保险。从前需要人帮忙总得说好话给笑脸,现在的晓溪,越来越独立,越来越像一个男人可以做很多事情了。像男人一样有技能,像男人一样有勇气!这是无奈,还是悲哀,抑或是一种骄傲的资本呢?晓溪累了半天,开了一瓶香槟,庆祝自己的能干。
“晓溪,电脑坏了,灯泡坏了,水表坏了,热水器坏了,为什么不找人帮忙?”刘轩突然出现在她的门前。
“你怎么知道的?”晓溪递给他一双拖鞋没力气地问。
“我想要知道的事这有什么难?至少,你是我的校友,不是吗?除了上司的身分,还有一个校友的身分,不行吗?”他坐在沙发上,眼神里写满了真诚。是呀,刘轩,刘轩,他是校友,只是两人有协议在公司里都不提学校的事情,晓溪怕同事说自己是走后门。是的,晓溪来这家外贸公司,是刘轩极力推荐的。当然她之所以答应来这家公司,也是和刘轩有一个协议,那就是不提从前,一切的一切,就像他们从前根本不认识。
“晓溪,你变了,和学校里的杜晓溪相差太远了,那时你多洒脱多开心。”刘轩一边说一边从兜里拿出一包中南海来。
“你也变了,我记得你从来都不抽烟的。什么时候开始抽的?”是呀,印象中,刘轩是一个乐观大男孩,受上天宠爱的大男孩,如今坐在自己面前的却是一个幽怨的失意男人。
“你还记得吗?”刘轩抬起了乌黑的眼眸,幽暗的灯光下闪着光芒。
“我们说好不提从前的?”
“晓溪,这里不是办公室,人是不能没有回忆的。你可以没有回忆,但是我做不到!”
刘轩的声音一下子变得大声了起来。
是呀,回忆,无忧无虑的象牙塔生活,纯粹而又单调的象牙塔生活。晓溪的思绪飘向了远方……
大学校园里,酷热的夏天让人昏昏欲睡。黑板上老师的讲课活像一首催眠曲,教室里的学生一个个没精打采。有的半支着胳膊打瞌睡,有的胡思乱想根本不听,有的只是机械地记着黑板上的笔记,有的则偷偷在课桌下玩游戏,有的则在暗送秋波眉眼传情……
主修国际贸易专业,晓溪永远坐在教室的第二排最边上的位置,纯黑的直发,不施粉黛,体恤加牛仔,偶尔一袭长裙,淹没在人群里,觉得很舒服很安全,而且爱极了这种状态。
她永远都记得西方经济学的李老师的那堂课:“今天讲的是经济学里很重要的一个概念——机会成本,指任何决策必须作出一定的选择,被舍弃掉的选项中的最高价值者即是这次决策的机会成本。亚当·斯密曾经说过:国王会羡慕在路边晒太阳的农夫,因为农夫有着国王永远不会有的安全感。而你要有农夫那样的安全感就不能有国王的权势。你选择做一件事,必然会放弃另外一件,那个被放弃的所带来的收益就是你的机会成本……”
她那时还不知道,这个在经济学中最著名的概念,在后来的爱情生活里,竟然被如此深深地影响着。
“那么,现在我要请同学们就机会成本来举例。今天的抽问将被记入期末成绩。”李老师看到课堂上一半打瞌睡一半走神的同学,非常生气但是又无可奈何,她决定以抽问的形式来调动同学的积极性。果然,同学们一个个全部都聚精会神。
“农民在处理自己的土地时,如果选择养猪就不能选择养其他家禽,养猪的机会成本就是放弃养鸡的收益。假设养猪可以获得A元,养鸡可以获得B元,那么养猪的机会成本是B元,同样的,养鸡的机会成本则为A元。”
“在图书馆看书学习还是享受电视剧带来的快乐之间进行选择。那么在图书馆看书学习的机会成本是少享受电视剧带来的快乐,享受电视剧的机会成本是失去了在图书馆看书学习所得到的东西。”
同学纷纷起身发言。
“杜晓溪,你呢?”
“一个女孩子毕业时,当她选择出国深造的话,那么机会成本是她的大学恋情;如果她选择和大学男友留在国内的话,那么机会成本就是留学深造了。而如果她不谈恋爱的话,那就没有选择的困惑,那就不存在什么机会成本。”她徐徐起身有条不紊地说。
在她的思想里,爱情的机会成本从来都是很高的。为一棵树木放弃整个森林,为一个人放弃整个世界。这对上大学的她,是多么遥不可及的字眼。所以,为了避免爱情的机会成本出现,她的唯一选择是——不做选择。
在大学校园里,尽管她开始去看演唱会,去参加各种比赛,但她依然住在自己的城堡里,永远都是独来独往,来去如风。
“杜晓溪,今天系里歌唱大赛,其他同学都去看了,你怎么还在阅览室呀?”
她抬头,这才发现原来拥挤的阅览室此刻座位空空。原来书桌上放满了占位的书本,现在已经消失殆尽。
“今天会很精彩的。你不看会后悔的。”坐旁边的同学一边收拾书本一边小声说。
会有什么精彩?不就是嗓子好点会唱几首歌吗?至于让大家这样神魂颠倒吗?我在想。
就这样,她一个人在阅览室安安静静地看完了当季的所有期刊。没有别的同学抢着看,真是很舒服。要是天天有歌唱大赛或者明星歌友会,那就好了。
晚上10点半,该回宿舍看时尚节目了。她把每天的时间都经营得很好,最害怕浪费时间。早晨,她通常会尽量睡到自然醒,如果没有早课的话。俗话说,美女是睡出来了。睡懒觉,那是她对自己最大的奢侈。而且她从小特爱在清晨醒来的时候赖床,然后天马行空想象明天的美好。比如自己会遇到怎样一个男人,去怎样美丽的地方旅行。她那时的偶像是张国荣,没有人能比他帅气、精致而又如此有灵性。只要他的一个转身或者一个眼神,就能让女生心跳。上大学时,她总在清晨醒来或者入睡前幻想着和他谈恋爱,后来才知道这样的行为,被称之为“意淫”。而当她知道张国荣是同性恋之后,竟然哭了好久。好不容易才有的偶像,居然是喜欢男人的。
醒醒吧,那些都是虚构的,离你那么远,你够得着吗?宿舍的同学总是批评她。是的,她还是理智的,好歹还是经济学毕业的。像杨丽娟那样疯狂地追着刘德华满世界跑的事情,她是做不出来的。
可是,晓溪偏偏就喜欢那些遥不可及的人,或者喜欢那些根本就不可能在一起的人。她的王子,总是住在远方吧,住在远方的一个很大很大的城堡里。只是,她需要走很远很远的路吧。
经过学校的露天广场,人声鼎沸,好像学校所有的学生都集中在这里一般,有坐着的,有站着的,还有在阳台上探着脑袋给鼓掌的。还真有点演唱会的劲儿。要换现在,肯定能跟超女有的一拼。这演唱比赛也够久的,她有点疑惑。
此时,只听得女生的尖叫,然后是雷鸣般的掌声,她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只听得:“我太喜欢他了,长比黎明还帅,唱得比张学友还好听。”
“知道吗?据说他老爸是很有名的画家呢,妈妈是名门闺秀。”旁边的女生在八卦。把女生迷成这样的人,她倒要看看长得多帅,听听唱得有多好听了。
随着掌声消退,只见一个男生坐在钢琴面前。太远,太暗,只看见一个头,看不清楚长相。她双手交织在怀里,等待他的琴声和歌声。
She calls out to the man on the street,
“Sir; can you help me?
It's cold and I've nowhere to sleep,
Is there somewhere you can tell me?”
He walks on; doesn't look back;
He pretends he can't hear her;
Starts to whistle as he crosses the street;
Seems embarrassed to be there。
Oh; think twice;
It's another day for you and me in paradise。
Oh; think twice;
It's just another day for you;
You and me in paradise;
Just thin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