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犬有糖[校园]-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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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祁飞发愣的期间,陈越皱起眉毛反扑过来,想要撂倒祁飞。
祁飞侧过身子从他的旁边绕过去,环顾四周,从墙角顺手拾起一根长的塑料管子。
塑料管子不重,但是很结实。
祁飞没有犹豫,直接把塑料管子劈在陈越的头上。
“砰”的一声,陈越被祁飞打懵了,血流下来的那一刻,他也顺着墙慢慢坐到地上。
枉费这人长了这么大一个子,一点儿都不带劲儿。
祁飞内心的那股燥热迟迟退不下,很烦躁,她想不明白为什么到了关键时候自己反而下不了手。
到底要不要现在杀了他。。。
她想起自己要和黄豆一起完成的约定。
但是,摄像头。。。
祁飞脑子发疼,完全理不清,于是便拿起塑料管子,一遍又一遍砸在陈越的身上。
“砰砰砰”,重重几声。
陈越晕了过去,但是祁飞没有停下手上的劲力,直到他额头上的血减到祁飞脸上后,她这才停下来。
祁飞又想起了小柔。
祁飞叹了口气,把刀揣回口袋里,再次用力地踢了陈越一脚。
没劲,真得没劲。
祁飞抬起头,估摸着摄像头那个角度应该是没拍到她的脸,即使拍到了也没有什么好怕的。
祁飞叹了口气。
算了,先去把摄像头给拆了,管它有没有拍到。
第17章 很多价值
摄像头被祁飞敲碎了。
翻上墙头,“啪”得一声,不需要迟疑。
陈越还在那儿晕着,祁飞没再管他。
这件事过后,陈越一个星期没来学校,祁飞过着两点一线的生活。
学校,还有刘云的家。
到周末就回原野院,虽然老李老是说祁飞在占用公共资源。
祁飞把陈越的事跟黄豆说后,黄豆比祁飞本人还紧张。
“应该不会出事儿。。。我听班上同学说陈越最近在医院躺着呢,他爸妈还有朋友问他是被谁打的,死活不说。”
祁飞叼着棒棒糖的棒子。
“有病。”
“估计他是不好意思说,毕竟他这么高个儿被你一个姑娘打成那样,要是我,我就说自己是放学的路上不小心遇到变形金刚了。”
“要真是变形金刚,那玩意儿早就驾王八西去了。”
他们俩坐在沙坑的铁秋千旁,有一搭没一搭聊着。
“这不就是打一个比喻吗。。。欸。。。”
黄豆把头靠在秋千的铁链上。
“陈越会不会找人来收拾你?”
“收拾呗。”
祁飞也漫不经心地往后倒。
跟原野院的几个小屁孩儿玩了一个下午,他们才肯放祁飞走。
往回赶的时候已经六点钟了,好在天还没黑下来,黄豆说要送祁飞,祁飞没答应,借了他的自行车往刘云家骑。
骑到刘云家小区后,祁飞下意识地觉得身后不对劲儿。
有人在跟着她。
回过头后,却只有刚刚打开的路灯和路灯杆投映在地上的影子。
小区中间的人工树林里传来了“唰”的几声,很短促,马上就消失了,但是祁飞还是听得很清楚。
对于这种小心翼翼的声音,祁飞向来很敏感。
她蹬上自行车,没有往刘云家走,而是走向了小区的另一片老房子区,胡同里七绕八弯,有几个老人坐在门外下象棋。
青石板陈旧得翘起了边缘。
祁飞骑得很慢,身后的脚步声就越来越清楚。
自行车转头骑进另一条小巷的那一刹,祁飞用脚用力蹬向墙——
自行车一个猛刹车,她从车上跳下来,掏出了手中的刀。
来人踏入小巷,祁飞没有犹豫,直接冲了上去。
三个男人,再加上一个脖子绕着绷带装僵尸的陈越。
祁飞的刀蹭过朝她冲过来的拳头,绕过手腕,直接划破来人的衣服。
交手的那一刻祁飞就失望了。
她以为陈越要给她带来什么大场面呢。
三个人一起往祁飞这儿扑,她从空隙中穿过去,伸出手拽住离她最近的胳膊往后一翻。
男人的身子自然而然往下弯。
趁着男人还没来得及弹起来,祁飞立马用刀柄砸中他的颈动脉,身子一矮,男人倒了下去。
这个力度祁飞一直控制得很好。
借着男人倒下去的身体祁飞跳起来,直接用惯性踢倒个儿较高的那个,刀刃切中高个儿的下颚,祁飞翻转小刀,用拳头再猛得一打。
这招是黄豆教祁飞的,铜头铁臂瓷下巴。
大高个儿果然如同废人一样倒了下去。
“砰。”
还剩最后一个小个儿和缠着绷带的陈越。
陈越往后退了一步。
小个儿用一种看鬼的目光看着祁飞,狠了狠眼神,从兜儿里掏出一把不长不短的水果刀。
遇到同样用刀的同行,祁飞兴奋起来。
所以在小个儿冲过来的时候,祁飞甚至没有动弹。
因为风袭过来的劲力让祁飞觉得很熟悉,让她想起了曾经的一些日子。
可身后却又传来脚步声。
祁飞还没反应过来为什么身后突然又来了个人,小个儿的刀就朝她扑过来。
在她想要挑起刀的时候,从她的身后伸出来一只手,直接握住小个儿的水果刀。
血一下子就流下来了。
“刷拉拉”往下流。
祁飞都能听到皮肉被割开的声音。
她惊愕地转过头,碎发被风吹起,侧脸有一抹被溅起的血珠。
是夏正行。
陈越的反应比祁飞还大。
“你怎么在这儿?”
他立马跟小个儿说。
“愣着干什么,赶紧放手啊,这是我们班班长。”
小个儿不情不愿地松手。
但是刀被夏正行紧紧地握在手里,小个儿愣是没拔·出来。
祁飞整个人陷入了待机状态。
没明白夏正行到底为什么会突然从她的身后冒出来,还受了伤。
明明是她完全可以解决的事态,因为夏正行的介入,变得复杂起来。
“陈越。”
夏正行绕过祁飞走上前,另一只手拿着手机。
从祁飞的角度看夏正行的手机,是黑屏,还闪着‘电量不足’这四个字。
夏正行举着手机。
“我刚刚录屏了,你们几个人就是这么欺负一姑娘?”
语气要多冷涩就有多冷涩。
祁飞看了看夏正行,再看了看夏正行手机里的黑屏。
这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她也想学。
“你不知道。。。”
陈越欲言又止。
“我这是有原因的。。。欸。。。你干嘛拍视频啊?”
“你们之间有什么恩怨我也不想知道。”
夏正行把手机收回口袋。
“视频我可以删掉。”
他举起另一只手,血不停地沿着手腕往下流,淌入衣袖。
“手上受的伤我也不计较。。。条件是别再出现在她跟前。”
“班长你这横竖不讲理啊,你受伤了我道歉,但是我都被她搞成这样儿了,你让我算了。。。”
陈越说到半途突然卡碟一样一顿,没再说下去。
从祁飞这个角度看不到夏正行的表情,但是陈越能看见。
所以陈越没再说话。
陈越长抽了一口气,再叹了口气,这股无奈劲儿跟他身上的绷带相合度相当得高。
“算了,我们先走吧。”
地上的高个儿撑着墙站起来,和小个儿把另外一个晕了的架起来。
人走尽了,只剩下祁飞和夏正行两个人。
夏正行手上的血还在不停地往下滴。
“那个,你的手。。。”
祁飞开口。
夏正行转过身,刘海遮住他的神情,只跟祁飞说了五个字。
“你很厉害啊。”
说完后,他拎起地上的书包往回走。
这到底是在夸她还是在骂她?
祁飞把黄豆的自行车扶起来,跟在夏正行后面。
直觉告诉祁飞,夏正行估计有点儿生气了。
推开门,刘云还没回家。
夏正行从客厅的柜子里找出医药箱。
“你刚补习回来?”
祁飞开口。
“嗯。”
“空手接白刃。。。”
祁飞坐到夏正行对面,看着他用酒精棉处理伤口。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是李靖啊?”
夏正行手上翻出两道血痕,伤口边缘的地方已经泛白。
祁飞看着都挺疼的。
“要不我帮你?”
“不用。”
夏正行低着头,又补充了句。
“我习惯自己处理。”
“你刚刚其实可以不要冲出来。。。”
祁飞踟蹰着用词。
“那个小个儿刀用得其实一点儿都不好。”
“如果我不冲出来。。。”
夏正行抬起头。
“你是不是真得会杀了陈越?”
他们俩四目相对。
祁飞看不懂夏正行的眼神,但祁飞知道夏正行在担心她。
“有可能吧。”
祁飞瞥开眼。
不知道为什么,祁飞这会儿不太敢和夏正行对视。
夏正行跟她不一样,他的眼神太干净了,一点儿杂质都没有。
他身处的世界也和她不一样。
班上那群女生的话还真没错,夏正行就像是二次元里的人物,对于祁飞的世界来说,他就像是外星球来的人物。
会空手接白刃的傻子。
“把手伸出来。”
二次元传来声音。
“啊?”
祁飞没反应过来。
“你的手背。”
祁飞循着夏正行的视线看向自己的手背。
破了个皮。
“你说这个?”
祁飞甩了甩手。
“没事儿,再过五分钟它就自己愈合了。”
夏正行拽过祁飞的手腕。
酒精棉刷过手背的时候,又疼又痒,祁飞觉得自己应该是用刀的时候不小心蹭到墙了。
祁飞看着夏正行凑近的脸,心里说不出的怪异。
“你真得是人吗?”
祁飞问道。
夏正行看了祁飞一眼。
“我妈的房间里有我的出生证明,你要不要去看看?”
“你怎么就是人呢?”
祁飞觉得自己的问法估计惊到夏正行了,夏正行看了她好几眼。
“祁飞。”
夏正行拿出一个创口贴。
“其实这世上有很多可以证明自己存在价值的方式。”
创口贴上有一个草莓。
祁飞低下头。
太丑了。
“学习也可以有价值,做自己感兴趣的事情也有价值,把自己保护好不让身边的人担心也是一种价值。。。”
祁飞皱起眉盯向夏正行,夏正行的目光很认真,两人对视着沉默不语。
良久后,祁飞开口。
“有好看一点的创口贴吗,比如苹果的那种?”
作者有话要说:
第18章 创口叉
“没有苹果的创口贴。”
夏正行把医药箱推向祁飞。
“你自己挑。”
祁飞拿起一个纯棕色的创口贴遮在草莓创口贴的上面,形成一个叉叉的形状。
按道理说草莓应该被叉叉的中心覆盖,但祁飞低估了它的肥润,尽管被挡着,草莓还是露出一点儿粉红色的边角来。
这是一只发福的草莓。
夏正行把医药箱放回去。
祁飞盯着他的背影,想着他刚刚说的话。
夏正行转过身,两人的视线撞上了。
祁飞撇开眼。
“祁飞。”
夏正行开口。
“陈越那事。。。能不能算了?”
“算了,拿什么算了?”
祁飞抬头。
“你既然是他们班的班长,应该知道他是怎样的人,如果你有一个朋友因他而死,你愿意算了吗?”
“正是因为我知道他是怎样的人。。。”
夏正行垂眼和祁飞对视。
“所以我觉得他不值得你把自己搭进去。”
祁飞眼皮一跳。
非常理智的发言,果然是另一个世界的人。
“什么值得不值得的,反正我最终会死去,就算是没有陈越也会有另一个人成为我的目标。”
祁飞站起身。
“还是说。。。你担心陈越?”
祁飞想起刚刚陈越对夏正行的态度,话没经过脑子跑了出来。
“你这么劝我,是不是担心陈越被我打扰啊?”
夏正行没有回答祁飞,眼神却逐渐变得冷漠。
“不会吧。。。你跟他真是朋友啊我就随口这么一问。。。”
祁飞挑起眉。
“你要和他是朋友你早说啊,要不我就算。。。”
祁飞话没说完,夏正行直接转身上楼。
夏正行的肩擦过祁飞的肩,路过的风都带着股凉气。
“你他妈的到底是不是他朋友啊!”
祁飞大声又问了一遍,但是屋子里只剩下她自己的回声绕梁。
祁飞听见了夏正行把门关上的声音。
靠,真生气了。
祁飞烦躁地坐到沙发上,却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烦躁什么。
看夏正行刚刚那个态度,他应该不是陈越的朋友,但他又为什么非得插手这件事。
换句话说,她自己要有什么样的价值、将来会做什么样的事情。。。又跟他有什么关系?
夏正行这样毫无征兆地闯进她的计划,让人怎么应接。
应接不暇。
明明该生气的人是她。
祁飞把手背上的创口贴撕开,露出胖草莓,火气往上冒。
她骂了句脏话,把棕色的创可贴重新贴了回去。
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一直到晚上刘云回来,夏正行也没有从他那个屋子里走出来半步。
祁飞躺在床上发呆,心里的烦躁早就被时间熬没了。
她反省了一下,觉得自己刚刚那么跟夏正行说话确实挺没品的。
好说歹说他也算是为她受了伤。
祁飞叹了口气,拿着睡衣去浴室洗澡,正好遇见了下楼拿东西的夏正行。
两人狭路相逢,视线撞在一起,对视了许久都没说话,又颇有默契地同时错开身,一个走下楼,一个走向浴室。
洗澡的时候祁飞脑子里净想着有的没的。
有的没的都关于夏正行。
比如夏正行那个黑屏的手机。
原来乖宝宝也会撒谎啊。
祁飞咧开嘴笑起来,笑完之后又觉得自己非常无聊。
洗澡就洗澡,在这儿瞎笑什么,就跟个神经病一样。
跟黄豆似的。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祁飞和夏正行都没对话。
刘云早早地去办事儿,没有发现两人气氛的异常。
他们俩各自骑着自行车往外走,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