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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恶犬有糖[校园]-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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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刚明明全是酒精味,可现在嘴里残余的竟然是一股让人觉得心安的糖味。
  就算是刷完牙后,那股糖味都没有消散,牢牢地黏在了祁飞的嘴里。
  甜到薄荷味都冲散不了。
  洗完后,祁飞回房间躺着。
  门外传来脚步声,应该是夏正行拿着衣服去洗澡了。
  祁飞把枕头拍在了自己脸上,脑子里什么念头都有。
  为什么每一次面对夏正行的时候都会这么丢脸。
  她刚刚为什么要哭?
  又为什么要主动亲他?
  祁飞把枕头砸向自己的脸,恨不得当场闷死自己。
  头一次觉得周围粉红的墙都这么让人焦躁。
  为什么是粉红色的?
  祁飞坐直身盯向墙面,盯到眼睛都快发直了,嘴里的甜味还没有消散。
  完了。
  喉咙眼儿里冒着忐忑的心跳。
  完了。
  祁飞站起来撑住墙。
  一个大胆而又荒诞的想法冒出她的心头。
  不会吧,不会。。。
  房间里宁静到只剩下祁飞内心挣扎的声音。
  门外传来脚步声,应该是夏正行洗完了。
  他的脚步声似乎在走到祁飞房间门口后停下。
  祁飞用手撑着墙。
  心里翻腾的思绪没有停下,反而越来越猛烈。
  门外传来敲门声,很轻。
  夏正行好像并没有期望祁飞开门,脚步声再次响起,逐渐远去。
  也就在脚步声彻底消失的那一刹那,祁飞用力打开门,力气大到她自己都吃惊。
  夏正行回过头,惊愕地和她对视。
  “夏正行。。。”
  喊完他的名字后祁飞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怎么了?”
  夏正行走向祁飞。
  柠檬沐浴露味。
  和祁飞身上一模一样的清柠味。
  这让祁飞发晕,让祁飞的手心冒汗。
  靠。
  “完了。”
  祁飞说出了口。
  “夏正行。。。我完了。”
  “什么完了?”
  夏正行看着祁飞。
  “怎么了?”
  夏正行的语气里带着关切,而祁飞嘴里的甜味到现在还没有消散。
  随着他的靠近竟然越来越猛烈。
  这会是彻底完蛋了。
  祁飞吸了一口气,抬起头看向夏正行。
  “怎么办。。。。”
  祁飞的手攥紧口袋里的刀柄。
  “我好像真得喜欢上你了。”


第35章 来日方长(球球的喵)
  喜欢; 多么可怕的一个词,可祁飞就这么说出了口。
  甜味在祁飞的嘴角发散,她差点咬住了自己的舌头
  靠。
  一股热气从下往上窜。
  夏正行一动不动地盯着祁飞; 手里的毛巾掉到了地上。
  一切事物仿若都被消音了
  夏正行往前走了一步。
  祁飞如同惊弓之鸟立马往后退了一步。
  “那个。。。”
  祁飞疯狂地在脑海里思考着怎么圆场。
  “那什么。。。”
  祁飞的嘴唇颤抖,憋了半天连语无伦次都做不到,话全挤在嗓子眼儿,哽咽在肺腑以上的胸腔。
  空气都安静了。
  祁飞触电般往后退; 立马想关上门——
  在门关上的前一刻,骨节分明的手伸入门框内。
  “祁飞。”
  夏正行推开门; 祁飞往后退。
  夏正行不断凑近,他头发上的水珠落在了祁飞的身上。
  一滴; 两滴。。。
  就像砸在了祁飞的心里。
  “祁飞。”
  夏正行又喊了一遍。
  两个字经由他这么一念,似乎带上了不同的意味。
  夏正行的语气里带着笑意,声音很低; 温热的气息慢慢靠近祁飞。
  祁飞往后缩; 有一滴水落在了她的眼尾上。
  让她的眼角颤抖了一下。
  就像早晨的露水砸在了蝉翼上。
  “砰”得一下轻微颤动; 水光慢慢浸润。
  “祁飞。”
  祁飞抬起手; 捂住夏正行的嘴。
  他温热的唇蹭在了祁飞的手心。
  触及皮肤表面的那一瞬祁飞就想收回手,但最终忍住了。
  夏正行再这么念她的名字; 祁飞担心自己的心脏会爆炸。
  但就算捂住了他的嘴; 夏正行的眼睛好像能说话一样。
  心脏如同有一根羽毛轻地蹭过。
  “你听我说。”
  祁飞开口,声音带着喑哑。
  她移开视线,感觉自己的脸如滚烫翻腾的水,再有稍微一点升温就能立马烧沸。
  有股无形的力量牵扯着她的喉咙; 让祁飞说不出话来。
  每一个吐字都很艰难。
  “我好像真得,喜欢上你了。”
  祁飞慢慢转过视线,再次看向夏正行。
  “但是。。。能不能给我一段时间来考虑清楚。”
  对别人来说,喜欢也许是一件求之不得的事,是生活中美妙的插曲。
  可对恶犬来,就像覆水不可收的变数。
  “夏正行。。。”
  祁飞盯着啊夏正行,夏正行也盯着祁飞。
  祁飞的眼睛发酸,夏正行的眼眶似乎也红了。
  心跳没再那么恐慌。
  “你知道。。。”
  祁飞说着。
  “我不是一个很正常的人,不是你们生活中那种随和的温和的、明朗的人。”
  “我很阴鸷。”
  祁飞松开捂住夏正行嘴的手。
  “我是一条恶犬,我的世界和你那里不一样。”
  夏正行的世界是白色的,那里有阳光有花香,有家人的关怀,有称赞,有充满泡沫味的童年。
  而恶犬的黑色世界里,只有无边无际的沼泽,翻腾着昏暗回忆的泥泞。
  这样截然不同的黑白。
  要怎样才能越界。
  而且。。。
  祁飞抬头看向夏正行。
  如果她喜欢上夏正行,也就意味着她对这个世界开始有了眷恋。
  意味着她违背了一条恶犬的使命。
  “我知道。”
  夏正行耐心听着祁飞说完,这才轻声开口。
  “我明白你的意思。”
  夏正行的眼神如一团融开的雪。
  这让祁飞想起了曾经在医务室里和他隔着帘子对视的时候。
  从那时起,祁飞就对夏正行的这种眼神有了好奇。
  好奇心害死恶犬。
  一好奇就无法全身而退。
  “不要着急。”
  夏正行伸出手,轻轻地落在祁飞的头上。
  “你慢慢想。”
  他笑起来,眼尾的弧度让祁飞的神经放松了不少。
  就是这种弧度,乖巧而温柔。
  这个笑太犯规了。
  夜色好像也被抚平。
  夏正行凑近祁飞,她立马往后退,下意识地捂住自己的嘴。
  但他只是笑着再次摸了摸祁飞的脑袋。
  “早点睡,还有。。。”
  夏正行补充道。
  “晚上不准吃糖。”
  直到清柠味远离,祁飞还是没有反应过来,但她意识到自己一直盯着夏正行远去的背影。
  祁飞立马退回房间,关上门。
  关上灯,仰躺到床上,只有窗外微微的光透进来。
  怎么会这样?
  祁飞屏住呼吸,脸还烫着。
  祁飞摊开手心,触摸自己手心的恶犬两个字。
  明明是一条恶犬,为什么会喜欢上人类?
  这种滚烫伴随祁飞一直到梦里。
  在梦里她一直跑着,身后的黑暗大步地追着她。
  而祁飞却不知疲倦地往前奔跑,追着不远处的光亮。
  黑暗中有犬吠声,光亮中有花香,黑暗是泥泞,光亮处是盛夏。
  有个声音在胸腔里大喊
  “祁飞,你是一条恶犬啊,你怎可以追赶光亮!”
  “那些光是假的啊,它会灼伤你,你会堕落的,你会化脓的。”
  可尽管如此,祁飞还是大步地跑着。
  就算是脚上流下了血,就算黑暗中伸出无数张手想要把祁飞重新拽进泥潭里。
  “祁飞。”
  梦里夏正行这么喊着。
  祁飞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的眼角有泪水。
  嘴里的糖味竟然还没有散。
  祁飞站起身,带着一晚上的疲惫和不明不白相互纠缠的思绪。
  好想跑啊,却又不知道该跑去哪儿。
  祁飞拉起窗帘,有光的地方看起来很诱人,眼角发酸。
  白天刘云带夏正行去警察局录口供,把几个痞子和她之间的事全都说了。
  祁飞在一旁听着。
  “你们这个情况应该早点说。”
  警察说着。
  “这些人也就是仗着法律的空子在胡闹,你说的这些现在还有没有证据?“
  “有。”
  刘云拿起手机。
  “有邻居的店家帮忙录了视频,你们去找周围的店家问也可以。”
  “行。”
  警察点头。
  “我们先调查,过几天你再来一趟,如果这期间他们再来找你们,你就立马联系我们。”
  “其实吧。。。”
  刘云艰难地开口。
  “我以为自己和他们之间还是有点儿情分的,以前我跟着丈夫和他们一起生活过将近二十年,那时候人还很多。。。”
  “但现在想想,哪怕有缘分,也是恶缘。
  刘云的眼神暗沉,似乎想起了过往不怎么美好的回忆。
  但很快,她收回眼神。
  “我现在想清楚了,现在我只想要他们坐牢,他们不能碰我的家人。”
  “不是你的错。”
  夏正行拍着刘云的背。
  从警察局出来后,刘云到附近的复印件打印东西,让他们在这里等她。
  “等会儿带你们吃火锅,洗一洗晦气。”
  刘云说完踩着高跟鞋过马路,高跟鞋在马路上踩得“咯噔咯噔”。
  “有的时候。。。”
  祁飞咧开嘴站在夏正行身旁。
  “我觉得你妈妈其实有很多故事。”
  “她是啊。”
  夏正行跟着祁飞笑。
  “你知道她年轻的时候绰号是什么?”
  “什么?”
  “宁家道刘姐。”
  “靠。”
  祁飞笑起来,这称号。。。年代感一下就出来了。
  “刘姐可以啊。”
  这么狂野的刘姐是怎么养出这么乖巧的夏正行。
  但祁飞转眼看到夏正行身上的伤口。
  这人其实也不像表面看起来的那样乖巧。
  警察局对面有一座高楼。
  超过五米的房子祁飞一般都不会抬头看,但是她想起了昨天晚上的梦,还有那句‘祁飞,你是条恶犬啊。’
  可是恶犬喜欢上了人类了。
  祁飞的心中涌动出一股想要改变的冲动。
  她强迫着自己压制心中的不适,慢慢地抬起头。
  阳光下的高楼比想象中的眩晕。
  从什么时候开始,这片广袤的土地上生长出这么多高楼大厦。
  三秒后,祁飞收回视线,眩晕感在脑子里乱撞。
  “不行,晕。”
  祁飞说出了声。
  祁飞说完后立马闭上嘴,夏正行看向她,祁飞以为夏正行会追根到底。
  但他只是凑近了祁飞,把卫衣帽子给她戴上了。
  耳边的车水马龙声立马淡了,光不再那般眩晕。
  “不要强迫自己。”
  夏正行仿若能看清祁飞心里的每个想法。
  “如果不想看,就不要看。”
  夏正行说着。
  “来日方长,我们慢慢来。”
  被夏正行这么一说,就好像来日真得能方长一样。
  祁飞连呼吸都变慢了。
  也许。。。
  回去的路上,夏正行的话一直在祁飞的脑海里循环。
  连夜风都吹不散。
  回到家后,刘云打了好几电通话,眉眼里带着一股雷厉风行的火辣气。
  “我安排好了!”
  刘云朝着祁飞和夏正行大喊。
  “明天带上黄豆和卫风,我们一起去老家玩儿一趟,再这么闷下去不行能把人闷出病来!“
  刘云的老家是一个很安静的水乡,沿途的房子都很矮,穿堂的风走得慢慢的。
  黄豆翘着个脑袋露出车窗外,时不时对着风嚎一嗓子,咋咋呼呼。
  “诶诶!你们看,外面有一头驴欸!你们说它是不是想追车啊?”
  “应该把小汪带过来的。”
  祁飞咧开嘴。
  “是啊。”
  夏正行跟着祁飞笑起来。
  “它肯定会喜欢这里。”
  到了桥路,刘云让他们下车。
  “我把车子停在这儿,你们到四周转转,定位发你们手机了,记得十二点回来吃饭啊。”
  “好。”
  阳光暖融融的,卫风把衣服脱下来甩了甩。
  “有点儿热啊。”
  四周都是水路,夏正行带他们到河边看了一趟鱼。
  卫风翘起脚,想把撅着屁股够荷叶的黄豆踹下河。
  黄豆骂骂咧咧地赶紧上岸。
  “卫风,你是不是脑子有泡儿?”
  “叫叔。”
  俩人看着就跟没有年龄差似的。
  祁飞低声跟夏正行说。
  “都三岁半。”
  夏正行伸出手帮祁飞理了理帽子,阳光照在他的侧脸。
  祁飞盯着夏正行侧脸的光晕看了好久。
  以至于夏正行拉起她手的时候祁飞都没有反应过来,反应过来后手心就开始发热。
  心跳跟河里的涟漪一样,一层一层得晕染开来。
  一会儿想着卫风和黄豆他们会不会发现,一会儿又想着为什么阳光晒在脸上会这么烫。
  最后索性破罐子破摔。
  阳光烫就烫吧,看见就看见吧。
  反正恶犬早就没脸没皮。
  祁飞攥紧夏正行的手,感受着手心的温热。
  他好像笑了一声,这让祁飞绷紧的神经放松了一些。
  田园小径的两侧盛开了薰衣草,风一阵一阵吹过来,带着植物根茎的香味。
  夏正行伸出手抓了一小根。
  “你知道我小时候喜欢用它干什么吗?”
  祁飞抬起头,看着他。
  “榨油?”
  “不是。”
  夏正行笑起来。
  “薰衣草也榨不了油啊。”
  紫色的花瓣被他轻轻一捏,他的指尖就溢出了色彩。
  夏正行伸出指尖。
  祁飞还没有反应过来他要干什么,侧脸被划过,流下一道微微湿润的痕迹。
  “用来画画。”
  夏正行收回指尖笑起来。
  靠。
  祁飞伸出手,想要摸向自己的侧脸。
  “别摸。”
  夏正行握住祁飞的手心,再用指尖在祁飞的手腕上画上了一道淡紫色的长痕。
  “其实这种颜色很好看。”
  夏正行轻声说着。
  “很多画家都用花来调颜料。”
  祁飞将信将疑地看向自己的手腕。
  “你觉得很好看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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