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神不动心[快穿]-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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骠骑大将军小儿子宋川把手里的空茶杯一上一下的抛着,眼睛半眯没有看向茶杯,但抛起的茶杯依旧稳稳地落回了手心里。
他撑着头,笑嘻嘻道:“你是不是又被皇上训了。”
姬淮一个鱼打挺起身,冷哼一声。
“我就不明白了,帝子若真是我那个不知道在哪儿的皇兄,现在这大干不应该早乱了吗?”姬淮虽然不承认,但心里还是隐隐觉得不服气。
凭什么,他就一定不可能是帝子?
大器晚成的例子又不是没有,至于现在一副大干将亡的模样吗?
林弘挥扇挡住半边脸,露出另外半边俊美如玉的上半张脸。
眸色深深,暗叹可惜。
这样的皇子真的能担起整个大干吗?又是否值得他效忠?
光凭姬淮如今的模样,根本不能。
林弘眸底冷色微现,心中百转。
宋川依旧笑嘻嘻地仿佛没有放在心上,但那抛起的茶杯不知何时已经停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远在边疆的清粲疑惑:不值得效忠?
林弘宋川: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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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千古圣君(5)
清粲领着聂恒在裴府中走了一圈,边走边简单地介绍了一下。
当走到裴府清澈见底的池塘边,清粲停下了脚步,看着池水里摆尾游的畅快的一群鱼,不由展颜。
他这才发现,这裴府他已经带着身后的人走了大半,而剩下的地方也不适合外人进出。
聂恒随着清粲停下脚步,余光有些不自然地从清粲出尘的面上移开,视线滑下时对方唇上那抹艳红就这么突兀地闯进了眼中,那一点极为正常的红色却像在他心间上小心地点起了一簇火苗。
不管如何小心,火苗终归还是会燃起熊熊烈火。
清粲毫无所觉,侧身疏离笑道:“这府中已没有什么好在介绍的了,我送王爷去客房吧。”
不久就是他的加冠礼,而聂恒只怕参了个礼便要赶回京都了。
天下皆知,几月之后就是皇子姬淮的加冠礼,哪怕近几年来聂恒奉皇命外出视察各地情况,大干唯一的皇子加冠礼还是要赶回去的。
出了这边疆再赶几日走河路便能快上许多,这也是聂恒还能有时间在这停留一段时间的原因。
聂恒眉头轻皱,有心想要说些什么,但对上清粲平静的目光还是换了话语,转而颔首道:“那便麻烦了。”
清粲心情甚好,眉眼明显可见的柔了一些,骨子里的那股清冷之气都好似暖了几分。他对聂恒的态度也难得的好上了几分,就算聂恒因为初识不觉这与清粲往日的种种有何区别,也能明显地感觉到与刚才的差别。
聂恒心中微热,不知名的情绪漫过心间。
他略显仓促地直视前方,没有再往清粲那看上一眼。
聂恒冷静地看向前方的路,眉眼静谧下来那种墨画般古朴清雅的感觉越发浓了起来,不看他手上那一层不算薄的茧子,都不会想到这同样也是个征伐沙场的铁血将军。
清粲稍感新奇,看了他一眼。
他还真是极少见这种明明身上的血腥味极重,却偏偏被那古雅的气质给遮的一丝不漏,没有那种直面血腥的胆颤后人们反而更加忌惮了。
毕竟,战神可以有,而站在你面前你都不知道他踏顶沙场的人这世上掐指可数。
聂恒心头微跳,有些暗恼。
他一向不是那种情绪能被他人轻易挑起的人,但几十年的所有波澜几乎都被眼前这个人掀起了。
想深了一点,他突然反应过来。
清粲甚至尚未成年,加冠礼还在几日之后。
也就是说聂恒足足大了对方十几岁。
反应过来的聂恒心里没有来头的发恼,扫向清粲的眸中不自觉地含了一丝郁色。
清粲有些莫名地看着身边人脸色的变冷,轻皱眉头没有多问。
抬步将聂恒领到已经布置好的客房后,清粲道:“若有其他事,王爷随时可以叫下人来叫我。”
聂恒面上似覆了一层薄冰,闻言颔首没有开口的意思。
清粲也不以为意,刚刚那一路上他冷了脸后就一直是这幅模样,这种感觉倒像是他自己在纠结什么东西。
不过此行目标已经达成。
清粲眸光轻闪,掠过聂恒身边态度格外恭谨,从第一次面过后便始终低头不敢直视他的侍卫,唇角悄然勾起一抹极小的弧度。
淡不可见,但仍为他暖了几分面容。
聂恒丝毫没有发现自己的行为可以称之为生闷气,这一个人的闷气憋在心口,也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呈现在外人面前便是一副冷漠的表象。
这种表象落入侍卫眼中,便有了别的意思。
当聂恒看着清粲离开,转身进屋。
转身甩过的力度让袖袍扬起,飘然中隐带怒气。
侍卫关永落后一步,犹豫了一会,转身关上了门。
聂恒在主位坐下,伸手拿过了桌子上备好的茶水低头轻抬滤了几下升起的烟雾,看着杯中淡绿的水色眉眼略微舒展了几分。
他淡淡地道:“有什么事要关门?”
侍卫单膝跪下,语气严肃道:“王爷,难道你就没发现裴澜格外眼熟吗?”
聂恒冷淡地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你说说看。”
“生死不明的大皇子。”
说完侍卫猛地低头不敢看向主位上的人。
聂恒扬眉但笑不语。
他离开京都到现在也不过几年,难道还不如关永的记忆好?当然不可能。
如果说初时一眼尚未察觉,这么一路上的相处已经足够让他察觉了。姬淮面容与清粲像了七分,但第一眼看过去的时候所有人都很难把他们两个联系起来,一人独立九天犹如谪仙清冷高贵,另一人被万人捧在掌心不知世事。
纵然容貌相似无比,却绝不会有人把他们二人混为一谈。
聂恒放下茶杯看着指尖不知何时搅红的颜色,淡淡的红色在玉白的指节上断断续续地挑染了几处,几丝糜艳的感觉清清楚楚触入心帘。
他无奈地叹息了一声。
突然有了这么一个人肆意地就闯进了他心房,一举一动都是毫不自知地撩人心弦,他能怎么办呢?
杀了根本舍不得,旁人若是碰上一碰稍稍一想便心生戾气,自己下不了手,又不允许旁人下手。
聂家没一个好人,哪怕披上了那层蛊惑世人的皮,骨子里流的也都是不择手段不计后果的疯子血脉。
聂恒轻声一笑,眼角轻染一分诡谲。
聂家造孽太多,现在就只剩下聂恒一人,外人只道聂家子孙福薄,却不知聂家本身根本毫不在意后代如何。
他们哪怕死后不得安宁,活着时也要得偿所愿。
所以说,聂家从来不是好人啊。
这一点,想必当年委托他的皇上更加清楚了。
京都。
皇上重重地咳了几声,低头看了看手上的帕子中间那点血色心思沉重无比。
随手将这个帕子烧了后,皇上看着堆积如山的奏折只感头晕眼花,一个字都看不进去。更何况这些年随着他身体的渐渐虚弱,送到他手上的奏折已经偏向了鸡毛琐事,反正那些大事根本送不到他手上。
深感如今坐在这个位置上处理那些所谓的奏折不过是浪费时间,但皇上也毫无办法,甚至日后姬淮上位后他还担心姬淮能不能碰到奏折,若是他迟迟不上进,皇上费劲心思留下的最后一批大干的基石都有着随时脱身而去的可能。
良禽择木而栖,那些身怀大才的天之骄子们可没有老一辈的愚忠,给不了他们所要的,又没有折服他们的能力,就要做好反水的准备。
在这将乱的天下,幼时情谊算得了什么。
但这些深重的东西,皇上始终教不会姬淮。
姬淮被保护的太好了。
他已经不是一个合格的皇储了。
而聂恒就是最后的希望,这几年时间是他为姬淮争取的最后时间,不过如今看来也只是白费功夫。
皇上最后能做的只有保下大干最后的一丝正统血脉,至于下一任的主人是不是皇室血脉已经不是他能做主的了。
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下下任的皇帝身上还有着姬家的血脉传承。
若是聂恒出尔反尔的话。
皇上不由苦笑,那个时候也轮不到他操心了。
王公公敲了几下门,把药膳送了进来。
看着皇上无法掩饰的老态,王公公心里满是酸涩。
皇后去世多年,皇上枕边再无贴心人分忧解难,昏迷的功夫先皇后用命换来的两个皇子便丢了一个,留下的一个始终扶不上墙。
苍凉半生,当年反贼气势汹汹,恒王请命皇上几乎是被逼着放权给了他。
现在看来这还是当年解决反贼唯一的办法。
福祸相依,世人难辨。
姬淮闷闷不乐,便叫人上了几壶酒水。
茶楼里面虽然主要是卖茶,但也不缺好的酒水,就是为了有些客人兴致上来犯了酒瘾。所以当姬淮让人送上酒水时,小二也很快就送过来了。
宋川洒脱地往边上一坐,拿着酒壶就往嘴里灌,饮了一大口后随手抹去。
少年意气与落拓之意结合在一起,让人不禁鼓掌喝彩。
好一个潇洒少年郎。
姬淮看见这样的宋川心里斗气一般,拍手大笑一声,拿起另一壶酒水便往嘴里灌去。
因为不常饮酒,这般莽撞的行为给他带来不少苦头吃,第一口便呛了个不行。
林弘收扇,右手执扇左手轻抵,望着这一幕哑然失笑。
俊美的面上这么一笑更是暖玉生光,姑娘家远远一看芳心一时把持不住就这么丢了。
他面上一副温润尔雅的笑面,眸中微暗,隐隐失望浮现其中。
若未来的帝王真是如姬淮这个性子的话,林弘深感大干危矣。
无法控己,如何控人?
满满一大壶酒水好不容易下肚了,宋川面不改色,他是武将世家,酒量在家中父兄的影响下比常人要好的多。
但比起宋川,姬淮就没有那么好的酒量了,一大壶酒水下肚,腹中饱涨,眼睛已经有些对不上焦了,迷迷糊糊的。
就算迷糊,姬淮那副面容醉酒不经意间流露的风华还是让见者不由一叹,不过这点惊艳的风华很快被那茫然的气质冲散。
宋川摸了摸下颚,突然有些好奇姬淮双生兄弟,那个有很大可能是帝子的大皇子。
帝子风采,又当如何?
作者有话要说:越到开学事越多,话说高考推迟一个月,为什么四级提前一个月(抹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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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千古圣君(6)
裴府这几日热闹起来了,来来往往的婢女小厮们几乎快把整个裴府给绕了几遍,不同的人从身边擦肩而过,每一张又是不同的面容,步入这府中简直就像入了什么不得了的盛典。
不过裴府独子裴澜的加冠礼,对于这有些偏僻的远疆之地来说,也确实是一个不得了的日子。
偶尔来找清粲的曲阳随着日子逼近见到这幅场景后,啧啧称叹。
曲阳这日来找清粲,远远便拎着一小包品相极好的茶叶踏入了清粲的院子里,语气中带着兴奋之意。
“清粲,看看我为你带了什么?”
说话的口吻中那份熟稔不需细听入耳便知。
与清粲正在对局的聂恒指尖捏着黑棋的动作一顿,一瞬过后又正常地落子,面容平静对上清粲还露出一丝笑意,温和俊雅不带丝毫侵略感。
清粲正在拿棋子,圆润淡粉的指甲修剪适度,修长指节中间轻夹着白玉棋子,上好的玉色都盖不住他漂亮的肤色。
聂恒眸光不经意间落在那指尖上面,只觉玉色更衬了那抹白暂,收回不安分的目光转到棋局上面,一副思索模样。
至于是真是假,就无人得知了。
清粲闻声后,手依旧放在棋盒上,抬头看向不经通报便进来的曲阳,面上习以为常。这么多年,裴府的下人哪一个不知道这曲家公子是大少爷的好友。
曲阳心里的欢喜在看到清粲对面坐着一个面生的人后淡去了大半,动作迟缓地停在了清粲身旁,迟疑道:“这位?”
聂恒在曲阳自然地靠近清粲后,笑意中就夹杂了细不可觉的冷意,看向曲阳的目光没有太大起伏,但曲阳就是感觉浑身一冷,不自觉地往旁边走了一步。
一步的距离,也就这么一步。
这本能的一退在曲阳日后想起时,心中悔憾难辨。
也许,从那个时候起,一步距离便如天堑隔阂在他与清粲之间,也如同他与那个人之间的恐怖距离吧。
清粲不觉刚刚曲阳与平日有何不同,松开指尖的玉棋。
“这是前来参礼的恒王。”
恒王之名,天下皆知。
毕竟当年那一战太过出名,与其一并出名的就是那时年纪甚轻的恒王。
曲阳面上本来浓烈的喜色已经完全褪去了,挂上的一抹笑容更显勉强。
这恒王对着他隐秘的敌意简直就如暗处毒蛇,阴鸷冰冷缠绕着他紧紧不放,曲阳不明白恒王为何对他有如此大的敌意。
放下手中的茶包,曲阳苦笑道:“我是来给你送些茶叶的。”
至于一些毫不自知的隐秘心思,在清粲待客的情况下,他的到来就有些多余了。
清粲温声道:“多谢。”
曲阳沉默一下,道:“那我就先离开了,王爷告辞。”
最后一句是对着聂恒说的,聂恒眉眼冷淡,简单应了一声始终垂眸看着棋盘。
曲阳转身离开,拐出院门后余光看到清粲再次拿起玉棋,袖袍滑下,露出腕间那抹细腻白暂,小小突出的腕骨精致抢眼。
不知何时,这束目光停留在那上面的时间已经有些过长了。
长到聂恒状若无意地与他的目光对上,眸中满满的冷厉警告。
曲阳心中猛地一悸,仓皇收回目光。
心里空落落的,究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