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岭之花被病娇师弟强制爱后-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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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将他囫囵抱住,扶了起来。
“你怎么弄成这个样子。”风溪微微皱起眉,像是在责备,又像是在心疼。云露闻言羞赧得说不出话来。
风溪虽然爱干净,但是没有洁癖,见他脸上脏得厉害,便蹲下/身来用袖子一点点擦去他脸上的污垢。“你越是能忍,他们便欺负得更厉害。”风溪对他说。云露分不清他语气里是温柔多一些,还是嫌弃多一些。
“我已经救你两次,若是你还是如此,我们的缘分便算是用尽了。”云露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只是心头一阵阵地慌乱。
“九杀门容不下废物,整个江湖也是如此。你想要得到什么,就不能靠别人施舍,不管腥风血雨,都得自己搏一把。”风溪擦干净他脸上最后一点污渍,站起身,翩然离去,没有一点回头的意思。
云露下意识地伸手扯住了他的衣角。风溪转过身来,没有责备他,反而摸了摸他的脑袋——就像很多年以后他当着云露的面抚摸十七一样——然后彻底离开了。
第二天吃饭的时候,他依旧是战战兢兢地试着坐在风溪身边。那位师姐却主动凑过来,不是要给他道歉,而是试探风溪对自己的态度。风溪依旧不冷不热地接话,疏离而客气地微笑,和平时无异,和对待其他人无异。师姐便放下心来,离去时狠狠地瞪了云露一眼。
云露知道师兄是不会为了自己这样的蝼蚁主动出头的,他明白了师兄的话里的意思。他想要得到师兄,只能靠自己。
那位师姐在不久后离奇死去了,死状凄惨。因为杀手命贱的缘故,没有人太在意这件事,更没有人怀疑到默不作声的云露身上。只是在消息传来的时候,云露下意识地去搜寻师兄的身影,却发现师兄也在看他。不知是否是他的错觉,师兄的眼底,似乎是有淡淡的笑意。他还没来得及走上去细问,师兄一个转身便消失在了人群里。
那天之后,云露一有机会就紧紧地跟着师兄。甚至他会模仿师兄走路吃饭时的举止,学习他的剑术和招式,甚至比师兄还要刻苦。他进步飞快,再加上手段高明,很快便得到了九杀门中弟子的敬重。只是师兄,始终没有搭理过他,似乎那天只是他的一场幻梦,他的师兄其实从未将他放在心上。
“师兄,我所作的这一切,不都是你教我的吗?”云露看着师兄温柔对待十七的这幅画面,心里默念道,“你又为什么要不理我?为什么要生我的气呢?”
第十一章
风溪将目光从十七的脸上缓缓抬起,投向了云露。这人心不在焉地看着自己,似乎是陷入了某种回忆。
风溪心底冷笑一声,面上依旧不动声色,轻声对十七叮嘱道:“你脸上的伤快要好了,但要再坚持涂药两三个月,才能一点痕迹也不留。若是哪天我不在了,你自己要记得。”
十七还没来得及思索他话里的意思,便眼睁睁地看着他猛然喷出一口鲜血,身躯晃了晃,马上要跌倒在地。
云露一个箭步直冲而上,抢在师兄倒在十七怀里之前,一把抱住了他。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云露看着他胸口晕开的一大片血迹,手足无措。
风溪用尽力气挤出一丝冷笑“我变成这样,不都是你害的么?灭我师门,废我筋脉,置我于死地,这不就是你想要的么?”
“不、不。”云露不知自己是在摇头还是在颤抖。
“你到底想要什么?”风溪说道,又有一大口鲜血从他口角溢出。这个问题他问了云露许多遍,云露每次都只是把它当作欺负师兄的一种乐趣。
云露感觉到怀中风溪的生命正在一点点地的流失,就像是一阵风吹过,他拼劲全力也无法挽留它。每次都是这样,师兄就像是自由的风,他就是天上的云,风吹到哪里,云就跟到哪里,但是云永远留不住风。他从他身边穿过的时候,温柔地将他笼罩在怀里,仿佛他就是他的全世界,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连一道目光也不留下。
“我想要你爱我。”云露的眼眶里蓄满泪水,落在师兄的前襟上。我想要你留在我身边,不是因为我强迫你,而是因为你爱我。
“你把一切都搞砸了。”风溪说完这句话,闭上了眼睛。
十七怔怔地看着眼前的两人,明明他也失去了重要的东西,但在这一片狼藉之前,却没有任何姓名。
云露安顿好风溪,阴沉着脸比了个手势,让十七跟着他进入偏房。
一进门,十七还没来得及行礼脸上便挨了一巴掌。“我让你看好他!大夫说他体内毒素堆积,怎么回事!”云露怒喝道。
十七瞬时想起了那些被风溪藏起的药材,我没想到那个男人竟然会对自己这么狠心。但他依旧是摇了摇头。
“说话!”云露揪起他的衣襟,“你别真把自己当成了哑巴。”
十七比云露矮了一头,此时只能费力地踮起脚来维持自己的平衡。他无措地张了张嘴,眼神无辜得像只小兔子,最后只说出了几个字:“我不知道……”
云露松开了他,转过身去,背手道:“我才把你送到他身边不到一个月,你就忘了究竟谁才是你主子。你也不想想是谁把你从王府底层救出来,是谁给了你机会读书识字,是谁才能给你依靠,是谁才能帮你夺回本该是你的东西?”
十七忧郁地看着云露的背影陷在阴影里,怯怯地开口:“是你……”
“所以你要帮我。”云露转过身来,试图拥抱他,“我们只有彼此了,我的好弟弟……”
十七颤抖了一下,试图躲避这一拥抱,但最后还是接纳了他:“是。”
云露抱着他,下巴搁在十七的肩膀上,附耳悄声道:“他给你开的药方,现在在哪里?”
十七眼前突然闪过他睡前在床上对着灯逐一描摹药方上字迹的画面,声音都变得紧张起来:“丢了。”
“哦?”云露松开十七,捧起他的脸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试图找出一点破绽,“你把药材拿去给他了?我猜他藏了一部分,用来制毒。我记得从前师兄不懂药理,也许是拜入碎玉堂后学了一些。我找遍了他的房间,都找不到这些药材在哪里。”十七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云露怒道:“我让你看着他,你就想不到这些吗?若他真出了事,你罪无可恕!”
十七心道:我以为他制毒是要来杀你的,却没想到会用来自杀。一想到风溪还躺在床上,他的心默默地疼了起来。
云露似乎也是想到了什么,颓然道:“他一定要用这样的方式来报复我。他宁可死,也不愿爱我。他甚至不肯一次性了结这一切,一定要我看着他一点一点地离开,慢慢地折磨我……”
“你待他太坏了。”十七斗胆开口道,“你要他爱你,却不肯温柔待他。”
“你懂什么?”云露反问道,“你了解他吗?你以为他对你温言几句,治好你的伤,就是喜欢你了?你在他心里根本一文不值。只要我放他走了,他根本不会回头看你一眼。我让你去他身边,是为了让他能够想起以前我全心全意期盼着他主动来和我说句话的旧日子。离了我,你算什么东西?”
“我没让你放了他。”十七小声辩解道,“你可以待他好一些……别再羞辱他,他不会屈服的……”
云露神色动了动,但还是道:“我要做的,不需要你管。”说完,他又想起了什么:“最近朝廷的人一直在找我麻烦,烦死了。不就是个靖南王世子么,若不是为了师兄,有谁愿意当呢?”
十七低着头,不说话。
云露掐着他的下巴逼着他抬起头来看着自己:“你的脸也好得差不多了,不如让你去好了。师兄身体好全之前,我不想再管这些事。”
十七闻言有些惶恐。他从小被当作最卑贱的奴仆养大,除了干杂活没学过别的本领,就连识字都苦难。知道三年前哥哥回了王府,他从此成了靖南王府世子的亲弟弟。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化,他只能全心全意地依赖哥哥,任由他摆弄安排。如今世子要自己独自去面对那么大,那么复杂的事情,他简直害怕得想要缩成一团。
“我,不……”
“怕什么。”云露不耐烦地打断他,“你该会的我都教过了。靖南王早就成了瘫痪在床神志不清的废物,府里的一切都尽在我掌握之中,你有什么好怕的。”
十七闭上嘴巴,不敢反驳。
“好了,你走吧。我去看看师兄,别让别的事情来烦我了。”云露这样说道,快步离开偏房,走向风溪的所在之处。
第十二章
风溪再度从床上清醒过来的时候,身边人依然是云露。
他忍不住自嘲地笑笑,这几个月,他似乎一直在重复在云露面前晕倒,被云露照顾,醒来看见云露这个过程,好像他成了一朵娇花,需要师弟时时刻刻的照顾。
一朵诡诈的娇花。
“师兄。”在他身边打盹的云露感觉到他醒了,连忙摸索着抓住了他的手。
风溪慢慢地侧过脸看他,缓缓地吐出几个字:“十七去哪儿了?”说完他便不动声色地观察对方的反应,见对方不再像往常那样瞬间面色骤变,心底忍不住冷笑一声。
云露捧着师兄的手,垂着头,心情正低落,猜不到师兄此刻的心思,只想把酝酿在自己心里的话,一字一句地都说给对方:“师兄,我错了。我从前只想着留你在身边,哪怕你恨我,也好过根本不记得我。直到现在我才明白过来,你若是死了,我才是真真正正彻底失去你了。师兄,以后我都听你的,只要你别离开我,做什么都可以。求你了,别伤害自己。”
风溪冷冷地看着他:“伤害自己?你以为,我身体里的毒,是我自己弄出来的?”
云露一怔:“那是谁?”
风溪避开他的眼神,念出一个名字:“碎玉堂。”
碎玉堂是江湖上专门培养刺客的组织,由第一任碎玉堂堂主为主持天地公道,平衡江湖势力而建立。传说碎玉堂内藏有所有门派和势力的机密,只要碎玉堂堂主一声令下,世界上任何一个人的首级都可以被摆上他的桌子。
九杀门被灭门后,风溪为了躲避追捕,曾拜入其门下,希望借助他们的力量复仇。靖南王府作为连接朝廷与江湖的通道,自然不会对这一强大的组织置之不理。碎玉堂在江湖上呼风唤雨,却不敢触动朝廷的逆鳞。因此为了碎玉堂不在未来某一天被剿灭,也为了避免碎玉堂有朝一日偏离初心,在江湖上一家独大,碎玉堂堂主自愿世世代代受到靖南王府的制约。
势单力薄的风溪,自然是一件讨好靖南王府新世子的绝佳礼品。
不劳世子动手,他们便把一切都准备得稳稳妥妥,剥掉衣服,洗刷干净,毁去筋脉,甚至在身体埋好了毒。
“他们竟敢在你身体里面埋毒?”云露气得恨不能杀人。
“毒也是靖南王府提供的。”风溪慢慢支撑起身体,靠在枕头上,冷冷地瞥了云露一眼。
云露旋即想到,他入主靖南王府后,有人和他提起过。碎玉堂堂主虽然神秘,在江湖上素有名望,但在靖南王府眼里,不过是条干活的狗。当年靖南王府赐给了碎玉堂堂主一种名叫“入命”的毒药。此药如其名,会随着血脉传承,如命运一般不可摆脱。这毒是慢性的,但能保证每一任碎玉堂堂主都活不过五十岁。因为身上的毒,碎玉堂堂主不能轻易就医用药,以免药性相冲,毒发更快。这是碎玉堂的一个秘密,也是靖南王府掌控的一个把柄。
“碎玉堂不满被笼罩在阴影之下已久,没想到他们竟然敢用你来试探此毒到底有无药石可解!”云露气得手脚发抖,恨不能此刻一声令下,将碎玉堂灰飞烟灭。但他方才恢复身份两三年,很多信息都还不了解,靖南王爷早已神志不清,无人告诉他关于碎玉堂这一神秘组织的详细情况。他甚至连如今碎玉堂堂主是谁都不清楚,只听说上一任碎玉堂堂主早亡,没撑到儿子长大,只有他原先的心腹帮忙维系秩序。
“师兄,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云露用脸贴住风溪的手,又是伤心,又是委屈,神态动作,都像极了十七。
风溪反而平静得要命:“我本来想,无论如何都能撑到五十岁。那时候再活长一点,就要老眼昏花,力不从心,还不如早点死了,反倒干净。反正杀手刺客之流,向来是孤独无依,难有善终。”说道这里,他顿了一下,直视云露的眼睛:“直到,你那天的药,彻底弄乱了我的身体。”
云露被师兄的目光震慑住,一时不能动弹。那道目光如此平和,但又充满了令人畏惧的力量。
他又想起那一夜的光景,师兄绷紧的肌肉,因为痛苦和无法满足的快感而变得湿淋淋的躯体,又是抗拒又是渴望的目光,唇齿间无法抑制的呻吟,被绳索捆绑住的律动。他和师兄四肢缠绕在一处,师兄的血液里毒与药也交杂着翻滚,如同情/欲的热浪,层层叠叠,至死不休。那天师兄被他操哭了,玩坏了,洁白的身体躺在污浊的地上,彻彻底底的被弄脏了。
但是眼前的师兄,神色依旧是那么冷淡,哪怕是近在咫尺,也触不可及。哪怕两人都岿然不动,师兄的生命也在不断地离开自己。
要是师兄死在那一夜就好了。云露想。含着他体液的师兄,哪怕是入了轮回,也能被自己轻而易举地从人群中找出来。每一寸肌肤,每一块骨头,每一缕魂魄。都带着自己的印记,永远跑不掉。
他关了师兄这么久,只有那一夜,师兄是彻底属于他的。
“师兄,你不能死。”云露突然直起身,握紧了师兄的手,缓慢而坚定地说道,“你得活下去,直到你心里装着我。到时候你死了,也把我的魂魄一并带走。”他低下头,含住师兄的指尖。指尖是凉了,和师兄的目光一个温度。他热切地想要融化它们,用湿热的口腔,用发烫的内脏。
他一点一点吞没师兄的手指,渴望他进得更深,在风溪触及他的深喉的时候,又一点一点把它吐了出来。“师兄,你爱我吧。求你了。”他半仰起脸,喉结都在发抖。
风溪没有作答,只是身体往床内侧移动了一点,给他腾出了点位置。风溪掀开被子,方才手指被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