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侠有个不肖徒-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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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干卓一听胯下立马不疼了,心道不就一晚上嘛忍忍也就过去了,以后每日多从她身上找补一回也就弥补了自己难熬的这些漫漫长夜了。又对着言敏的房门说了几句甜言蜜语才跑去找元恪。
只是二人都没想到,就是拖这一晚,彻底断了他们的姻缘。
段干卓把事跟元恪一说,元恪笑着答应了。
段干卓喜得拿着喜服在身上比划,没看清元恪脸上狰狞的笑,只顾絮絮叨叨地嘱咐,“为师急着入洞房,到时候那些乱七八糟的仪式能简就简,你就喊个‘一拜天地,二拜高堂,送入洞房’就行,不赶紧把你的师娘给睡了我这心里总是不踏实,生怕有什么变故。我都没敢请小辰,不然为等他还得耽误几日功夫……大不了日后给他补顿喜酒让他骂上几句吧,反正他也很知道我这重色轻友的性子,应该不会生多大的气……你快瞧,阿敏给我做的喜服怎么样?”
元恪一抬眼,见他一身火红喜袍博带,更衬得面貌白皙昳丽,身姿挺拔博雅,一时瞧得灼痛了眼。
“好看。”元恪喃喃道。
段干卓对着铜镜细细照了一番,也甚是满意,一天都没把大咧的嘴角放下来。
到了晚上,段干卓越发焦灼,手脚都不知道要怎么摆放才好了。还是元恪点了支安魂香才使得他静了下心来。
段干卓做好了饭,记着言敏的话,不敢去找她,便托元恪给她送去,元恪一口应了下来。
元恪敲开门时见言敏匆匆理了理衣襟发丝,脚上的一双红鞋还没来得及换下。言敏不好意思地低头缩了缩脚,“元哥哥,这么晚你怎么来了……不对,我现在该叫你什么呢?那我也随他叫你小笼包吧,你不介意吧?他……他现在在做什么呢?”
“我介意。”元恪把饭食随手一放,笑了笑,“言姑娘,有件事我应该告诉你。”
言敏看着他的笑无端地生出些惧意来,后退了一步靠到了床沿上,“嗯?什么事?”
“我与段干卓已经有了肌肤之亲了。我夜夜肏他,他老早便是我的人了。”
看着他面无表情的样子,这两句话在耳边回响了几遭言敏才明白过来,只觉一个天雷炸在耳边,轰轰作响。
“你……你胡说!”言敏扶着床沿慢慢坐了下来,猛然记起段干卓跟自己说过他曾做过一些恶心的事,难道是这件?
元恪逼近了两步,轻笑道:“刚来这谷中的第一晚他便光溜溜地爬上了我的床,让我给他暖身子……”
“大师哥不会的,他不会做那么恶心的事的……你走开!”言敏柳眉倒竖,抓紧了手下的被褥,却又禁不住的想段干卓屡屡偷爬进自己房间的事,原来他连男人的床都爬吗?
元恪蹲下身,拉过她一只手轻声哄道:“他为何夜夜同我一同睡,言姑娘就没有想过吗?我是为了言姑娘好才告诉你这些,他真心爱的是我,他要娶你不过是因为你父亲,他觉得师命难违。”
“不会的,我去问他……不会的……”言敏一把甩开了他的手,“你滚开!”
元恪站起身,一只手挠了挠耳垂,轻打了个呵欠道:“他身上共四处伤疤,肩上两处,胸膛一处,腿上一处。哦,对了,他左乳尖上还有颗小红痣呢,我最爱他那处了,晚上总是含着睡。”
“别说了!别说了!”言敏痛苦地捂住了耳朵,一把推开了他,跑出了门,“我不信,你别想骗我,我自己去问他!”
元恪在她身后冷飘飘道:“哦,那你直接去我房间找他吧,他此刻在我的床上呢。你进去前先敲敲门,我们刚刚欢好过,他身子不方便。”
看着段干卓漆黑的房门和元恪房里透出的暗黄灯光,言敏含泪踟蹰着竟不知该往何处迈步。
“言姑娘,这个谷里多余的人是你,你离开吧,这是最好的结果了。”
言敏听着他轻佻又得意的话愤恨地一转身,“你污蔑我大师哥,我要杀了你!”
“我是不是污蔑他言姑娘心里清楚。”元恪把她的佩剑扔她脚下,不在意地指了指自己的胸膛,“你要杀杀便是,只是到时候他会伤心,只怕恨不得杀了你。”
言敏蹲身去捡,又想到他对元恪的那些好,刚碰到剑眼泪哗啦就落了下来,蹲在地上久久站不起身来。
元恪叹了口去,也跟着蹲下了身,“言姑娘,你把他还给我吧。我发誓,以后一定对他好,一定替你好好照顾他。言姑娘,算是我欠你的……你放了他,对我们都好。”
言敏无声抽噎了好久,终于趔趄着站起身往外跑去。元恪没起身,只是嘴角闪过一丝得逞的笑。
这山谷中的路和气候本就诡谲,雾气挡住了微弱的月光。言敏不顾眼前一片漆黑,只顾跌跌绊绊地往前跑,不知撞了几棵树,又绊了几块大石头。眼下又是一个趔趄狠狠地扑到了地上,膝盖和肘部撞得生疼,言敏心中的苦痛委屈无处宣泄,半扑在地上痛苦的悲号了几声。哭着哭着隐隐约约记起自己很小的时候好像也曾这样过,半夜独自一个人哭着跑出了家门,那次还是大师哥寻到了自己,哄着将自己带了回去;这次呢,他又会说些什么好听的哄骗自己……言敏哭得没了力气,就坐在地上细细的想自己那次是因为什么跟他闹脾气,想着想着言敏身子猛地一震!
骗子!他是个骗子……
言敏顿悟,心中气急,站起身便想往回走,因辨不清方位,正焦灼就看见面前模模糊糊地站了个身影。
“大师哥?”言敏试探着叫了一声,心飞速跳着,无比期待眼前的人能应一声。
却冷不丁听到了元恪桀桀的笑声,“言姑娘,迷路了吧?我送你出谷。”
言敏的心陡然落到了谷底,一种从未有过的惧怕升起。“我记起你来了……是你!我小时候见过你!我大师哥带你来我家里住过几日……我还记得我大师哥给了我们二人一人做了一只糯米兔子,你吃完了就夺了我的去,却污蔑我夺了你的……你从小就是个骗子!今晚上的那番话也是骗我的对不对?我大师哥哪里就会做出那样的事来?!”
元恪咂咂嘴,“言姑娘好记性。但我不是骗子,因为当初段干先生信了我的话,那说谎话的就是言姑娘了。我还记得那时候言姑娘赌气跑出去躲了起来,他可是焦灼地找了你整整一夜啊。如今你婚前弃他而去,你说他又会伤心多久?啧啧,段干先生可真令人怜惜啊。”
言敏抓紧了佩剑,“谁说我要走了?!我现在就回去,将今晚上的事都告诉他,看他不杀了你!”
元恪摸了摸下巴,“言姑娘,我其实挺喜欢你这傻憨的性子的,有些像他……我真不忍心杀你。唉,但没办法呀,谁让你的好师哥比你还招人喜欢呢。”
虽知自己武功在他之上,但言敏还是压不住的心慌,后退两步拔出了剑,“想杀我?你怎么不掂量掂量自己?快说你到底想做什么,还有为什么要骗我,不然别怪我不客气了!”
见元恪不说话,一步步向自己逼近,言敏只得拿剑向那黑影刺了去,却觉手腕一疼剑就势落了地,胸前也被拍了一掌,震断了筋骨,一口鲜血猛地喷出,紧接着脖子就被紧紧箍住了。脚尖已离了地,言敏憋得脸通红,直翻白眼,软软的掰掐在脖子上的手,却不能撼动分毫,只听到耳边狰狞的话语,“别说你了,连你的好师哥现在也未必是我的对手……言姑娘,你放心,我不会让他知道你死了的,那样他会伤心一辈子。我只告诉他你瞧不上他,抛弃了他,那他便只会伤心一段时日。这样好不好?”
言敏大张着嘴气喘如丝,断断续续道:“你……做梦……”刚说完嘴鼻便被另一只铁钳似的手紧紧捂上了……
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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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段干卓心里叹了口气,还是不忍心扫了他的兴,乖乖的任由他摆弄。却不想元恪涂抹完了却不急着进一步动作,拿起了榻上了一根笛子细细赏玩,“我可记得言姑娘想让先生做支笛子来着,便是这支吧,怎么,先生不愿意同我睡,却愿意搂着这根笛子睡?”
段干卓一看要坏,忙嘿嘿笑着装傻,“哦,好像是有这回事。但这笛子是我早做的,你们来这里之前就做好了的,一直扔在这,我都快忘了,谁知道它今日怎么又突然冒出来了。”
“哦。”元恪点点头,见那支笛子光滑,知道是日日摩挲所致,心里一阵嫉恨,冷笑道:“那这个‘敏’字是?”
“你眼怎么这么尖?!”段干卓脱口而出,又忙捂了嘴,只得告饶,“好小笼包,饶我这一回,我以后心里只想你一个好不好?”
看他还是一脸的不高兴,段干卓只好拉着他的手哄道:“别跟我计较了,今天让你尽兴好不好?”
“只今日可不够,以后日日都要让我尽兴。”
看段干卓吓得脸都白了,元恪又温和了脸色撩拨着哄他,“先生信我,再忍几次就不疼了,若还疼先生只管推开我就是。”
段干卓只得点头,闭了眼任由他弄。却发觉进入体内的东西比往常要细要硬,一支起上半身去看,却见是那支笛子,已进了一指长,一时又气又悲愤,“你这是做什么?!”
“先生别乱动,小心伤了你。”元恪半趴他身上,手上的动作却不停,“我只是怕先生日后睹物思人,便帮帮先生吧。”
段干卓咬牙攥了攥拳,又松开,悲凉道:“小笼包,既同你有了这事了,我便想一辈子待你好的,我此生绝不辜负你……可你为什么要这样作践我?”
元恪愣了愣,住了手,帮他抽出来,偎在他身上苦笑了一声,“先生我错了,别生我的气……只是现在先生对我这么生疏,又不愿意同我亲近,我心里怕……总怕先生反悔了,有一天也跟言姑娘似的就不见了,徒留我一个人在这里,你知道的,我出不去这个谷,没处寻你……先生,我真的怕,之前未得到先生时还好,可是既然已经同先生好过了,我便再也忘不了那滋味了,也……也越发离不开先生了……先生体会不到我这患得患失的滋味。”
如何不知?当初与言敏说定婚事后,段干卓便是这般滋味,总也不放心,恨不得时时刻刻看严了她才好,可她……以己度人,加之还从未被人这样放心上过,段干卓摆弄被他说得心软成了一滩水,也知道他是为着自己不肯与他亲近才这般不放心。想着也是自己的错,既然二人已经有过肌肤之亲又立了盟誓,照理也跟寻常夫妻一样了,自己却还与他生疏忸怩实属不该,便不再计较刚才的事,温语道:“小笼包,是我错了,这些时日我不知该怎么和你相处……你说得对,我不该与你生分,以后我便把你当枕边人待。不过先同你说好,到时候你可别嫌我使唤你,也别嫌我啰嗦絮叨。”
“我还不知道你嘛,在谷中这几个月你早就把你的二流子本性暴露无遗了,这几日还端出那副正人君子的架子来哄弄我,哪个信?”元恪笑着宽衣解带,俯下身子拿舌尖轻轻一勾他的小腹,“日后尽管可劲的使唤我吧,我下半身给先生当牛做马……”
段干卓被他舔得浑身痒痒,笑着告饶,“那你别喊我先生了,一喊我就觉得咱俩隔了辈……做这事不自在。”
“那我唤你阿卓可好?”
“不好听。哎,你干脆叫我大螃蟹吧。”
元恪好笑,“这是什么说法?”
段干卓摸了摸他滑溜溜的腰肢,觉着手感不错就又趁机掐了一把,“蟹黄小笼包好吃呀。而且在这个家里我大你小嘛,咱从称呼上就得体现出来。”
“嗯……”元恪拖长了调子,“这个名字好,听着就让人很有食欲……大螃蟹,那我就剥壳吃你的黄吸你的膏了……”
“哎哎哎,我突然觉得你说得对,阿卓就很好听,你还是喊我阿卓……呜……”
完事后,元恪两眼一闭就沉沉的睡了过去。段干卓看着身下红白一片狼藉,哀叹怎么又听信了这小崽子的鬼话?明明还是疼得很,这以后要是日日如此……唉!段干卓重重的叹了口气,看他睡得死,知道踹两脚没事,就踹了他两脚。看他果然没醒,就又补了一脚。
“怎么了?”元恪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眼。
“想问你中午想吃什么?”段干卓很没好气,想以后只能踹两脚。
“你做的我都爱吃。”元恪打了个长长的呵欠又睡了过去。
段干卓一边扶着老腰下床一边拿了衣裳随意一披,觉得现在这样也好,除了要做那事外,旁的好像也没什么不同,还是把他当小花的伺候就行了。
段干卓颤颤巍巍的做好了饭,先喂了小花,又去扯小笼包的耳朵,“吃饭了。”
元恪犯懒,反把他拉进了怀里,从背后揽着他,嘟囔道:“不想吃,你陪我睡一会儿。”
“大中午的还睡?!小花都在圈里跑呢,我数着都跑了八圈半了,你再看看你,越活越倒退,之前瞧着还勤快,怎么跟了我之后就懒成这样了?还说给我当牛做马呢,日后怕是要活活累死我吧?对了,你今日剑还没练呢,快练练去,就那么一本剑谱你看看你学了多少时日了,要我的话用不了一上午。唉,还真是一代不如一代啊,想当初……”
元恪忍无可忍的捏住了他的嘴,在他耳边轻笑,“我后悔了,先生还是同我生分吧,不然早晚被你唠叨死。”
段干卓眯眼哼哼了两声,“你在床上折腾得我要死要活的,我说你两句还不行了?你要不愿意,咱们干脆……”
元恪一伸手捂紧了他的嘴,指腹细细扫过他的嘴唇,低语:“阿卓,你永远不要说那样的话。我从小得到的东西就少,但无论什么,一旦到了我手里,任何人都别再想拿走。阿卓,你也一样。”
段干卓被他捂得有些闷,便拍开了他的手,扶着腰一扭一扭的往饭桌上走,“快点吧,你再不吃我就倒给小花。”
元恪舒服的伸了个懒腰,大声道:“这就起!对了,你什么时候把小花给我炖了啊?你再对它那么好我就要吃醋了!”
吃完饭,段干卓看他手托着下巴眼一眨不眨的笑看着自己,就拨开了他的脸,“洗